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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極宮,隋帝已經下朝。-=手打吧會員手打 =*楊俊剛到了門口,就有一個小太監迎了上來彎腰行禮道:“見過殿下。”楊俊看了看他,此人正是劉公公,笑道:“公公免禮,父皇可在裡面?”劉公公點頭道:“陛下正在書房內處理政事。”楊俊從懷中掏出一顆銀豆,放在他手中,笑道:“還請劉公公向曹公公通告一番,說孤求見。”劉公公不着聲色的將銀豆收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道:“請殿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說完對楊俊做一個揖,輕輕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劉公公走進書房,步履小心翼翼的走向邊上,對站在隋帝旁伺候的曹喜打了個眼色。曹喜不知小劉找自己有何事,這小劉是他認得義子,楊俊也是知道這一點纔會賄賂小劉,否則即使小劉是太極宮的太監楊俊也不會這般做。曹喜正踟躕間,隋帝說話了:“既然你乾兒子找你有事,你就去看看有何事。”曹喜心中有些涼意,不知隋帝提起小劉是他乾兒子是何意,難道知道我受賄的事了?心中忐忑不安,但還是道“諾”後向小劉走去,小聲扯着公鴨嗓子怒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難道不知道我在伺候陛下嗎?若出了事兒,看我怎麼罰你。”小劉一點都不怕曹喜的責罰,舔着臉回道:“乾爹,若不是有要事,我哪會找您,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會呀。是秦王殿下要求見陛下。”曹喜聽了,明白這是正經事,剛剛陛下還問了秦王來了沒有,立即道:“嗯,剛剛是我錯怪你了,你現在這等着,我去稟告陛下。”說着就轉身將此事告訴隋帝,隋帝聞言立即道:“讓他進來。”曹喜本來是想讓小劉喊楊俊進來,可見隋帝急切的模樣便改了主意,要自己親自去將秦王請進來。
楊俊在房外等了片刻就見房門輕輕打開,走出曹喜和小劉兩人。楊俊忙迎上前問道:“曹公公,父皇可曾說要見孤?”曹喜笑着點頭指着房門道:“殿下請進。”楊俊進了書房,便看見身着黑色常服的隋帝高坐在上首埋頭處理政事。聽見身後的房門關上的聲音,曹喜也進來站在隋帝身旁。於是上前幾步跪拜道:“兒臣參見父皇。”楊俊正等着隋帝說讓他起來,可久久也未曾聽見此語,自己不好起身,也不好擡頭看隋帝究竟是何意。地上鋪的是光滑的大理石,隋帝的身影倒映在地上,楊俊看得很是清晰。只見隋帝彷彿沒有看見自己跪在地上或是看見自己跪在地上又是故意這般,一心低頭處理朝政,楊俊心中相信隋帝如此做定然是後者。心中頓時有些忐忑,暗道:難道自己所做的引起隋帝的注意了?但又隨即否定,不可能我已經很小心了,怎麼可能被他知曉。房內一片寂靜,只有數人輕微的呼吸聲和唰唰的翻動聲。
