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知楞了一瞬,蹙眉望向妻子,確認的再次問道:“你說的……說的稻田養魚,是說在水稻田裡養魚嗎?”
雲杉點點頭,衝丈夫打了一個響指,俏皮道:“恭喜你回答正確,來來來,獎勵你香吻一個。”
說完。
雲杉踮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脣瓣湊過去“吧唧”一口重重在他薄脣上親了一口。
主動送到嘴邊的肥肉,秦熠知這廝哪裡會輕易就放過。
一手緊緊禁錮住她的腰身,把她的身體朝他身體上壓,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低頭堵住她的脣瘋狂的索取。
“嗚唔~放開……。”雲杉雙手使勁兒的推搡着他的胸膛,腦袋想要左右閃避,可他那手卻鐵箍似的禁錮住她的腦袋。
一開口說話。
便給了秦熠知可乘之機,直接得寸進尺的攻略了進去。
雲杉:“……”
既然反抗不了。
那就來享受吧!
雲杉也不甘示弱,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雙腳在地上一瞪,下一瞬,她的兩條腿便分開並勾住了他緊實的腰板,她整個人就好似樹袋熊似的掛在了他的身上。
不就是法式熱吻嗎?
誰怕誰?
雲杉的熱情的主動迴應,令秦熠知氣息越發的紊亂了,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呼吸粗重,直接就有了反,應。
壓抑着體內的衝動,離開她的脣,看着她微腫且水潤的紅脣,看着她水霧霧且充滿情谷欠的眸子,秦熠知覺得口乾舌燥,鼻腔酥癢,憋得都要火暴炸了似的,很想撲倒她,然後這樣那樣她。
雙手托住她的臀,暗啞的聲音有些氣喘:“媳婦,快下來。”
雲杉身子動了動,惹得秦熠知渾身緊繃倒抽了一口氣後,這才滿眼狡黠的從他身上下來,瞥了一眼他那地方,抿脣偷笑。
秦熠知無奈的看着點火後就不負責任的媳婦,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後拉住她的手走到桌邊,把她側身抱在他的雙腿上,有些不解的問道:“媳婦,水稻田裡養魚,魚兒不會把水稻給糟蹋了吧?”
“不會的。”雲杉搖搖頭,隨後道:“剛剛移栽了水稻秧苗後,這時候是不能立即把魚苗放進田裡,因爲這個時候,水稻秧苗的根系還沒在泥裡扎穩根,而且秧苗又稚嫩且矮小,魚兒容易把秧苗從稀泥里弄得浮起來,會讓秧苗死掉,即便沒有把秧苗弄起來,那些食草的魚也容易把水稻嫩苗給啃食了。”
“那什麼時候放魚苗合適?放哪種魚苗纔不會對水稻造成危害?”秦熠知好奇的追問。
雲杉朝秦熠知豎起兩根大拇指。
“我男人的腦子就是好,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
“那是,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誰!”
