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歷史上有名的縱火犯之一,周瑜壓箱底的招數自然是放火。
周瑜這個縱火犯,居然用軍陣的方式將天地精氣,雲氣這些轉化成了溫度。
當然現階段這玩意只是一個半成品,用周瑜的話來說,這個陣法其實是配合戰船使用的,目的就是爲了燒船,也算是周瑜當初以穆易他們爲敵人而設計的秘術。
因爲在水面上放火什麼的太麻煩了,所以周瑜就苦思冥想設計了一套直接利用雲氣來放火的軍陣,這個陣法成功了,自己的戰船擺個陣勢,勾連雲氣,將敵人一裹,中間直接着火什麼的……
這也算是周瑜應對大船艦隊的最後底牌了,除此之外周瑜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畢竟水戰海戰什麼的,很大一部份的戰鬥力都是來自於艦船的。
周瑜所不知道的是,他其實已經無師自通的情況下,觸摸到了海戰能力,之前韓信在海洋上展現的自循環體系,周瑜其實已經在沒有人傳授的情況下摸到了脈絡。
所欠缺的就是真正的遠洋經驗,和一次真正的海戰歷練,從這種角度上來說周瑜在海戰這方面的天賦,幾乎是當下星漢帝國當中最高的。
不過也只是天賦,現在的周瑜對上已經從韓信手裡學到了海戰基本秘術的甘寧和龐統,運氣差一點就會被直接全殲。
沒有發育起來的天才,也只是天才,不是強者。
本來周瑜的這項秘術是很需要類似於自循環體系提供的力量的,不過陳宮的軍陣創造了類似的環境,即便不能達到正常效果,也照樣能發揮出一些威力。
就像是周瑜所說的,與其讓雲氣自動逸散,還不如讓他廢物利用一把。
周瑜和陳宮靠着精神力勾連,將部分雲氣調整成周瑜想要的形狀。
“讓我來看看威力!”周瑜盯着匈奴精騎的位置,眯着眼睛調動着雲氣開始發揮。
“赤焰火柱!”周瑜給自己的秘術取的名字。
當週瑜將雲氣丟下的一瞬間,在北匈奴精騎的陣中突然升騰起數道火焰形成的火柱,猝不及防的北匈奴士卒被火柱直接吞噬,變成一個個火人,在痛苦的哀嚎中被燒成焦炭。
陳宮倒吸一口涼氣,周瑜的秘術比他想象的威力更大,而且周瑜選擇釋放的位置很有說法,巧妙的截斷了匈奴精騎和大軍雲氣之間的聯繫,讓他們的雲氣加持出現縫隙。
也就是說周瑜,在梳理自家雲氣脈絡的同時,也窺到了敵人云氣的脈絡節點,對於這些節點進行了精確的打擊。
嚴顏正面的壓力銳減,甚至還趁機打出一波小反攻,將對手再度壓了回去。
渠撫王惱火無比,正打算喊上漸將王一起,組織一波爆發將嚴顏這最後一口氣打滅。
然後等渠撫王扭頭的時候,居然發現漸將王攣鞮侯居然帶着自己的親衛追孫策去了。
可孫策以雜胡爲屏障,吊着攣鞮侯,根本不和攣鞮侯戰鬥,氣的攣鞮侯已經開始擊殺擋路的雜胡了。
“攣鞮侯,你這個蠢貨!”渠撫王氣急攻心,居然噴出一口老血。
他無法想象攣鞮侯這個蠢貨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幹出這種自毀長城的事情。
完全被對方牽着鼻子走,沒有一絲絲理智,本來唾手可得的勝利,現在居然因爲攣鞮侯的愚蠢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了。
然而不論怎麼生氣,他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帶着親衛強行衝向嚴顏,他看的很清楚,如果不能擊潰嚴顏,那麼該被擊潰的就是他們了。
可嚴顏實在是太堅挺了,渠撫王縱橫中亞戎馬半生,從來就沒有見過嚴顏這種對手,好似風中殘燭,但是每當你用力去吹滅他的時候,卻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力量,硬生生的堅持下來,將渠撫王打退。
嚴顏麾下的五千多人,被擊潰了數次,剩下不到兩千多人,可就是這樣卻一次又一次的依託營地的地形,將渠撫王和他的精騎擊退。
