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攣鞮侯,別被人牽着鼻子走了,去把那夥步兵衝散,我們準備撤!”
右賢王掃視了一下戰場,做出了冷靜的判斷,最合適的機會已經消失了,他們再繼續打下去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再不跑路就被人家包餃子了。
看着被嚴顏和孫策玩弄於股掌之中,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自己雜胡大軍裡橫衝直撞,右賢王就氣不打一出來,在他眼裡攣鞮侯已經完全昏了頭了,必須要用命令來操控他。
“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黃忠冷笑着突破了右賢王親衛的封鎖,當頭一刀就朝着右賢王砍了下去。
“混賬,你以爲我是誰!”右賢王咆哮一聲,心臟一鼓一漲,大量的氣血鼓動了起來,身體的血脈肌肉驟然膨脹一圈。
右賢王身軀上的血管如同盤虯臥龍一般驟然暴起,身體也像是吹氣一般漲大了一圈,爆而出的內氣也強盛了數分,反手架住黃忠的刀,直接反壓了回去。
黃忠借力退開,驚疑不定地看着面前的右賢王,如果說之前對方不過是孫策之流的二把刀,現如今就是真正意義上和他處於同一個水平線上的強者了。
對方雖然沒有破界,但是對方停留在內氣離體極致的時間絕對不短,對方的積累足夠對方在血拼之中臨場突破,和對方戰鬥的時間越久對方突破的可能性就越高。
“既然如此,那就速戰速決送你上路!”黃忠眯起了眼睛,開始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他現在的狀態可沒辦法一刀斬殺對方。
說起來別看他之前收拾孫策很輕鬆,雲氣之下,他想殺孫策還真有點艱難,甚至於殺有親衛的魏延可能都比較棘手。
雲氣,真正將超凡再度拉入人間的手段。
看着實打實的和自己過了一招,而沒有任何不良反應的黃忠,右賢王知道這一定是漢室之中的強者。
要知道,他現在用的秘術,可是結合了匈奴和安息兩家帝國級別秘術的秘術,而就算是這樣黃忠居然看不出絲毫的不適,是個大敵。
在中亞那個地方,匈奴可是學到了不少特別的東西,比如安息內部流傳的提高氣血的秘法,是安息當初用來僱傭匈奴禁衛的一部分報酬。
畢竟是能夠吸引匈奴派出軍魂的報酬,自然是最頂級層次的秘法,而且還經過了匈奴自己的改良加工,成爲了最合適匈奴自己的秘法。
原本不過是一種安息人用來拼命的招數,硬生生讓北匈奴人結合他們的秘術創造出來一種強大的增幅效果。
一顆強化後的大心臟,將血更快的供應到身體各處,甚至必要時打通內氣和血脈的通道,強行打開氣血的通道,爆出更強的實力,做到即開即關,幾乎算是一種完全無害的增幅秘術。
“你有資格知道我的姓名了,匈奴右賢王須僕方!”右賢王須僕方用內氣開始激活手中的武器,刀上緩緩的浮現出一道不詳的血光,而且在不斷的延伸而出。
須僕方沒有絲毫動搖的將自己的手腕割開,將血液澆在刀上,與此同時身上散發出的血氣開始朝着武器蔓延。
作爲被竇憲蹂躪過的匈奴後裔,他們對於殺戮汲取也進行了研究,和竇憲斬出影兵不同,他們選擇拋棄一部分煞氣和氣血,將其用溫養的方式傳輸給武器,把武器煉製成一柄柄充斥着不詳的魔兵。
以一種取巧的方式讓武器誕生出屬於自己的靈智,雖然會面臨反噬、嗜血等一些列問題,但是毫無疑問,確實能實打實的增強威力。
右賢王須僕方作爲匈奴的第三順位繼承人,所享用的資源自然是最頂級的,他手中的武器浸染了上萬人的血液,幾乎每天都會需要一個活人祭養。
當須僕方激活這把兇刃之後,右賢王自己都不免被兇刃影響,瞳孔散發着妖冶的紅芒。
“星漢,黃忠黃漢升!”
