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諾雪的生活終於恢復了正常。
小說家的身份已然告一段落,她現在也不願意再到各地去奔走籤售了。也不需要經紀人,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在沒事的時候,將內心深處的情緒描繪出來,即可。
“雪雪。”正在陽臺吃甜品的飛諾雪,忽然聽到了熟悉的喊聲。
還沒來得及從搖椅上下來,就看到了蕭羽君從外面奔回的身影。
最重要的手裡那大束的鮮花。
各種各樣的,看不出是什麼種類。
“這是什麼花?”蕭羽君把花放在飛諾雪的懷裡,她欣喜的看着,爲她們的香氣所環繞。“真好聞,到我怎麼沒見過呢?”飛諾雪好奇的問着蕭羽君。
“你當然沒見過,這是我讓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蕭羽君得意的說。
“噢?那叫什麼名字?”國外去的次數不少,但是真正關注花草的時間,卻還不多。
“就叫心心相印。”蕭羽君思考了一會兒,便取了這個名字。
就在他以爲自己取的名字很浪漫的時候,飛諾雪卻差點沒把嘴裡的茶噴出來,“手帕紙啊?”
“什麼?!”蕭羽君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而李嬸卻已經在旁邊笑不可支了。
“李嬸,什麼手帕紙啊?”蕭羽君迷茫的看着李嬸。
然後,李嬸就華麗麗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上面赫然寫着:心心相印。
蕭羽君也不禁笑了起來。
“姑爺,您怎麼回來了?晚飯想吃什麼?”李嬸看到蕭羽君,似乎比飛諾雪還開心。她也爲小姐擔心,如今這姑爺回家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真擔心他們會出什麼問題。
“雪雪,你想吃什麼?”蕭羽君湊到飛諾雪面前,低頭看似聞花香,實則輕嗅她身上的芬芳。
“別鬧了,李嬸在呢。”飛諾雪小聲說着。
“你再看看。”蕭羽君早就用餘光掃過了,在他往飛諾雪身邊走的時候,李嬸已經知趣的離開了。
並且幫他們帶上了門。
房間裡,陽光傾灑,和煦的微風吹着飛諾雪的長髮,淡淡的香味在蕭羽君鼻尖蔓延。
“李嬸什麼時候走了?”飛諾雪轉身發現,李嬸早就沒了蹤跡。
但她的好奇很快被身體的反應所代替,“喂,蕭羽君,你在幹嘛?”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手已經攀到了她的胸前,猛然間,聽到了嘭的一聲,肩帶滑落,飛諾雪滿臉潮紅的,感覺渾身柔軟,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質問這個男人了。
“雪雪,這麼多天沒見,有沒有想我?”蕭羽君如夢囈般,在她的耳邊低語。
飛諾雪用身體迴應着他,蕭羽君忽然間停止了手下的動作,翻身將她從搖椅上抱了下來。
飛諾雪則害羞的躲在他的懷抱裡,猶如初經人事的小姑娘般羞答答。
蕭羽君快速將她放在牀上,然後房間內便被溫潤與膨脹填滿。
都說小別勝新婚,飛諾雪這算是第一次體會到。
晚飯時間,兩人一起走出房間。
李嬸早就心領神會的把飯菜準備好,都是飛諾雪和蕭羽君愛吃的。
“明天我又要出差了,這次到H市,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蕭羽君邊爲飛諾雪夾菜,邊柔聲的彙報着近期的動向。
“怎麼剛回來又要走啊?”李嬸有些不滿意了。
但飛諾雪覺得這樣也好,畢竟兩人結婚那麼久,早就過了卿卿我我的日子。
“李嬸,沒事的。現在我和他啊,就屬於那種三秋不見如隔一日的夫妻,經常不見,倒還好呢。”飛諾雪看出了李嬸的擔心,用話語來安慰她。
“你也不要天天悶在家裡,要不我給你找份工作?”蕭羽君明白李嬸的擔心,是因爲什麼。
“我也是有工作的人,好吧?”飛諾雪如今覺得在家裡,寫寫東西,喝喝茶,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也還不錯。
“知道,那你也得見人啊。這樣,我讓白凌靜多來找找你。”蕭羽君的語氣中充滿歉意。
“別,千萬別讓她來。她自顧不暇,給我添麻煩還差不多。”飛諾雪可不想再伺候這個小姐了。
“白凌靜懷孕啦。”李嬸看着蕭羽君迷茫的表情,笑着解釋到。
“噢,沒事,明天蕭俊逸就回家了,你們兩個玩。”蕭羽君對白凌靜是否懷孕不太感興趣,他只覺得遺憾,沒人陪他的雪雪了。
“恩。”飛諾雪低頭扒着碗裡的飯,“李嬸,你偏心,今天晚上的飯爲什麼這麼香?”