“混賬,都給我去死吧!”渠撫王看着嚴顏臉上的嘲笑,腦海中最後一根名爲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他直接放棄了所有顧慮,將自己的軍團天賦開至最大效果,不再是隻籠罩自己軍團,讓敵人看不清出手的障眼法,而是如同第一次衝擊營地的時候那樣,用黑霧徹底籠罩一切。
之前害怕誤傷友軍,但是現在,理智崩斷的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實在是忍受不了當下的一切了。
前營瞬間變得混亂了起來,渠撫王的黑霧可是敵友不分的程度,除了渠撫的軍團擁有黑暗視線之外,包括友軍都會被這種黑霧剝奪視線。
最先受到影響的不是嚴顏,而是張遼和金赫丹,黑暗對於其他士卒而言可能只是阻礙,但是對於羽林狼騎和匈奴禁衛而言算不上什麼大麻煩。
他們都是對於自己有着強烈信心的軍團,而且高超的技巧疊加,在黑暗中戰鬥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黑暗籠罩的一瞬間,也終於榨乾了他們雙方的最後一絲餘力,他們對於敵人攻擊的預判更多的是依靠視覺的反應,而現在他們只能通過氣流等其他因素判斷。
而變量的增加難免會導致失誤出現。
“渠撫王你這個蠢貨,快點給我把你的軍團天賦關掉!”右賢王憤怒的咆哮聲總算驚醒了渠撫王。
渠撫王在理智迴歸的一瞬間,頓時意識到了自己幹了一件什麼樣子的蠢事。
如果此刻營地內完全是漢軍士卒和匈奴士卒的廝殺,他這一手算不上好招,也算不上什麼臭棋。
但是問題是雜胡,雜胡的心智向來都是一個問題,而且孫策的肆虐和攣鞮侯的暴虐,讓雜胡們在陷入黑暗的一瞬間就徹底慌了神,緊繃的神經開始炸營,他們瘋狂地向着四周攻擊來尋求內心的安全感。
他們無法分辨自己身邊究竟是戰友還是敵人,無法分辨在自己身後出現的是孫策還是攣鞮侯,所以他們開始無差別的攻擊,周圍的一舉一動都引起了他們的攻擊。
當黑霧散去,倒在自己人手中的雜胡甚至超過了兩千餘人,孫策帶着騎兵肆虐了半天也纔不過堪堪創造了這個戰績,渠撫王的黑霧幾乎是在一分鐘之內就創造了這種傲人的戰績。
實際上,這也是渠撫王強大的資本,以往他的敵人就是這樣在黑暗中潰敗崩潰的,可恰好碰上的嚴顏,被他剋制的同時又剋制他。
“渠撫王,帶着你的精騎過來幫忙!”金赫丹臉色難看地,近乎呵斥的對着渠撫王罵道。羽林狼騎和匈奴禁衛的戰鬥分出了高下,奇蹟回落,但是沒有完全回落的羽林狼騎獲得死斗的勝利。
在黑暗之中,以一比二的戰損,成功擊敗了匈奴禁衛。
“看來你們的素質也不配談技巧啊!”張遼皮笑肉不笑的嘲諷着。
八百本部倒下了將近一百,而匈奴禁衛那邊倒下了二百多人,雙方沒有絲毫保留的廝殺之下,是他們更勝一籌。
不過摸了摸自己鎧甲上的痕跡,張遼知道,自己這波勝利完全是僥倖。
之前雙方一直進行技巧性的對拼,幾乎都是預判和招架,能夠擊中對方的攻擊幾乎沒有,差點讓他忘記了,他們身上的鎧甲可是精品中的精品。
“只不過靠着鎧甲苟活罷了!”金赫丹的眼裡滿是怒火。
剛纔他的長槍劃過張遼身上的時候,他就意識到手感不對勁了,對方的鎧甲實在是太硬了。
這本來沒什麼,張遼這種將校有一兩件神兵利器都在情理之中,只能說是可惜,但是金赫丹也沒什麼憤怒的。
但是等黑霧散去之後,金赫丹發現,不是張遼一個人的鎧甲有問題,而是對方所有人的鎧甲都有問題。
雙方實力其實沒多大差別,但是問題出現在雙方的鎧甲身上。
張遼身上的裝備是專供軍魂軍團使用的定製鎧甲,雖說是從陷陣備用鎧甲裡臨時薅的,但是每一件的防護效果其實都不下於將校身上的鎧甲,還附帶類似防禦加持的天賦效果。
就算匈奴禁衛的裝甲也是飽受溫養,但是雙方在性能上的差距甚至達到五成,乃至是五成以上的差距。
這個差距在匈奴禁衛不知情的情況下,發揮出了巨大的效果,直接導致匈奴禁衛在人數更多的情況下,付出了更多的傷亡代價。
張遼笑的很開心,不管怎麼說,他們算是在黑霧的助攻下撿了個大便宜。
