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香港回來的路上,飛諾雪和蕭俊逸都在嘲笑白凌靜此生最窘迫的事件。
那便是,每次她相中的男人,接近她的目的都是爲了飛諾雪。
那天晚上,飛諾雪警告過她很多次,要保持自己在蕭俊逸心目中的形象,那些大學時候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但白凌靜偏偏不聽,把大學的那唯有的幾次男生搭訕的事情,全部重複了一番。
本在在認真畫畫的蕭俊逸,也忍不住被她的故事吸引了過去。
所以,到如今,她只能接受蕭俊逸的嘲笑。
“白凌靜,快看,那個男生是不是想找你搭訕。”如果白凌靜的那些個糗事,已經完全被蕭俊逸掌握。
“滾。”白凌靜做出痛苦狀。
“媽咪啊,你還記得不?白凌靜第一次暗戀的那個男生,有一天終於向她搭訕了。好像還向白凌靜要了她的聊天方式。”蕭俊逸可不吃她那一套,因爲白凌靜身上的事情實在太好笑了。
“恩恩,當然記得。”飛諾雪想起來白凌靜那天晚上使勁的說蕭羽君有多好多好,就不由得生氣。
還說他眼巴巴的在樓下盯着你的窗戶,如果那些臭男人有他對你的一分好,我就很樂意了。
白凌靜這屬於嚴重的站錯隊伍!蕭羽君和那些女人之間的事情,難道她都忘記了麼?所以,她也一不小心得罪了飛諾雪。
也由不得這娘倆在飛機上拿她取樂了。
“結果呢,那個男生給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媽咪的聯繫方式,是不是?”又是這件事!
“你們唸叨多少回了?不覺得煩?”白凌靜實在忍受不了這娘倆。
“你剛纔讓誰滾來着?”蕭俊逸幫助白凌靜回憶下她剛纔的罪惡行徑。
“你說誰對我照顧很周到來着?”飛諾雪也幫她記憶一下。
“認識你們真是倒黴了!”白凌靜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便是不識時務。此刻面對如此兇猛的兩個人,她該及時認輸才行。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她會死的很慘。
“當時你不知道,逸兒。那個男人要了我的聯繫方式後,白凌靜還很開心。她以爲那個男生要我的號碼是爲了更好都瞭解他!”經過那天晚上的痛哭,飛諾雪已經很清楚,白凌靜已經從憂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所以纔敢和俊逸如此調侃她。
白凌靜此刻才意識到,自己剛纔那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啊。
但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啊,她快速的將媽咪的號碼給了那個人,而且還讓媽咪趕緊給他聯繫。其實媽咪早知道那個男生的居心了,只是不好意思捅破。”蕭俊逸不再看白凌靜,他覺得這件事情必須得說完。
“是啊,然後我在白凌靜的脅迫下,只得登上聊天號碼。然後就看到了那個男生的信息發了過來。”飛諾雪配合自己的兒子,要把這場戲演完。
“結果一上線,他便像媽咪表白了。”蕭俊逸的表演到此就差不多了。
“哈哈哈。”每次的調侃,都以這變態的笑聲結束。
白凌靜已經徹底的習慣了,她拉開自己的包包,拿出柚子來泄憤。
只見她憤怒的撥開柚子皮,如果蹂躪着那些個男人,還有這兩個人笑話自己的人。
飛諾雪和蕭俊逸則安心的看着她摧殘柚子,“媽咪,我說你怎麼不阻止白凌靜帶柚子。”蕭俊逸此刻才明白,準備行李的時候,白凌靜爲什麼非要把這麼大的柚子費盡心思的裝進自己的包裡。
而媽咪爲何又不加阻止。
“因爲我們可以有柚子吃啊。”飛諾雪最瞭解白凌靜,每次她氣憤時,都會拿柚子出氣。
最關鍵的是,她撥完之後,一口柚子都不會吃。
每次都會扔給飛諾雪。
這也是她激怒她的主要原因,柚子敗火,在香港吃了太多的小吃,實在需要點柚子。
果然,白凌靜氣憤的將柚子撥號後,便將柚子皮拿在手裡,繼續揉搓。柚子肉則扔給了飛諾雪,“感謝娘娘賞賜。”飛諾雪學起了公公的聲音,又引起了蕭俊逸和她的一陣笑聲。
“萬惡的飛諾雪!”白凌靜將柚子皮蹂躪後,使勁扔進垃圾桶。
“我以後再也不要和你在一起!”白凌靜瞪大眼睛,看着飛諾雪。
“哈哈哈。”飛諾雪和蕭俊逸狂笑起來。
因爲這是白凌靜的必經步驟,每次她扔完柚子皮後,都要衝着飛諾雪大吼一聲。還好飛諾雪自認爲問題也確實出在她身上,每次都對白凌靜一笑了之。
到目前爲止,白凌靜的怒氣算是全部撒完。
等到她想加入到吃柚子的隊伍中去時,才發現那娘兩已經飛快的將柚子分成了兩部分。各自抱着一邊,不撒手。
她根本搶不到!
萬惡的蕭俊逸!
萬惡的飛諾雪!
白凌靜惡狠狠的盯着兩個人。
直到飛機降落的時候,白凌靜一下飛機,就看到了出站口的蕭羽君,這纔不懷好意是盯着飛諾雪。
“報仇時間到。”白凌靜在心裡默默的說着。
但看到飛諾雪的表情轉爲漠然,她又不由得心疼起來。這兩個人是要折磨彼此到什麼時候?
