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君這麼一說,我蹭的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一把拉過還在痛苦的哭着的王君焦急的問道:“你說什麼,老五怎麼了。大男人的哭什麼哭,快點說啊。”被我這麼一說,王君哭的更厲害了。抽噎的說道:“大……大哥,老……老五,去十中收取保護費。被另一幫前來爭奪地盤的人給砍了。現……現在人還躺在醫院急救呢。”
聽完王君的話,我的心頭好象給人重重的敲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在一旁的王君趕忙搶上前來一把扶住了我。“老大你怎麼了。”我拍了拍他扶着我的胳膊,示意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王君這才鬆開手來。剛纔的焦急瞬間被冷靜所代替“王君,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老五在哪家醫院搶救呢。”
抹了把眼淚的王君這纔開口說道:“大哥,老五已經被送到了第一人民醫院。”“那好我們先去看老五,如果老五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讓對方所有的人來陪葬。”說這話的時候我牙齒咬的咯咯直響。跑回屋裡將我所有的積蓄全揣進兜裡,順手將那把特殊加工過的,帶這鋸齒和血槽的長匕首也揣進了懷裡。
出門攔了輛出租,一上車我便扔給司機一百元冷冷的說道:“師傅,第一人民醫院,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這錢不用找了。”或許司機被我的兇像嚇到,亦或許因爲那一百塊錢的緣故。總之原本需要二十分鐘才能趕到的路程,今天只用了八分鐘便已經開到了第一人民醫院的大門。
望着在門口攔着出租車不讓進的門衛,司機無奈的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給我開進去,直接開到急診室門口。”伴隨着這句話而來的是一百塊錢,和一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這次不用我多說話,只見司機猛的將油門踩到了底,車胎跟地面急速的摩擦飄起陣陣青煙。汽車象離弦的箭一樣,衝了過去。留下了那個因爲攔了我們的車,被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氣的門衛。
剛到門口沒等停穩我便跳了下去,頭也不回的向急救室走去。“大哥。你可要爲老五做主啊。”“大哥,大哥……”看着眼前這幾個渾身鮮血,只是做了簡單的包紮的兄弟,我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去把自己的傷口處理了。我在這看着老五,其他事,等回頭再說。”兄弟們看我如此鎮定,便象平時一樣默默的服從了我的命令。
這時候王君也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見我就這麼面對手術室站着,不敢驚動我的他,選擇了站在我的身邊。“老五,送進去多久了。”發現我在問他,王君愣了一下急忙回答道:“已經一個多小時了。”我點了點頭,便不再開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手術室的大門。
不一會兒,其他兄弟陸陸續續全來到了我的身邊,大白天的醫院急診室的走廊裡,卻是那麼的安靜。偶爾可以隱約聽到一兩點喘息的聲音。就在這時手術室門口的工作的燈滅了,也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只見老五被推了出來,我一步搶上前去,抓住老五的手喊道:“老五,老五,你怎麼樣,你怎麼樣了。”
由於大量失血,剛從鬼門關闖過來的老五,用他那蒼白的嘴脣微弱的回答道:“老……老大,我……我還好,這次……這次閻王不收我。”說完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位大哥,你兄弟現在需要休息。請你不要再跟他說話了。”一旁的護士有點害怕的提醒道。
我對她露出了個微笑,“好的,護士小姐,那就麻煩你照顧我的兄弟了。”說完閃身給她讓了條路。看着老五已經沒事了,被推進重症監護病房,我那一直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老五爲什麼會受那麼種的傷。”看着他們一個個,畏畏縮縮的樣子,我不由的發怒道:“老二你來說。”
“大哥,早上我們幾個去十中收取保護費,誰知道東區的那幫混蛋,在十中伏擊了我們,老五爲了掩護我們,一個人對付對方十幾個。後來我們帶着其他兄弟回去救老五的時候,老五已經快不行了。”接着頓了一頓,老二接着說道:“大哥,對方還放下話來,如果想報仇明天下午,五點在東郊那棵老柳樹下等我們。我們要是不敢去,以後十中便是他們的底盤。”說完老二偷偷的瞄了我一眼。
