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153】佟寶兒的煩惱



羞答答的欒靜竹很可愛,特別是臉紅的低下頭,就更像灰太狼眼中的喜洋洋了。

“你想我怎麼辦?”作爲一個男人,陸北是有主見的,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問出來。

“我媽時間不多了,我不想她帶着遺憾離開。”欒靜竹給出這個答案,很標準,理由也很充分,百行孝爲先。

這個理由陸北是無法拒絕的。

“爲什麼這麼相信我?”陸北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人品大爆發,更沒有挺挺後腰就會產生王霸之氣的想法兒,即使他墮落了,有的也只是殺戮而已,所以,他不算醜的面孔也不是他的資本,能讓一個女孩兒如此相信的不就是人品嗎。

欒靜竹給出的答案讓人頗爲意外,她道:“我感覺你是個好人。”

很樸實的答案,溫暖人心之餘又讓人有一種滿足感,這纔是最大的誇讚。

不得不承認,雖然欒靜竹不了陸北,但她這句話還是說對了,陸北是個好人,而且還是碰到美女就會同情心氾濫的好人,這樣只賺不賠的買賣,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可與此同時,陸北還是個君子,男人嗎,都是感情動物,或者用句下流的話來形容,在美女面前男人們總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靜竹,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七情六慾,而且你也知道,我和幾個女人的關係都不清不楚。”陸北侃侃道來,似是安慰,更是婉拒。

“我知道。”欒靜竹淚眼婆娑,她銀牙緊咬,狠了狠心,道,“咱們只是一場戲,就算是賈戲真做,我也不會追究責任的。”

什麼,假戲真做?

欒靜竹這不是誘惑咱們的陸北墮落嗎,是個男人聽到這句話也會將錯就錯的。

陸北好恨,他不是一個君子,他要當一個下流而不風流的小人物。

“走吧。”陸北的手臂輕輕的碰到了欒靜竹的纖腰上,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欒靜竹身體輕輕的顫抖着。

她從來沒被別人這樣的親密的觸碰過,即使在糜爛的大學生活裡,在同窗們都留連於三五十塊錢的小夜店裡,她也一樣守身如玉,靜靜的等待着她的一切。

兩個人重新出現在特護病房裡的時候,欒靜竹的媽媽已經沉沉睡了過去,可以從她嘴角的弧度看出來,她很安詳,甚至能用滿足來形容,只是那蒼白的臉色讓人忍不住糾心,這同樣是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不久於人世了。

“媽媽睡了……”陸北的稱呼很有歧義。

欒靜竹掙扎了幾下,最終無功而返,反而輕輕的靠在陸北的身上,享受着這短暫的安全感,這個男人是條龍,不會呆在她的這條淺彎裡,從開始的時候,她就知道。

即使如此,她也在享受這短暫的片刻,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她能看得開。

…………

陸北迴到家中,還是陳笏怡的一個電話的催回的。

今天的佟寶兒從早晨起牀接到一個電話後就閉門不出,甚至已經不去上課了。

陳笏怡以爲佟寶兒是感冒了,也就替她請了假,可誰知蘇意試過後,佟寶兒安全無恙,健康的很。

於是,一向話多的佟寶兒沉默寡言,反倒是陳笏怡開始安慰佟寶兒。

可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沒幾句話後,佟寶兒竟然開始抽泣起來,豆大的淚珠啪啪的掉,而蘇意又去公司上班了,獨留下手足無措的陳笏怡。

三番兩次的尋問之後,陳笏怡這才瞭解到,原來佟寶兒還有一門娃娃親,而佟寶兒很不喜歡這個男人,偏偏這個叫西門洪正的男人的還要來南市了,佟老爺子的意思是讓兩個人在一起處處,聯絡聯絡感情。

討厭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佟寶兒也是一樣,這西門洪正按說也是一表人才,丰神如玉的風流才子,更是少有的天才級人物,小小年紀已經開始接管家族的生意,而且短短的兩年時間內,竟然能讓一個一直在虧損的企業實現贏利,這也是讓家族內部人員刮目相看。

