有的人在慶祝,但是有的人在思索,特別是公子論,他冷冷的看着呂牧,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只是臉上看起來不那麼自然了,他覺得自己天賦已經很強了,沒想到連連遇到了呂牧和這個無名公子,這對他的驕傲打擊很大。
司馬手軟臉色一變,突然握住金千兩的手,雙目死死的盯着在突破的呂牧。
“老哥,你幹嘛,我不喜歡男人,快放開我的手,別耽誤我爲無名鼓掌。”
“二少,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不對勁,哪裡不對?”
“香木已經燒完,他已經力壓全場贏了這場比賽,但是他爲何不起來呢?”
“爲何呢?”
九九禪師悄悄的走了過來,一掃剛纔的忒態,看他的樣子比一口氣成爲大聖還激動:“無名公子要闖進開光境界了,哈哈,如果呂牧不死,敢說比他更具天賦嗎?”
金千兩裝作生氣道:“禪師,我妹夫天下第一,別人再好,在我眼裡不過爾爾。”
“是是是,你妹夫最好,可我只知道一件事,我第一道長在不久之後要出現天人境界絕頂高手了!”
九九禪師擠了過來,貼着幾人坐下,激動的看向臺前。
所有人都緊緊的盯着呂牧,現在的重點似乎已經不是他贏了,而是他似乎要突破到開光境界,這樣一位年輕的開光境禪武者,比火禪更引人注目,因爲他以後的道路很開闊,很有可能很快就站在八部衆國的巔峰。
“快看,靈光從無名公子的頭上衝出,那竟然是第六感!”
“錯!是七感,只有第七感纔有如此強大的氣息。”
“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今天將會被銘記。”
“轟!”大地一陣搖晃,參加大賽的全部火禪者早已認輸逃向了臺下,只見呂牧突然睜開雙眼,緩緩站起身,一股傲氣沖天而上,低鳴的鳳鳴漸漸消失,而他雙眼精光一斂,將全身的氣息斂在身體裡,再次恢復平淡的表情,然後他眼神掃過所有人,把目光停在了正在驚訝的國師臉上,尤其是瘦長臉的國師。
“結束了?”呂牧笑道:“真是可惜,只顧突破境界,顧不上比賽,請問這次比賽是誰贏了?”
這讓大家怎麼說?
有人開始懷疑無名公子是在裝,裝的真像。
呂牧看向白舉,只見對方老實的臉上掃過失落,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嗯?不是你,那是盛老先生?”他又看向盛老頭,只見對方也是嘆了口氣,道:“老夫白活了一百三十年,竟然還不如公子十幾年的修爲,佩服,心服口服。”
三大國師也走了過來,長臉國師歉意道:“無名公子,剛纔多有得罪,老夫一時糊塗,看走了眼,希望公子不要見怪。”
其餘兩位國師也連聲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看來是我了,這連我自己都沒想到。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呂牧緩緩走下了臺,翩翩的姿態讓所有人覺得羞愧難當,呂牧恭身道
:“公主殿下,在下無名,有禮了。”
“無名公子不必客氣,這場比賽本宮看得賞心悅目,特別是公子,真是一波三折,嚇了本宮一身冷汗。”
“哦?”呂牧笑了笑:“那公主姐姐回去一定要在香浴灑下花瓣好好洗一洗,只可惜無名不能代勞了。”
赤裸裸的暗示。
——他這是對我有情意?
——這個人說話還真有意思,竟然想給我的洗澡水撒花瓣,真是大膽,不過我怎麼覺得心口跳的厲害呢?
按照習慣,前三的火禪者都要受國王召見,有意留在金鵬國的將被冊封預備國師,這不過這次,金鵬皇似乎身體不好取消了這次召見,只讓長公主招待一下,但是預備國師這件事還是算數的。
最奇妙的是,由於呂牧瞬間燒完了禪木,又在場上突破到開光境界,其餘人已經嚇得早跑了,所以第二第三也不存在了,經過提議,第二給了盛老頭,第三給了白舉,而且長臉國師收了白舉當徒弟。
一場振奮人心的賽事在金鵬國傳開,而且畢竟在八部衆國播撒無名公子的名頭,一位超一段的火禪者,足以引起各國國王的重視。
但這看似平靜的大賽上,實則暗藏了很大的禍心,首先是公子論,他處處防備着司馬手軟他們很可能突然攻擊,不過他不擔心,身旁五個大家族都在支持他,這麼多長老在,司馬手軟討不到便宜。
公子論是防着,而三大家族卻想主動攻擊,他們來了不少長老,就等出了皇宮,給金千兩他們致命一擊,而司馬手軟等人也想趁亂殺了公子論。
暗流涌動,各方都在打着小算盤,果然在出宮之後,三方都開始了行動,只不過他們都在準備着,鬧市中無法動手,此時也不知道是誰大喝一聲,把一條大街上人的震得安靜下來。
那是聲嘶力竭的聲音,若非懷有很高的修爲和必殺之心,是喊不出如此的嘶吼。
“殺!”
