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機不純?
他熱絡的呼吸一點一點的印在她的耳垂一側,聲音醇醇又低沉,那緊繃的弦不經意的就拉着了時歡那根筋,跟隨着也繃緊了很多。
“這麼抱着你,還要我純麼?”
時歡往上坐了坐身子,似乎是想緩解一下什麼,可到底還是不行……他已經晗住了她乾淨而小巧的耳垂。時歡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她腳板處一撞,讓她不由自主的就弓起了腿。
爲掩飾這個小反應,她拿着奶茶又吸了一口,“封煜乘,你買回奶茶,不會是不想讓我喝吧?”
“怎麼會。”
時歡抖了抖肩膀,讓他退開。後者倒也真是很配合,沒有再親她。眸一垂,倒是看到她咬着吸管的樣子,脣鼓起來,上面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透着滿滿的馥郁幽香。
他眸光一變,抓着她的手腕……連着那奶茶到自己跟前來,低頭,喝了口,很醇香,味道不錯。
吞下,從喉嚨裡滑下去,緋色的脣從脣角掃過,“什麼味?”
時歡沒有看他,清美的眸中似有面紗蒙着,有幾分煙雨的朦朧之氣,她看了一眼吸管的頂端……嗯,不喝了。
“原味。”
“是麼?這麼甜不是草莓味?”
時歡沉默,他說這話時,臉又遞了過來……她幾乎可以想見他想幹什麼。不犟嘴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封煜乘看她這麼瞭解,脣色微勾,還真的沒有作下一步的動作,只是拿着手機,圈着她,在她的面前,不知道打開的什麼軟件,操作着。
“和顧嚴聊了什麼?”
他手指真好看,白希,皮膚緊繃,手背上也沒有什麼經脈暴起,時歡就看到他輸了一個數字,然後跳出一個窗口,輸入密碼。
“沒什麼。”
時歡已經百分百確定,封煜乘已經知道了她和顧嚴的關係,以前不知道時,她和顧嚴親近一下,他都得大發雷霆,現在……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他弄好後,把手機放下,頭繞過來,盯着她的臉,眼神纏繞,“我說過的,一個人不要有那麼多的軟肋,文語,顧嚴,都在我的手上,時歡,你說你要怎麼逃過我的手掌心!”
時歡沒有動,目光很是平靜,嗓音淡涼的,“就算沒有他們,我就能逃過麼?”
男人笑了,擡起她的下巴,“覺悟很高。”低頭吻上去,這回沒有顧嚴,他能吻的肆無忌憚。
吻到濃時,手開始不安分,撩起了時歡的睡衣裙襬,直接伸了進去……
時歡沒有牴觸,也沒有反抗,因爲沒用。只是這麼抱着,這麼吻着,這麼摸着……
難免心跳就會亂,他的手指在匈口一個重重的捻壓之後,時歡整個人一顫,推開他。
脣色紅潤,瀲灩勾人,“封煜乘,我受傷。”
“沒說要做……”他開口,暗啞至極,抱起她去了*上,往上一壓,很有技巧的沒有碰到她的腿。
*上能做的事情……還能是什麼。時歡現在已經學會了被動,在他的懷裡……感覺沒有必要去做一些無謂的掙扎。他這個人是霸道的,就連吻也都帶着侵略性,直到讓時歡全身無力要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
他擡頭,臉頰離她也不過就是一兩公分的距離……感覺鼻尖上的汗毛都在糾.纏着。時歡看不到光,入眼的只有他深黑的不可思議的雙眸,眼晴裡旖旎盪漾着的紅袖繾綣,濃稠如墨,像是要滴出來。
時歡盯着他看,好像被他蠱惑了,意識都發生了混亂……透過他依稀看到了一身軍裝的文渝北。他正對着她笑,淺淡式的笑意卻溫柔至極,“歡。”
那一聲呼喚,擊中了她心裡頭的某一處,如同針扎……很多時候並不是撕心裂肺才叫疼痛,那種細細綿綿的形容不出來的疼痛在身體裡,更是讓人苦不堪言。
說不出,吐不出,只能在心裡,發酵發芽。
她不知道她的手緊緊的攥住了封煜乘的衣服,手背上筋脈分明,紅.脣緊咬,看着他……眼神裡形容不出來的沉雜。男人稍稍的攏了攏眉,“時歡。”
女人沒有迴應。
他抽出放在她後腦勺的手,到腰下……一秒鐘就扒下了她的內庫!
女人猛地……
“封煜乘!”
他看着她,“一條腿也不影響做,躺在我的懷裡,你想別的男人?”
時歡呼氣,鬆開手,看到他平展的衣服被她捏起了一些褶皺,於是伸手撫平,尤其是右側的肩頭,重重的往下一拍,男人呼吸一重!
