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奴家只想跟着三小姐,哪怕是爲奴爲婢,也在所不惜。”
阿芙淚眼汪汪的看着蔣嬌嬌,這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很快就讓周圍圍觀的那些人投來了同情的神色。
“若沒將阿七接回去,恐怕就會答應了,可若是把你帶回去,本小姐的後院就得着火了。”蔣嬌嬌依舊十分的堅定,甚至直接當着阿芙的面叫來了媽媽,仔細的吩咐了媽媽一番。
讓媽媽千萬不能爲難阿芙。
眼看着蔣嬌嬌如此的堅定,阿芙立刻就明白自己的想法多半是落空了,只能夠接受這一點,站起身來對着蔣嬌嬌盈盈一拜,掩面離開。
“三小姐果然是個良人。”閆仙兒在一旁看見眼前的一切,根本就沒有覺得意外,如果她是阿芙的話,同樣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只不過她會比阿芙更加的固執。
“良人倒是算不上,不過順手罷了。”她只不過看不慣像謝若芸那樣的人欺負人罷了。
她可不是什麼良人。
蔣嬌嬌緩緩的搖了搖頭,很快就跟着閆仙兒一起進了他們的那個包廂,
只見滿香樓的婢女同閆仙兒耳語了幾句之後,便帶着十個小倌來了,這十個小倌倒是顏色上佳,長得頗有特色。
溫婉的,端莊的,嫵媚的,活潑的……
一時之間到讓整間屋子都變得亮堂起來了。
“如何?”閆仙兒當成自己手中的茶杯,朝着那些小倌看了過去,神色帶着幾分詢問。
她的心中有些矛盾,希望能夠找到蔣嬌嬌合心意的同時,又不希望蔣嬌嬌找到合心意的。
“倒是不錯。”蔣嬌嬌擡眼掃了過去,很快就選定了,其中兩個看起來不怎麼愛說話的,“你,就你,過來!”
蔣嬌嬌一口氣點了兩個人,閆仙兒自然也不徨多讓,幾乎大半個滿香樓的頭牌都被這兩人一次性給留下來了。
被選中的人喜不自勝,要知道蔣嬌嬌出手向來是大方的很。
自然不會虧待了他們,這一場下來,怕是收穫頗豐。
將剩餘的人打發走了之後,那兩人立刻妖嬈的走到了蔣嬌嬌的身邊。
端的是一幅嬌柔造作的樣子。
“奴家侍奉三小姐喝酒……”
“三小姐可想聽曲兒?……”
這兩人一左一右的依偎在了蔣嬌嬌的身邊,幾乎全都捏着嗓子說話,聽到了這樣的嗓音,蔣嬌嬌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她不過是求清淨,這才選了這兩人。
現在看來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閆仙兒一直偷偷的看着蔣嬌嬌的臉色,一發現蔣嬌嬌的顏色有異,立刻就將自己身邊的人喊開了。
“三小姐若是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我們不如去戲園子聽戲吧,包個包廂下來,倒也樂得清閒。”閆仙兒試探的詢問起來,立刻就得到了蔣嬌嬌的支持。
一會兒找個包廂,只管外面唱的鑼鼓喧天,他們在裡面究竟是什麼樣的光景,便誰也不知道了。
“至於你們,先退下吧!”閆仙兒發話,哪怕兩人再怎麼不願意,此刻也只得乖乖的離開了包廂。
“是我考慮不周,三小姐大病初癒,來這樣的地方的確不太合適。”閆仙兒的臉上帶着幾分歉意,爽快的留下了不少的銀票,這才帶着蔣嬌嬌一同出了滿香樓。
只不過兩人剛出滿香樓,立刻就被攔住了。
攔住她們的不是別人,正是謝若芸。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兩人?我還以爲你們倆已經沒臉見人了,沒想到某些人的臉皮倒是挺厚的。”謝若芸冷笑一聲,上次宮宴的事情幾乎傳的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如果她是蔣嬌嬌的話,早就已經羞得不敢出來見人了。
謝若芸高傲的看了一眼兩人,神色之中帶着厭惡,目光落在蔣嬌嬌身上的時候更是嫌棄,還帶上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嫉妒。
宮宴上雖然蔣嬌嬌丟盡了顏面,但是男主的詩箋可是交給了蔣嬌嬌的!
雖不知道蔣嬌嬌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是謝若芸單憑着這一點就不可能輕易的放過蔣嬌嬌。
“好狗不擋道。”蔣嬌嬌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謝若芸,本沒有想和謝若芸計較的意思,畢竟手下敗將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若是郡主忘了前些日子禁足的事情,大可繼續站在這兒,大不了我往皇上那裡告了就行。”
眼下蕭晏正想方設法地插手到西北軍中,對她自然是有求必應。
若是知道謝若芸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上眼藥,蕭晏能饒了謝若芸那才叫做奇怪。
“話說回來,我還沒嘗過禁足的滋味呢!”蔣嬌嬌說到這裡,故意笑着回頭問了一聲閆仙兒,“你被禁足過嗎?”
閆仙兒掩嘴偷笑,立刻就明白了蔣嬌嬌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搖了搖頭,“我平日裡安分守己,倒也不像有些人拿着雞毛當令箭,自然未曾被禁足過,道爺有些好奇禁足究竟是什麼樣的滋味?”
閆仙兒和蔣嬌嬌你一句我一句根本就不給謝若芸說話的機會,衆人只看見謝若芸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只聽撲通一聲,謝若芸居然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昏了過去。
蔣嬌嬌眼睜睜的看着謝若芸倒下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好。
堂堂郡主,居然這麼小氣?
不過說她兩句罷了,居然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倒了?
該不會這是在做戲吧!
蔣嬌嬌狐疑的目光落在了謝若芸的身上,只見謝若芸身邊的那些丫鬟奴婢們一個個的如臨大敵一般,找大夫的找大夫,扶人起來的,扶人起來,場面十分的混亂。
看這樣子倒也不像是謝若芸故意裝昏,藉着這個機會訛上他們。
蔣嬌嬌和閆仙兒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警惕。
“此處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誰也不知道謝若芸究竟在玩什麼樣的花招,倒不如先行離開日後再說。
若謝若芸真想借着這個機會陰他們一把,那他們可真是跳進黃河都得洗不清了。
說罷此話之後,蔣嬌嬌就要帶着閆仙兒離開,沒想到剛邁出步子,就被謝若芸的丫鬟給攔住了。
“我家郡主昏迷,你們這是何意?”那丫鬟和謝若芸一般的囂張,鼻孔都快懟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