這西門洪正身出正室再加上能力不凡,已經被西門家族定爲第三代的領導人,可見這位西門少爺不光是金玉其外,還是內秀其中。

偏偏就是佟寶兒這個LOLITA對這位前途無量的大少一點感覺都沒有,不來電啊,你總不能讓我插上高壓電吧。一而事情並不像佟寶兒想的那樣簡單,雖然她是家裡的小公主,也是唯一可以撒潑打混的人,可是在這位事情上,關係到了整個佟家的安危,對她一向百依百順的佟老爺子也無情的拒絕了她要退婚的請求。

而西門洪正自從見過可愛的佟寶兒後,就給自己的人生確立的一個目標,這輩子非佟寶兒不娶了,可見LOLITA的影響力。

當然,西門洪正的目的也不是單純的喜歡佟寶兒,西門家雖然經濟實力雄厚,但相較於政治色彩相當濃郁的佟家,西門家還是處在弱勢地位,如果兩家能雙劍合壁,定然能達到一個讓人昂望的高度。

這一點,兩家的老輩人都知道合則兩利,而小輩兒也有部分人能清楚,例如西門洪正,偏偏就有不清楚的,那就是佟寶兒了,喜歡就是喜歡,在她的字典裡沒有遷就兩個字。

當聽說佟寶兒的苦難後,陳笏怡也替佟寶兒憤憤不平,戀愛還有強求的嗎,人家明明不喜歡你,你西門洪正還死皮賴臉的追到南市來了。

知道南市是什麼地方嗎,強龍不硬地頭蛇,這裡的地頭它廖福源可是我的小弟,當真讓你有來無回。

本來,氣憤的陳笏怡是想要給廖福源打電話的,但想了一想,這個電話由陸北來打效果會更好,而且指不定爸爸就能想出更好的主意。

於是,就發了陳笏怡慌稱佟寶兒要自殺的消息。

陸北迴到家中,哪裡有看到佟寶兒自殺的血腥場面,兩個LOLITA分明在向一份巧克力奶油蛋糕在下手,彷彿有仇似的,粘的滿都是,像是一個花臉小貓兒。

特別是佟寶兒,一邊張牙舞嘴,一邊嘟囔着:“我讓你來,你個死西門,你要是西門吹那樣風流倜儻的劍客,我也嫁給你,可是你奶奶的就是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都說無商不奸,我看你就是一個大大的奸傷。”

聽到佟寶兒的話,陸北大抵知道佟寶兒不是自殺,多半是陳笏怡杜撰出來的,而效果還很明顯,他十分腦殘的相信了。

問題的焦點在於這個惹佟寶兒生氣的西門洪正的身上,而陸北對於這個陌生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也就更大的多疑了,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一個樂觀開朗的佟寶兒如此生氣。

看到回來的陸北,兩個LOLITA同時放下手中食物,佟寶兒楚楚可憐,眼中霧氣升騰,晶瑩的淚珠幾欲要掉下來。

倒是陳笏怡開口說話了,道:“陸大哥,你是不是我們的大哥?”

“你都叫我大哥了,我說不是成嗎?”陸北笑吟吟的反問道。

對於陸北的反應,陳笏怡是很高興的,她滿意的點頭,才認真道:“陸大哥,咱們家的寶兒碰到大麻煩了,您如果不伸手,她的下半生就毀了,這和慢性自殺是一樣的。”

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陳笏怡把慢性自殺聯繫到一起,陸北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盎然,道:“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陳笏怡長話短說,把佟寶兒形容成肩付家族使命的偉人,而把西門洪正形容成一個無惡不作又下流做作的小人,“大哥,你說,這件事情如果放到你身上,你會心甘情願嗎?”

陸北摸着下巴,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感慨道:“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可是萬萬的家財,我想我還是會答應的。”

兩個LOLITA條件優越,當然不會知道普通人生活的艱辛,所以,陸北給出了最現實的答案。

聽到這個答案,陳笏怡冷哼一聲,十分不滿,道:“我不管,反正寶兒不喜歡,就是不能嫁給他。”

“反正也沒來嗎,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再說。”陸北安慰着撅着小嘴的陳笏怡。

“萬一來了怎麼辦?”陸北說得在理,陳笏怡憂心重重的問道。

“來了再想辦法。”陸北道。

“你們不要管我了,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解決的。”佟寶兒沒有忍住,淚水再

次傾瀉而下,要溼了衣襟,胸前的兩隻大白兔也不受控制的歡快的跳動着。

“寶兒閉嘴。”陳笏怡命令道,然後毫不講理,道,“想做我爸爸,就要幫寶兒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要不然呢?”陸北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變化。