“殺!”
喊聲是司馬手軟一方和吳勳一方,前者的目標是公子論,後者目標是金千兩,公子論在龍鬚的保護下早已撤出,然後龍鬚白賁兩人就加入了進來。
這次皇城的各大家族終於抱成一團,跟着公子論一道正面宣戰金家了!
兩方攻擊司馬手軟等人,聲勢浩大到一條街立刻被捲起,瞬間倒塌了兩座巨大的建築,人羣尖叫着四散,衝擊的玄氣捲起狂風和絢爛的光。
司馬手軟一刀就斬了一個開光初級的高手,十來位開光初級高手撲殺而來,司馬手軟每斬一個人就要用力喊出一個“殺”,戰意已經灼傷了他,也火熱了他的刀。
童氏三兄弟修爲又有進境,從十三道梵字修煉出了一百道梵字,滾動在街上,轟得大街瘡痍不堪,被梵字轟中的人立刻被打成了肉泥。
殺聲不斷,慘呼聲也不斷,這一場突然而來的風暴也早在呂牧的算計中,只不過來得太突然,他只好也加入了進。
金鐘罩九鼎!進入開光境界之後,呂牧顯然能夠
駕馭這無雙的戰法。
一頂金鐘在周身若隱若現,他立刻抗住了一位吳家長老的轟殺,後退的同時他也在釋放青銅火,禪火將對方的修爲立刻拉扯下來,被呂牧轟出一道鍾影撞飛。
“咣!”
又是一個長老被轟飛,而他也差點力竭,心驚之下不得不在金家各位高手的保護下,釋放青銅火,用陰招燒滅了三四個常家的高手,同時他的青銅火也爲霍比特爭取了壓制對手的機會,一時間打出了持平的狀態。
“吼!”狂怒的獅吼響起,一頭高大的火雲蠻衝了過來周圍三千悶雷響起,公子論已經跳下火雲蠻,一出手就將童鐵擊倒在地,公子論一拳將童鐵轟飛,這可惹急了童羅和童垂兩人,二三十道梵字全部轟響公子論,公子論招架不及急忙飛退,他迅速來到霍比特身旁,呂牧心裡一驚大呼不妙,已經被三大長老圍攻的霍比特已經是傷痕累累,卻不料公子論從斜地殺來,斷碑手轟然一聲在霍比特身上炸響,但是與此同時呂牧的青銅火也燒了過來,公子論猛然一閃,雷火交擊,一片房屋被震踏在地,不少地方驚起的禪武者跳到高空,驚呼道:“好一場血殺,真乃平生未見。”
這麼多的高手絞殺在一起,只能早場絕望和壓力,滿地的鮮血和屍體觸目驚心,雙方又是一輪劇烈衝撞,被呂牧阻擋的公子論暗中偷襲,霍比特已經支持不住,但是依然是半步不退。
司馬手軟現在獨戰龍鬚和白賁兩人,刀光如匹練般,刀氣冰冷刺骨,周圍的空氣都因司馬手軟的刀氣驟冷下來,慈悲的聲音被殺生蓋住,長街上不時傳來剛猛的吼聲。
司馬手軟現在面對五位長老級別的高手,人數太少的金家一方終於支持不住,全線敗退,後方數十人追殺不放,呂牧身上也受了點輕傷,好在有金鐘和青銅火雙重護體,傷不到別人,他自己也安然無恙。
金千兩吼道:“不要回金家,他們會毀了金家。”
衆人多路而走,且戰且退,終於在長街的盡頭,童鐵猛吐了一口血,斷碑手的傷不時的轟出滾滾雷聲震懾他的心神,他經受不住暈倒在地,眼看又少了一名高手,衆人心裡不由得一陣失望。
“人太多了,本來計劃的好好的,沒想到暗中埋伏了這麼多人,一起出現殺我們措手不及。”
“快走!”
身後火雲蠻載着龍鬚和白賁三人已經追了上來,就在這時,一隻大袖子從一個高大建築商忽然卷出,騎在火雲蠻身上的三人立刻閃開,大袖子瞬間裹住了火雲蠻,只聽一聲怒吼,長袖將火雲蠻遠遠的甩了出來,砸在地上的火雲蠻發出畏懼的低吼。
這時,只聽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在大街上的建築物忽然被一道道劍氣結成了網,追殺的人立刻止住腳步,差異的看着頭上樓頂的兩位老者。
九九禪師和身邊的一位清瘦老者。
“是九九禪師和戒律院首座,綽號‘從不傷人’的文七八!”
“不好,這兩位竟然援助金家一衆人,我們還要不要追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