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怎麼說呢?
無論是穿衣打扮,還是神色,都給人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先說穿着,雖說現在流行復古,但這可是盛夏,誰會穿着中山裝出來,腦子有包嗎?
接着是神色,這倆人雖然談不上跟十八冥丁一樣,給人一種生硬的感覺。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只是覺得這倆人的面部表情依舊是那麼的呆滯和古板。
就好像,這倆人的面部肌肉早就硬化了一樣。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也可能是我喝多了,出現了幻覺。
畢竟,這個時間,出來喝第二茬的不少。
說不定人家就是第一頓沒喝好,這纔來我這喝第二頓呢。
不過,這樣又有點解釋不通: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倆人只是單純的點了兩份孜然羊肉,壓根就沒有點酒。
“羊肉泡饃啊?好說。”
王大友醉的不輕,走起路來都晃晃悠悠地。
“建業,兩份羊肉泡饃,我……嗝……我先回去了哈。”
說着,不等我開口,這廝已經拎着酒瓶子,一步三晃的走了。
我也沒多想,只是繫上了圍裙,轉身就去了廚房。
不得不說,有於蓉這個女廚師在,廚房比起以前來,要乾淨了不少。
黃花菜、木耳、粉絲、香菜、青蒜、羊肉……
等會!
剛剛洗乾淨手,開始整理製作料理材料的時候,我本來渾渾噩噩的腦袋忽然清醒了:
羊肉?
晚上不是不能賣羊肉菜嗎?
我記得清清楚楚,王大友曾經跟我交代過,晚上絕對不可以賣羊肉菜。
唯一破例的一次,還是給那隻披着秦素雨外皮的人皮鬼做的。
問題是那次王大友授權的啊,可這次,王大友卻想都沒想,就讓我製作羊肉泡饃。
難不成,是這狗日的喝多了,自己把規矩忘記了?
或者說,王大友想坑我?
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
猶豫再三,我還是走出了廚房,一臉歉意的朝着那兩個中年人道:
“不好意思,店裡沒有羊肉了,二位看看,能不能換個菜?”
“沒有羊肉?”
點菜的中年人,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不過較之之前,聲音卻更加冷了不少:
“你們廚房西北角的白布罈子裡放的是什麼?”
嗯?
中年人這話,把我着實驚得不輕。
沒錯,店裡的羊肉的確是放在西北角的那口封着白布的罈子裡。
可身爲廚師的我,也是那次王大友讓我給人皮鬼做菜時才知道。
那麼,這個中年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是什麼人?
“這……這個……”
被中年人反將了一軍,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整個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只是尷尬的不停搓手。
“算了,既然你不願意做,那我就自己做,當然,錢不會少你一分的。”
說着,中年人緩緩站起身,一把撥開我,大步走向廚房。
“先生,廚房重地,外人不可以入內。”
望着那個中年人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我心底自然氣不打一處來了。
想都沒想,便衝上去,攔住了他的去路。
開玩笑,廚房是每一個廚師天生的禁地,怎麼可以讓外人隨意出入?
“二壯!”
中年人扭頭掃了我一眼,也沒有繼續跟我掰扯,而是冷哼了一聲。
緊跟着,跟着中年人一起來的另一個人便大步走了過來,並且一把將我按在了桌子上。
“小子,不要給自己找事,知道嗎?”
這人的力量極大,而且又是把我反扣在桌子上。
一時間,饒是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絲毫動彈不得。
見到我被按在了桌子上,中年人只是冷冷的望了我一眼,便轉身走進了廚房。
很快,抽油煙機的機器開始運轉。
熱鍋、走油、焯水、燉煮……
單聽聲音,我就知道,這個中年人也是個做菜的行家。
中年人做菜的速度極快,也就5分鐘的樣子,他便端着兩大碗的羊肉泡饃走出了廚房。
整個過程,我都被按在桌子上不能動彈。
直到中年人將兩碗羊肉泡饃放在桌子上,並喊那個人過去吃飯後。
一直按着我的那個人,這才鬆開了我,大步走到了桌子前,一屁股坐下。
媽的!
揉着生疼的肩膀,我恨恨的望着這倆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特麼真想上去掀了丫的桌子。
只不過,我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裡還是有數的。
按照這倆人的處事風格,一旦我那樣做了,估計我這頓揍肯定躲不開了。
嘎啦~
突然,就在我望着這倆人,剛剛夾起一塊羊肉準備往嘴裡塞的時候。
餐館的門再次被人推開了。
接着,付振宇、胡耀和安然三個,一身戾氣的走了進來。
愕然見到他三個,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我,着實被嚇了一跳。
這三個人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身上的衣服全都破了,渾身上下都是髒兮兮的。
最主要的是,無論是付振宇還是胡耀、安然,三人的身上全都沾了不少血漬。
而且,三個人全都是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那德行,就跟剛剛從前線下來的士兵一樣。
“你們三個……”
看到這一幕,我連忙走了過去,打算問問怎麼回事。
“放下筷子,馬上給我滾!”
沒成想,不等我開口,付振宇卻是一扭頭,刀子似的目光在那兩個中年人身上猛然一掃。
隨着付振宇這話說出來,別說那倆中年人了,就連站在一旁的我,身體都是忍不住一顫。
此時的付振宇實在太嚇人了,加上那他非人似的目光。
我現在只有一種感覺:
但凡這倆人拒絕了付振宇的要求,付振宇一定會下殺手!
其實,不用付振宇說,我早就注意到了:
自打付振宇進門,這倆人的反應就有點不對勁了。
咣噹~
吃飯的動作定格。
筷子掉落在桌子上。
“不……不好意思……我們馬上走。”
匆忙間,之前進過廚房的中年人慌忙起身,拉着一旁的那個人,頭也不回就走了。
那架勢,典型的就是老鼠見了貓!
“宇哥,你這是……”
本來,我是想問付振宇,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結果,付振宇根本沒有理會我,而是扯着我,大步走進了廚房。
我也不知道付振宇究竟是怎麼回事,扯着我的力道極大,甚至給我一種疼痛感。
可我現在可不敢違背付振宇的意思,他現在給人的感覺,太可怕了。
進入廚房後,付振宇直接走到西北角,探手將那口封着白布的罈子拎了出來,並揭開了白布。
“自己看看,這裡邊裝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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