夫妻兩個貧嘴了幾句後。
雲杉道:“等到秧苗移栽約半個月後,就可以放魚苗下去了,每畝水田可放八百至一千條魚進去,不過,在養魚前,必須將稻田的田埂加寬,加高,還要把水稻田的側邊田埂拍打緊實,以免稻田漏水,同時,還要在水稻田裡四周靠近田埂的地方挖魚溝。”
頓了一瞬。
雲杉想了想繼續道:“若是可以的話,水稻田中間也可以少挖幾條縱橫交錯的魚溝,魚溝不用太寬,就一尺寬就可以了,這是爲了防止有時候天旱,水溝裡至少能有水讓魚兒多活上一些時間,同時,水溝還能方便百姓們收割稻子時放水後抓魚,稻田裡可以放草魚,鯉魚,鯽魚,鰱魚,進行養殖,魚會在水稻田裡把那些雜草和害蟲給吃掉,同時,魚的排泄物還能肥田,能讓水稻長的更好。”
聽到這話。
秦熠知眸子瞬間一亮。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
“魚養在水稻田裡,還不用人刻意去餵養就能長大了,到了秋收的時候,水稻割了就能抓魚了,魚兒可以賣,若是收穫的魚太多了賣不出去,還可以把魚抹上食用鹽,然後風乾成魚乾保存起來,這樣就能放很長時間,小魚乾放在油鍋裡炸,或者是用辣椒一起煎,是一道下飯的好菜,大魚乾可以拿到西川境外去賣,賣不出去也可以留着自己用水煮一煮,或者蒸熟了吃,好歹也是一道肉菜不是。”
“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妙啊!”秦熠知激動的緊緊抱住妻子,歡喜的在妻子臉上不停的親親。
“行了行了,瞧你弄得我這一臉口水。”雲杉哭笑不得的推開他。
“嘻嘻~媳婦,你連我口水都吃了不知道多少了,臉上沾染一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秦熠知痞氣的笑說着。
“滾蛋~”雲杉臉頰紅紅的,不敢示弱的梗着脖子道:“哼~你還不是吃了我不少口水。”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秦熠知一副妻奴樣兒,忙不迭的點頭承認。
雲杉看向丈夫,催促道:“具體辦法,我都給你說了,你趕緊去寫下來,然後讓人給秦誠他們送去,現在這個時候,西川境內的水稻秧苗肯定已經移栽完了,西川這地界本就不缺水,而且今年還鬧水災,會多雨,山上的梯田都可以進行稻田養魚。”
秦熠知點點頭:“嗯,我這就去寫。”
於是乎。
雲杉坐在一旁給丈夫磨墨,秦熠知就在一旁書寫。
跳躍的燈火之下,夫妻二人的相處,還真有紅袖添香之感。
寫完後。
秦熠知便派暗衛連夜加急給秦誠等人送去。
……。
這半個多月。
整個大乾的上至達官貴族,下至平民百姓,所有人都在討論着有關戰神大人,以及戰神夫人的事兒。
尤其是有關戰神夫人的那些傳聞,傳得那麼神乎其神,更是讓大家爲之好奇不已,私底下紛紛談論。
京城乃至京城附近的縣城,老百姓們可不敢在大庭廣之下去討論,但關起門來就和家人們,和親朋友好友爭論不已。
而在距離京城較遠的地方。
如今這世道。
天下大亂。
朝廷式微。
再加上天高皇帝遠的情況下,那些地方的百姓們就沒那麼多顧忌了,街道上,客棧裡,到處都有人在高聲的談論。
茶樓的一樓大廳裡。
一些有錢人的公子哥們,紛紛議論。
“你們覺得,戰神夫人乃‘異世之魂’這事,究竟是真是假?”一公子哥搖晃着手裡的摺扇,看向同桌的好友。
“我覺得這事兒應該是真的,畢竟,那傳聞裡也說了,戰神夫人曾經還是鄉下寡婦的時候,懦弱無能,任人欺凌,撞牆自殺醒來後便性格大變,還會了搗鼓出了那麼多東西,什麼取暖的烘籠,火炕,據說現在還在西川的大山上,搞出了什麼梯田來,古往今來,這些東西看似平常,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想出來,若不是來之另外一個極其高等世界的‘異世之魂’一個普通農婦,怎麼會突然會這些東西?”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公子哥,一邊喝着茶,一邊述說着他的推測。
“林兄言之有理,那戰神夫人的身體裡真是‘異世之魂’的話,高僧預言‘得異世之魂者得天下’今後這天下,肯定是歸戰神大人,畢竟,誰讓戰神大人好福氣,慧眼識珠的娶了身懷神器的異世之魂呢!”
