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算是走出一條我自己的路了吧。”
用極控成功的模擬出了整套百獸樁法,對肖啓明來說可以稱得上是意義非凡。不光是對他這段時間努力的犒賞,更重要的是這意味着他已經徹底掙脫了原主的桎梏。
從穿越之初到現在,他所走的所有路線,都有原主留給他的底子。他自己雖然努力的有所突破,那也只是錦上添花。但如今這流遍周身的鬥氣則不同,這完完全全是原主沒有涉及過的領域,是專屬於他肖啓明的本事。
暢快的一聲長嘯,吐完了這三個月的鬱氣。肖啓明準備收撿下桌面,房門卻是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正是神色焦急的蝶泉。
蝶泉見他臉上神采飛揚,知道他沒什麼大礙。放心下來的同時,嘴上卻準備再埋怨他兩句。
肖啓明也不給她機會,二話不說上前就將她抱了起來。一邊湊在她頸間聞她身上的香氣,一邊帶着她在房間裡轉圈。
蝶泉的身體素質比他差遠了,轉了十來圈後就暈的不行掙扎了起來。肖啓明也不勉強,停下來後便溫柔的輕聲對她耳語道:“都怨我不好,這段時間累得你擔心了。”
蝶泉本來一肚子的怨氣準備宣泄,但聽到他這樣溫柔的道歉,埋怨的話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將整張臉倚在他懷裡緩解着還未消散的眩暈感,輕聲迴應道:“沒關係,下次別這樣了。”
肖啓明輕撫了兩遍蝶泉的頭髮,心裡也升起了一陣溫情。這個初見時如同刺蝟般的女子,現在爲自己卸下了全部心防後,竟柔弱的有些讓人心疼。
如今這身體本錢雄厚,而且又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儘管肖啓明此刻心裡的溫情絕對的壓過慾念,但身下的蠢物還是不自覺的起了反應。
蝶泉不是沒經歷過人事的黃花閨女,自然知道抵在自己腰身上的物事是什麼。惱恨在肖啓明的腳背跺了一腳,推開肖啓明說道:“腦子裡在想什麼呢!能不能學個正經人樣兒!趕緊把自己收拾收拾,一會到我這來給我幫忙。再過兩天都要舉行冬祭了,家裡卻什麼都沒準備好。”
肖啓明佯裝很疼的跳了兩下腳,對着蝶泉扭身而去的背影說道:“等我,我馬上就好。”
冬祭是山地巨人部落最重要的節日,有點類似於前世的過年。它是過去一年的終點,也是新一年的起點。爲了迎接這個節日,部落的每個家庭都會將自己的屋子裡裡外外收拾裝點一番,同時預備下大量的美食。
肖啓明將自己長長的頭髮,剪了一小半,然後又將剩下的在腦後紮了個小辮。鬍子他倒是沒動,保持着他這個年齡段特有的細絨毛的狀態。收拾好後,他對着水面的倒影打量了幾遍,自我感覺挺精神帥氣。
來到蝶泉家裡時,蝶泉正在收拾她養得那些花草。肖啓明準備上去給她搭把手,卻被她白了一眼:“這是你們男的該乾的事嗎?你睜大眼睛仔細瞧瞧,就沒有其他事能做嗎?”
肖啓明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穿越之後他就沒經歷過一次冬祭。而原主對冬祭的記憶也全都是有關吃和玩的,沒一點正經事。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腦子裡過了一遍蝶泉一個人做不了的事,他就有了主意,湊近蝶泉說道:“哎呀,蝶泉姐,你看這個房頂上的蕉葉好像有些黑了,這天氣一回暖肯定是會發黴漏雨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哪個好心人願意幫忙換一遍。”
蝶泉雙手捧着花盆,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說道:“我能指望哪個好心人呢?這家裡連個能當頂樑柱的男人也沒有,就是漏雨漏的沒法住了,那也只能怪我自己的命不好!”
