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貴說:“既然徐福就是你們的武天皇,那你們大多擁有中國人的血統,是徐福帶去數千青年男女或後來移去日本島國的後裔,這正與你說的我們不但是朋友還是親戚,換句話說我們是爺爺,你們是孫子,可是你們這些孫子又做了些什麼?
山花隊長知道高老貴接下來的話,肯定就不中聽了,可山花隊長還是忍不住想聽下去,因爲他從這個乾巴老頭這裡聽到了一個與他意識形態裡不一樣的東西,而這東西像磁鐵一樣吸引着他,使他感到新鮮,他有一種非常強烈想聽下去的慾望。
高老貴說:“你們這幫孫子,不對,說你們是孫子擡舉了你們,你們應該叫逆子、孽種,但都與我們做爺爺的總有脫不開的干係,子不教父之過的嫌疑,不過古人很聰明,他們不叫逆子、孽種,而叫倭寇,我老古人的智慧總讓我們後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高老貴說:“說起倭寇,倭寇入侵,那真是從元朝中期至明朝末年,一筆綿延了二百多年的血債。血債的源頭還在日本,從元朝中期開始,中國正“天下一統”的時候,日本卻進入了內戰不休的“戰國時代”,“天皇”成了擺設,諸侯們割據一方相互攻打,本身又窮外帶戰亂,土匪強盜們更“放了羊”,就有大批海盜們結夥每年到中國沿海打家劫舍,就那個時候,這些日本強盜,就被我們中國人罵爲“倭寇”,他們窮兇極惡,每到一處皆大肆燒殺搶掠。而那個時期,特別是到元末的時候,中國也天下大亂,各處起義四起,元王朝疲於應付,海防自然也顧不上,倭寇們每次打劫也就越發“佔便宜”,便宜佔多了,不少日本諸侯也眼紅,紛紛組織自己麾下的正規軍來中國沿海“發財”,中國沿海的海盜們也紛紛與之勾結,。於是從元末開始,倭寇侵擾的規模與破壞力都連年擴大,幾乎到了越演越烈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我們的寶島臺灣自然也難倖免,臺灣島位於日本列島南部,對於倭寇來說本身就是“近水樓臺”,受禍害最大,開始的時候,臺灣“原住民”多,經濟比較落後,當時元王朝在澎湖地區有“巡檢司”,經常能截擊倭寇海盜船隊,“油水少”又“風險大”,倭寇起先也就很少來。後來元末大亂,原本駐在“澎湖巡檢司”的元朝軍隊,被陸續調往內地平叛,所謂“巡檢司”早就名存實亡,此時中原內地戰亂不休,不少沿海居民紛紛遷至臺灣避亂,人多了經濟也漸漸繁榮,“油水多”又“風險性”低,倭寇就漸漸來得多了。《元史》上關於倭寇第一次侵擾臺灣的記錄,是元朝至正十三年(公元1353年),數千倭寇竄犯澎湖列島,譭棄元朝“巡檢司”在當地的要塞工事,劫掠大批錢糧揚長而去,此後倭寇對臺灣的侵擾便日漸頻繁。
同時,在元朝末年,倭寇的搶劫點又發
生了變化,此時中國北方連年戰亂外加自然災害,“搶劫利潤”大大降低,於是,富庶的福建,廣東等省份成了倭寇首選,而臺灣,卻是倭寇進入福建,廣東沿海的必經之地,如此一來臺灣又遭起了“二茬罪”,倭寇來的時候遭一遍搶,倭寇在廣東福建搶完了,返航的時候還不忘了再到臺灣搶一把,有時候倭寇在廣東福建碰了壁,更要回頭在臺灣“撈一票”。臺灣,因此既成了倭寇入侵道路的“中轉站”,又是倭寇劫掠的“重災區”。
山花隊長說:“等等,憑什麼叫我們倭寇,凡事都有一個理,用你們的中國話來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這樣做只不過是對你們的一點報復罷了,要不是你們元朝的忽必烈,僅僅因爲我們大日本帝國不稱臣,於1274年1281年兩次對我大日本進行入侵,我們帝國能這樣做麼”
山花隊長說:“這都是有史料記載的,1274年元軍入侵我們的艦隊包括15000名蒙古族和漢族士兵以及8000朝鮮武士,乘坐300艘大型戰船和400到500艘小型戰船。這支部隊輕易地佔領了我們日本的對馬島和壹岐島,並於11月19日在位於古老的九州首府太宰府附近的博多港登陸。次日即發生了文永之戰,也就是“博多港之戰”。雖然元軍在武器和戰術上佔優,但他們的人數遠遠少於準備了很久的我們日本武士,而且我們這些武士在得知對馬島和壹岐島失陷後得到了增援。在彼此相持了一整天之後,一場風暴在夜間颳起,元軍不得不撤兵,你們元朝就結束了這次入侵。“
山花隊長說到這裡,故意停下來,他觀察了高老貴的反應,高老貴只在抽着咕嚕嚕的水煙,山花隊長的說和停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山花隊長接着又說:“你們元朝第二次入侵日本,是於1281年春開始的,元軍的這次入侵規模大於第一次,其中由范文虎、李庭等人率領的江南軍就有十餘萬人。元軍艦隊因供應和人員登載問題而推遲了起航。他們的高麗盟軍先行進發,在對馬島慘遭失敗而返。同年夏,元軍聯合高麗人奪取了壹岐島,向九州進發,並在不同地點登陸。在經歷一些獨立的小戰鬥,也就是所謂的弘安之戰或第二次博多港之戰後,元軍被趕回了船上。此時一場持續兩天的颱風,也就是現在非常有名的神風,襲擊了元軍艦隊並摧毀了大部分的船隻,元軍的第二次入侵不得不宣告結束。你看看,難道你就敢說歷史上,中國就是那麼對得起日本人麼?”