此時。
旁桌的幾個人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一位讀書人模樣中年男子,目露輕蔑的看向隔壁着說話的那幾個人,嘲諷道:“隔壁桌的幾位兄臺……此言差矣,什麼異世之魂?什麼得異世之魂者得天下的預言,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你們再動動腦子仔細想一想,這個消息放出來了,是不是天下諸多勢力,全都盯上了戰神秦熠知?是不是所有人都會去圍攻戰神大人?放出這消息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讓戰神和各方勢力打得兩敗俱傷之時,那放出消息的人就不費吹灰之力的來撿好處了,甚至是輕而易舉就能把戰神和各方勢力給一舉消滅了。”
書生的同桌也跟着開始幫腔。
“這消息,十之八九會是龍椅上那位故意放出來的,這樣就能澄清當日祭天之時,那平地的三聲驚雷不是老天爺降下的示警天雷,同時,還能讓所有地方勢力的矛頭對準了戰神大人,不管是被兩人皇帝逼得不得不反的戰神大人也好?還是各個地方勢力也好?都是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戰神大人和各個地方勢力一旦鬥起來,還不得兩敗俱傷啊?到時候皇帝不費什麼力氣就能把兩個眼中釘,肉中刺給拔出了。”
一聽這話。
一樓大廳裡,頓時就傳來一陣陣的抽氣聲。
“幾句莫須有的傳言,就能引得戰神大人和各方勢力爆發爭鬥,此計可真是狠毒啊!”
“對對對……太狠毒了,若戰神夫人真是所謂的異世之魂?真的身懷連天雷都能有的神器,戰神夫人當初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她丈夫和婆家人,被兩人皇帝逼迫得差點送了命?直接拿幾件神器出來,比如那天雷,多拿幾個出來還不得就把皇宮夷爲平地了?還不得把皇帝直接炸成肉泥了?”
“這位兄臺不說,我們還真就相信了異世之魂的傳言。”
“老子早就覺得那狗皇帝不是個東西了,卸磨殺驢,趕盡殺絕,心思還真是狠毒的很,那退位的太上皇,還有這繼位了一年多的新皇,在天災到來時,他們都爲百姓們做過什麼?什麼都沒做,任由朝中那些貪官污吏把持着糧食不拿出來賣給災民,老子倒是覺得,那戰神夫人真的是個好人,她爲百姓們做了那麼多實實在在的好事兒,這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百姓們討論的風向,從最開始對異世之魂傳言的相信,到如今已經開始很多人都開始不信,並且懷疑這是一個皇帝弄出來的陰謀了。
皇帝在聽到後來的這些傳言後,卻氣得不行。
不過……
在皇帝聽到已經有好些地方勢力已經結盟,正準備去攻打西川時,心情總算是好了……
……
秦熠知在家中待了五天。
這五天裡。
巫啓翔並未帶人前來虹口縣,巫啓翔不來,秦熠知也不能一直家中等,畢竟,軍中的事情還有很多要忙,只得又把幾十個暗衛留在了府中後,安排妥當了虹口縣和府中的事情,就急忙忙的又返回了雅西縣。
雅西縣外的郿縣,宜縣,這幾天已經陸續到來了約兩萬人的災民。
雲祁帶人前去負責災民的安置,要給災民們搭建遮風避雨的屋子,要給災民劃分可開墾的山頭,還要給災民們想辦法弄吃的。
鎮國公則留在雅西縣練兵。
秦家軍的糧食如今也缺乏。
雲祁從牙縫裡省出來了一萬斤的糧食,然後拿出來暫時救濟這些災民,有了這些糧食,還有士兵們打回來的野味,粗糧和野菜,野味熬成一大鍋,每個災民一天兩餐,一餐一勺子,雖然吃不飽,但比在外面啃樹皮和草根強多了。
至少一頓雖然只有半碗飯,但是這飯裡有肉,有粗糧,還有身體所需要的鹽分。
對此。
災民們很是滿足、感覺來了西川后的這日子就跟做夢似的。
不用成日提心吊膽的擔心。
不用擔心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套了麻袋,然後被人下了鍋。
在雲祁劃分的幾個山頭上,災民們開始開荒弄梯田了,只要把梯田弄出來了,就能領到戰神大人免費發放的高產新型農作物秧苗進行種植,只要現在多開墾一點梯田出來,他們秋天就能多收穫一些糧食,所以,災民們的積極性都很高。
這一日。
雲杉去了災民勞作的山頭去查看開荒情況。
衆人一看是軍師來了,一個個立即放下手裡的農具,趕緊跪下問好。
“小民參見雲公子。”
雲祁急忙擡手示意衆人起來,笑得親和,且誠懇道:“諸位鄉親們,快快起來,今兒我只是來看看大家都適應這裡不?有沒有什麼困難?”
