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能量噬滅爆炸的巨響聲,半空中騰飛的紫雷鷹忍不住回頭,想欣賞一下自己造成的壯烈場景。
銳利的目光掃到深坑,紫雷鷹滿臉驕傲,虛弱的身體強行的發出陣陣高亢的鷹唳,意在朝着山林衆生命示威。
突然,紫雷鷹鷹眼看到一個從泥土中爬起來的人影,它滿臉的驕傲之色瞬間消失不見,猝變爲一股深深的震驚!
那震驚是如此之深,以至於它連翅膀都忘記扇動,身形在一瞬間瘋狂墜落,差點就砸到了樹上。
好不容易再度穩固了飛行高度,紫雷鷹仍深深沉溺於震驚之色,身體僵硬不動,只是依靠着本能甩動翅膀飛行。
已活了近百年的它,始終想不明白,爲什麼那個氣息那麼弱的小直立猿,可以活過它殺手鐗之一的噬能之雷?
在它久遠的記憶裡,中了它這一擊還活下來的生物也有不少,甚至它還能記起自己吐出噬能之雷打向老直立猿的畫面。
但是這些強者全是和它的噬能之雷正面相抗,並通過深厚的武道修爲才抗到了最後。
還從來沒有生物能將它的噬能之雷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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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紫雷鷹急促地長鳴,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憑它那麼使用過那麼多次這個技能,從而自然產生對該技能的瞭解來看,這個噬能之雷不是一碰就炸,怎麼可能會被切開嘞?
對呀!怎麼可能?
腦中突兀升起無數個問號,紫雷鷹作爲兇獸的本能告訴它:
“既然想不清楚,那就別想!好好回巢穴養傷纔是當務之急。”
在快看不清陳啓身影前,紫雷鷹忍不住再次轉頭,將下方那個灰頭土臉的人類記在鷹腦中。
“下次碰到這直立猿要小心,直接使用那一招。”
遠遁而去紫雷鷹暗暗下了決定,決定下完的它感到身心再度愉快,它不相信那人類可以應付它那一招!
“呸!”
陳啓吐出一口不知怎麼進他嘴裡的泥土,坐起身來,檢查着自己的狀態。
他雖然被打得灰頭土臉,但全身上下基本沒有什麼傷勢,衣裳也還算完好。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儘管有了第一次劈出無想一刀的經驗,此刻的他還是有點脫力,戰鬥力至少下降了三層。
更確切的來說,除了體力的消耗,這所謂接近無想的一刀也同樣消耗了他的心神,這種東西恢復起來更慢。
“嗯?”陳啓微微沉吟,脫離生死危機的他自然而然的鬆懈了超負荷運轉的大腦。
而這一鬆懈讓它感覺腦海中像是多了一些什麼東西,這些東西無法確切的形容,似乎是關於如何把握揮刀時的身心狀態以及刀與人之間的契合程度。
陳啓突然驚醒,將注意力投射到‘萌芽空間’的提示中,果然,他發現了一行短小而卻令他身心舒暢的小字。
【基礎刀法突破至lv.4,檢測到選中者正在處於戰鬥狀態,是/否立即選擇基礎刀法lv.4的強化方向】
沒有馬上選擇,陳啓強拖起身子,稍微轉了一圈。
周圍沒有任何兇獸的痕跡,因爲這裡劇烈戰鬥的餘波,連山中無處不在的蟲鳴聲也弱了幾分。
檢查完環境的陳啓意識到沒有兇獸會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也是控制着意識,選擇了“是”這個選項。
熟悉的刷屏文字瞬間印滿了他的眼睛;
【技能:基礎刀法已到lv.4,請選中者在以下強化方向中選擇一條】
【檢測到選中者未使用任何基礎技能點/黃金技能點的情況下突破,本次強化將會出現一條專屬強化方向】
A:快慢刀強化:使技能擁有者劈出的快刀速度+20%,劈出的慢刀傷害+20%(稀有強化方向,需技能擁有者掌握一定的快慢刀法真義纔會出現本選項)
B:獸屠:技能擁有者刀法對獸類敵人傷害+15%
C:越戰越勇:技能擁有着生命值低於30%時,刀法速度+15%,刀法傷害+10%,神經反射速度+10%
D:彈刀強化:當敵人力量不強於技能擁有着5點時,技能擁有者彈刀成功率+10%,彈刀後對敵人的僵直時間延長20%。(稀有強化方向,需技能使用者成功彈刀後纔會出現本選項
E:斬盡雜念:技能擁有者使用刀法時,精神集中程度+100%,且進入“無想無念”狀態的成功率+20%(專屬強化方向)
提示:專屬強化方向只會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出現,同等條件下,不同生命體出現的專屬強化方向也不盡相同。
......
