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閉上雙眼,不想再做無功的掙扎,身體卻遲遲沒有意料中的疼痛。
她不禁狐疑的睜開美眸,卻怪異地望到夜柏霖,迅速的脫下西服,又飛快地換上了一條休閒的牛仔褲,顯得兩條腿筆直又修長。
“你……”不知爲什麼在這一刻,飛諾雪的心情很複雜,她剛纔還以爲他會像蕭羽君那樣強迫她,但現在看來……她似乎想歪了。
似乎覺察到她異樣的情緒,他三兩下就把手上的一件白襯衫套上了,凝視她錯愕的眼神,他彎着薄脣打趣道,“怎麼?你還以爲我剛纔對你不軌啊?”
頓時,她的臉蛋紅了一抹,像惱羞成怒般瞪了他一眼,警告般地說道,“你下次再這樣捉弄我,小心我把你的兄弟廢了!”
末了,不忘加一句,“上次我們倆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無情也好,面前的這個帥哥哥,似乎早已變了,她對他的感情……
注視他灼熱的視線,眼底一片迷茫,她還喜歡他嗎?
此時,他如變戲法般,摸出了一個小長方形的錦盒,華麗的紅錦鏽着幾條金絲邊的花紋,未等她來得及深思,大手迅速打開錦盒,璀璨的一條鑽石項鍊,赫然映入眼簾,那奪目的罌粟花耳墜,正如他邪魅的本人一般,怪異的撞進她的心坑。
她不由閉了閉美眸,抑制心中的漣漪,才緩緩睜開眼睛,淡然的望着他,“你是什麼意思?”
他聳了聳肩,幾乎是強勢般地將她摟在懷裡,然後替她戴起了項鍊,溫熱的呼吸聲緩緩噴向她耳邊,磁性的男音響起來,蕩起她心中的一圈圈漣漪,“諾雪,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見面禮,你喜歡嗎?”
聽着懷戀的語氣,摸着脖頸上微涼卻又溫馨的項鍊,不禁要瓦解她心中的猶豫。
擡起濃密如扇的長睫毛,探究般的望着他,“這次你回來,是因爲我嗎?”
兩隻小手暗捏着拳頭,任指甲鉗住手心,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掩蓋她心中的害怕。
“諾雪,”此刻他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微放開她的細腰,改握着她的肩膀,“你在害怕什麼?”
“我……”是啊!她在害怕什麼?但要問自己,她也不知道啊!
凝視他疑惑的黑眸,她咬了咬粉脣,就要說點什麼,卻發現她無從說起,最後她只能搖頭,淡道,“居然你不想帶我出去玩!我現在就回家吧。”
“諾雪……”他緊蹙了下眉頭,用着意味不明的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又甩了甩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車鑰匙,“雖然我不能陪你去遊樂場玩,但今天的天氣還是不錯的,我們倆人出去兜一圈,怎麼樣?”
“兜風?”像看怪物一樣,她不由死瞪着他,看着他點頭,她沒好氣的說道,“我沒這一份閒情,我現在只想回家睡覺,要不然,我們下次再約吧。”
以爲這次他會輕易放過自己,卻沒想到他根本由不得她選擇,強健有力的大手,緊摟着她的腰,甚至逼使她望着他,嘴角露出的幾分笑意,如黑暗中走出的惡魔,“正因爲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纔會帶你出去散一下心,諾雪,失戀並不可怕,因爲……你還有我!”
那深情的注視,讓她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再次混亂了起來。
白皙的臉蛋,悄然爬上了一抹紅雲,眼底泛着濃郁的寵溺,大手輕撫着她的烏髮,薄薄的嘴脣愈發湊近她的耳根,“諾雪,忘了他,你和他根本不適合,而我和你……纔是天生的一對!”
聞此,她驀然擡起頭,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正想訓斥他幾名,但望着他異常認真的眼神,煩躁的心卻莫名的愉悅幾分,“你……”
“走吧,今天我載你周遊本市一圈,到那時你什麼壞心情,都會消失殆盡的!”
聽着他的一步步“引誘”,明知他在設陷阱,但在這一刻,爲了揮散心中的陰霾,她選擇了心甘情願。
美眸微閃了幾下,揮掉腦海裡的美眸,將纖纖細指,放在他的手上,粉脣微彎,露出璀璨的笑意,笑道,“如果你真的能讓我忘記,我跟着你又如何呢?不過,如果你不能呢?”
凝視那雙狹長如小狐狸般的美眸,他深邃的黑眸微眯,張了張薄脣,無比自信的反問道,“你覺得我像這麼沒能力的人?”