“多謝雲公子的關心,小民們如今來了這兒,在西川的日子簡直就跟做美夢似的,如今有地可種,有飯可吃,小民們沒有什麼困難。”一個老者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激動說着。
“對對對,我們都很好,雲公子請放心,請轉告戰神大人,戰神夫人以及鎮國公,我們如今一切都很好。”另一箇中年漢子,也直挺挺的跪在地裡,紅了眼眶的急忙說着。
秦家軍如今也很是不易,戰神大人們從牙縫裡節省出糧食來救濟他們,他們哪裡能得尺進寸,不知好歹的再提什麼要求。
百姓們知好歹,雲祁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鄉親們都趕緊起來吧,如今時間緊迫,再不趕緊移栽紅薯藤,錯過了最佳的移栽時間,到了秋收時,紅薯就會大大的減產,你們都起來忙你們的事兒吧,不用管我。”
“是,雲公子。”
逃過來的百姓們,男女老少一個個雖然都在忙碌着,可臉上卻充滿幹勁,充滿了喜悅的笑。
雲祁從虹口縣調過來了幾個有着開墾梯田經驗的老農,來指導子災民們如何選定開荒地點,如何才能保證梯田開墾出來後,在大雨季節之時,不會山體滑坡。
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着。
雲祁帶着兩名貼身隨從,還有二十個士兵在山上巡查着。
出來這麼久。
雲祁有些尿急了,看了看四周,於是選中了一個斜坡的下方,那裡荊棘很多,不易被上方或者側邊的百姓們看到。
“你們這這兒等着。”雲祁對士兵和兩個貼身隨從就吩咐。
“是,公子。”
魏黎和魏午背對公子而站,警惕的看着四周。
雲祁解開褲腰帶,剛剛放完水,褲腰帶都還沒繫緊。
忽的。
變故突發。
雲祁正上方有滾石滑落,同時,上方的百姓們看到雲公子的人居然在滾石滑落的下坡處,皆是急得聲音都變了調。
“雲公子,你們快快讓開。”
“傻丫,你攔不住那石頭的,你會被石頭一起帶着滾下懸崖的,你趕緊讓開……”
魏黎和魏午第一時間發現不對,便朝雲祁衝了過去。
只是由於距離問題。
兩人還沒衝到雲祁的身旁,雲祁就被一塊碗口大的石頭砸中了右腿。
“啊~”雲祁痛得發出一聲慘叫。
就在這時。
正上方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從斜坡上滾了下來,同時,滾落下來的,還有一塊巨石。
那女子眼看磨盤大的石頭就要朝着下方的雲祁砸去,臉色大變,立即一個飛撲,抱住了那磨盤大的石頭。
“公子快閃開。”魏黎嚇得臉色大變,急吼出聲。
雲祁此時腿上鑽心的疼,看着那懷裡抱着石頭的女人朝他滾來,嚇得整個人都懵逼了。
女子在又一個翻滾之時,手臂猛的用力,瞬間就把懷裡磨盤大的石頭給拋了出去。
下一瞬。
身體嬌小,長相可愛的軟萌妹子整個人在慣性和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直接摔在了雲祁的懷裡。
“嗷啊~”雲祁被女子的腿壓住了叫,痛得再次慘叫一聲。
“……大,大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子說完,便手忙腳亂的從雲祁身上爬起來,然後蹲在雲祁身旁,伸出雙手,輕輕鬆鬆就把一米八多點兒的雲祁給公主抱了。
被公主抱了的雲祁懵逼了:“?”
魏黎傻眼了:“……”
魏午愣了一瞬後,立刻把劍衝了過去:“放下公子。”
那些士兵也一個個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