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豆蔻年華的小姨子任意地戀上了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卻人面獸心的二姐夫,小姨子年輕不知迴避,可二姐夫卻把她當作有肥肉送上門,不吃白不吃。
這個可憐可悲可恨的四小姐,走上一條不歸路,可要及時回頭啊。不過程家遲早會給四小姐指定人家的,我也不必插手,多管閒事。這個二姑爺也不敢大膽地做出侵犯四小姐的事。他們的孽情會煙消雲散的。
蘇若瑤等着四小姐和她的二姐夫知羞,相互離開,但他們竟一塊賞景了,四小姐還下令:“你們兩個去玉煙亭走走吧。我還要在這珠淚亭賞景呢。”
“是。”蘇若瑤一邊走一邊想四小姐這樣下去定會陷入泥潭的,脆弱一點就無法自拔,可如果將此事告知她的父親和姐姐,臉皮薄的四小姐受得了嗎?若讓夫人知道了,還不知會怎麼處置這個四小姐——三夫人的女兒。
這個沒有孃親指點庇佑的姑娘家確實可憐,就像我,來到程府後,一不小心與一官過夜,然後爲報仇與延仲相愛,陷入情愛深淵,對延仲的愛猶豫不定,還和一官糾纏不清,一邊是延仲的情愛似火,一邊是一官的保護,垂憐。享受着一對父子的愛,卻感覺已陷入情愛深淵。這不同樣是孽緣嗎?
蘇若瑤痛苦地使勁扯下路邊灌木叢的山茶花,扔在地上最強保鏢俏總裁。沒想到這一摘一扔就引來一首詩:“花開怒放美人妒,一摘一扔花落去。問君花美亦人美,君曰花美人更美。”
庸俗的詩句,想必是個庸俗的客人,蘇若瑤轉過身,又是個如二姑爺一樣的年輕男子,貌似儒雅,相貌堂堂。旁邊的隨從說:“兩個丫環,還不快見過大姑爺。”
“奴婢見過大姑爺。”蘇若瑤和敏嫣行禮。
這個大姑爺走出玉煙亭,隨意地問:“這位,想必是程府中大名鼎鼎,貌如天仙,的美奴蘇若瑤吧?今日得空一見,榮幸之至啊。不知剛纔鄙人的兩句詩已否入蘇姑娘之心?”
“以花喻人,庸兮俗兮。隨口而出,難入人心。”蘇若瑤剛纔見識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二姑爺,而心生抑鬱,如今對同樣差不多的大姑爺也沒好感:他的詩詞和語氣明顯有調戲之意,和二姑爺一樣,對妻子不忠之徒。
“看來在下的詩作是不入蘇美人的法眼了,看蘇美人峨眉緊鎖,不知有何幽怨,在下可爲你解除?”大姑爺看四下,除了自己的奴才外,別無他人,就**起來:“蘇美人,可否是我那小舅子延仲冷落了你?才弄得你折花解憂?他冷落了你,何不尋人暖和自己,眼下就有一人供你暖和內心。”
“大姑爺多慮了,奴婢煩悶與延仲無關。”蘇若瑤正氣不容侵犯。
“哦,那何不與我在這玉煙亭共賞春光,消除煩悶?”大姑爺的猥瑣藏在儒雅之相後面。
“不必勞煩、、、、、、”蘇若瑤還未說完,大姑爺的奴才就說:“老爺,夫人從那邊來了。”
大姑爺趕緊回到玉煙亭正襟危坐:“怎麼開妍,立妍這麼快就過來了,真沒勁。”
此時,這個想騷擾蘇若瑤的大姑爺看都不敢看蘇若瑤一眼巨星從業者。蘇若瑤不屑一顧地一笑:“卑鄙齷齪。”然後和敏嫣一起去珠淚亭找四小姐。
邊走邊來氣:“玉煙亭,珠淚亭,都是如嫣取的名字,說着兩個名字贈與我,可今日卻被這兩個猥瑣的姑爺給玷污了,可惜了這兩個美好動聽的名字。”敏嫣在一旁聽着。
走回珠淚亭,竟看到二姑爺和四小姐旁若無人地親吻着,蘇若瑤驚呆了,不想讓四小姐難堪,假裝沒看見,兩人回頭指着遠處大喊:“敏嫣,你看,那不是二小姐嗎?”
敏嫣接過話:“是啊,和大小姐一起在玉煙亭。”
二姑爺立刻從珠淚亭出來,東張西望:“立妍在玉煙亭嗎?”
“二姑爺,二小姐和大小姐,大姑爺一起,在玉煙亭品茶,聊天。”蘇若瑤也不知有沒有,但現在必須讓這個人面狼心的二姑爺趕快離開,否則四小姐的聲名難保。
程懷素從珠淚亭走出,一臉沮喪,憂鬱說道:“我每年最渴望的日子就是年初二,因爲這一天,芒家哥哥定會來拜年,我就有機會見到他,即使沒能說上一句話,看一下也好,就看一眼也好。剛纔,我和芒家哥哥相處了那麼久,是我夢中都不敢想的。你們爲何要大聲嚷嚷,破了我的美夢呢?”