良久過後,楊俊的膝蓋已有疼痛感,但對此只能忍受。此時才聽見隋帝帶有後悔的聲音道:“哎呀!三郎,朕一心處理朝政都忘了你還跪在這了,快起來。曹喜還不快扶殿下起來。還有搬個軟墊給他。”曹喜看隋帝任由楊俊跪在地上,心中有些後悔剛剛親自將楊俊迎進來,但此時又聽到隋帝關心後悔的話語,又有些疑惑難道陛下此舉是有深意。曹喜能夠歷經數朝仍然成爲隋帝的心腹自然很是有手段,自認爲除了他就沒有人還能比他更能揣摩上意,可隋帝此舉就讓他有些看不懂了。聽到隋帝的吩咐,不敢有遲疑連忙下去將楊俊扶起。跪久了讓楊俊有一種腿不是自己的錯覺,忍受這雙腿的疼痛,在曹喜的攙扶下站起,坐在一個宮女搬來的軟墊上。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恭敬道:“父皇勤於政事乃是百姓的福氣,兒臣只是跪了一會又有何事。”隋帝臉上仍是帶有歉意,愧疚道:“哎,就算是勤於朝政也不能讓你一直跪着,你跪了這麼久膝蓋一定紫了。曹喜待會用朕的御駕送殿下會翊坤宮,並讓太醫去診治一番。”隋帝的話讓在場其他人大吃一驚,遣太醫診治是應該的,可用御駕送未免太過了吧,就連當今太子都未曾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隋帝可不管底下人在想些什麼沉吟了片刻,接着道:“你剛剛的苦可不能白受,朕賜你黃金百兩,珍珠十串,玉如意一對作爲補償如何?”他也不等楊俊回答,便對曹喜道:“曹喜待會就將朕說的這些東西送到翊坤宮。”曹喜此時已經驚過頭了,對於隋帝的賞賜也不吃驚,立即恭聲道“諾”。
楊俊心中訝然,不知隋帝此舉到底是何意,這賞可遠遠大於罰了。當他聽完隋帝的賞賜後,表現出一個孩子聽到賞賜後應有的神情,顫聲道:“父皇,兒臣受之有愧呀。”隋帝右手一擺,頗有些蠻橫道:“朕賞給你的,你就要接受,難道你還想抗旨嗎?”楊俊苦笑道“兒臣不敢,只是太多了,兒臣不過就是跪了一會,父皇您也不用。。”接下來要說的話被隋帝逼視的眼神堵在口中,只好改口道:“父皇,兒臣膝蓋上的傷並不重,何須用您的御駕來送。兒臣只不過是一個親王,坐您的御駕恐怕不太好吧。”隋帝雙眉一挑,道:“有何不好,朕是你的父親,兒子坐父親的車子有何不可,更何況還是如此孝順的兒子,好了不必多言。”楊俊只好接受,但心中無奈道:這下可好了,楊勇和楊廣一定會恨死我了。隋帝見楊俊識趣的低頭,眼中露出一絲滿意,但不知他是滿意此事呢還是其他。他接下來問了一些楊俊在清禪寺的事,楊俊也一一告知。不久,隋帝便已有政事處理將楊俊打發出去了,當然曹喜攙扶着楊俊出來了。
在門外等候的小劉看見楊俊居然是被幹爹給扶出來的,眼帶疑惑的看了看曹喜和楊俊。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苦笑,搖頭不語。當小劉看見楊俊居然是坐着隋帝的御駕會翊坤宮,而且隨行的還有一些賞賜的東西時,眼中的驚訝更甚,但也知道這裡不是相問的好地方,心中打定主意有機會一定要詢問乾爹。
當楊俊坐着皇帝的御駕來到翊坤宮門口時,楊秀藏雨等人早已在門口等候。見從御駕中下來的是被曹喜攙扶的楊俊而非隋帝時,衆人頓時一驚,楊秀忙上前問道:“三兄,怎麼從父皇的御駕中下來的是您,父皇沒有來嗎?”楊俊苦笑道:“我們進去說吧。”曹喜已將楊俊交給藏雨藏香兩姐妹,向楊秀楊諒喊道:“見過越王殿下,漢王殿下。”二人點點頭,不再看他而是擔憂的看着楊俊,跟着他向清心殿走去。帶幾人坐好後,楊秀又是迫不及待地問道:“三兄,到底發生了何事?”楊俊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笑着對曹喜道:“孤還真要謝謝曹公公將孤送回宮了。”曹喜亦是笑道:“殿下既然回宮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告辭了。”楊俊笑着讓藏雨帶自己送曹喜出去。楊秀見曹喜走了,又是道:“三兄,現在可以說了吧。”楊俊笑容不變,等藏雨送曹喜回來後,才語氣淡淡的將在太極宮書房發生的事告訴在場幾人,