“要不然……要不然你別想再進我媽的臥室。”陳笏怡緩緩的說,這是威脅,當然,這種威脅是毫無作用的,可是,起效了。

即使陳笏怡不說這句話,陸北也在思考幫佟寶兒渡過難關。

在他看來,兩個LOLITA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複雜指數,莫說是兩個超級大家族,就是一個南市的白家都讓人應接不暇了,一旦他插手這件事情,首先要過的就是佟老這一關,可是,他以什麼身份介入嗎。

是家政服務員嗎,這個身份只是一個服從命令的傭人而已,人家可以隨時解僱,而他和佟寶兒又不沾親不帶顧,自然也就插不上嘴。

況且,一旦得罪了這個叫西門洪正的傢伙,那他在南市的安穩日子很可能就到此結束了。

可以說,陸北很糾結。

說曹*曹*會到,想曹*曹*有時候也會到。

正當陸北權衡着得失的時候,西門洪正就已經站在了陸北家的門外。

敲門聲不急不徐,帶着一股子中年男性都少有的沉穩之意,輕重有力的力度又讓人感受到他心境的成熟,得本大方,並不能引起別人的煩感。

可不巧了,這個防盜門雖然簡陋,但門鈴還是有的,佟寶兒正心情不好,被這厚重的敲門聲弄得心煩意亂,就像是一堆火藥的旁邊,兩個錘子正在用力的敲打一樣,撞出的火花正好點燃了這堆火藥。

“笏怡姐,替我收拾那個敲門的人。”佟寶兒毫不客氣的道。

陳笏怡平時和佟寶兒同進同出,兩個人的性格雖然相異,但也是互相瞭解的,既然這樣佟寶兒就能消氣,活該進來的人倒黴。

當然了,陳笏怡按照佟寶兒的意思做也是有原因的,熟悉的人來這裡通常是按門鈴的,如今是一個敲門的人,而且的確讓人厭惡,這就由不得這位小姑奶奶不下重手了。

況且,你不知道人家心情不好嗎,還樂得來當這個出氣桶。

稱人不注意,陳笏怡順手抄起放在門口的拖把,高舉着就準備開門,下面的事情就是可想而知的了。

可是,陸北只猜中了前半程,後半程卻與想象中的天差地別。

當防盜門打開後,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火紅的玫瑰,即使不數,也知道這束大大的玫瑰最少有九十九朵,而且枝枝鮮豔欲滴。

女人都是喜歡花的,特別是代表愛情的紅玫瑰,當準備給人當頭棒喝的陳笏怡想要做連貫動作的時候,這束花卻讓她心中的怒意煙消雲散,這個人還是蠻可愛的。

不由自主的,陳笏怡收起高舉的拖把,開始打量眼前的人。

不得不說,眼前這人雖然外表的長得稚嫩,可一雙明亮的眸子卻帶着一股子壓迫感,即使他嘴角泛起的笑容努力變得柔化,也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像是在盯着獵物的食肉動物,讓人很不舒服。

當然,他的穿着還是很職場化的,接近一米七五的身高穿着一套老大的範思哲西裝,更給他的穩重增加了印象分,黑亮的皮鞋也一塵不染,很難想象在南市這樣的環境中他是怎麼做到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的髮型,一張國字臉配合着短短的毛襯,還真有幾分鐵血男兒的感覺,只是被他隱藏在眸子深處的陰柔破壞了稍許。

就在雙方短暫的打量之間,這個不缺職場魅力,又帶着浪漫情感的男人率先開口了,道:“您好,我叫西門洪正,是來找佟寶兒的。”

說着,他還客氣的伸出手,以示友好。

陳笏怡雖然對西門洪正有好感,可她如果能讓這位帥哥順利了,那他就不姓陳了。

眼看着西門洪正的手伸出了三秒鐘,她就是看都不看一眼,鼻孔出氣,眼睛也不帶正眼瞅的,道:“西門洪正?西門慶是你家的祖先?”

