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是否再往島深處走一走?”離醉依舊望着那個跌倒又爬起來的少女,內心隱隱作痛,面對天下的問話,竟一時猶豫了。
“你先去把,有可疑的地方再來通知我,我想,再看看她”,離醉舒展了眉頭,負手站立在屬於自己的御空紫劍上,未曾回一下頭。
天下詫異了,少主,你可爲進入此島花費了三年心血啊,一個女子而已。
“是,少主”,天下轉身御劍離開,長髮飄飄,我來替您完成心願。
溫阮跌跌撞撞走了半日才下得山來,虧得身體強悍,不然早摔暈了,太累了走這冰山,溫阮決定打坐休息一會,再繼續往島上其他地方探探,揮手擲出結界,將自己完全籠罩進去,盤腿坐下,閉目養息。再睜眼時,已經深夜,又是羣星璀璨之時,卻見一人守候在自己身旁,細心的不斷往結界內注入溫暖。
“三師兄,你怎麼在這裡?”溫阮撤了結界,面色也恢復了紅潤,“不是說三天後集合嗎?”如叮咚泉水的聲音,洗滌了三師兄內心的一切擔憂。
“我沒走遠,怕你會下來早了找不到我,我就在這山腳下轉了轉,偶爾回來看看,呵呵。”三師兄依舊笑的溫暖的像陽光。“這不就讓我碰到你了嗎,你看你渾身都是冰渣渣,臉也被磕着了,怎麼了,遇見什麼危險了嗎?”三師兄關切的問,又焦急的皺了皺眉頭。
“沒事,就是上面太寒冷,空氣又稀薄,走起來費力了點,不小心摔了幾次。”溫阮笑了笑,“多謝三師兄關心。”
“哦,沒事就好,那山頂上可找到了好的煉材了嗎?我在這山腳下也轉了轉,沒發現什麼好的煉材,到是找到了許多少冰原蛇,就把蛇皮留了下來,師妹如果有需要就找我來來拿。”三師兄用手搔了搔頭,又揚起了那招牌的陽光笑臉,這個陽光大男孩,從一入師門就像哥哥一樣照顧着自己,就像小時候鄰家的肖哥哥,總是百般呵護着自己,爬樹摔了有肖哥哥墊背,嘴饞了肖哥哥總是會找到好吃的,每每想起來幼時,溫阮嘴角總會上揚,那是她內心最安寧的地方。
“恩,三師兄,有需要我就去找你拿。”,說完便起了身,“現在還剩兩天的時間,我們再去冰島深處看看吧”,“恩,好啊”,兩人步行走去了冰島深處,獨留後面御劍之人,“我該去找天下了。”一道紫光閃過,
只有那塊冰,依然矗立在陽光下,一絲不動。
五日後,大家如約到達了入島處,現在也就只差沐雪宮少宮主和他的僕役了。因爲各自都帶着儲物空間,遂沒人知道其他人都蒐集到了什麼東西,只是看見那御劍派少主一臉陰鬱,“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給人家解得結陣,”溫阮在心底了默默的同情了一下那三個人,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卻在冰山頂上度過了大半。
不一會,一道白光閃過,少宮主和他的僕役紛紛下了劍,少宮主依舊面無表情,吩咐着待會解陣時大家應如何,只是那僕役,妖冶的外表反倒釋放出一股不可褻瀆的威壓,令衆人不敢直視。何以五日不見,氣場凌厲至此,溫阮不解。
不一會,大家便出了陣,客棧裡的那個中年男子早已在島外圍等候,將衆人紛紛迎上了船,最後看到少宮主出來,“少主,是直接回沐雪宮?”