那裡,他是受了傷的。還是那一天,她拿着刀親手刺進去。
“睡覺。”
她扭頭閉眼,可……下一瞬,他硬是把她的頭給板了過來,呼吸沉重:“你這麼勾.引我,我哪能睡覺?”
時歡:“……”這不扯蛋麼。
大概……他是找到了莫須有的搞事情的理由。又是一翻被迫式的接吻,同時衣服被脫……被他上下其手,摸來摸去足足二十分鐘(咋摸的,自個兒想象,不讓寫,動輒就退稿,怕怕……其實我很想寫的)。
把時歡摸得昏昏欲睡,他才爬起來去上洗手間。
時歡深呼吸好幾口,也沒能掩去心中那滾燙的又綿軟的涌動……他走了好幾分鐘,她還是感覺身上有隻大手,給她掀起了踩在雲端上式的深一腳淺一腳的恍惚感。
原來……女人也有腦子暈乎的時候。
……
夜。
醫院裡好像除了VIP樓層,其實地方都格外的熱鬧……興是醫院的救護車,在半個時間內就已經出動了五輛。每逢佳節,一高興就得意忘形的人就特別多。
十一點,除夕之夜,還是有很多車輛絡繹不絕,連綿不斷。
原本是紅色的車,在夜色裡變成了暗色,車窗沒有完全升起來,透過昏昏黃黃的燈看到了女人光潔的額頭,以及眼晴裡那不能淡定的情緒跳動。
她在這裡差不多已經有一個小時,可是這住院部……該下來的人都沒有下來。
是要同*共枕麼?關係已經好到這個程度了?
不多時,電話響。
舒蘭機械式的接起來,“大哥。”
蘭頤也在車裡,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搭在車窗上,手裡夾着一根香菸,風過,撩起了菸頭,紅紅火火,左側耳朵上戴着一個藍牙,那一頭飄逸的發,齊肩,半挽,餘下的堆積在頸項裡,乍一看,很柔。
男人留長髮是很讓人反感的,可他,偏偏沒有那種陰柔之氣,很邪的男人。比起蘭時昱的邪不同,他帶着一絲讓人望而卻步的陰鷙。
“怎麼這麼甘不願的叫我,我聽你叫蘭二時,不挺甜的?”他說道,手縮回來吸了一口煙。
“大哥,我只是想不通……當年,你爲什麼要騙我說封煜乘是個半死的人。”
“怨我沒有讓你嫁成?”蘭頤輕輕的笑了幾聲,卻不見半絲溫暖溢出,紅燈,他老老實實的停車,“回答我,你是不是很想嫁給他?”
“大哥,我不是恨嫁的人,我只是想不通……”
“愛上他了?”蘭頤打斷她,反問,一扭頭看到一輛白色的沃爾沃從左轉車道里一下子駛過來,開車過來,車裡面有兩個女孩子,正駕上是一個很美的年輕的小姑娘,紮了一個丸子頭,長得不錯。
這女的……封煜乘的妹妹?
“大哥,這種事我需要對你說麼?”舒蘭回。
“確實不用對我說,但是……我可以幫你。若你真的愛上了封煜乘,我自然會幫你,拆散他們倆,實在簡單。”綠燈,他車頭一拐,跟隨着那輛沃爾沃而去……
舒蘭:“……大哥,你要做什麼?”
蘭頤已經結束通話,有些話他不會說出來,有些事情只適合默默的做。他與封煜乘,從來都是站在兩把刀刃上的人,誓不兩立。
……
封思玖的車技是比不上蘭頤的,在車流中穿梭甚至有一丁點的害怕,她在新加坡長大,也僅僅是近期纔到中國來,開車次數並不多,她的兩位哥哥都不讓她開。
今晚上,除夕。
大哥不在,二哥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兩個人就會勒令她呆在家不許亂跑,她纔不聽呢。
在街頭亂竄着,這種做法也無端的讓後面的蘭頤……焦頭亂額。只感覺他跟蹤了一頭智障,二十分鐘後,他的耐心已經耗盡,車子直往前竄,硬是逼着她去了一條空無人煙的車道。
他瞅準機會,一個油門踩上去……正好這個地方是在一個拐彎處,他的車子一個完美的飄移,最後在路口上穩穩一停!那沃爾沃壓根就沒有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一個緊張把剎車當成了油門,砰……
……
大年初一,早上七點,顧嚴像上了發條一樣準時出現了病房門口。時歡纔剛剛醒,還沒有起*刷牙,封煜乘也在浴室。
昨晚上……大概是被活動了筋骨,所以睡得倒是挺香,醒得有些晚。
“歡姐,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時歡坐在*頭,看着早就已經收拾妥當的他,如書生一樣的明眸皓齒,“我可沒有紅包給你。”
“不要,昨晚上封哥給了我一百萬,我是特意來感謝的,歡姐,我分你一點。”顧嚴嘻笑顏開的。
時歡:“……”終於明白了昨天封煜乘昨晚上拿着手機幹嘛了,那一串數字還有密碼,出手還真是大方,一百萬,眼晴都不眨一下。
“我不需要。”
“可是這麼多,受之有愧,我給你,到時候你給封哥。我們全家都沒有這麼多錢,而且我是封哥資助長大的孩子,我現在應該回報他,實在不應該再拿他的錢。”
這孩子心眼倒是挺好。
時歡想着顧嚴的父母大過年的還是一身樸素的穿着,心頭軟了軟,“用不着,你拿着吧。你封哥富可敵國,不缺這點錢,反正你在他身邊的機會還多的是,好好工作就是。”這一百萬,時歡會還給封煜乘。
“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爸媽過得那麼辛苦,拿着這些錢去做點正事,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一點。再說這是別人給你的紅包,你哪有退的道理,這不是不尊重人麼?”