肖啓明心裡暗道自己果然沒猜錯,拍了拍的胸口說道:“這我就不是很服氣了,我這體格還夠不上頂樑柱嗎?柴刀在哪?我現在就去砍蕉葉,這一天功夫我必須得把這兩間房的屋頂都給換了。”
蝶泉撲哧笑了一聲,放下花盆找出柴刀遞到了肖啓明手上:“你這身高在部落裡都矮出名兒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頂樑柱。現在大家都在砍蕉葉,估計也只有一些偏僻地方纔有了。你去的時候注意些安全,別在這過節的時候把自己給弄傷了,不吉利。”
蝶泉的話讓肖啓明無力辯駁,接過柴刀他就氣鼓鼓的出了門。
修屋頂這活他幹過,所以也做的輕車熟路,沒花到一天功夫,他就換完了兩個屋頂。本以爲可以休息下,結果蝶泉又使喚着他去倉庫裡去領物資。因爲去的晚了,領物資的人極多,他一直排到了太陽落山,纔將滿滿的一揹簍肉食給揹回了家。
蝶泉這時候開始給他好臉了,不僅打水幫他洗了手,還給他揉起了肩膀。肖啓明心中滿意,加上又想補償這段時間她爲自己的擔心。所以大手一揮說道:“冬祭還要準備很多食物是吧,蝶泉姐你歇着,看我給你好好露一手。”
蝶泉原先有見過肖啓明做食物,不過都是很簡單的那種,所以本能得就以爲他又在吹牛。捏肩膀的力量猛然大了幾分,輕笑着說道:“得了吧,這時候準備的食物可是要拿出去展示,接受大祭司賜福的。你要是給弄砸了,連帶着我的臉都得丟完。”
肖啓明縮了縮脖子,扭頭瞪着蝶泉道:“你是真小看我了,我的手藝不見得比你差,不信咱倆就比比。”
蝶泉懶得理他,停下按摩喝了口水說道:“我纔不和你比,勝之不武。”
肖啓明有心纏她,抓起她的手又放在自己肩膀上說道:“不行,你這態度就是看不起人。這口氣要是不讓我出出來,我感覺我今晚肯定是睡不着了。”
蝶泉拿他沒辦法,只得無奈說道:“時間本身就有點趕了,我是打算晚上加班的。你要是有心就跟我學學吧,要是夠機靈學得快,明天還能給我打下手幫幫忙。”
肖啓明聞言立馬挺直了背部,轉身就對着蝶泉行了個禮,嘴裡還很正經的說道:“弟子資質愚鈍,還請師傅不要嫌棄!”
蝶泉見他又作怪,擡手就要擰他,被肖啓明躲開後,她才笑着說道:“不鬧了不鬧了,趕緊生火,再把該洗的東西都給洗一遍。”
今晚的天氣並不好,雖然沒有下雨,但是雲層將雙月和星輝遮得嚴嚴實實。不算寬敞的後院裡,唯一的光源就是肖啓明照看的火堆。
蝶泉正在小心翼翼的翻動着鍋裡的羊腿,騰起的霧氣將她整張臉都蒸得通紅。肖啓明有些心疼她,丟下手中的樹枝就走到了她身邊,輕聲的說道:“不是說好要教我嗎?怎麼一點都不讓我插手。這種有危險的活兒就應該我來,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燙,你在旁邊指揮就好。”
蝶泉抽空看了一眼他的側臉,只見他眉眼裡全是滿滿的關切。心頭猛然就被觸動了一下,溫柔的說道:“用不着你幫忙的,今天讓你做了這麼多事,你就一點不高興都沒有嗎?你要是覺得看火無聊就先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肖啓明屁股一拱就將蝶泉拱到了一邊,單手鉗着羊蹄部分就又將羊腿在滾湯中打了個滾兒,同時沉聲對蝶泉道:“你讓我有了家的感覺,我既然是家庭中的一份子,那麼爲這個家出力自然就是份內之事。你可以嫌棄我乾的不好,但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那樣纔會讓我真正的生氣與難過。”
蝶泉聽完這話的瞬間,眼睛就紅了。她不想讓肖啓明看見,所以裝作被煙氣嗆到,轉身咳嗽了兩聲。再轉回身時,她的臉上已經一片燦爛,靠着肖啓明嬌聲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今晚就真的只動嘴不動手了。你用心一點,我要把你調,教成部落裡烹飪技術最好的男人。”
兩人一個教,一個學,一個指揮,一個操作。一直忙活到了後半夜,纔將所有肉食都滷製成了半成品。將最後一塊鹿排掛到屋檐下,肖啓明長出了口氣說道:“讓風吹着晾兩天,等冬祭那天我們再給它上一遍調料簡單加工下,到時一定會驚豔四座。蝶泉姐,我就問你有沒有信心。”
蝶泉搓着手跳了幾下說道:“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你根本就沒聽我的指揮,你完全就是在胡來。接受過大祭司賜福的食物都是要帶回來吃掉的。到時要是太難吃,那我只能拜託你將我的那份也給解決了。”
肖啓明頓時老大不樂意,眉毛一豎就從梯子上跳了下來。用單手製住蝶泉就開始撓她癢癢:“有你這麼打擊人的嗎?要是真的很難吃你就沒一點責任嗎?反正我不管,咱倆可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蝶泉被他撓的換不過來氣,也說不出求饒的話。只能蹲下身子,掙脫控制反身就在肖啓明手上重重咬了一口。咬完了她又覺得心疼,抓着肖啓明的手又湊到嘴邊開始對着傷口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