“恩,我與天下先行回宮,願伯你帶他們去客棧稍作休息便回宮吧!”鳳眸迷離,望了一眼溫阮,轉身祭出自己的劍,一道紫光,一道藍光,倏的一聲消失不見。
“是,少主!”天願對着虹光消失的地方躬了躬身,便上了船,帶各門各派回了客棧。
“溫姑娘,冰山頂上可有什麼稀奇的東西?”溫阮坐在客棧喝茶,只見那吳劍一屁股坐了下來,真是無禮,連問一句都不問,他身後的趙方對她施以歉意的眼神,溫阮對他笑了笑。“衆位應該比在下先到的,好東西也應該由衆位發現不是?”溫阮故意做出個驚訝的表情,“怎麼反倒來問在下?”溫阮裝傻充愣道。
“哼,你別不知好歹了,來問你是你的榮耀,你只消說有沒有發現什麼寶貝即可。”那吳劍看起來怒氣滔天,坐的亦是筆挺筆挺的,雙手環抱,一隻手還拿着劍,頭擡得看不到了眼睛。
“在下惶恐,這麼大的榮耀,恐怕無福消受,對不起,恕在下無可奉告。”溫阮不慍不惱的喝着茶,上次太匆忙,沒細看這御劍派少主,只見其方臉劍眉,虎目灼灼,英俊說不上,倒是有一絲狂野。知道這廝自大,是在想不到真的是自大到這種地步啊,以後出去混,肯定要吃大虧的。
見溫阮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那少主更是氣得憋紅了臉,手裡的劍因爲被氣得發抖的手,“咔咔咔”的叫囂着,趙方見狀立刻插話“少主,掌門在那邊呢
,萬萬不可滋事。”那吳劍從牙齒裡擠出了幾個字“溫姑娘,再會”轉身走了。
“溫姑娘莫要見怪,這少主是掌門老來得子,平時很是嬌寵,此次來冰羽島是因爲聽說島內藏有珍惜冰種,我們掌門夫人就快病逝,只有這冰種可以救,而我們在離開姑娘後似乎就一直困在了冰山一小部分範圍,直到第五日,才發現已經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入島處,除了冰息草和雪蓮等一些植物,什麼也沒找到,還望姑娘體諒少主一片孝心”那趙方帶着深深歉意說。
“哦,原來如此,不過我在那山頂也什麼都沒發現,只不過湊巧遇到了沐雪宮少宮主,你們可以問問沐雪宮的人。”溫阮心想此子雖然跋扈自大,但很有孝心,姑且幫他指一指路。那趙方感激的看了看溫阮,“多謝姑娘,此恩有機會在下一定百倍報答”,看着這個堂堂七尺男兒感激的要淚流滿面,溫阮說“不用謝我,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告訴你,得不得的到冰種還得看你們的實力,而且還要看沐雪宮有沒有。”“不管怎樣有希望總是好的,多謝溫姑娘,在下告辭。”那趙方也轉身追隨少主走了,不知沐雪宮有沒有所謂的冰種,還有那凌玄寒冰,又是否可以代替冰種,溫阮喝了一口茶,繼續欣賞過往的行人,和那碼頭獨有的冰海風光。
第二日,便啓程回師門。
先去拜見了師父,便回到自己房間。
溫阮前腳坐下,後面便聽到了敲門聲,“七師妹,你可休息下了?”溫阮知道是大師姐來了,“還沒有,師姐請進。”說完便起身開了門,“師姐,這是你的凝雪盒,裡面有二十幾朵雪蓮,應該足夠師傅療傷用了,師妹醫術不精,還勞煩師姐代勞爲師父烹製湯藥。”溫阮知道大師姐此行目的,直接開門見山,大師姐略帶歉意,“知道師妹此行一定累壞了,師姐還上門打擾,還望師妹見諒,我這就去爲師父煉藥,師妹你好生休息。”溫阮也不客套,送師姐出了門
躺到自己的牀上,消化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那花紅草綠的世界,那美麗的瀑布,白衣少年,透明棺材,還有那寫着“洞府”的石頭,躺在棺材裡的母親,是母親去世了嗎,爲何在那奇怪的地方,那洞府是個什麼地方,不如畫下來找師父問問,想着,溫阮便起了身,拿出筆墨紙硯,畫出了那日所見,只是沒畫出瀑布裡面的情形,和那吹着竹笛白衣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