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班子貓着身子也趕了過去,幫助陳舒慢慢的將老李頭還滾熱的身子放倒,看着老李頭嘴角吐出的血沫和還不斷抽搐的身體,又不忍心的別過頭去。
亂世人不如盛世狗,這個殺千刀的世道啊,讓人都變成魔鬼了。
他低下頭開始摸索老李頭的裝備,手邊一把連保險都沒打開的95式自動步槍,胸口殷紅的地方還藏着一顆手榴彈,其他就在也沒看見其他武器了,此時,陳舒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篝火旁,一把CS/LR4型狙擊步槍被一個揹包壓住半個身形,常班子眼前一亮,應該就是之前從遠處看見的槍托,這是一款由中國208研究所研製的高精度狙擊步槍系統,發射7.62口徑步槍子彈,還配備了專用的白光瞄準鏡,高效又實用。
常班子眯着眼看着身子在帳篷裡,一隻手露在外面按在揹包上的呼呼大睡的男人,一邊給陳舒比劃着,告訴他,這把槍他要了,說着把手榴彈揣在兜裡,就翻身開始朝帳篷靠過去,從末世開始直到現在,他有太久沒有真正的摸過制式裝備了,這一下見着,怎能不心動。
陳舒看着常班子矯健的身軀,心道這軍人就是不一樣,摸武器都比一般人專業多了,陳舒將長刀收在身後,把95挎在腰間,沉甸甸的分量,讓他心裡踏實了不少,稍作停頓,就開始輕輕的朝着篝火旁放着的其他揹包摸去,一邊摸一邊吐槽:這夥強盜,菜是菜了點,但真他孃的比聯合國軍還肥啊,佛祖保佑,讓我順利舔包,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帳篷裡,張囂今晚一直在不停做夢,夢裡有隻黑色的豬不停的咬自己的腳,他身子翻來覆去的一直睡不踏實,終於決定放棄治療,他迷迷糊糊的翻起了身,拍了拍靠在自己身邊的渾圓翹起的屁股,想從被子下面找到自己的水壺喝一口水醒醒困。
晃神之間透過帳篷門簾的縫隙他總覺得不對勁,心道這篝火旁的老李頭怎麼好像瘦了,頭朝着火堆摸什麼呢,摸的一頭勁,好像還把褲子換了,撅着屁股對着自己扭來扭去,這個老玻璃他孃的自己在練脫衣舞麼?剛準備開口喊他,突然前面撅着屁股摸東西的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莫名其妙地一回頭,張囂才發覺老玻璃竟然變成了一個帥小夥,竟還朝着自己嫣然一笑,擡手吹了個口哨後,就朝着帳篷丟出一顆橢圓的冒着煙的香瓜蛋···
張囂瞬間瞳孔就縮了起來,渾身汗毛全部豎起來,電光火石之間,他毫不猶豫的抱起身邊還在熟睡的酮體將香瓜蛋壓住,然後翻身就朝着身後滾去···
嘭···嘭···嘭···
基地裡的帳篷接二連三的飛了起來,大量被炸碎的肢體血肉和着各式各樣的衣服物件飛的滿天都是,還剩下2個沒被炸的帳篷裡的人都被爆炸驚醒了,在哭爹喊孃的吵雜聲中衣衫不整的逃出帳篷,開始找槍反擊,部分帳篷裡沒被炸死的人,被氣浪掀飛了數米,頂着一臉的鮮血懵逼的看着一片狼藉的營地,呆若木雞的趴在地上,連站起來都不會了。
火光裡,張囂頂着一臉的灰,從身邊抄起一把自動步槍,朝着天空連開數槍,發狂的叫到:CNM的,敵襲啊,把那個黑衣服的小鬼找到,老子要活吃了他。
常班子在爆炸身的掩護下,俯起身子一路小跑,此刻已經趴在了一處小高地上,手握狙擊步槍的他此刻雄心萬丈,他調節了下步槍腳架座和腳架卡筍的高度,看了下彈夾內壓實的子彈,就靠緊後支撐杆,開始對着驚慌失措的人羣瞄準,未經過嚴格訓練的人羣還在慌里慌張的四處亂串,就如同活靶子一樣在面前晃盪,此時收割人頭真如同探囊取物,可惜當初時間太緊,從他聽到口哨,就開始極速奔跑着往各個營帳裡扔手榴彈,才扔了三個,爆炸聲就想了起來。
現在完好無損的營帳還有2個,也就意味着對面能戰鬥的人員起碼還有20多個,狙擊步槍供彈具單排式直彈匣容彈量只有5發,來不及拿彈藥就跑了過來,除了狙擊步槍之外,現在身上只有之前的那把手槍和三枚剛摸到,還沒來得及扔出去的手榴彈。
思緒歸思緒,他拉開槍栓就開始點射,夜色朦朧裡,長時間的肌肉記憶又回到了身體,隨着瞄準擊發,一發打出去,正中一個土匪的肩膀。
MD,老子竟然射偏了!他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又一槍打去,直接將一名剛站起身的土匪爆了頭。
陳舒現在靠着一處坡的下面,孃的,剛剛還好心有靈犀的回了個頭,不然等TM土匪反應過來,就被爆了肛了,那就真是舔包不成反被艹,落地成盒了。
現在身上舔了一票的裝備,奈何不會用啊,他只擅長冷兵器,熱武器說實話操作一般,他瞟了瞟遠處,那個常班長真專業,轉眼就不見了,可現在營地已經亂了套了,這一堆武器也沒法給他啊。
正思考間,周圍槍聲已經開始響起,陳舒心裡一驚,搭不搭眼皮,才發現槍炮聲都是朝着常班長的方向的,心裡嘆了口氣,唉,死禿驢不死貧道,常班長您先頂一會,我先點根菸緩一緩,李蟄那個一肚子壞水的悲催玩意,這特麼一天天把爺爺坑的,幹這個敵後武工團太苦了,老子歷經生死泡個妞容易麼,下次死活不來了啊。
說着從兜裡摸出來一包紅塔山,還沒抽兩口,就聽見旁邊有個尖尖的女聲響起:坡下面還有一個!
隨後一梭子子彈就飛了過來,將陳舒頭頂上的一片草皮打了個稀碎。
陳舒被嚇得頭一縮,隨後就被煙嗆到了,瞬間就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眼淚鼻涕一股腦就出來了,MMP,黑燈瞎火的你都能看見是吧,別讓爺爺逮着了,不然就讓你看看什麼叫人形打樁機,話雖如此,陳舒還是連滾帶爬的繞着彎往前跑,一邊跑一邊扔雷,槍雖然打的一般,扔手雷可是一把好手,瞅着坡上人影綽綽的地方,回手就丟了過去,一邊丟還一邊喊:哎,回首,掏!直炸的灰塵四起,煙霧繚繞。
常班長居高臨下看着很多火力都被吸引到了坡下,壓着越來越密集的槍聲,也連丟了2顆,心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然後轉頭就往山側跑去,老婆孩子還在炕頭上等着,一頓折騰,張囂團伙被他兩報銷掉了一大半,任務完成,風緊扯呼,趕緊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