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了,叔叔。”畫面中的蕭羽君的表情嚴肅起來,就如同一個凶神惡煞,可把這個叫王衝的小孩子嚇壞了。
“爹地媽咪!”他幾乎是哭着跑到了爸媽的懷裡。
“是不是你做的?”他的父親看着這羣人的陣勢,便知曉了蕭俊逸肯定不是普通人的孩子。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王衝之所以如此橫行,全部是因爲他爹地的縱容。他爹地是公安局的一個小頭目,所以做事都很霸道。
“道歉!”沒想到爹地不僅沒支持他,還對着他的屁股打了一巴掌,讓他去給蕭俊逸道歉。
“媽咪。”王衝不樂意。
“聽話!”媽咪也少有的衝着他發怒。
他這才知道自己惹錯人了。
“蕭俊逸,對不起。”聽到胖乎乎的王衝的道歉,蕭羽君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逸兒,他們都看清楚了爹地。所以你是有爹地的孩子,下週爹地一定來接你。”蕭羽君最後對着蕭俊逸又抱歉的說了一聲。
“好的,爹地。”蕭俊逸開心的不得了。
然後,他就被黑衣人高高舉起,通過了人羣。
當然,還有小蘿莉也被黑衣人高高舉着。
兩張小臉都很興奮。
飛諾雪忽然間也覺得,有這樣的一個老爸,還真威風。
“媽咪。”蕭俊逸坐上車後,一直興奮的說個不停。
“其實他們主要是吃醋。”蕭俊逸當然也知道,他們爲何要專門針對他。
“但是你做的對不對呢?”想到剛纔蕭俊逸發脾氣的樣子,飛諾雪就忍不住想教訓他。
“我做的不對。”蕭俊逸畢竟是個孩子,他受不了其他孩子的鄙視。
更何況,自己的爹地是一個那麼優秀的人呢。
“媽咪,你看這樣好不好?”飛諾雪正想繼續問蕭俊逸,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所在。卻沒想到被他興奮的話語打斷。
“什麼?”飛諾雪將車速放慢,既然兒子今天這麼高興聊天,那就陪陪他
“我們倆明天去找爹地,給他個驚喜好不好?”許是今天下去的這場陣勢讓他太高興了,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想見見那個威武的爹地。
“可是你爹地在C市。”飛諾雪有些遲疑。
畢竟他是剛見過蕭羽君的。
“但是我又一週沒見他了啊。”蕭俊逸的小臉又耷拉了下來。
飛諾雪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自從蕭俊逸見過夜柏霖後,便對蕭羽君更加在意起來。
以前,都是他們娘倆在一起玩,他很少去關注蕭羽君。
可能那件事後,他才意識到父親這個角色的重要性。
這也應該是他爲何在別的小朋友說他沒爹地時,那麼氣憤的原因。
飛諾雪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媽咪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媽咪一件事。”飛諾雪決定滿足逸兒的這個願望。
“好的,什麼事?”蕭俊逸聽到飛諾雪同意,就差點從座位上蹦下來。
“媽咪明天想睡個懶覺,能不能稍微晚點去?”飛諾雪最喜歡週末睡懶覺了,她認爲那是美容的最佳法寶。
“沒問題。”只要能見到爹地,稍晚些他也不在意。
藍色,夜柏霖在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
好像在等待着什麼人。
“老闆。”聽到這個聲音後,他的眉毛微皺。
看來,是他等的那個人來了。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夜柏霖沒有回頭,只是低聲問了一句。
“一切順利,她同意和老闆合作。”那個人的語氣很冷漠,就好像沒有感情一樣。
循聲望去,也能發現他的臉上的漠然表情。
彷彿他只是別人的一個工具,而沒有自己的情感。
“恩,隨時將事情進展彙報給我。”夜柏霖將手裡的一個信封遞給他,然後便對着酒保喊道,“再來一瓶。”
酒保趕緊跑步將酒送過來。
夜柏霖又打開了一瓶酒。
“經理,老闆這樣喝不是辦法。”角落裡,一個在醫院出現過的藍色員工對着旁邊的經理說道。
“他和飛小姐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了什麼忙。”藍色的經理,是夜柏霖的心腹,他當然清楚老闆爲何而難過。
“飛小姐不是一直在醫院麼?”員工小聲問到。
