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口水,不敢再用自己的真聲唱了,只得用氣唱。
結果歌才唱了沒幾句,韓默突然之間站了起來,擡手就把我手上的麥克風給搶了:“你沒吃飯嗎,唱歌都沒力氣?”
剩下的幾個人看了我們一眼,紀雲深突然站了起來,視線意味深長地在我身上停了一下,最後重新收回落在韓默的身上,然後擡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們幾個先走了,你們繼續。”
韓默冷着臉直接瞪了他一下:“趕緊的滾,吵死了!”
我顫了顫,今天的韓默哪裡是脾氣不好,簡直就是吃了炸藥。
包廂裡面的人真的就走了,就剩我跟他。
他瞪了我一眼,把馬克風往一旁一扔:“行了,別唱了,陪我喝幾杯。”
我想說我不是陪酒的,但是看了看韓默臉上的怒氣,我還是把話吞了回去,在韓默這莫名其妙的怒氣面前,我還是默默地倒了酒。
韓默自己一個人連續就幹掉了好幾杯的酒,那速度看得我有點兒膽戰心驚。
大概喝了六杯紅酒之後,他突然之間看了我一眼:“你最近去非洲做難民了,怎麼瘦成這個樣子?”
我斟着酒的手微微抖了抖,偏了一點,那紅酒直接就倒到外面去了。
韓默這是明知故問?
我擡頭看了他一眼,把裝好的酒遞到她跟前:“胃口不好。”
他看着我的眸色變了變,突然之間笑了一下:“胃口不好?”
我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總覺得韓默就有這樣的本事,讓人想揍他。
但是我不敢揍他,我甚至還得笑着應他:“嗯。”
我就看了他一眼,然後低着頭假裝在喝酒。
現在已經十二月底了,a市早就進入冬天了,雖然包廂裡面開了暖氣,整個人熱起來就有點兒誇張了。
可是我真的覺得自己熱,剛纔站着唱了這麼多首歌都沒覺得熱,現在坐下來了,突然之間覺得熱。
我忍不住扯了扯衣領,擡手抹了一把額頭,發現竟然滲出汗水了。
慢慢的我覺得這熱已經不是簡單的惹了,渾身突然起來的怪異感讓我意識到我怎麼回事了。
這些酒水是給韓默的,沒有人敢動手,而且韓默喝了並沒有什麼問題,我也才喝了一口的酒,不可能就只是這一口的酒就讓我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想了想,終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我就知道名煙不會這麼好心的,居然會主動給我道歉,還給我端酒。
我真的是腦子抽了纔會喝了她的那杯酒!
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怨天尤人,或者現在回去把名煙揍一頓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而且我估計人沒走到名煙的跟前,可能自己就在半路的時候把自己給撕了。
以前一直聽說紅顏裡面有一些小姐會挑客人,但是簽了那樣合約的,哪裡輪得到你挑客人,你就算是不想接也得接。
所以對付不願意接的,一般就是用這樣的手段。
這些藥一般很難拿得到,但是名煙的老闆渠道挺廣的,聽說專門從泰國那邊買回來的,藥性發揮起來,基本上人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
這件事情和名煙有關係,和那個經理也有關係。
兩個人顯然是給我下套,名煙以爲自己勾引不成韓默,也想讓我難堪。
我捏着酒杯的手不禁緊了緊,趁着自己還有點兒意識,連忙站了起來:“韓少,我有點兒急事,想先走。”
我一直不敢讓韓默看出我的異樣,在他的眼裡面,我這種人低微又心機,誰知道他知道了我被人下藥了,會怎麼對我。
韓默顯然對我突然之間的話很驚奇,擡頭看了我半響:“你有什麼急事,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剛纔的時候藥性一直沒有發揮出來,現在這藥性慢慢地發揮出來了,整個人就好像被人放了羽毛在身上劃過一樣,又輕又癢的觸感讓我十分的難堪。
“我,真的,有急事。”
韓默不放我,我都想哭了,手指不斷地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只有這樣的疼痛能讓我清醒一點兒。
他看了我半響,突然之間站了起來,我下意識地往後退,腳彎碰到沙發,整個人又跌了回去。
那一下下的感覺越發的強烈,我死死地咬着牙,韓默突然傾下身來。
男人強烈的氣息打來,那樣近的距離讓我想哭,挪着腿讓自己往後退,咬着嘴脣企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一點。
“你不舒服?”