“四小姐,奴婢不知。”“四小姐,奴婢沒注意到。”蘇若瑤和敏嫣兩個人相互示意:此事嚴重,不可說出去。
蘇若瑤想着自己曾與程家大小姐,二小姐有過一面之緣,是和程延濱一起見到的:開妍,立妍,看外表就是秀外慧中,溫良賢德,也是延仲和程延濱心中敬愛的兩位姐姐,更是一官眼中最值得驕傲稱讚的兩個女兒,怎麼嫁的丈夫竟是偷腥之輩呢?是誰爲她們定的親事啊?糟透了。
往剛纔來的路上回去,回到錦瑟亭,程爭妍,無人敢惹的三小姐在那裡往池子中扔石子,看樣子是很生氣絕世無雙。
四小姐看到她就掉頭走,偏偏程爭妍看到了:“懷素,過來陪我一起玩!”
程懷素不敢拒絕,就去錦瑟亭和她一起,站在她旁邊。蘇若瑤聽到程爭妍是在扔石子發泄怒氣:“我就知道,大姐,二姐回孃家來準沒好事,爹孃一個勁地誇開妍如何德貌雙修,立妍怎樣言容兼顧,我該學她們的一切。好像我就什麼都不是一樣。弄得兩個姐夫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都長大了,今日還刻意打扮了一番,可他們卻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蘇若瑤恥笑:程爭妍,你是對你的兩個姐夫都有意吧?邪女生邪念啊。
蘇若瑤一直沒有忘記程爭妍在家宴上所說“把程乾和延元放在棺材裡”這句話:我恨你,並不因爲你的母親時惡毒的大夫人,而是因爲你自己是個毒婦!言語,身體傷及他人,恃寵而驕的毒婦!
突然程爭妍說:“怎麼把香囊也扔下去了?那香囊可是求過佛的。懷素,去,游過去,把我的香囊撈上來。”
“爭妍姐姐,我怕冷。”程懷素低着頭說。
蘇若瑤趕忙跑過去,擋在程懷素面前:“三小姐,今日還沒立春呢,池水的確冷,四小姐身子弱,怕經不起這冷。何不讓人用竹竿將這香囊吊上來?”
“香囊是求過佛的,怎能用竹竿吊?”程爭妍仔細看了看她:“蘇若瑤,以前沒細看你,今日一看,發現粗看細看都是一副好皮囊。聽說你先是引誘我大哥延仲,一年也沒得個名分,然後嫁給我二哥延濱,才一個月就被休了。人家都說,這個蘇大美人現在不知,每夜在向哪個鬼男人敞開雙腿呢。偏偏我娘不教訓你。”
鬼男人,你在罵你爹啊,程爭妍,蘇若瑤想着,真想一巴掌劈過去,但爲了四小姐,還是忍氣吞聲:“奴婢下賤,三小姐罵得對,但請三小姐不要讓四小姐下水池。要是染上風寒,十天半月都怕難愈女神的布衣兵王。爲免老爺夫人責怪,奴婢求你了,要不然,讓奴婢游過去爲你把香囊撿回來吧。”
程爭妍根本不聽,對程懷素下令:“懷素,我忍耐有限。快下去給我把香囊撈上來,要不然,我把延元的眼睛砸瞎來。”
程懷素從下最怕這個與她年紀相仿的程爭妍,而頭腦不聰明的她又這樣被恐嚇,就哆嗦着跳入水池中,游過去拾起香囊,游回來,交給程爭妍。程爭妍聞了聞香囊,怪她:“都怪你拖拖拉拉,香囊被水泡得太久,已經不香了。也不知還有無佛祖的庇護?”
程爭妍這下解氣地走了,扭着屁股,大步地走了,一句關心程懷素身體的話都沒有。
蘇若瑤和敏嫣扶着程懷素回到禪珞院。然後是風寒,發燒,請郎中。
“這大年初二的,郎中還真難請。”丫環們抱怨說:“四小姐病得這麼重,要不要告訴老爺啊?”
蘇若瑤緊緊蹙眉想:如果讓一官知道了,就會懲罰三小姐,惹得大夫人不高興,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四小姐,可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爲四小姐出氣。那就去找個靠得住,又有辦法的人,延仲和如嫣?可他們自從程乾失而復得之後,每天都過着風聲鶴唳的日子,不能再麻煩他們。那就只有一個人可以幫得上忙了。
蘇若瑤來到祥瑞院:“奴婢蘇若瑤給五少爺拜年了。五少爺,四小姐受欺負了,如今高燒未退。”
“懷素姐姐受欺負了,高燒?怎麼回事,快告訴我。”程延元立刻火急着動身趕去禪珞院。
他聽了蘇若瑤的全部敘述,又看了看受寒發高燒的姐姐懷素,忍住怒氣:“郎中怎麼說?”
“常見寒症,無大礙。只是四小姐體制屬陰寒,要全恢復還需一段時間。另外,四小姐情緒不佳,不利於身體恢復。”蘇若瑤照着郎中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