也不見西門洪正臉上有任何的不快,他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你好幽默,雖然同性但不同族。”

“你找的佟寶兒不在這裡,你敲錯門了。”說完,陳笏怡也不給西門洪正解釋的機會,砰的一聲就把防盜給關上了。

由於用力過猛,防盜門帶起的氣流還讓那束鮮豔的玫瑰的花瓣顫了顫。

“寶兒,這就是你所說的西門洪正?”陳笏怡好奇的來到正坐在寬大沙發上的佟寶兒的身邊,嘖嘖道,“他還蠻帥氣的嗎。”

“很帥嗎?”佟寶兒看着點頭的陳笏怡,毫不客氣道,“很帥是吧,那就給你了,我不要了。”

陳笏怡撇撇嘴,道:“我纔不要破*呢。”

她的腦海裡閃過天使圖像,不由愈發的想見見她的男人,只可惜,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你不是說他很帥嗎?”佟寶兒興趣缺缺,直接道。

陳笏怡感覺到情緒失落的佟寶兒,知道她的心情不好,愛情這東西,玄妙的很,或許有人拜金,或者有人愛物,但就是有一種人喜歡最純正的愛情。

可惜了,這西門洪正既有才也有財,更長得一身禍害無數少女的臭皮囊,奈何佟寶兒甚至懶得撇上一眼,不得不說,人生際遇,當千如三萬青絲,長短各有不同。

“砰砰砰……”又是沉穩的不像話的敲門聲,厚重,不急不徐,這種均衡的敲擊甚至能透入人的心靈深處。

“真煩人。”佟寶兒朝着防盜門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

“就是。”這次,陳笏怡也一致對外,緩緩道,“廚房有菜刀,我去磨一磨?”

“這不好吧?”佟寶兒再瘋狂,也沒有到殺人的地步,況且,要是流血了那多沒有藝術感。

“那你想怎麼辦?”陳笏怡也沒有好的辦法,畢竟即使不開門,外面的人也可以守株待兔的。

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避着不見不是長久之計。

佟寶兒抹了把眼淚,想了一會兒,道:“這樣,讓他進來,我倒想看看,他這次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你要怎麼辦?”陳笏怡從佟寶兒水靈靈的雙眸中看到了邪惡的色彩。

“笏怡姐,你恐怕不知道,這個西門洪正只是貌似斯文而已,爲人極度的自私,在他那僞裝的背後是一顆狠毒的心,這樣的人,你會喜歡嗎?”佟寶兒咬牙切齒的說。

“不會。”絲毫不猶豫,陳笏怡就與佟寶兒同氣連枝了。

“是惡人,咱們就不能給他好臉色看,對不對?”佟寶兒像是誘惑小紅冒的大灰狼,漸漸的引導着陳笏怡。

陳笏怡感覺佟寶兒說得在理兒,兩個人還是嫉惡如仇的,於是,她雖然感覺不對,卻還是點點頭,道:“是惡人就要堅決打倒。”

“那好,笏怡姐就當這個打倒惡人的急先鋒。”佟寶兒大手一揮,就這樣決定了。

這時,陳笏怡才感覺出哪裡不對,原來是被佟寶兒當槍使了,不過都是好姐妹,這也無所謂了,也就沒有生氣,道:“要怎麼辦?”

“這個太簡單了,激怒他就可以了,這就不是個好人物。”佟寶兒毫不客氣的說。

“任何辦法?”陳笏怡問。

“是的,任何辦法,我就是讓你看看他僞裝下醜露的面貌,真當人模狗樣的,就當自己是人了。”佟寶兒哼哼兩聲,逐漸讓心情平靜下來,以的應對門外的西門洪正。

“好。”陳笏怡雙眸中閃過一道獨特的神彩,不妖豔,不邪惡,反倒帶着惡作劇的意思,她轉身看着正在沉思的陸北,聲音突然一軟,道,“陸大哥,麻煩你到現在尿點尿出來,裝到盒子裡。”

尿,陸北第一時間想到了到醫院時要驗尿的,再回想陳笏怡惡作劇的眼神,不禁一陣寒顫,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一道尿臊味的黃色液體要是淋到西門洪正的身上,就是涵養再好,也會發飆的。

可以說,兩個人LOLITA行事完全不考慮後果。

可陸北不成,一旦事情鬧大了,佟寶兒可以回到佟家,有佟老爺子罩着,而陳笏怡只是有一個總裁媽媽而已,在政治面前,財富只是附擁罷

了。

所以,爲了陳笏怡的安全,陸北拒絕了陳笏怡的要求。

“小氣。”陳笏怡十分不滿,徑自的朝着洗手間跑去,不一會兒就端着小半盆水出來了。

這讓陸北稍稍安心,至少這個LOLITA沒有自我生產。

“砰砰砰……”沉穩的敲門聲不像是少年心性。

陸北也算見過西門洪正一面了,既然能是佟寶兒的娃娃親,那也就只是個少年而已,而這份沉穩卻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彆扭。

