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蠻一個個都跑過去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個,口哨聲四起,瓜果皮呼啦啦一片,有一塊西瓜皮砸到了我的鼻子,酸酸的。
我腳步沉重,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骨頭渣子飛過來,我抱着頭蹲在地上,沮喪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喧譁聲停止,妖蠻們排成一隊,女人們開始挑選。
妖蠻一個個被女人帶進樹林裡,沒有一個女人選我,而跳舞時那個拍我屁股的老女人看都沒看我。
肖懷春砍下一個鹿蹄子,丟給我,這就是我的晚飯。
肖茹玉和秋三把我領回去。
夜色漸濃,肖茹玉讓我跪在院子裡反思,我不知道要反思什麼?又有什麼好反思的,這裡簡直就是野蠻的部落,自以爲是的女人極其的愚昧無知,猶如井底之蛙,她們還僅僅停留在農耕社會,遠被當代人類拋棄,如果這裡被山外的當代文明發現,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月光皎潔,梨樹在風中搖弋,有詩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其實,這月光又照今人,又照古人。
鹿蹄子肉不多,我依舊飢腸轆轆。秋三端來一隻碗遞給我,碗裡是水,飄着白色泡沫。
我聞了聞,感覺有一股騷味。
“這是什麼水?”我問。
“你喝不喝?這是玉主子讓我端給你的。”秋三說。
“這水有味道。”我說。
“你不喝我就倒掉了。”
“我不喝。”
“玉主子,他不喝。”秋三衝屋裡喊道。
“讓他進來。”肖茹玉說道。
我站起來,把鹿蹄子扔出院牆,和秋三一起進了屋。
肖茹玉坐在牀邊,慵懶地吃着蘋果。
“還不跪下。”秋三在後面踢了我一腳。
我回頭也去踢秋三。
“跪下。”肖茹玉吼道。
我看了看肖茹玉,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大丈夫能伸能縮,我跪在她跟前。
“你反了你?”肖茹玉把蘋果皮砸在我臉上,“脾氣還挺大的。”
“脾氣不大,能不能賞給點吃的?”我說。
“可以,已經賞給你了。”
肖茹玉說。
“什麼?”我說。
“地上都是的。”肖茹玉咬了一口蘋果。
“這是蘋果皮啊。”我說。
“蘋果皮也能吃啊。”秋三說着撿起蘋果皮塞進嘴裡。
“那算了,我不吃了。”我說。
肖茹玉突然把半個蘋果砸向我,我慌忙躲開。
“你還敢躲?今天我好好教訓你,你個沒用的東西,給我丟人現眼。”肖茹玉手拍着牀沿吼道。
“有話好好說行嗎?我好歹也是順天國教習所的副使。”我說。
肖茹玉冷笑道,“好一個順天國的副使,在我們月闕國連只狗都不如,可笑啊。”
“是啊,我覺得我楊小豪,的確是連狗都不如,你們也看到了,順天國都是些烏合之衆,所以我要棄暗投明,今天我才幡然醒悟,國是月闕國好,月是月闕國圓,順天國裡的男人都是畜生,月闕國女人都是嬌媚的花朵,而閣下您冰清玉潔,高山仰止,有閉月羞花之容,有傾國傾城之貌,無與倫比,傲嬌世間,您就是嫦娥下凡,您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令我心悅誠服。”尼瑪的,老子的智商難道還不如你們這些野蠻女人的智商,老子拍馬屁的技術也不是吃素的。
肖茹玉愣住了。
“說的好。”秋三擊着掌,“你果然有點天賦。”
我撿起蘋果皮,塞進嘴裡,“好吃,玉姑啃下的蘋果皮就是香啊,真香,還能再給我這狗妖蠻啃一點嗎?”
“好,楊小豪,今兒你這番話說得不錯,姑,賞你一個蘋果。”
“那太好了,姑,以後我只聽你的,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你讓我跳牆,我就跳牆,你要心情不爽,我就是那蒼蠅拍,你想怎麼拍就怎麼拍,你要是撒泡尿,我就當鏡子照。”我說完這幾句話後,發覺牙根麻麻的。
肖茹玉咯咯笑了,“你這妖蠻,好一個伶牙俐齒,那我以後要看你的表現了。”
尼瑪的,這婊子樣的變態女人,早晚有一天我要好好收拾你。
“楊小豪,今晚由你陪本姑。”肖茹玉說道,“秋三,你歇息去吧。”
秋三後退着出了門,並把門小心翼翼地關好。
這肖茹玉難道讓我陪她睡覺?在她這閨房裡?如果她再虐待我,索性不如把這小婊子養的,制服後綁起來,羞辱後,然後半夜逃出去,不過要制服她,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過來坐。”肖茹玉和顏悅色拍了拍牀前的小圓凳子。
我坐過去。肖茹玉把扇子遞給我。
“我有個好主意。”肖茹玉靠着牀頭半閉着眼睛。
我扇着扇子,做着側耳傾聽的樣子。
“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肖茹玉翻了個白眼。
“您說。”
“聽說你也有兩個蛋蛋。”肖茹玉說道。
我忽覺得好笑,沒見過女人這麼和男人聊天的,“哎!是的,不幸有兩個不爭氣的東西。”
“秋三說你的天賦挺好。”肖茹玉側目看着我。
“還行吧。”我微笑着。
“不如,把那兩個噁心的玩意割掉,多幹淨啊,你說呢,楊小豪。”
我擋下一緊,這肖茹玉看來一點都不喜歡男人,她這病不輕,我爲何這麼討厭男人?
肖茹玉接着說道,“楊小豪,當然,不急了,可以不急着割掉,給你些日子,好好想想,割掉了,我就可以完全信任你了,你下輩子也就可以做女人了。”
“我好好想想。”我說。
肖茹玉打了一個哈欠,翻了個身。
肖茹玉身體凹凸有致,屁股渾圓,脖頸白皙,秀髮烏黑,溫香軟玉般的身子,而她的雙腿修長,讓人忍不住想去撫摸。我身體突然蹦緊了,像是一把弓箭,弦拉得緊緊的,感覺這弦要斷了似的,我甚至聽見自己在大聲的喘息着,奶奶個頭,幾分鐘前,我還在暗暗咒罵她這個婊子樣的,變態的下賤女人,這會我突然覺得這女人從頭到腳都是香噴噴的,彷彿她每一個毛孔都沾着蜜,好讓舌頭去(舔),天哪,我是不是也變態了?尼瑪的,一個變態的女人,必有一個變態的男人,靠。
肖茹玉突然轉過身來,看着我。
“你怎麼了?”她問道。
“沒,沒怎麼呀?”
“你臉怎麼這麼紅呀?”肖茹玉問。
我摸了一下臉,感覺臉有些燙,“好像有點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