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出來,李樂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他
沒事吧。”
孫思邈的徒弟說道:“陛下,公主殿下,手術很順利,駙馬很安全。”
衆人發出了輕微的歡呼聲。
這時,孫思邈也走了出來,看的出來他很疲憊。
李世民說道:“孫神醫,辛苦了。”
孫思邈說道:“謝陛下,應該的。駙馬只要安心養病,一個月後就可以徹底恢復了。”
太醫院的太醫們面面相覷,都用崇拜的目光望着孫思邈,心道:“不愧是名滿天下的神醫啊。”
李世民很滿意,也很好奇,他問道:“那個切除下來的腸癱是什麼樣子。”
孫思邈看了看周圍的女眷們,說道:“你們先下去吧。”
“是,陛下。”長孫皇后、李樂菱等人都退了下去。
孫思邈的徒弟用盤子端着一截黑不拉幾的物價,舉在李世民的面前,孫思邈說道:“陛下,這就是壞死的部分,正常的是淡紅色的。”
李世民好奇地問道:“孫神醫,你是怎麼知道的?”
孫思邈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就看着李佑。
李佑笑道:“父皇,這件事說來話長,兒臣單獨向您稟報吧。”
李世民是個求知慾旺盛的人,他馬上就說道:“你跟我來吧。”
李佑就跟着李世民向兩儀殿走去,邊走邊給他科普西醫相關知識。
接下來,《大唐日報》連篇累牘地報道,一種新的醫學方式開始被人們逐漸地接受了,這就爲大唐的醫學發展擴展了廣闊的空間。
孫思邈終於被李佑做通了工作,擔任了新成立的大唐醫學院的院正。
勝州。
這幾年來,在李佑的關照下,阿史那晴的遠房叔叔阿史那洪亮的薛延陀部族,已經增加到了3萬餘人,在勝州建立了永久居民點,分配了土地,建立了工廠,學校等設施,實力大增。
阿史那晴來到了勝州,又給他們帶來了大量的經費和物資,他們衷心擁戴阿史那晴和小可汗李青。
阿史那洪亮的兒子阿史那昆倉,跟張寶貴等人一起在西域打過仗,見面後也十分高興,他們一起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騎兵,準備跟着李靖的大軍打回薛延陀去。
今年的天氣格外寒冷,勝州地處塞外,更是冰天雪地。
這天,阿史那晴正在陪着李青玩耍,侍女進來稟報道:“郡主殿下,長安來人了。”
阿史那晴聽到她這樣稟報,心中頓時覺得不妙,因爲假如是李佑來了,你侍女一定會說王爺來了。
果然,陰廣浩來了,李佑卻沒有來,阿史那晴非常失望,一股強烈的委屈感涌上心頭,眼淚已經眼眶中打轉。她問道:“王爺爲什麼沒有來?”
陰廣浩說道:“佑哥不是不想來,他那天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動身了。可是朝廷裡發生了很多大事兒,陛下親自下旨讓他留在長安了。這裡有他寫給你的信。”說着,將李佑的信遞給了她。
看完了李佑的來信,阿史那晴的心情好了一點,爲陰廣浩舉辦了接風宴會。
在李佑的王妃當衆中,張寶貴、侯成和高通因爲跟阿史那晴一起在西域打過仗,感情更好一些,而且,阿史那晴父母雙亡,更是得到了他們的同情。
酒宴時間長了,張寶貴喝得有些多了,他說道:“佑哥也真是的,那個什麼李若雨都找到了自己的父親,郡主殿下是最需要關心的了,他已經答應了郡主幫助她報仇的,可是他如今卻在長安不來,真是有些不夠意思。”
阿史那晴原本心情已經好了一點兒,張寶貴的話一下子又戳中了她心中的隱痛,她也喝了不少的悶酒,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頓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當衆哭了起來。
在場的人阿史那昆倉以及他手下的幾員大將,侯成和高通都很尷尬。
陰廣浩氣得伸手掐了一下張寶貴,示意他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張寶貴說道:“你掐我幹嘛?本來嘛,他當初發誓要幫助郡主的,現在人家母子兩個寒冬臘月跑到勝州來了,他卻在長安過得逍遙。”
要打薛延陀了,阿史那晴是必須要來的,李青這麼小爲什麼也要來呢?
李青雖然年幼,可是他是朝廷冊封的薛延陀新可汗,他必須要來跟薛延陀部衆見面。
張寶貴的話,令阿史那晴更加委屈了,她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阿史那昆倉以及他手下的幾員大將面面相覷,感到阿史那晴不受重視,他們這些仰仗着阿史那晴母子的人,頓時也有些被輕視的感覺。
阿史那昆倉喝得也有些多了,他問道:“齊王殿下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薛延陀人嗎?”
陰廣浩瞪了張寶貴一眼,對阿史那昆倉等人解釋道:“不是那麼回事兒,朝廷裡有很多大事兒需要殿下去處理,陛下下旨不准他離開長安的。”
“還是啊,朝廷裡其他的事情重要,我們薛延陀的事情不重要唄。”阿史那昆倉說道。
眼看着氣氛不對,陰廣浩急忙對阿史那晴說道:“郡主殿下,佑哥對您十分關心,這不是特地派我來幫助你們了嗎。”
阿史那晴也覺得氣氛有點兒不對,可是她就是感到自己心裡委屈,於是就起身告辭了。
酒宴不歡而散。
陰廣浩跟着張寶貴到了他的房間裡,對他說道:“寶貴,你這是幹什麼?好端端的你這不是挑事兒嗎?”
張寶貴不服氣的說道:“我說得有錯嗎?你沒有發現佑哥越來越忙了,那些朝廷的事情管的有些太多了,自己家的事情反倒管的少了。”
張寶貴的話是有所指的,李佑最近乾的事情,就是些得罪人的事情,比如說打壓清河崔氏、覈查土地,逼迫門閥氏族分家等,都是些遭人恨的事情,他在背後聽到了不少對李佑不滿的聲音。
以前,李佑帶着他們四處征戰,日子過得瀟灑,還得到了朝野之間的讚譽。可是,他插手朝廷那些紛繁複雜的事情,觸動了那些權貴們的利益,爲自己樹立了不少的敵人,張寶貴他感到擔憂。
他說道:“佑哥就該來幫助郡主,拿下了薛延陀,既幫助郡主完成了心願,又建立了軍功,還不得罪人。如此皆大歡喜的事情不做,管那些閒事兒幹什麼?”
陰廣浩也覺得李佑最近的思路有些不對頭了,這和他一貫標榜的吃貨的行爲方式,明顯的脫節了。
李佑現在的確是考慮大唐未來的發展多了些,他希望大唐能夠高速良性的發展,因此開始推動朝廷進行改革,已經得罪了不少的人,比如門閥氏族,還有大批的權貴,這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