“那是因爲你餓了。”她話音剛落,蕭羽君便趴在她的耳朵邊,低聲的說着。
飛諾雪果斷的將手裡的碗筷放下,然後巴掌揚起,開始打蕭羽君。
“李嬸,救命!”蕭羽君沒想到飛諾雪還有力氣打他,趕緊蹦起來,就在房間裡跑。
李嬸看着這兩個像孩子一樣奔跑追逐的一對人,也幸福的笑了起來。
“媽咪,爹地怎麼又沒來?”蕭俊逸明明上次給蕭羽君說好的,他今天能過來接他了。
看着蕭俊逸嘟起的小嘴,飛諾雪連忙解釋道,“你爹地昨天回來了,他說讓我今天給你說說,他下週一定過來接你,好不好?”相比較飛諾雪,蕭俊逸更可憐,總是成年累月的見不到自己的爹地。
“你看看別人家都是父母一起來的!”蕭俊逸今天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
“那我馬上讓你爹地打電話給你。”飛諾雪一邊裝作打電話的樣子,一邊躲過蕭俊逸拉着小蘿莉便問,“逸兒今天怎麼了?”
“班上同學說他沒爸爸。”小蘿莉心情也不是很好。
“啊?爲什麼?”飛諾雪覺得很奇怪。
“因爲大家每次都是看到你,從沒看到過他爹地看接他。我已經給他們說了,但他們不信。”小蘿莉說着說着,竟然掉了眼淚。
“好了,阿姨知道了。不哭不哭,沒關係的。”飛諾雪沒想到原來孩子的事情竟然這麼複雜。
指不定真像電視上演的,這會兒蕭俊逸班的孩子們,都在門口等着看他爹地來不來接他呢。
“老公,出事了。”飛諾雪撥通了蕭羽君的電話。
“怎麼了,雪雪?”正在開會的蕭羽君,看到飛諾雪的電話,連忙跑出來接通。
飛諾雪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下。
“但我現在沒辦法過去啊,你把電話給逸兒。”蕭羽君這才發現自己虧欠孩子太多。
但蕭俊逸已然不接他的電話。
他生氣了。
“爹地今天不來,我就不走!”蕭俊逸看着飛諾雪,第一次發了脾氣。
“逸兒,你爹地如今在H市出差,趕不回來。”飛諾雪耐心的解釋。
“我不管。”他們班的男生都沒走,都在旁邊呆着,等着看他笑話呢。
其實,蕭俊逸之所以成爲衆矢之的,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因爲小蘿莉。
“蕭俊逸,你聽話,趕緊回家。”小蘿莉的父母已經來接她了,她說了幾句話後,便來到了門口。
蕭俊逸不聽勸。
“那我和你一起等爸爸。”狠狠的瞪着周圍的其他男生,小蘿莉堅定的拉住了蕭俊逸的手。
“逸兒的爸爸呢?” 林玄輕聲問着擔心的飛諾雪。
“在H市出差,之前給他說好,今天來接他的。”飛諾雪很着急,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逸兒,你爹地在H市出差,讓我先來接你了。”正在幾個人着急的時候,一個渾身名牌模樣和藹的年輕人,來到了蕭俊逸面前,他熱情的給蕭俊逸打招呼。
“陳叔叔?你怎麼來了?”陳子傑已經把重音放在了爹地身上,然後還拉長了聲音,對着周圍的小鬼頭一個個的說。
“你的爹地派我們來向你道歉的,請你原來你的爹地,下次他一定會親自來接你。”陳子傑話音剛落,從他的身後,竟然站出來了一二十個身穿黑衣,眼戴墨鏡的年輕人。
“少爺,這是你爹地的電話,麻煩你接下。”黑衣人的首領,從後面走了出來,他手裡拿着一個平板電腦,開通的是視頻通話。
“逸兒,我是爹地,你們班的小朋友都還在嗎?”旁邊的小朋友本來看着這麼多的黑衣人,已經面露緊張,打算逃跑了。
但是聽到了蕭羽君的聲音,又不敢走了。
他的聲音嚴肅中透着慈祥,但又涇渭分明。慈祥是給蕭俊逸的,嚴肅是給他們的。
“在的,爹地。”此刻蕭俊逸的小心情已經好了起來。所以已然同意和自己的父親講話。
“告訴他們,我就是你的爹地。”蕭俊逸拿着電腦,讓小夥伴們一個個看着視頻中的父親。
“等下。”走到一個明顯看起來是孩子頭的身邊,蕭羽君讓蕭俊逸停下。
“你叫什麼名字?”蕭羽君問那個小孩。
“我叫王衝。”小孩子儘管害怕,但是還在努力表現出無所畏懼的樣子。
“是你帶頭起鬨的吧。看清楚,我是蕭俊逸的爹地。如果你再敢欺負他,我就讓這些叔叔們到你們家玩。”蕭羽君,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首次對着一個七歲大的小男孩,發佈威脅。
只因爲他的蕭俊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