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上場的,是代表天馬財團出戰的獅鷲格利爾。”司儀拉長了語調,煽動着觀衆們的情緒。
格利爾穿着一條藍色短褲,身披白色披風,蓄足氣勢,雄赳赳氣昂昂大步跨出休息室,乾淨利落的跳上擂臺。
就見他身子一抖,披風旋轉着甩開落到地上,整個過程十分瀟灑,充滿功夫片的味道。
他長得本就帥氣,尤其是那一頭金髮配上發達健碩的胸肌,讓他好似古羅馬角鬥場的角鬥士一樣,許多富婆在看臺上頻頻尖叫,拋飛吻,還有些甚至褪下自己的胸罩和內褲,往擂臺上扔去。
“獅鷲,撕碎他!”
“我買你三個回合解決戰鬥,加油啊!”
“殺了他,今晚我跟你睡!”
在一片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中,格利爾揚起雙臂,衝段凌飛做了一個大拇指向下的鄙視動作。
“我聽說你殺了石像鬼和蠍尾獅?”
“沒錯。”
“他們倆都是d級異能者,你能贏他們,也配做我對手了。”
“我女兒呢?”
“你贏了我,自然能見到她。”格利爾左右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不知不覺中,他的手指上開始長出尖銳的指甲,就好像猛獸的利爪一樣。
“你的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分鐘!”
話音剛落,格利爾身形暴起,直接一爪撕了過來。
他外號獅鷲,又有指甲異化的異能,所以最擅長的就是爪功,十根指甲比尖刀還要銳利,可以撕碎鋼鐵。
而他的打法是以速度爲主力量爲輔,高高躍起,就像飛在天空的獅鷲一樣,雙手籠罩敵人上身所有部位。
只要對方稍有應對失誤,便是一次致死的打擊。
不少的觀衆視網膜一時產生了重影,因爲格利爾的速度過快,肉眼難以真切捕捉圖像,只看到一團灰撲撲的影子。
下一刻,就見段凌飛倉促間扭了一下頭,那一爪擦着他的臉頰劃過,留下了三道血痕。
這幸虧是段凌飛反應速度夠快,要是換做一名普通人,恐怕已經被抓破了腦袋。
格利爾的攻擊如影隨形而至,甫一落地便即凌空躍起,足足有一米五高,雙手伸展宛若翩鴻,煞是美觀。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中宮直進,直取段凌飛的面門,若給抓在實處,最好的結局也得是毀容。
他的招式狠辣,攻擊一浪接着一浪毫不停歇,而且全是致命的殺招,絕不給敵人留任何反應的餘地。
這纔是真正的地下拳賽生死戰,動作雖然遠遠不如電影電視裡那麼瀟灑漂亮,卻能在一個瞬間分出生死。
?說時遲那時快,段凌飛身軀極快的後仰,對方的爪子剛好擦臉而過,以極其狼狽的姿態避過了這次攻擊。
不過這樣一來他也失去了平衡,腳步蹬蹬蹬連連後退,後背撞上了鐵護欄才堪堪停止。
而格利爾的一爪去勢未盡,直接抓在了段凌飛身後的鐵護欄上,就聽咔咔咔一連幾聲脆響,鋼鐵鑄成的護欄在他的爪下就像嫩豆腐一樣,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藉着這股反震力,格利爾止住身形,不過並沒有立刻追擊,而是雙手握住指頭關節輕輕釦壓,咔咔的聲音清脆悅耳,好笑而輕蔑的看着他。
“如果你就這點兒本事?我很難相信你能殺死石像鬼和蠍尾獅啊!”
“只是熱身而已,接下來纔是動真格的。”段凌飛冷冷的說道。
下一刻,他合身撲上,一拳往格利爾臉上打去。
這一拳去勢威風赫赫,蘊含無限力道,要在打在身上,足可叫人骨斷筋折,一般人在這一拳的鋒芒下,只能選擇躲開。
不料格利爾眼睛中卻是現出正中下懷的神色,不避不讓,右手也是一爪迎了上去。
雖然他並不以力量見長,但是他畢竟是級的異能者,再加上手上有尖銳如刀的指甲,一般人被這麼抓一下,只怕拳頭直接就碎了。
兩拳相撞,砰的一聲巨響,兩人同時往後退了一步,彼此臉上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段凌飛的拳頭上被抓出了數道血痕,而格利爾的掌心中紫了一塊。
這一次對拳,顯示出雙方在力量上是處於同一水平線的。
“好傢伙,難怪能殺死石像鬼和蠍尾獅!”獅鷲冷喝一聲,立刻又向前撲上,右手一記虛招,左手爪子卻直指段凌飛的右肋。
如果段凌飛沒能及時察覺,這一爪怎麼着也要在他身上抓出一個血窟窿。
而段凌飛毫不示弱,左手隔開對方的虛招,同時右肘擊向格利爾的面門。
格利爾要是不躲,自然可以抓傷段凌飛的腰部,可是自己的臉部也要挨着麼一拳,這麼一算的話反而不划算。
他急切中頭部一偏,身體向流水一般滑動,就這麼和段凌飛交錯過去,兩人換了個位置。
這兩下交手,如兔起鶻落一般,引得臺下一片瘋狂的叫好聲。
“段凌飛,你果然很厲害,我們原先對你的估計是d級的異能者,最多也只是級,現在看來是我們情報失誤了。”格利爾喘息着說道。
剛纔的交手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這種生死戰卻極爲耗費人的精神力和體力,所以他在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調勻呼吸。
“你和我一樣,應該是級的異能者,實力不在我之下,石像鬼和蠍尾獅死在你手上,不算冤枉。”
說到這裡,格利爾嘴角突然閃過一絲陰險的笑容:“不過,你看那邊”
他突然伸手往觀衆席上一指,段凌飛順着他的手指望去,就見田斌身後的兩個保鏢突然閃開了一條縫。
在他們倆身後,果果被繩子捆着,嘴裡被塞着白布,眼睛裡淚水汪汪。
“果果?”
看到這一幕,段凌飛只覺得有一股難以遏制的怒氣衝上頭頂,整條脊椎爆發出劈了啪啦的脆響,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體內衝出來一樣。
一股暴虐而血腥的氣息,充斥着他的心底。
而格利爾卻不知道這些,看道段凌飛似乎短暫的失神,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狠狠地一爪向段凌飛胸口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