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營的匈奴開始撤退的時候,一道憤怒的咆哮聲響起。
“給我死!”
鎏金的方天畫戟隨着呂布的怒吼,瘋狂的吸引着天地精氣,一柄巨大的方天畫戟快速的成型了起來,灼灼的金屬光輝閃耀在那柄超越千米的巨大方天畫戟之上,而與之相比的呂布簡直如同螞蟻一般。
可是這一刻這渺小的螞蟻卻操控着這柄巨大的方天畫戟。
“給我去吧!”
仰天怒吼的呂布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甚至超越了他自身的認知,在軍魂的加持下,他短暫地突破了雲氣的束縛,解放了自己超越天地極限的力量。
四野驟然出現一種威壓,巨大的方天畫戟從蒼穹之上隕落,徑直墜落在中營當中。
那近乎于山峰一樣龐大的方天畫戟,在迸出可怕氣勢的同時,帶動的勁力,更是在天空之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環狀雲。
“轟!”
巨大的方天畫戟落下,巨大的蘑菇雲升騰了起來。
好在雙方大軍已經脫戰,都在結陣以待,輕鬆抵抗住了衝擊。
“這種感覺,溫侯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
黃忠頗爲難以置信的看着中營的方向,風中傳來的氣勢讓他感受到心悸,這種感覺毫無疑問是呂布散發出來的絕代威壓。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而處在中營的呂布臉色難看的看着面前的大坑。
墨綠色的觸手瘋狂的揮舞着,硬吃了呂布全力一擊,結果居然還生龍活虎的。
墨綠色的觸手朝着爆發之後有些虛弱的呂布抓了過去,數道蘊含着軍魂之力的刀光閃過,一條條觸手被削斷,落在地面上胡亂的扭動着。
就像是活物一樣,化作墨綠色的輝光,再度朝着觸手深處靠攏過去,重新化作是一條條揮舞的觸手朝着四周胡亂的揮舞着。
“奉先,再來一次!他已經很虛弱了!”高順高聲大吼着。
他敏銳的發現了,眼前這個怪物的行動明顯比之前遲緩了很多。
“馬上就好!”呂布深吸一口氣,意志全面透體而出,瘋狂的吸收着附近的天地精氣。
“吼吼吼吼吼……是偉大的邪神……”侯成這個時候神經已經有些不正常了。
高順臉色難看的一拳打暈侯成,然後讓人將其綁起來,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那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高順把刀架在一旁匈奴祭祀的脖子上憤怒的質問着。
“哈哈哈哈,你們都會死,都會死的!”
只可惜最先接觸到邪神欸但匈奴祭祀早就已經癲狂,高順恨不得一刀直接將其砍死,但是他知道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必須留着這個傢伙。
“轟隆!”一聲巨響,中營的帳篷和建築直接被掀飛,遭受了呂布狂暴一擊之後的邪神似乎感受到了生命威脅,開始變得更加狂暴,並且開始在營地當中大肆破壞。
“軍團攻擊準備!”高順大吼着。
一道巨大的軍團攻擊,硬生生將大半觸手全部劈碎,但是幾乎在瞬間邪神便又恢復了過來。
高順有些煩躁,但是很快又用軍魂之力壓下了內心的煩躁,連帶着他都已經開始遭受邪神散發出的那種精神污染,形勢越發的蛋疼。
實在是太突然了,邪神幾乎沒造成什麼傷亡,但是對方被匈奴祭祀突然帶入營地之中,然後藉助血祭召喚出來,給中營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甚至其尚未登場的時候,那種無盡的精神污染就已經隨着那些不可名狀的聲音傳遞了過來。
中營大多數的士卒直接被這種精神污染所污染,不過高順和呂布發現,這只是暫時性質的污染,還有的救。
只要利用神意志將其磨滅,或者利用軍魂之力將其驅逐都能讓士卒獲救。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們才把張遼打發到前營去支援。
然後呂布牽制邪神,高順帶着陷陣營將所有被污染的士卒打暈,再交由那些沒被精神污染的士卒帶去安全的地方看管起來。
如果不是爲了拯救這些士卒,而是殺掉這些士卒,高順他們的速度還能更快一些。
被精神污染之後的士卒雖然變得癲狂,但是實際戰鬥力卻大打折扣,陷陣營幾乎無傷就將中營的士卒全部拿下。
如果換成全部清醒的士卒,就算陷陣營能拿下也得變得五勞七傷。
“力量在恢復!”呂布靠着軍魂加持,暫時對抗着雲氣的壓制,在半空之中瘋狂的吸收着天地精氣。
匈奴的雲氣大幅度的壓制了呂布的力量,否則在正常狀態下,呂布剛纔那一記足夠將整個地形都打的凹陷下去,而不只是單單的製造出一個大坑。
而伴隨着匈奴的撤退,呂布被雲氣壓制的力量在高速的迴歸。
“哈哈哈哈,這下看你怎麼死!”