顧嚴擰了擰眉,很糾結,吞吞吐吐的,“封哥從來沒有給過我錢,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一百萬又就是一百塊。”
他不知道這是因爲時歡的關係。
“怎麼,不想要?不想要就給我,不過你想好了,我給出去的錢,收回來時是要雙倍的。”封煜乘從洗手間出來,身姿修長,意氣風發。
一百萬,雙倍,就是兩百萬。
顧嚴:“……”
“收着,一個大男人別磨嘰。”時歡嘆氣。
“哦。”顧嚴撓撓頭,衝着時歡甜甜一笑,跑出去。
還真是一個純純的小男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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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笑容……
封煜乘臉色沉了沉,走過來,掀開被子,把時歡抱下到洗手間,對着鏡子臉色陰霾:“一大早就氣我。”
時歡:“……別造謠。”
封煜乘拉開她的睡裙,在她白希的肩頭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說了一句什麼,時歡並沒有聽清,正當想要問個清楚時,顧嚴從外面又衝了過來。
“封哥,出事了!”
封煜乘回頭,走出洗手間,“怎麼?”
“剛纔二少爺打來電話,說大小姐失蹤。”
什麼?
封煜乘從沙發背上拿起外套,又拿出了關機一整夜的手機,對着顧嚴:“留在這兒,照顧她,不要出差池。”
“是。”
成墨也是找不到人了,只好把電話打到顧嚴那裡,封煜乘開機,上面有三五個成墨打來的未接電話,他朝着時歡看了一眼,後者給他遞了一個眼神,讓他快走。
他拿着外套,給成墨打電話,一邊往電梯方向而去。
顧嚴拍拍胸口,保佑,千萬別出事。一個女孩子,人生地不熟,但願是玩瘋了,而不是出了別的事。
……
大概是因爲有前科吧,所以身邊有人一旦出了事,時歡就會想到父親。封思玖不算她身邊的,可是這中間有一個封煜乘……那就不一樣。
而且昨晚時月說父親給她打了兩百萬,並且在給她壓力,也說了父親會插手。
時歡打電話讓時月來醫院。
她拿過自己的手機,銀行卡里確實來了一筆錢。
“怎麼了?”時月問。
時歡讓顧嚴出去,顧嚴倒也聽話,到自己病房。
“昨晚父親打電話過來了麼?”
“沒有,看你臉色……出事了?”
時歡襯着頭,臉色凝重:“封煜乘的妹妹失蹤,但願是我多想。”
……
從早上到晚上,封煜乘都沒有過來,早上和中午都是顧嚴的父母送飯過來,有母親的味道。午飯時,時歡提議讓顧嚴買一套小型戶房,從生活環境開始改變。
推薦了一個小區,價格在七八十萬左右,加上裝修,顧嚴的一百萬,也夠了。
“不用,我們住在小平房挺好。我們還要存錢給這小子娶媳婦兒呢,謝謝封夫人關心。”顧母笑得溫和。
封夫人……
時歡也沒有解釋,只是他們這麼爲顧嚴着想,讓時歡很是動容。她真的很想幫他們做點什麼,無論是表示感謝也好,還是出自善心也好,不用爲生活奔波,不需要去賣菜。
可……她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什麼話都不能說。
下午顧嚴陪着她,直到晚上封煜乘也沒來。
大年初三,他也沒有出現,想來……封思玖是真的出事了。初三的下午,時歡小腿上的燙傷也好得差不多,現在無非也就是休養腳而已,於是她選擇出院。
出院之時,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成墨。
這一次看他好看比前幾天憔悴了些,眼晴裡都是血絲,“時小姐。”
時歡看着他,等着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