在聽楊俊的敘述時,衆人臉色變了數遍,只有年紀最小的楊諒聽完後語氣單純的道:“三兄,你膝蓋上的傷沒事吧?”楊俊笑着回道:“沒事,只是跪久了,腿有些麻而已。”在場其他人自然都不像楊諒那般只是擔憂楊俊的傷勢,劉楠張信他們想到的可不止是這些,還有其他的,比如這事帶來的影響,還有隋帝對楊俊的態度等等。就算是隻有八歲的楊秀也知道此事定然不像表面那樣簡單,眼帶憂色的看向楊俊,他很不希望三兄也會如自己那般不受父皇和母后所喜。楊俊看見楊秀眼中的神色,知道他是何意,安慰道:“放心,父皇母后定然不會如此,就算他們這樣了,我也不是還有你這個兄弟嘛。”楊秀聞言,方是鬆了一口氣,他自是擔心楊俊受不了失寵的後果,不過楊俊的話讓他放下了心中的石頭,點頭笑道:“沒錯,你還有我這個兄弟。”
一旁的藏雨將衆人的神色看在眼中,臉色淡然,眼神虛飄不知再想些什麼。楊俊也將衆人的眼神看在眼中,此事必然會成爲他們聯合起來後所遇見的第一個難關,這也是考驗在場中人的一個機會,只有不斷淘汰纔會淘出真金。楊俊對楊諒和楊秀道:“四郎、五郎,今天我膝蓋受傷了,上午我要休息片刻,下午我就和你們出宮,你們現在先回去吧。”楊秀知道自己在這沒有任何用處,順帶拉着依依不捨的楊諒一起走。
楊秀和楊諒走後,清心殿中剩下的人都是楊俊的心腹,這時大家也好暢所欲言。張信第一個道:“殿下,末將不善此事,只能聽從殿下吩咐,若殿下有事差遣,末將必定無不遵從。”
劉楠也道:“殿下,您交給末將辦的事,雖因時間緊蹙尚未有成效,不過打聽一些小道消息還是成的,末將這就安排下去讓人收集關於此事的消息。”楊俊對張信和劉楠的回答很是滿意,特別是劉楠,他未曾想到這才過了一日,劉楠就能給自己帶來消息,看了劉楠真是此道的人才。便道:“好,木南你現在就先下去收集消息,重言(張信字)你先作爲木南的副手,若有事我再讓你去做。”二人應聲而下。張信現在的官職雖然要比劉楠高,可要當他的副手卻無怨言,他以前就未把劉楠當做副手,相信劉楠也不會把他當做副手,不過就算是副手又如何,二人親如兄弟不會在乎這些。楊俊安排好這些事,就對藏雨道:“讓人看看太醫院的太醫來了沒有,若來了就領他進來吧。”藏雨依言而下。
不久,藏雨領着一個白髮身着黑色官袍揹着一個木箱的老者進來,老者見了楊俊彎腰拜道:“太醫院李知安拜見殿下。”楊俊擺手道:“免禮,李大人請坐。”李知安道聲謝後,盤坐在墊子上,問道:“不知殿下有何不適?”那叫他來的公公並沒有告訴他楊俊的了何病,因此他有此問。楊俊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是什麼大傷,就是膝蓋青了。”李知安聞言,道:“請殿下將膝蓋露出。”藏雨便蹲在楊俊身邊輕輕的將褲管捋起,露出一個青的發黑的膝蓋,隱隱約約能看見有大塊的淤血。藏雨看了輕呼一聲,顯然沒有想到楊俊的膝蓋居然傷成這樣,擡頭看着楊俊依舊淡然的面容,心中不知爲何不突然一痛。又低下頭將另一隻褲管捋起,露出的膝蓋也是如此。李知安一看就知道楊俊膝蓋上的傷是由於久跪所致,但因這是皇家之事,自己肯定不好問。但看着楊俊一副不受傷痛困擾的樣子心中很是頗爲敬佩,從木箱中拿出一小瓶藥,交給藏雨道:“這是外敷之藥,一日一次,三日後就能化去淤血。傷口不能碰水,否則可能會更加嚴重。”說完就向楊俊拜道:“殿下,老臣告退。”楊俊笑道:“真是勞煩大人了,藏雨待孤送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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