儘管心中已經毫不猶豫地確定了“E選項”,陳啓依然眼巴巴地凝視着其他選擇,滿是遺憾和不捨。
此時他深切地體會到心如刀絞的感覺。
無疑,“A選項”和“D選項”同樣非常誘人,以及在某方面上契合陳啓的刀法,如果不是幸運地觸發了“E選項”,這簡直像是“母親和女朋友一同掉進水裡,他先救誰?”的送命題。
無論選擇哪一個他都要面對着永遠失去另一種可能性的遺憾,這種遺憾可能會一直持續下去,甚至會在他每一次戰敗時重新升起,直到他身死成空。
這也是“弱小時的每一步都會極大地影響着強者未來”這句話的道理所在。
“好在有這個看起來就很牛的‘E選項’。”
陳啓再度喜氣洋洋地重複了一句,隨後突然一拍腦袋,表情略有迷惑。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
山壁石縫,一頂淺藍色的帳篷裡。
此刻帳篷封口處被微微開了一個小口,使陽光可以射到其內,照亮了一道端坐在內的俏麗人影。
雲天心端莊大方地盤坐着,神情卻不復往常的淡然。
那個色慾薰心的師弟怎麼還不回來?
一想到那個混蛋,雲天心就忍不住銀牙緊咬,經過了半個上午的靜坐思考,她恍然發覺,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已被佔了那麼多的便宜。
這讓作爲內門大師姐的她如何見人!
尤其是她仍保留下的武者的強大記憶力,讓她一靜下來似乎能回味起那種男女之間,肌膚相觸的奇妙體驗。
一想到這裡,雲天心感覺自己雙頰又冒起一股火燒感,燙得她忍不住想要以手撫面,卻又因雙手被縛而無奈作罷。
這種無法緩解的奇異感覺最近特別頻繁,令她好一陣多愁善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實力被封的緣故。
再度靜坐了一會,雲天心忍不住又一次地瞥了一眼天空,終於是將焦急之色寫在了臉上。
如果那個色胚不回來,難道我要餓死在這裡?
想到可能會發生的可怕後果,雲天心潔白無瑕的玉頸止不住地泛起了雞皮疙瘩。
身爲一個武者,她不怕死,但她不願死得那麼痛苦,那麼憋屈。
縱然她還有底牌,可是這卻不能讓她返回宗門,多半會是在茫茫山野中迷失,此時的她,需要慢慢理順身體內雜亂不堪的狀況。
去賭長老們能尋到自己?先不說這種可能性,單是身爲宗主嫡女的身份,她不敢去賭,也不願去賭。
又煎熬了一炷香的功夫,雲天心終於是一改端莊坐姿,破防了!
雲天心氣得伸直起大長腿,不斷用她那小巧的秀足輕點地面,不顧這動作會讓她青色長袍下的一截雪白大腿裸露,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動作有多誘人。
一邊不斷點着腳,她嘴裡還輕輕唸叨着一些罵人的話,受限於她良好的家教,這些詞語沒有一點粗俗之感,反而更像情人間的打情罵俏,外加幾分異世界特有文化帶來的文雅。
突然,就在雲天心忍不住打算爬出帳篷看一看時,遠遠傳來了一陣賤賤的且帶有更多色厲內斂成分的男聲:
“雲師姐~,我回來了!有沒有想師弟我呀?”
或許是因爲人逢喜事,陳啓話語間少了幾分平時的謹慎,竟開始聊騷,像極了他在地球時的樣子。
嗯,只不過在地球上是對室友,把師姐變成兒子,把師弟換成爸爸。
“呸!”
良好的家教在此刻也束縛不了一個女子的本性,雲天心終於不顧形象地唾了一口,順帶鼓起了腮幫子。
當然,唾完之後,理智漸回的她也不忘重新坐回端莊大方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