陳笏怡嘴角上翹着,笑得頗爲玩味邪惡,她不緊不慢的打開門,同時右手中的小半盆水頃刻間傾盆而出,全數淋在了西門洪正那昂貴的範思哲的身上,手法之準,竟然沒有一滴落偏。

站在門外的西門洪正無從閃躲,直到大難臨頭後,纔打個激靈,一股冷風吹過,心中升起一絲涼意,他努力隱忍着,拿着帶水的玫瑰,最難能可貴的是他還範起一絲笑容,帶着包含的意思,道:“鬧夠了,請讓我進門吧。”

“我不認識佟寶兒,你請回吧。”說着,陳笏怡就要關門。

因爲她在西門洪正的眼睛裡看到了厭惡,所有的負面情緒如潮水般的通過他的眼睛衝向她。

就在這千鈞一髮間,西門洪正的手卡在防盜門間,道:“我知道寶兒就在這裡,我已經調查過了。”

說完,他用蠻力擠進房間裡。

陳笏怡也不是善茬,橫跨一步擋在西門洪正的面前,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你這是私闖民宅,要負法律責任的,你走吧,再不走我打110了。”

“讓開。”終歸是少年心性,西門洪正即使再老道,情緒也出現了不穩定,簡單的兩個字中竟然帶着煞氣。

“你給我出去,這是我家。”陳笏怡據理力爭。

“讓開,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不要以爲你媽是媚力絲的總裁,你就可以無法無天,在我的眼裡,媚麗絲只是一個小小的企業而已,你是惹不起我的。”西門洪正喜歡以力破局,這是一種最爲簡單的方式,甚至能給他帶來一絲別樣的快感。

這就是上位者,他們生來就有的權勢。

事實上,他的目的達到了,西門洪正暴發出來的強大的壓迫力讓陳笏怡一陣膽怯,她也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山外山樓外樓的道理,而能與佟寶兒定娃娃親,這個西門洪正必然權勢滔天。

“西門洪正,你好大的威風。”佟寶兒赤着嫩嫩的小腳丫,一步步的朝着西門洪正走來,在那顫抖的胸部前還端着一塊大大的奶油蛋糕。

“寶兒,你聽我說。”在佟寶兒的面前,西門洪正的上位者氣勢瞬間彌散,他知道西門家要發展,要更上一層樓,佟寶兒他是必須拿下的。

佟寶兒當然不會聽西門洪正敘叨,反而拿着蛋糕,道:“笏怡姐,吃得好飽了,家裡沒有垃圾婁,咱們怎麼扔?”

陳笏怡眼睛一轉,邪惡的盯着西門洪正,道:“眼前不是就有一個嗎?”

“是哦!!!”佟寶兒吐吐舌頭,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單手翻下,手中的蛋糕毫不猶豫的罩向毫無防備的西門洪正。

前後也就一秒鐘的時間,西門洪正由一位精英少年變成了奶油小生。

可以說,從小到大條件優越,受到家族裡最好照顧的西門洪正何時受過這份氣,心裡一陣怒火升騰,愈發的堅定了要把佟寶兒取進家門了。

他極力的隱忍着,抹了抹臉上的香濃的奶油,道:“寶兒,我只是看望你,敘敘舊。”

“咱們認識嗎?”佟寶兒把頭一撇,對着陳笏怡道,“怡姐姐,你知道他是從哪裡來蹦出來的嗎?”