山花隊長很高興他爲自己找到的理由,因爲這個 足可以讓這個乾巴老頭閉嘴,但高老貴也毫不退讓,高老貴說:“你們不稱臣也就罷了,可你們自持武士多,還在很多可能登陸點修建堡壘和其它防禦設施,這些登陸點中包括博多港,自認爲準備的充分。元
朝兩次向你們日本遣派使者,日本兩次下令將元朝派來的使者斬首。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們這樣做這不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麼,不能不說元朝對你們的討伐,也是你們咎由自取!”
高老貴說得是事實,山花隊長也知道這事,在事實面前山花隊長無言以對, 山花隊長有些聽不下去了,神情明顯地有些煩躁起來。山花隊長眼睛一眨,忽然又找到了一個歪理由,山花隊長說:“你說的這些現象不足爲奇,充其量那僅是一些民間行爲,就像一個國家,一個地方,誰都不能杜絕盜搶一類的犯罪行爲一樣,你老東西有些小題大做了!”
高老貴說:“好,就算倭寇一種民間的行爲,那麼甲午海戰、直到眼前的全面侵華戰爭,你還能說、還敢說這是一種民間行爲嗎!”
山花隊長有些氣急敗壞,山花隊長說:“老東西,你說了這麼多的話,只有這一句是說對了——我們這一次是政府行爲,不過你是一個糊塗人,一個大糊塗人,我們政府的初衷你你們沒有看到,我們是來拯救你們的,拯救你們的人,拯救你們的經濟,你們我們過上幸福的生活,建立一個共同繁榮的大東亞共榮圈,這麼好的事情我們不幫助你們,我們幫助誰呢?誰讓我們是朋友加親戚呢?”
高老貴說:“屁,還你們我們,說的比唱的好聽,你們的共榮就是掠奪我們的礦產。奴役我們百姓,你們的共榮是在我們南京城裡大屠殺,你們的共榮是在這片土地上燒殺搶掠,姦淫婦女,三光政策,無惡不作,多虧你是的出口,你的臉皮比城牆都厚,你說天底下還有比你們還缺德,還這麼厚顏無恥的麼?”
山花隊長又要辯解,卻張口結舌,實在想不起來該用什麼話爲自己辯解,山花隊長一不做二不休,死豬不怕開水燙,山花隊長轉而一笑,露出了其強盜的嘴臉。山花隊長不再掩蓋,不再辯解,山花隊長乾脆說:“老東西,既然你什麼都看穿了,什麼都蒙不住你的眼,我只問你一句,我們缺德了,就缺德了,怎麼了?我們無恥,是無恥,無恥又怎麼了,你們蔣委員長不是要我國民此刻必須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對強權,以和平對野蠻,忍辱含憤,暫取逆來順受態度,以待國際公理之判決。哈哈哈,我們就這樣做了,你們奈何我們了?”
高老貴說:“我一個手誤縛雞之力的老人,我的確是奈何不了你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我有我的子孫,他們會替我奈何你們的,不信就走着瞧!”
山花隊長明顯一驚,山花隊長用眼睛死死地盯住高老貴的眼睛,高老貴回以仇恨的目光,山花隊長問:“老東西,難道你不怕死麼?”
高老貴說:“我早已將死置之度外”
山花隊長咬牙切齒地說:“燒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