不過很快張遼就笑不出來了,在雙方纏鬥的過程中,金赫丹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用軍魂的力量將渠撫王的精騎轉化成了軍魂士卒,直接補全了剛纔陣亡士卒的空缺。
這次輪到張遼臉色鐵青了,他畢竟不是陷陣的領導者,他對於陷陣軍魂的瞭解只停留在表面上,再加上陷陣的軍魂一直以來儲備都不高,也沒有經歷過什麼死戰。
導致張遼只知道陷陣能夠通過軍魂轉化士卒,讓正卒飛速掌握十項全能成爲狼騎士卒,根本不知道陷陣還能把雙天賦士卒轉化成軍魂士卒。
“來,繼續,看看你今天能堅持多久!”金赫丹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猙獰。
這就是爲什麼軍魂纔是一個帝國根本的原因,三天賦軍團補兵需要禁衛軍,而且補充的速度很慢。
可軍魂只需要雙天賦士卒就能立馬轉化出來,就算戰鬥力只有九成,也依舊是軍魂士卒,只要有軍魂軍團在,就意味着帝國從來不缺頂級戰力,甚至能夠拿頂級戰力當作消耗資源使用。
要不是匈奴的人口實在是太少了,他們早就去打安息了,垃圾安息連軍魂都沒有,實在是不配當帝國。
奇蹟狼騎和匈奴禁衛再次衝殺在了一起,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了黑霧的影響,雙方又早都適應了對方的戰鬥方式,雙方的傷亡再次停滯了下來。
不過和之前的完全無傷相比,雙方每一輪衝刺都會有個位數的傷亡產生,傷亡更大的自然是匈奴禁衛一方,剛剛轉化過來的匈奴禁衛欺負欺負雙天賦還行,同級別拼殺自然是力有不逮,成爲了突破的薄弱環節。
但是張遼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羽林狼騎在佔據上風的同時已經開始漸漸出現了傷亡,和匈奴禁衛能夠補充士卒不同,羽林狼騎可沒有後備士卒。
雙方的人數比漸漸的朝着一比二靠近,這對於羽林狼騎來說,壓力毫無疑問是越來越大的。
而且伴隨着渠撫王加入到了戰鬥當中,張遼也無法向之前那樣自如,渠撫王和金赫丹牢牢地封鎖了張遼的攻擊,再加上那些伺機而動的內氣成罡,連張遼的身上都不免多出幾道傷口。
“度過最麻煩的時間了,接下來就是反擊的時間了!”周瑜長出了一口氣,張遼的壓力雖然變重了,但是整體戰局的形勢已經好起來了。
沒有了渠撫王的壓力,嚴顏和孫策的配合直接將雜胡和攣鞮侯擋了回去,雖然還沒有完全踢出營地,但是攻守之勢已經完全扭轉了。
“你的精神天賦果然很好用!”
陳宮讚歎着,攣鞮侯和渠撫王的發揮顯然不太正常,而這份不太正常的發揮基本上就源於周瑜腦殘光環的影響,這種影響對於局勢的破壞太可怕了。
幾乎一念之差,就完全痛失好局。
“情況說不上太好,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中營那邊發生了什麼!”
周瑜按着眉頭說道,相較於前營的問題,他更擔心中營,完全失去聯繫的中營讓他有些擔憂。
“放心好了,你應該還沒見過溫侯和陷陣營組合起來的戰鬥力吧?中營纔是最不需要我們擔心的地方!”陳宮倒是充滿了信心,或者說他一直以來都對呂布和高順充滿信心。
從開戰到現在,他最大的疑惑,根本就不是別的,而是匈奴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在他們的營地當中牽制住呂布和高順。
“希望如此!”周瑜督了陳宮一眼,不知道陳宮的信心從何而來。
說實在,從陳宮開始到現在的發揮,讓他已經開始質疑陳宮的能力了,幾乎可以說是一塌糊塗。
陳宮的發揮甚至讓他在想匈奴是不是具備着和他同等能力的天賦,否則陳宮的上下起伏實在是太大了,而且關鍵還被匈奴抓到了這種起伏,這纔是最致命的。
不過周瑜的眉頭隨即舒展開來,他們的援軍已經抵達了,典韋那邊雖然沒有黃忠的速度快,但是也在預料之內的時間抵達了,這樣一來,就是他們對於匈奴發起的反包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