“後來她發現了老闆早就好了,氣憤的就走了。然後老闆還去了她家一趟,好像遭到了她的拒絕。”有時候,男人也很八卦。
“誒,可憐的老闆。”
“趕緊去幹活吧。”
然後,就看到兩個人在黑色中散開。
“他到底有什麼好?你非要這樣愛着他?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最真實的他!”夜柏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嘴裡嘟囔着這句話。
H市,是國內風景勝地。
古語有云:上有天堂,下有H市。
說的就是這個城市的風景秀麗,有很多的神話故事。那些無限個愛情故事,都發生在這座城市。
滿城的桂花香,將屬於愛的味道,肆意瀰漫。
這是蕭羽君代替大亨談的第一次生意。
本來他知道了柯秘書的身份後,便想規避和大亨的合作。
但他慢慢發現,如果不合作的話,那麼他的部分業務將會很快得到蠶食。
也就是說,他目前不具備和大亨抗衡的能力。
很容易被吞併掉。
更何況,柯秘書一直在他面前表現的很安分,大亨也多次打電話過來,讓他無法拒絕。
所以纔有了這次出差。
當然,同行者是柯安雅。
“總裁,這是今天晚上的所有資料,您再看一下。”柯安雅輕輕敲開門後,便將資料放在了蕭羽君的面前。
“會面的地點都安排好了麼?”蕭羽君沒有擡頭,冷漠的問到。
自從柯秘書到他家去過後,他便對她異常冷漠。
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度,以前還會偶爾對着她微笑,或者是讚許。
現在完全,是一味的冷漠。
“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樓外樓。”柯秘書的眼眸中略微有些黑暗,但很快便被一種妒忌所代替。
蕭羽君沒有再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柯秘書便推出了辦公室。
“羽君,今天晚上大亨也要來。”陳子傑打電話,也只能言簡意賅。
“噢?”蕭羽君沒想到這單生意還需要他親自跑一趟。
“據說他會將你直接引薦給國際上的大公司,你心裡先有個數。”陳子傑說完便掛了電話。
蕭羽君搖了搖頭,便低頭繼續看資料。
“這對父女玩的還挺花,看來他們並沒有真正掌握到君雪集團的實力。以爲自己真的會對他們感激不已?”蕭羽君轉了轉手裡的筆。
任何人,只是他前進的墊腳石而已。
當然,有句話不是說的好?要想站得遠,就必須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這個大亨,應該就是那個巨人吧。
飛諾雪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旁邊一臉焦急的蕭俊逸。
“媽咪,你總算醒了。”看到她睜開眼,蕭俊逸一副興奮的模樣。
“幹嘛?”飛諾雪睜開眼看到牀前的兒子,嚇了一跳。還有他手裡拿的衣服,和鞋子!
“媽咪,你忘了?我們今天要去找爹地的。現在都到中午,你趕緊起來,就穿我給你挑的衣服吧。李嬸已經把午飯做好了,你吃完後,我們趕緊趕到機場。我已經買過機票了。”蕭俊逸說話一氣呵成,這讓飛諾雪恍然間感覺他好像是蕭羽君的翻版。
而且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真的和蕭羽君好像。
看着媽咪傻乎乎的依然賴在被窩裡看着自己笑,蕭俊逸便採取了極限運動:將手裡的衣服扔到牀上,然後把自己的小手伸到媽咪的脖子裡。
“起不起?”邊撓癢癢邊威脅。
“馬上!”飛諾雪以最快的速度從牀上爬了起來。
真是怕了這個小祖宗了。
看到她起來後,蕭俊逸早就將拖鞋放好了位置,“媽咪,請穿。”
然後,然後飛諾雪感覺到,自己體驗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
H市,下午四點,熱鬧的機場,不時的走出時尚的人羣。但在這個城市,已然不足爲奇。
只是,那對帶着同樣褐色墨鏡的母子,卻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今天的飛諾雪,和蕭俊逸全都穿了白T,藍色牛仔褲,褐色眼鏡,白色板鞋,在這略微曖昧的陽光下,透露着說不出的青春活力。
兩人全部輕裝打扮,飛諾雪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如果不是他們倆實在太像了,還有這個孩子口中不停的媽咪媽咪,別人只能當做他們是姐弟!
