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84章這一次不再分開
而這一邊方怡他們報了警,可是失蹤也不過三十幾個小時,而且是二個心智正常的成年人,警方並沒有多少重視。
陳潔在單位一個上午都是心事難安,在紀晴辦公的電腦上找到她訂閱車票的記錄,索性請了假,驅車來到樑一鎮。知道紀晴在調查健康安寶的事,按着健康安寶的地址找到生產廠家,廠房內有稀疏的幾個工人在工作,陳潔上前打聽了下,拿出照片讓門衛老伯辯認,老伯吞吞吐吐只是搖頭。
陳潔幾乎轉悠了整個村,拿着照片一一詢問ren口並不多的村民,可奇怪的竟是一致搖頭,按理說這種地方很少有外鄉人來,就算有旅遊景區,但也不屬於這個村的,很少有遊客過這條路。這裡連小學生看到駛過的車輛都必須敬禮,那麼一對年輕的nan女來到這裡村民怎麼會毫無印象呢?
當空的午陽刺得人的眼睛辣辣地疼,正當陳潔犯疑焦慮時,電話突然響了,顯示的是方怡的手機,慌忙接起。
“陳潔,你在哪?紀晴回來了,現在在送醫院的路上。不說了,你快過來吧!”
還未等陳潔反應過來,方怡已經收了線。陳潔的車子立即掉頭行駛,車速不自jin地加快。
分割線
若不是細細碎碎的說話聲,還有幽幽的啜泣聲,紀晴真的不想醒來,感覺身子ruan綿綿的無力,好想就這麼沉睡下去,一動不動。
“醫生,你不是說我女兒沒事嗎?怎麼這麼久還沒醒來?”紀媽媽十分焦灼地問道。
“放心吧,我們已經給她做了檢查,她只是受了點皮肉傷,沒什麼大礙。至於沒醒來,估計這二天沒吃什麼東西,又受了驚嚇,身子虛tuo而已,我們已經給她注**營養針,相信很快就能醒來的。”
腳上的痛細細麻麻地傳來,紀晴皺了皺眉頭,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周圍白茫茫的一片,牆是白色的,天花板是白色的,連燈也是白色的,還有一個穿白衣服的男人,另外幾個站牀邊的人影有些搖晃不清,但個個沉凝着臉,擔憂的神色無比擴張,紀媽媽看見紀晴睜開眼,欣喜若狂地撫mo紀晴的頭髮,小心而溫柔的。
紀晴虛弱地喊道:“媽,爸。”
滾tang的淚水滴在紀晴的臉上,紀媽媽又小心地拭去,“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你想嚇死媽呀?”
“媽,對不起。”紀晴想伸手momo母親的臉,卻是虛弱無力。再看看周圍的人影,方怡,蓴冰,詹穎,浩辰,黃楓,張銳都在。林雲初呢?她記得最後一段路程是他一直揹着她,直到跳上救護車,他才頹然倒地。
紀晴突然霍地坐起身,攥着母親的手:“雲初呢?林雲初呢?他怎麼樣了?”
紀媽媽看着紀晴的焦灼,全然不顧自己還打着點滴,想柔聲安撫她,卻止不住幽幽嘆了口氣。
紀晴緊張地望着母親的黯然,又望向衆人的沉凝,慌恐地搖搖頭,不會的,不可能的,他不會有事的。拔掉手背上的針筒,紀晴不顧衆人的阻攔,似乎突然一下子灌輸了懾人的力量,推開衆人,腳上的那點疼痛真的不算什麼,莽莽撞撞地跑出病房,和一個小護士撞了個滿懷,紀晴抓住小護士纖弱的肩頭:“林雲初在哪個病房?”