黃忠凝重地注視着須僕方,如果說剛纔還只是猜測,那他現在百分之百肯定,自己要是三五十招之內拿不下對方,對方說不定會藉助他這塊磨刀石直接突破。
“叮!”雙方皆是人借馬力,迸出遠正常水準的威力,兩人交錯之間皆是感覺手上一震,不同的是黃忠只是手麻,而須僕方握刀的手上卻感覺到呆滯。
這便是黃忠如今的軍團天賦,在黃忠對於寒冰有了更勝層次的理解之後,原本的軍團天賦也衍生出了更強的效果。
不光能讓弓箭手部隊的攻擊附着寒冰效果,更能加持之後讓普通精銳士卒三五招,就足夠給他們的敵人身體內的內氣加上枷鎖,甚至還能凍結他們的思維反應。
等到交手的次數多到一定程度,內氣、思維、反應完全被鎖死,最後拼命都無法做到的,只能乖乖躺下當個俘虜。
“黃忠,我會在你的頭骨上刻上你的名字的!它一定是最好的酒具!”
須僕方剛猛的一擊狠辣的斬向黃忠,血焰在大刀上瘋狂的燃燒,血紅妖冶的刀光在須僕方揮起的瞬間,一分爲八,朝着黃忠身體各處籠罩而去。
“該死的是你!”黃忠身上爆發出水藍色的內氣,如同水流一般的漩渦依託着旋轉的力量將須僕方的刀光分散開來,登時黃忠和須僕方交戰的四周瞬間被震成了粉末。
周圍的士卒自然的避開黃忠和須僕方交戰的地方,一名北匈奴雙天賦士卒不小心跌入了戰圈,下一秒就瞬間被砍成了碎塊,神仙打架的地方,即便是餘波都是他們難以承受的。
只有雙方的親衛死死地盯着戰場,一旦情況有變就立刻衝上去用生命替自家主將救場。
另一側,攣鞮侯率領着自己的軍團正面迎上了典韋,一槍橫掃擊退了典韋麾下的士卒之後,朝着典韋直接撲了過去。
被孫策和嚴顏耍了半天,一肚子火的攣鞮侯根本沒注意到自己選擇的對手是個什麼樣子的對手。
“不拉開距離,反而向我靠攏?”典韋愣住了,這還是第一個看見他不保持距離主動朝着他靠近的對手。
“給我去死吧!”
攣鞮侯將自己滿腔怒火全部灌注在長槍之上,心臟瘋狂的跳動,雙臂的肌肉瘋狂的鼓脹了起來,長槍帶着空氣的暴鳴朝着典韋砸去,沒有任何的技巧,在攣鞮侯眼裡,力量和速度足夠碾壓一切!
然而典韋只是蔑視一般的看了一眼攣鞮侯!
“轟!”一聲暴鳴,就算是被雲氣壓制了大半的內氣,這一刻攣鞮侯依舊打爆了空氣,帶動的音爆雲震開了四周所有的士卒。
然而預料之中將對手直接砸的筋骨俱斷的手感沒有傳來,攣鞮侯只感覺手上一麻,自己的萬鈞之力好似泥牛入海,不等他反應,他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從長槍上傳來,將他朝着典韋的方向拽了過去。攣鞮侯下意識的想要和典韋角力,但是下一刻坐下坐騎軟倒在地,直接將他掀翻在地。
“嘭!”
攣鞮侯就地一個翻身,他的馬被典韋一擊錘死了,然而還沒等他翻身起來,典韋的雙戟就已經狠狠劃下,攣鞮侯只得再度狼狽翻滾躲開。
典韋咧嘴一笑,直接丟開手戟,將攣鞮侯撲倒在地,肌肉開始聳動,力量從身軀最深處進行解放。
“咚!”典韋毫不客氣的一個火箭頭槌砸上去,攣鞮侯當即眼冒金星,頭顱內的震盪感讓攣鞮侯差點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意識到自己被典韋近身之後,攣鞮侯直接蓄力反擊,然而他蓄力充足的一擊重拳砸在典韋的腹肌上,簡直和打在鑌鐵上沒啥區別,只感覺到一陣手麻。
典韋微微壓低重心,身上的肌肉驟然的鼓脹了起來,一道道的青筋如同虯龍一般抖動了起來,整個人瞬間壯實了數分。
一尊凶神惡煞的虛影籠罩在典韋的身上,雙手成拳狠狠地一記重炮錘狠狠地砸在攣鞮侯腦袋上。
剎那間附近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地面的輕微震動。
“呵呵,垃圾!”
典韋站在原地,甩了甩手上的腥臭液體,一把從地上抓起攣鞮侯的無頭屍身,這一刻四周的廝殺聲驟然一靜,隨意的將對方朝着北匈奴精騎的方向甩了過去,典韋臉上冷笑着說道。
作爲一個精破界,沒有充足的爆發實力,實際上點位是很難在雲氣下擊殺一個如同攣鞮侯這樣的內氣離體極致的,可惜攣鞮侯失去了理智,又被周瑜的天賦影響,做出了最錯誤的選擇。
和典韋貼身搏殺,典韋也沒有辜負這份轉瞬即逝的機會,直接三招將攣鞮侯轟殺。
“將軍神威!”