“誰知道他是從哪個妓女肚子裡鑽出來的有人生沒人養的醜東西。”陳笏怡應喝道。

陳笏怡無意中戳中西門洪正心中的痛,他確實是一位風塵女子生出來的,只是這位風塵女子如今是西門家的太太而已。

西門洪正嘴角抽搐着,他還在忍,佟寶兒本來就不喜歡他,如果再發怒,只會雪上架霜而已,所以,他要裝的彬彬有禮,他娶的不是佟寶兒,而是佟家的勢力,只此而已。

“是哦,怡姐姐說得對,這隻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你說該怎麼辦?”佟寶兒十分厭惡善於僞裝的西門洪正,嘴裡也就沒句好話。

“打狗稱落水,打蛤蟆嗎,怎麼也是隻益蟲,要不然咱們用來泡酒吧。”陳笏怡不太確定的說。

“泡酒不太好,就做成個標本放在房間裡,咱們每天往他的身上吐口吐沫。”佟寶兒感覺這是個天才的想法,每天都能解恨。

“不好。”陳笏怡搖了搖頭,否定了佟寶兒的想法,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道,“吐一口怎麼成,最好也要兩口嗎?”

“怡姐姐說得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口,只要咱們心情好就成。”佟寶兒高興的說。

“就這麼定了。”陳笏怡認可了佟寶兒的說法兒。

“喂,西門洪正,你不是想的娶我嗎,現在聽好了,我給你個機會,每天都站在門外二十四小時,要像軍人一樣站着,等着我們口水的寵幸,你要能堅持個三百六十五天,我可以考慮一下咱們之間的婚約。”

西門洪正的肺快氣炸了,來這之前,他充份的考慮到了佟寶兒可能會厭惡他,畢竟這是之前就有過的事情,可是,他還是嚴重低估了她的逆反心理,她對他不僅僅是厭惡,而是達到了憎惡的程度。

被人吐三百六十五天的口水,且不說他有沒有時間在這裡浪費,單單這份恥辱就不是他能接受的。

西門洪正是誰,是天才少年的同時,也是西門家庭未來的掌門人。

雖說不能與老牌的紅色家族相比,但他西門家的人行走於商界百分之九十六以上的人還是要給幾分顏色的。

至少沒人敢像眼前這兩位LOLITA一樣肆無忌憚的攻擊他。

西門洪正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塊蘇錦,擦了擦臉上的奶油,然後道:“寶兒,夠了,我來南事是來看望你的,咱們不是敵人。”

“怡姐姐,這個人是咱們的朋友嗎?”佟寶兒大眼睛滴遛遛的轉着,問道。

“印象中,咱們的朋友很少,眼前這個人咱們不認識啊。”陳笏怡歪着腦袋盯着嚴肅的西門洪正,打量了一會兒,慎重的給出答案。

“西門洪正,你聽到了嗎,怡姐姐都不認識你,還敢自稱是我們的朋友,你這是誘騙未成的,你知道嗎,是要被判刑的。”佟寶兒胡撓蠻纏,憤憤的說道。

西門洪天現在發現一個問題,和眼前兩個LOLITA講道理,就是對牛談琴,他已經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兒。

“這是給你的花。”說着,西門洪正就將九十九朵帶刺的玫瑰遞到佟寶兒的面前。

不是說女人都喜歡花嗎,這一點,西門洪正也是知道的。

“啊……”佟寶兒發出一道歇斯底里的慘叫,像只兔子一樣躲到陳笏怡的身後,探出頭來,怒罵道,“西門洪正,你要作死嗎,不知道我對花粉過敏嗎?”

“寶兒對花粉過敏?”陳笏怡一愣,前天她們還留戀於花店呢,不過這個時候她自然不會戳穿佟寶兒喜歡花的事實,“西門洪正,你這是純粹和寶兒過不去,寶兒一碰到花,皮膚就會過敏,起一些可怕的紅點點,你還送花兒,是何居心?”

西門洪正沒想到馬屁沒拍成,浪漫也沒有,這一下子拍到了馬蹄子上,他想道歉,可繼而想到一個問題,貌似在佟家大院裡就有很多花,佟寶兒還經常的玩弄。

佟寶兒根本就不是花粉過敏,只是爲難他罷了。

“是我的錯。”雖然不想道歉,西門洪正還是強忍着,把價值不菲的紅玫瑰扔到垃圾婁裡了。

“你走吧,我們不認識你。”佟寶兒躲在陳笏怡身後,肯定的說道。

“寶兒,我先洗洗臉,一會兒說。”西門洪正歉意的笑了笑,然後朝着洗手間走去。

“寶兒,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陳笏怡看着西門洪正的消瘦的後背,接着道,“兩槍都打不透。”

“我怎麼知道?”佟寶兒厭惡的說。

“我也不知道。”陳笏怡想了想,凝重的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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