呂布的雙眼逐漸的變得銳利了起來,氣勢也一路上飆,心靈的約束得以釋放,緊握的方天畫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態一般,一聲輕鳴。
周遭上百里範圍內驟然出現了一種狂暴的意志,天地精氣都以一種瘋狂的流速朝着呂布涌去。
一道高約百丈的半凝實虛影出現在了呂布的身後,之後更是直接凝實。
百丈高的凝實金紅色外相開始極具縮小,當外相完全融入呂布的身體之後,呂布整個人就像是金鐵鑄造出來的一般。
伴隨着天地變色,身披全套甲冑,手握方天畫戟虛影,被無數條鎖鏈束縛着,如真人無二的呂布意志再次出現。
一把將身上的無數鎖鏈拽斷,呂布再一次開始綻放獨屬於自己的光輝。
和上一次無法完全控制不同,這一次的呂布仿若完美的駕馭了這股超越一切的力量。
地面上的邪神開始瘋狂的蠕動,一個超級巨大的身體正在從觸手下擠出,天色甚至開始朝着墨綠色的昏暗侵染。
無數的觸手朝着呂布飛去,它感受到了致命的恐怖威脅。“休想!”高順古板的臉上出些些許笑容,邪神的反應越大,越證明呂布的攻擊有效。
高順帶着陷陣營,瘋狂的劈砍出軍團攻擊,將軍魂之力毫無保留的宣泄着,雖然無法對邪神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是卻讓邪神不能寸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呂布蓄力完畢。
“給本大爺去死吧!”
呂布怒吼着一戟刺出,強悍的動能,直接將呂布正前方的空氣直接電離,一道近百米方圓的藍綠色的豪光精準的籠罩了邪神周身。
和之前只能一口氣宣泄力量不同,在陷陣軍魂的輔助下,現在的呂布甚至能駕馭着這股力量玩出高超的技巧,將威力牢牢控制在自己想要的範圍之內。
恐怖的威力在籠罩到邪神的瞬間,就像是鉛筆畫遇到橡皮擦一樣,直接將邪神蒸發。
“好像跑掉了?”呂布臉色漆黑的落了下來,看着幾乎如同廢墟一般的中營。
他的神意志告訴他,絕對打中了,但是似乎沒有完全乾掉,最後一刻對方似乎捨棄了大部分身軀,選擇了斷尾逃生。
……
等到穆易帶着大軍回到陳宮他們佈置好的營地的時候,陳宮已經將前營中營拆除掉開始重新佈置了。
“看起來匈奴似乎來了波大的啊。”郭嘉望着用浮土處理過,但依舊還有焦黑物質的土地撇了撇嘴。
“陳公臺到底在幹什麼?”賈詡臉色有點難看了起來,他可是信任陳宮纔將營地交給陳宮的,結果手握大軍的陳宮被匈奴的突襲打成這種?連中營都毀了?
又不是北匈奴傾巢而出了,怎麼會如此狼狽。
“看來匈奴還有些我們所不知道的手段啊!”穆易感受着空氣中命運的力量,已經部分不可名狀的力量,輕微的皺起了眉頭。
能夠操控命運的力量,看上去匈奴就算是一再戰敗,也還有點家底。
不過也只是皺了一瞬間,命運這種東西,只不過是強者的玩具罷了。
依靠這種力量,看來匈奴也就只有這種水平了。
這時尚在營中的文武皆是前來迎接。
“發生什麼事了!”
賈詡代替穆易問出了心聲,雖然看上去已經打退了敵人,但是接連被毀掉兩個營地,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匈奴來犯,我等勉力將其擊退!具體情報還請帝君容我稍後彙報!”