“媽咪,我們好像犯錯誤了。”飛機一落地,就樂得不行的蕭俊逸忽然開始迷茫起來。
“怎麼了?”飛諾雪問他。
“我們似乎不知道爹地在哪。”蕭俊逸的問題,飛諾雪馬上就意識到了。因爲他們走出機場後,面對熱情的出租車師傅,不知道目的地在哪。
“怎麼辦?”飛諾雪臉上洋溢的笑容也瞬間消失了。
“我給陳叔叔打個電話。”蕭俊逸想起什麼似的,對着飛諾雪說。
“那他不就會通風報信了?”飛諾雪希望這是一個驚喜呢。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蕭俊逸說完便開始撥通電話。
電話掛斷後,他在那頭不停的給陳叔叔道謝,然後找了一個模樣不錯的年輕出租車司機,“到樓外樓。”
“你怎麼問出來的?確定沒有暴露我們的行蹤?”飛諾雪小聲的問蕭俊逸。
“當然沒有。”蕭俊逸非常得意。
“怎麼做到的?”好奇心害死人。
“我告訴他,我在寫作業,今天要寫到我的爸爸。我心情非常鬱悶的問他,能否告訴我爹地在哪?在做什麼事?這樣我也能寫出來故事。然後他就非常同情的全部告訴我啦。”蕭俊逸邊說邊笑。
“你爹地在哪裡幹嘛?”樓外樓這個名字,怎麼像是青樓?飛諾雪小聲嘀咕。
“還能幹嘛,談事唄。”蕭俊逸一副老成的模樣。
“師傅,樓外樓是一個什麼地方?”飛諾雪還是不放心。
“就是H市最著名的酒樓。如果是談生意的話,也會選擇那裡。”小夥子面對着如此俊俏的母子,細心的斟酌自己的話,唯恐留下不好的印象。
“噢。”飛諾雪這才放心。
“那這座樓裡最貴的房間你知道是哪裡嗎?”蕭俊逸卻又補上一個問題。
“我當然知道啦。”作爲H市市民的師傅也忍不住得瑟起來,“樓外樓是H市最知名的酒樓,也是佈置最豪華典雅的酒樓。它最貴的房間當屬“山外青山”,這間房沒頓飯的消費要在百萬以上。所以,像我這樣的市民一般是消費不起的。”說到最後,司機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謝您。”蕭俊逸禮貌的表示感謝。
現在房間也打聽到了,母子的行動特別成功。
樓外樓,山外青山。
二人到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這座樓,寧謐而優雅,猶如一娉婷女子,妖嬈的利於H市最著名的湖邊。
“媽咪,這裡好美噢。”蕭俊逸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但是比着空氣不太清新的A市來講,H市果真如天堂。
“那媽咪明天就帶着你好好在這裡逛逛,好不好?”飛諾雪也和他有同感。
“太好啦!”蕭俊逸高興的蹦了起來。
但是很快,二人便對這裡的景緻不感興趣了。
“媽咪,快點,山外青山!”蕭俊逸第一個發現包間所在。
但就在他跑過去的過程中,猛然在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裡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房門是虛掩着的,但是他卻停下了腳步。
裡面那個躺在牀上的男人好像自己的爹地!
飛諾雪已經趕上來了,“逸兒,爲什麼停下來了?”她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房間裡的兩個人聽見了。
女人正傾身趴在男人身上,而男人則渾身燥熱,手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對女人上下其手。
“你們在做什麼?!”飛諾雪感覺天旋地轉,她無數次的想過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自己面前,自己將會如何反應。
沒想到,只是無力的喊出這句話。
“老闆,飛小姐暈倒了。”藍色酒吧裡,夜柏霖的手下正在給他彙報情況。
“恩,蕭羽君什麼反應?”夜柏霖頭也沒擡,只是眼底有深深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