“諾雪,我有事先回去了,有事打電話。”伸出手做出打電話的動作後,白凌靜便匆匆的離開了這兩個瘟神。
“爹地!”蕭俊逸作爲二人之間的潤滑劑,他看到蕭羽君後,便飛奔而去。
蕭羽君很滿意蕭俊逸的動作,“逸兒,玩的開心麼?”
“開心,爹地,我回家後讓你看我畫的畫。”蕭俊逸很滿意自己畫的白雪公主的畫像,着急着讓蕭羽君看到。
“好的。雪雪,來行李給我。”說話間,飛諾雪已經來到了二人面前。
只是她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謝謝。”飛諾雪一點不扭捏,直接將行李遞到他手裡,然後拉着蕭俊逸的手,先來到了車旁。
竟然這麼客氣,蕭羽君心裡的擔心又增添了幾分。
“雪雪,在香港玩的開心麼?”蕭羽君坐上車後,開始主動找飛諾雪搭訕。
“還行。”飛諾雪看着外面的A市,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逸兒,明天又有限量版的衣服要出售,我們一早起來排隊吧?”看着櫥窗裡的阿瑪尼的衣服,她忽然想起來明天是限量版首發,要不是這件事,她還打算在香港多玩幾天呢。
“好啊好啊。”蕭俊逸也想起來了阿瑪尼的限量發售,“媽咪,你說這次他們會不會加進去童話元素呢?”小小的畫家,開始了自己對童話的憧憬。
蕭羽君一聽到蕭俊逸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瑪尼怎麼會……”本來想插進去二人談話的蕭羽君,沒想到卻被蕭俊逸打斷了。
“如果阿瑪尼的黑能夠加些童話或者神話因素,也許會更多人喜歡呢。媽咪你說呢?”太過於興奮的蕭俊逸竟然沒聽到蕭羽君的話。
飛諾雪則早就養成了把他的話完全過濾的習慣,“我也這麼覺得呢。那以後我們的逸兒好好畫畫,長大自己創立了品牌,然後加入進去童話元素好不好?”飛諾雪揉着蕭俊逸的頭髮,寵溺的說到。
“那我就做一套白雪公主的衣服。讓所有的女孩子穿起來都像是白雪公主。”蕭俊逸這次回來,話語中全部離不開白雪公主。
“爲什麼呢?”飛諾雪明知故問道。
“這樣的話,我才能遇到更多的白雪公主啊。”可不是都爲了一己私心。
“哈哈。”飛諾雪笑了起來,那瞬間綻放的笑容,是蕭羽君多久沒有看到的?
爲什麼她在孩子面前就可以這麼開心。卻在面對我的時候,如此冷漠?
“雪雪。”蕭羽君低聲打算給飛諾雪說些事情,沒想到車子已經到了家裡。
二人飛快的從車上飛奔下來,根本不顧蕭羽君的話。
“雪雪。”蕭羽君只得跟着飛諾雪到了房間。
“李嬸,我給你帶的禮物!”飛諾雪大喊着,又從房間裡跑出來。
發完禮物後,飛諾雪這才又走進房間。
看到蕭羽君,然後問道,“你剛纔要說什麼?”
“有我的禮物麼?”家裡的傭人,甚至阿強都收到了禮物,但飛諾雪卻沒有給他禮物的意思。
“你不是去過了?還要什麼禮物?”飛諾雪纔不會給他帶禮物,那些女人們給你的禮物還不夠麼?
想到這裡就懶得理他。
“逸兒,你畫的畫趕緊讓李嬸看看。”飛諾雪果然轉身又跑到了蕭俊逸的房間。
“雪雪,我有話對你說。”看着又要跑出去的飛諾雪,蕭羽君只得在她的身後喊她。
“說。”飛諾雪這次聽清楚了蕭羽君的話,然後轉過身來。
“我要出差一段時間。”蕭羽君的聲音,帶有很大的歉意。本來打算這次等他們從香港回來,就可以好好的三個人在一起。蕭羽君可以很好的和飛諾雪單獨相處一段時間。
但公司的事情,實在容不得他有半點推辭。
“好的。”飛諾雪以爲是什麼大事呢,原來是出差啊。自己早就習慣了,他在與不在,也沒有什麼區別。
“我今天晚上就走。”本來是第二天的票,但看到飛諾雪如此冷漠,蕭羽君只得希望這句話能夠引起她的主意。
如果她表示了不捨,或者幫助自己收拾東西,自己就裝作捨不得她的樣子,然後作勢將票改簽成第二天的。
但飛諾雪只是“恩”了一聲,然後就跑開了。
然後就跑開了。
行李也不收拾,一句話也不說。也不過問他到哪裡出差,去做什麼事。
甚至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蕭羽君有點難過。他慢慢的返回房間,看着偌大的屋子,想着以前和飛諾雪的幸福生活。
心情忍不住的低落起來。
“姑爺,你要到哪裡出差?”李嬸看出了二人之間的冷漠,她看着姑爺不高興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我來幫您收拾行李吧。”
既然小姐不願意幫她收拾行李,那隻能自己來了。
“不用了,李嬸,我自己來就好了。”其實蕭羽君並不是想讓飛諾雪幫她收拾行李。
只是,夫妻之間,出差這麼大的事,總是要寒暄幾句,問候幾句的不是麼?
最不濟,她總是要吃醋的吧。說不定,自己到了外地後,還會有這樣那樣的應酬,讓她心裡產生誤會呢?
但她一句話都沒有。
好像出差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自己在與不在都沒差。
從什麼時候,他們之間變得如此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