陳宮一臉慚愧,他也覺得自己的發揮實在是太丟人了,都有點沒有臉見穆易了。
“無妨,先佈置營地吧!”
穆易看着有些呆呆的陳宮,也是暗暗嘆了口氣,陳宮本來是最合適的當代謀主,可惜開精神天賦,和不開精神天賦實在是兩個人。
一旦他和陳宮分開距離太長,陳宮的表現根本就不能服衆。
“就幸苦公臺你了!”穆易將陳宮的精神力和自己掛在一起,剛纔還看上去有些呆呆的陳宮,雙眼陡然間爆發出驚人的智慧之光。
“還請帝君見諒!稍後必然爲帝君解答!”陳宮此刻一臉慚愧,很多東西瞬間就在他腦海中脈絡清晰了起來。
穆易點了點頭,帶着大軍進入營地,陳宮當即開始調整營地的佈置,重新分派了軍務,留下了相當數量的巡邏士卒和鞏固營地的統帥之後,再度在新搭建的大營之內召開了軍事會議。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飯點,後營的伙頭兵已經將一車車的小米飯和饅頭配着熱菜端了上來,作爲幾乎沒有受到影響的後營,他們反而大調整裡最爲清閒的,早早的準備好了伙食。
也讓一路長途跋涉的遼東遠征軍,吃上了一頓熱騰騰的菜餚。
雖然穆易已經很保證後勤了,但是行軍趕路期間,一些伙食上的弊端還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說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穆易坐在主位上,看着呂布提進來的五花大綁的匈奴祭祀,示意陳宮開始彙報。
陳宮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詳細的闡述了一遍,然後將賈詡從匈奴祭祀、他自己、陷陣營士卒等腦海中提取出來的記憶播放了一邊。
“天魔解體,召喚邪神,匈奴還挺有想法的!”穆易摸着下巴,心中有些無奈。
“那就不是什麼狗屁召喚邪神,那是賓屍饗禮,匈奴這都從什麼地方挖出來的老古董!”韓信放下手裡的牛肉插嘴說道。
衆人都驚訝的將目光投向韓信,他們雖然都知道了這位大佬的身份,但是這還是大佬第一次在正式場合說話。
而且一張嘴,就是大家完全聽不懂的東西。
該說不說,匈奴和漢室還真是一對宿敵,漢室從匈奴手裡學到了全套的騎兵作戰方案,匈奴也沒少從漢室手裡掏老本。
“這東西大概伱們都已經不清楚了,這玩意雖然被匈奴注入了亂七八糟的改造,但是本質上還是賓屍饗禮那一套。”韓信撇了一下嘴。
怎麼說呢,這玩意是少有的不是因爲不夠強而退出歷史潮流的。
經歷過大秦時代的韓信對於這玩意還是很清楚的,畢竟是少數兵家大佬達成一致看法,集體封殺的東西。
這天賦是春秋伍子胥模彷仙人羽化研究出來的,入門就需要禁衛軍,而且還得是意志極其強大的禁衛軍,不斷地撕裂自身意志供養自身構想出來的神靈,逐步的將自己喂完,在撕裂意志餵食神靈的過程中,逐漸的化爲神靈。
到最後人寂滅了,而神靈寄於屍之中,得以復活,這個過程中需要填進去多少人命就不用多說了,基本上就是災難性的。
先說,這個玩意兒非常厲害,反正當年春秋時期吳國這麼搞了一波,哪怕沒走到最後一步成爲神靈的程度,只是身體之中蘊含了神靈,一舉一動也有驚人的神異。
只要出一個神靈,基本上就是血賺,神靈自帶天地自然的祝福,就和傳說中的山神水神差不多,對付這種東西起步都需要五重禁衛軍、三天賦、軍魂這種能直接對抗自然的玩意兒才行。
以前的神怎麼來的不清楚,估摸着都是幽冥地府、東瀛神鄉這樣的,被觀想出來的。
但是春秋時期的神基本上都是賓屍饗禮搞出來的,各有各的神異,後面就和軍備競賽一樣,大家都開始搞,誰不搞誰就等着捱打。
當年楚地本身以前就多神,伍子胥用這玩意甚至直接復刻觀想那些傳說中的神靈,然後就是邪神淫祀滿地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