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冷傑的軍官身份,對冷傑的審判,將在帝都某軍事法庭舉行。
冷司令與陳副總理仍舊奔走於各個巨頭各個從前常委家中,希望給冷傑即將來臨的死亡中帶來一線生機。
雖然冷司令與陳副總理已碰了很多次壁。
事實上在冷司令與陳副總理奔走之前,已經有人向諸位現在的常委以及曾經退下去的常委們打過招呼,要支持冷傑的重判。
打招呼的人是現任常委,毫無疑問是想置冷傑及南方派系於死地的柳如山和方書記。他們的家族乃是帝都豪門也自成一系比南方派系更枝繁葉茂,而且,還貴爲正國級常委。陳副總理及冷司令與他們相比,處於絕對劣勢。
人都是現實的,到了這種級別尤其如此。
昔日南方派系春風得意時,是有付青雲這個千百年都難出一個的政治奇才,再加上其背後有一個強大到變態的am付家。陳副總理與冷司令與之組成三頭猛虎。
這組合,誰都要給面子。
但如今,隨着付青雲的不知所蹤,陳副總理將來可能接任的總理職位,以及冷司令可能接任的軍委副主席職位也變得鏡花水月遙不可及。相反本是做一任常委便可能退下的柳如山以及方書記,則有在政治局地位越來越鞏固、連主席與總理都與他們靠攏的跡象。
照此下去,他們再繼任政治局常委甚至未來共和國主席位置便有他們其中一號,也不無可能。
一個豪門在龐大中再次崛起,並有可能最終成爲共和國頭號豪門,一個豪門卻在連番打擊下開始謝幕。該怎麼選擇,該選擇誰?傻瓜都知道。
惋惜也好,遺憾也罷,總之從冷傑該次的審判就可以揣測出落魄豪門未來路在何方。
劉家!
堂堂實權副國級大員、現任中央組織部劉部長正在家中喝茶。
他正捧着一份內參看得很仔細。
冷傑的案件,也上了內參,並通報了該起案件明天將要在帝都某軍事法庭審理的事情。看到這則消息,劉部長揉了揉眼睛,目光望向遠方不知是落寞還是傷感還是遺憾又或者是欣慰?
從冷傑審判的最終結果,劉部長將猜測到兩位政治局常委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冷司令有沒有屈服?
但無懸念的是,冷傑在劫難逃。
劉家終將榜上兩大常委的標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劉部長不知道自己這一步走得對不對?他用自己長子的生命去換取次子劉誠的錦繡前程,去換取劉家未來的枝繁葉茂不至於頃刻間倒塌。他也曾猶豫過很久,畢竟,劉忠是自己的兒子,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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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感情戰勝理智。以其劉忠活在世上也是痛苦,倒不如讓他死得有價值,轟轟烈烈,併爲劉家的未來出一分心力。
劉部長相信,倘若長子泉下有知的話,定不會怪罪自己這父親的。
想了想劉部長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疼,他把內參放下,想回房間躺一會。
突然,他聽見外面有人敲門,他有些奇怪,一般這個時候家裡人該出去工作的出去工作,即便劉誠那個吊兒郎當的逆子也是瀟瀟灑灑,不可能這麼早回家的。
勤務人員看看劉部長,希望劉部長拿主意。劉部長點點頭,示意其去開門。
勤務人員把門打開,外面站着一個身材高大面目兇惡的壯漢,從其氣勢當中無不透露出一個逼人的凶煞之氣,渾身上下更蔓延一股血腥味,就像剛從血海里面撈出來的。
尤其是那雙眼睛更如千年寒刀,刀刀刺人心臟。
正是天煞,謝陽!
勤務人員當場色變,正要問是誰,才發現這個兇惡壯漢身邊,居然還站着公子劉誠。
劉誠點點頭,勤務人員猶豫一下,以爲是劉家親戚便把二人讓進來。
頓時,劉部長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涌進房間,他轉過頭先看見謝陽,因爲謝陽的氣息太濃重了。然後再看見謝陽前方的劉誠。
劉部長臉色一變,略顯陰沉的問:“誠誠,這是誰?”
“我……我的朋友。”
劉誠眼神躲閃不敢與劉部長對視。
“朋友?”劉部長審視着氣定神閒的謝陽,再看兒子躲閃的目光,滿臉懷疑:“你怎麼把朋友帶進家裡?不是說不許亂帶朋友回家的嗎?”
作爲豪門,劉家家規甚嚴,普通人怎可能任意出入這裡?