他靠得近,一開口那氣息打在我的臉上,就好像罌粟花一樣,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一點兒。
可是我知道這個人是韓默,我就算是撿個酒保上了,我也不能跟韓默糾纏不清。
我和他,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兩個世界的人。
視線開始一點點地模糊,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開口的,“是,我想先走了。”
隱隱約約間,我看到他的手伸過來,我下意識地打開:“不要碰我!”
我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身體裡面那些蠢蠢欲動的欲/望讓我幾乎捉狂,我甚至想要狠狠地抱緊跟前的韓默。
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我真的會瘋掉的。
我連忙站了起來,也顧不上韓默會發什麼脾氣了,匆匆忙忙扔下一句話:“韓少,我真的不太舒服,我先走了,抱歉。”
他還立在那兒看着我,視線太模糊了,我看不清楚他的視線,去還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的時候是多麼的冷。
我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我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就不能走了。
可是我到底還是不能走了,韓默直接就把我拽了回去了,扣着我的下巴低頭冷冷地看着我:“吃藥了?”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錘子一樣,狠狠地錘在我的自尊心上面,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短暫的清醒讓我可以清晰地看着韓默:“沒,沒有,我,我就是難受。”
他拽着我,那手卡在我的手腕上,兩個人極其的相近。韓默整個人身上的氣息往我身上撲過來,我整個人有些控制不住,忍不住伸手摸了他一下。
手伸過去的時候我突然有些清醒,又拽了回來,看着他直接就哭了:“韓默,你別管我,我求求你了,你讓我走行嗎?”
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他看着我的視線讓我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怒氣。
只是這個時候,就算韓默要將我撕了,我也要走了。
我咬了咬舌頭,劇烈的疼痛讓我清醒過來,扯着他的手:“韓少你放開我讓我走成嗎?”
我昂着頭,用盡自己最後的一點清醒看着他。
他好像嗤笑了一下,我不太清楚,意識有點迷糊、視線也開始模糊,只有那個不斷在腦子裡面叫喚囂張的聲音特別的明顯。
“你想去哪兒?傅瑤,你腦子是塞了草嗎,你現在這個樣子去哪兒不是死?”
我咬着牙,終將還是將想要說出來的話吞了回去。
估計我這個時候要是跟韓默說“我寧願死在別人的手上也總好過死在你的手上好”的話,他很有可能當場就把我給辦了。
我一直不太明白韓默對我到底是什麼心態,我知道他不喜歡我,但是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侮辱我,想要佔有我。
“啊!你想幹,恩,放,放,我下來!”
韓默突然把我抱了起來,我用僅剩的一點兒力氣推着他。
沒有這種體會的人是不會明白的,那種欲拒還迎的難堪。
我明明是想要推開他的,可是手卻不自覺地摸在了他的身上。
我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手在他的胸口前移動着,我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可是我那手就好像被人施了魔術一樣,硬生生地就這樣長在了韓默的身上了。
明明是我的手,可是我怎麼都抽不回來。
慾望不斷地上衝,我已經開始一點點地被掌控,被侵蝕,再也做不出半分的掌控。
有人在叫,有人在笑,可是我卻什麼都聽不清楚。
我只知道韓默抱着我,直到被拋上車,我才閃過一分清明,視線落在他車頭前的一隻鋼筆,伸手拿過直接紮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韓少,你,你帶我去哪兒?”
滿頭的汗水和滿臉的淚水,我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汗水多一點兒還是淚水多一點兒。
他看了我一眼,伸手過來幫我扣了安全帶,然後二話不說就把車子開了出去。
那風打在我的臉上,我又紮了自己一下,韓默的車速開得很快,可是我卻只有渾身的煎熬和難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韓默很快就將我抱了起來。
我拿着鋼筆又紮了自己一下:“你讓我回去!韓默,讓我回去!”
明明是咬着牙的聲音,可是出來卻已經是成了綿綿的女喬聲。
人被摔在牀上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動了一下,韓默伏下來的時候,我又給自己紮了一下,擡手推着他,不斷地搖着頭:“不要,韓默,我求求你,不要——嗯!”
“嘶!”
腳上的絲襪直接被他扯爛,他的手貼着我的大腿直直地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