點了根菸狠狠的抽了兩口,我吩咐道:“王君,老二集合兄弟們,帶齊傢伙明天下午五點,給老五報仇。”又向監護室看了一眼,心中默默的說道:老五,放心老大一定不會讓你的血白流。
今天一早,我便帶着王君,老二跑到東郊熟悉地形。設計好方案,由我跟老二正面攻擊,王君帶一部分人,從老柳樹後邊的小山上繞到對方身後攻擊。一切全都弄妥當以後,我靠牀上腦子裡卻又浮現出蘇含韻的樣子。嘴裡不禁的喃喃說道:“如果能讓我得到含韻,即便是付出生命我都願意。”而我卻沒想到的事,就在幾個小時以後,我果然得到了含韻也因此改變了我的一生。
“老大,時間快到了,兄弟們已經集合好了。我們是不是該去了。”王君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將含韻的事情暫時拋在了腦後,擡起胳膊看了看手錶。從牀上坐了起來。“走,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讓他們後悔爲什麼會找上我們。”摸了摸躺在我的懷中已經有些溫熱的刀,那習慣性的冷笑又掛在了我的嘴角。
來到東郊,照着我原先的佈置,王君先帶了十幾個人向小山包繞了過去。而我看了看剩下的一百多兄弟,向他們揮了揮,立刻安靜了下來。“兄弟們,我想大家都知道今天我們爲什麼要來東郊。爲什麼要跟東區的混蛋們拼命。對是爲了兄弟,爲了尊嚴。今天我們要讓他們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
被我一番話激勵的兄弟們,揚着手上的刀跟着喊道:“爲了兄弟,爲了尊嚴,爲了兄弟,爲了尊嚴。”看着此時士氣大振的兄弟們,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掏出我那還帶着體溫的長匕首,帶着兄弟們向老柳樹一步一步的走去。
近了更近了,突然我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安。爲什麼,爲什麼對方約我們前來,而他們卻來了十幾個人。是另有埋伏,還是對方根本看不起我們。我想後者的可能性應該很小。即使他們再厲害,也不可能十幾人對付一百多人。一個人或許能對付十個人,但十個人怎麼都不可能對付一百個人。
離的越近這股不安便越發的強烈起來。一直來到對方跟前十米,我才停下了腳步。“你們誰是東區的負責人,請出來說話。”雖然這樣但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話音剛落,便聽見對方哈哈的笑了起來。“對付你們,還需要我們老大出面,哈哈哈,我們就足夠了。”見他們的老大都沒有來,我這才意識到我們上當了,雖然還不清楚到底對方有什麼樣的陰謀,但可以肯定這次我錯了。
我立刻低聲對身邊的老二說道:“情況不對,你快帶弟兄們走。我去通知王君他們。”老二也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只見他點了點頭,便要招呼兄弟們。對方卻笑道:“怎麼怕了啊,已經晚了。”這晚了的話音還沒落,四周突然傳來喊話聲,“我們是警察,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
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對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將我們一網打盡而且自己不費一兵一卒,我不禁後悔自己的魯莽,不應該一時衝動便將兄弟們帶進了死路。不過這時候不是責備自己的時候,我衝老二吼道:“還愣着做什麼快點讓兄弟們四散逃跑,我去通知王君。”說完我便向小山包方向衝去。
直到我跑出去兩三步,反應過來的老二,纔在我身後大聲的招呼着兄弟們逃跑。跑出了警察的包圍,眼看快翻過山包了,突然我的左臂一熱,一股鮮血順着胳膊流了下來。原來一直被我忽視的那十幾個人,這時候正趁亂跟在我身後,偷襲了我。
見我停了下來,他們領頭的對我說道:“劉子翼,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我們老大果然聰明,將你的一舉一動全都謀算到了。”捂着受傷的胳膊,我憤怒的問道:“你們老大是誰,爲什麼這麼卑鄙,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爲什麼要趕盡殺絕。”
“哈哈,老大是誰,我不能告訴你,至於爲什麼,當然是爲了你們的地盤。這趕盡殺絕倒也談不上。我們老大隻是想要你一個的命。至於你的兄弟,願意歸順的還可以繼續在我們老大手下做事。好了我們也別那麼多廢話了,你是自我了斷還是要我們來。”聽到他說會放過自己的那幫兄弟,我的安心了不少。
握緊了手裡的刀,對他們吼道:“我劉子翼就是死也是戰死。”見我這樣,只見對方領頭的說了聲上,便見他們提着刀向我撲來。正在這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住手,你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