本來正在吃力面對北匈奴精騎的步兵軍團瞬間氣勢大漲,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典韋麾下的士卒皆是大吼道,原本超拔的氣勢越發的恢宏,而攣鞮侯麾下的匈奴騎兵士氣幾乎是一瀉千里。
沒有什麼比單純的暴力更加震撼人心的,而典韋三拳轟殺攣鞮侯這樣一位匈奴王就足夠暴力,就算是北匈奴的士卒這一刻也不由得陷入了混亂。
“不好,金赫丹,快撤!”
在攣鞮侯衝向典韋的時候,渠撫王就在全力整軍,打算順着攣鞮侯打開的缺口撤退,畢竟作爲場上惟一有餘力的匈奴王,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右賢王被黃忠死死地壓住。
想要突圍,恐怕只能從典韋那個方向上撤離了。
結果還不等他命令下完,就聽到後方一陣山呼海嘯的歡呼,結果扭頭就看到攣鞮侯掛的無頭屍體飛在半空中,渠撫王當時真的是懵了。
雖說他和攣鞮侯關係不好,但是攣鞮侯和他都是北匈奴最重要的勇士,而且他們兩以前還經常戰鬥,對於彼此的實力可謂是知根知底,絕對不是水貨,是久經戰場考驗,甚至能壓制安息、羅馬複數的內氣離體的強者。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強者,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就橫死當場,連個完整的屍體都保存不下來。
“全軍突圍,爲漸將王報仇!”渠撫王咆哮一聲,直接丟下金赫丹朝着典韋衝了過去。
北匈奴雖說逃亡了這麼多年,雖說很多東西變化了,但是有一些東西依舊沒有變化,那便是二十四長依舊率領萬騎,不過現在的北匈奴能湊夠二十四長,但是卻無法湊夠二十四萬騎兵了。
對於北匈奴來說,一位“王”的折損可謂是不可承受之痛。
金赫丹也瞬間從和羽林狼騎的死鬥中清醒,直接丟下一半匈奴禁衛斷後,跟着渠撫王朝着典韋的方向發起突襲。
雜胡什麼的,他們根本懶得管,只要能保證北匈奴的實力,多少的雜胡都能呼之即來!
而且,這一次的試探性進攻,匈奴單于本身就有言在先,一旦事情有變,第一時間帶着北匈奴本部撤退。
“叮!”渠撫王的攻擊被典韋接住,這一刻感受着雙手虎口的麻木,渠撫王也總算是明白攣鞮侯到底是怎麼死的了。
看着典韋膨脹的身軀,渠撫王瞬間判斷出來了,對方是個精修,而且恐怕還是傳聞之中的精破界。
原本打算爲攣鞮侯報仇的心思瞬間淡了,精修本身就是戰場上最難殺的一種,更何況是精破界,怕是大軍圍殺都要個半天。
他們現在那來的時間,所以渠撫王只能冰冷地看着典韋,然後直接朝着典韋的身後衝了過去。
“混蛋,有本事別跑!”典韋看着剛纔還一臉要吃人表情的渠撫王直接跑路,當即就不樂意了。
但是還沒等典韋去追,數只長槍和箭矢瞬間封鎖了典韋的周身要害,匆忙用雙戟護住大部分要害之後,典韋不敢大意,連忙和自己的親衛站在了一起。
只有真正面對匈奴禁衛的時候,才能感受到那種可怕的壓迫感,那是真正能直接至他於死地的敵人。
“給爺死!”
看着緩緩撤退的匈奴禁衛,典韋怒不可遏,直接從腰間抄出切肉用的手戟朝着匈奴禁衛砸了過去,超強的力量直接讓吃飯的工具發揮出來了超乎想象的速度。
匈奴禁衛士卒靠着技巧剛剛抵抗了一瞬間,就直接被手戟洞穿了身體,他們有四兩撥千斤的技巧,但是典韋和他的力量差距遠比技巧的上限更大。
看着連抗拒死亡都沒能救回來的匈奴禁衛士卒慘死,金赫丹的臉頰抽搐了一下,直接掉頭就走,相較於北匈奴士卒,顯然匈奴禁衛的士卒命更加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