秀眉微挑,剜了他一眼,直道,“你真的很自負!”
黑眸頓時彎起來,大手佔有般地摟住她的腰,“錯,那時因爲我夠自信。”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他,卻驀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已被他錮住,想說的話早已被他幽暗的黑眸湮沒,“諾雪,你最終會屬於我的!”
望着門口的一輛流光溢彩的蘭博基尼,她訝然地凝視他,“這是你的車?”
他似一個優雅又無比邪魅的英俊男人,大手微捏她的下頷,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貴氣,“你喜歡嗎?”
聞此,她不加思索的回道,“當然,不過這麼騷包的車,你怎麼會……”
像這麼名貴的車,照理說,不應該是一名代課老師能買得起的?但他……
就在她狐疑的望着他,他霎時放開了她,瀟灑地按了下手上小巧的遙控器,兩邊的車門如兩扇翅膀般,緩緩升了起來,那帥氣的一幕,讓她無法思考了。
因爲她的腰,又重新被摟住,一雙邪魅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諾雪,我們出發吧。”
“好。”
坐上舒適的名貴車,不到一會兒,車子頓時如箭般,驀然往前面奔去。
瞅着他壞壞的笑容,還有窗前幾乎無法看清的景物,她緊蹙着眉頭,淡淡的提醒道,“開慢一點吧,我還想活久一點。”
聞言,他若有所思般望着她,緩緩降下車速,詭異地望着她,“你暈車?”
像聽到什麼笑話般,狠狠瞪他一眼,“你覺得我像暈車的人嗎?”
那憤怒的眼神,似乎戳中了他的笑點,咧開薄脣露出雪白的皓齒,說出無比欠扁的話,“呵呵,這很難說哦。”
“哼,我會暈車?你在胡說什麼?”狹長的美眸迸發幾分野性,“夜柏霖!你將會很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呃?”英氣的眉頭微挑,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的意思是說?”
漂亮的下巴微仰,像一個高傲的女王,向他豎了箇中指,無比認真的冷道,“你現在馬上把車停下來,接下來的路程讓我開!我必須讓你明白一個真理,女人並不比男人差!”
“呃?呵呵,我很期待呢。”眼裡帶着一抹興味,大手微頓,車子很快被停了下來。
當他讓開了駕駛座,她毫沒怯場,像一個充滿鬥志的人,很快引擎了車子,瞬間消失在原地。
望着路上不停回放的景物,而更多的只能看到影子,薄脣的笑意愈發深了,“諾雪,真想不到你也是個極速者。”
聞言,她瞟了眼他一眼,又重新漂移着,望着外面的三三兩兩驕車,她不停的在嶄新的柏路上加速了,期間還冷道,“別以爲只有你們男人會賽車,我們女子也可以是鉸鉸者的!”
“呵呵,”他不由換了下個姿勢,如一個深奧的人,眼裡隱含了幾分讚賞,笑道,“諾雪,我從來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我這樣做……”望着她飛揚閃爍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郁了,話題不由一轉,“諾雪,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諾雪不斷飆升車速,望着窗前朦朧的景物,心情豁然敞開,仰着下巴,大聲說道,“我現在的心情很爽!”
“哈哈……”得到心中的答案,夜柏霖不由抱着胸口,翹着二郎腿,邪魅的打趣道,“諾雪,你現在真應該感謝我。”
“爲什麼?”狹長的美眸微眯,減慢了一檔,任帥氣的車子在嶄新的臺上留下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瞅着外面兩排綠色的樹木,他並沒有正面回答她,反而不痛不癢的問道,“你現在的心情,是不是比在學校裡要好?”
修長的纖細,緩緩轉着方向盤,微扯粉脣不悅地白他一眼,“這是當然的,夜柏霖,你問這些做什麼?”
此時,他的腦海裡閃過蕭羽君和她在一起的一幕,一抹不悅的情緒閃過眼底,很快又隱逝了,令人無法捕捉到。
“諾雪,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認真回答我。”
“問什麼?”眼底露出絲疑惑,“你想說什麼?”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到現在的他挺怪,像在誰招惹他一般。
順着她的視線,他緩緩停在她手臂上的手錶,薄脣微啓,“這隻表是誰送你的?”
“手錶?”她下意識的望了眼名錶,卻突然被勾勒起了回憶,想起蕭羽君冰冷的神情,她現在的好心情,全都沒了!
尤其是望着他好奇的眼神,她不由減慢了車速,淡淡的冷道,“我自己買給我自己的。”
只是,不知道她送給他的那隻手錶,他是否還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