小護士揉着被撞疼的前額:“你是說林醫生嗎?他在…”手指指向右邊的病房。
紀晴慌忙跑了過去,在玻璃房外看見那張沉睡蒼白的面孔,他的頭纏着層層紗布,手上掛着點滴,紀晴推門而入,什麼都顧不上,抓住他冰涼沒有溫度的手,飽含在眼眶的淚水一下滾落下來,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恐慌之中開始語無倫次:“雲初,你快點醒來,我命令你給我醒來,你不能死,不能做植物人,不能失憶,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不醒來的。你要是不醒來,我怎麼辦呀?你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你說過人的腦子不會這麼脆弱的,你說只要我唱我們的歌,你就會醒來的。對對對,我唱歌,我唱你的歌。”紀晴吸了吸鼻翼,輕輕哼起歌調““風在輕輕吹揚
窗外的月亮已悄悄泛白
不眠的夜輾轉地想你
愛在手心或手背
你就是活躍在我掌心的心跳
壓抑的青春悄悄綻放幸福
任由沉默來喧囂
聽說愛情會慢慢變老
那就讓夢想獨自遠飛
誓言你是否願意相信
我願許你一個明天
永遠有多遠
我願給你一個明天
一邊哼着眼淚打落在林雲初的臉上,紀晴看見他的睫毛動了動,欣喜若狂:“雲初,你醒了嗎?雲初。”
睜開眼,撞進紀晴狂喜的目光,發白乾裂的嘴脣虛弱地咧開笑。
“我去叫醫生。”紀晴欣喜地起身。
林雲初稍用力拉住紀晴的手,搖搖頭,吃力地說道:“不用,放心,我不會變植物人的,也不會失憶,更不會死。”
紀晴想想不對,一下恍然大悟,薄怒道:“原來你早就醒來了?你在騙我?”
握住紀晴掙扎的手,虛弱地笑道:“沒有很早,你剛衝進來的動作那麼大,我一下就被嚇醒了,而且把本來要來收我的黑白無常也給嚇走了。”隨後他的眸色含笑而極盡溫柔,“若不是這樣,怎麼能聽到你的承諾呢?”隨自緊緊地握住紀晴的手,雖然虛弱無力,可卻甚有令人無法掙tuo開的力量,或許她根本就不想再掙開。
“陳潔。”門外突兀的喊聲把病房內的二人都驚醒過來,雙雙回眸望過去,病房外一干人等都集體站立着,陳潔正站在玻璃窗口邊,剛纔的一幕在他腦海裡不斷播放,如無數根細針在心裡刺扎,留下千瘡百孔。若不是方怡在轉過頭時看見他,並在如此不恰當時叫住他的名字,那麼下一秒他就會逃離,無論去哪裡,總比現在光luoluo地站在衆人面前,任那些愧疚,同情,歉意,甚至打抱不平的目光下,仍堅強地站在紀晴和林雲初的面前,那麼他要說什麼,說祝福嗎?還是公然挑戰?或是絕以死戰。陳潔想起十九歲時他還真的爲了一個女生打過架,大學時也爲了挽留相戀三年的女友而落下難得的男兒淚,可是畢竟那都是年少輕狂時做的事,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十九歲,而是二十九歲。
一室的靜默,三人就這樣沉默,而站在病房外的衆人不知何時退了出去,紀晴低下頭,弱聲道:“陳潔,對不起。”紀晴不知道說什麼,千言萬語也只有對不起,紀晴在心裡默唸一萬個對不起。如果總有一個人要受傷,那麼剩下的二個人一定要兩情相願,纔不枉對另一個人抱歉的傷害。在林雲初和陳潔之間,紀晴不得不承認她的心從始至終都沒有停止過對他的追隨。
陳潔勉強地牽動嘴角,笑得十分生硬,蒼涼,“你沒事就好了。”陳潔淡淡地掃過紀晴與林雲初十指相握的手,紀晴意識到,迅速放開了手,只是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畫面還需要多說什麼嗎?
“單位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們。”陳潔的風度和修養來自他良好的家庭教育,年少輕狂時的衝動畢竟已經過去了,而且有什麼理由,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止一對相愛多年的戀人呢?誰說愛情不分先來後到,在這場感情裡,他是後來者,也是最終的輸家。而現在唯一讓自己好過點的辦法就是離開,退出。
給讀者的話:首先謝親用非常";挑";的眼睛能喜歡我的小說真的很感動,本來這二天是因爲我的本本跟我鬧罷工,所以沒怎麼碼字,今天我決定去修了,晚上再多多碼字,儘量更多點,讓親";吃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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