“我……”劉誠誠惶誠恐不知該怎麼說了。劉部長一向不容許輕帶陌生人到家來,尤其是劉誠,更是劉部長重點盯梢的對象,因爲劉誠整天在外廝混,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沒一個好東西。
帶進來了,敗壞劉家的名聲。
而很顯然,現在的謝陽一看確實不像個好人。
劉誠說不出話來,看看父親,又看看謝陽,兩邊都是其畏懼的人,嚇得說不出話來。倒的旁邊的勤務人員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他悄悄挪動腳步要叫外面執勤的人趕快進來,保護劉部長的安全。
劉誠不說話,劉部長把目光轉向謝陽,問:“你是誰?”
“謝陽。”
謝陽大大咧咧道,大踏步走到勤務人員面前,毫不吝嗇自己的拳頭一拳砸在勤務人員的腦袋上,勤務人員哼都沒哼一聲便癱軟着身子倒下去。
劉部長震驚得拍案而起:“猖狂!你竟敢打我的人?”
謝陽大大咧咧坐到沙發上,自顧自抽菸:“只想給他些教訓罷了,想叫人?找死!”
劉部長驟然色變,他沒想到謝陽剛進來便對自己的勤務人員動手,更震驚於謝陽的身手。該勤務人員乃是正兒八經的特種兵出身能征善戰,沒想到一拳就被謝陽打昏過去了?
這實在是驚人!
劉部長壓下心中的震驚,從謝陽的手段可以判斷出謝陽前來絕沒有好事。於是劉部長把目光轉向劉誠,問:“他是誰?”
“他……他是……”
劉誠又結結巴巴起來,他不知道該怎樣去介紹謝陽。謝陽倒不爲難劉誠,自報家門道:“我來說說吧!我叫謝陽,別人稱我爲天煞,我還有另一個身份,共和國北方黑道皇帝。或許高高在上的組織部長大人並不一定聽過。”
劉部長身子便抖了一下。
共和國北方黑道皇帝的名字他確實沒聽說過,但從這個狂徒的囂張以及膽敢在自己腦袋上冠以“皇帝”封號的人,絕不是善類,勢力定也是極端龐大。
否則,怎敢在堂堂組織部部長家中撒野?
劉部長把目光轉向兒子,見兒子畏懼的點點頭,算是肯定了謝陽的身份。於是劉部長把目光重新定在無限囂張的謝陽身上。
上下打量謝陽!
不過很快,劉部長笑起來,自古邪不勝正,況且劉部長還真不覺得這個北方黑道皇帝膽大包天到敢對堂堂中央政治局委員副國級大員動粗的膽量。
於是劉部長也點燃一根菸,好整以暇道:“你想怎樣?”
“不怎樣,我只想與劉部長做筆交易,怎麼樣?”
“憑你也配和我做交易?我是官你是賊,自古官賊不兩立。”
劉部長抽着煙,聲音平淡。但在平淡中有種對謝陽的鄙夷。北方黑道皇帝?說得好聽,即便是共和國黑道皇帝,說得難聽些,那也是賊而已。
謝陽毫不動怒,把玩着手中粗大的高希霸雪茄,道:“承蒙你兒子劉誠照顧,你家的保險櫃被你兒子搬出來然後讓我把玩把玩,我叫你嘴裡的賊撬開,裡面有一張紙,聽說是關於你和兩位常委之間的交易?”
很明顯看見劉部長身子一震,手裡的菸頭險些掉落。劉部長看一眼劉誠,劉誠低下頭,劉部長沉吟一會,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白紙黑字寫着,你想抵賴?不過我倒真佩服劉部長呢,都說虎毒不食子,但你呢?你卻把自己兒子主動貢獻出來讓別人殺,這等高風亮節連我們這些賊也是佩服不已。”
劉部長臉色開始變猙獰,沉聲道:“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想看看慈父是什麼樣子,順便撈些好處。”
謝陽的譏諷刀刀割肉,劉部長再好的涵養也要氣死。劉部長朗聲道:“我的所作所爲對得起良心,即便忠兒泉下有知,也會支持我的。”
謝陽不想再與這道貌岸然的君子廢話,走向正題:“進入正題吧!明天冷傑就要審判,我要你出庭證明,你的兒子是得病死的,允許法醫屍檢,還有,把你與柳方二人的勾結抖露出來,你願意嗎?”
“放肆!你是在威脅我嗎?”劉部長拍案而起,吹鬍子瞪眼睛。
謝陽敲擊着桌子,道:“我管你答不答應。我只要結果。還有,我現在把你兒子劉誠帶走,如果你不想劉家絕後的話,你就只管玩。看是你這個官厲害,還是我這賊更兇殘!”
說完,謝陽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起來,笑得分外猙獰。
他拽住劉誠的脖子走,劉部長想要阻止謝陽,但謝陽拳頭往劉部長腦袋上一砸,劉部長跌了個七葷八素,哪能阻止得了?
劉部長只能眼睜睜看着劉誠被抓走,腦海裡轟然作響,突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大兒子死了,難道現在混蛋次子,也要死嗎?
劉部長臉色陰沉,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