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發現,從山包後邊走過來,出聲制止的正是那讓我難以入睡的蘇含韻。我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沒錯果然是她。他們也震驚於含韻的美貌中忘記了動手。我瞅準這檔功夫,迅速的閃身來到含韻身邊。“含韻你怎麼會在這?你快點走,他們都是幫派人物。不是你們學生能解決的。”我這話一說完,便看見含韻驚訝的看了看我。
“你怎麼知道我叫含韻,難道你是我的同學,不對呀,我同學裡沒有你啊,可我怎麼看你很面熟呢。”我突然有種想自殺的衝動,正是市長的千斤不知道怕啊。眼下都火燒眉毛的事情了,她居然還有閒功夫說這些。不等我回答含韻,對方的小頭頭便淫笑了起來。
“啊,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麼正點的女朋友,不錯不錯,等下收拾了你讓我好好陪陪她。”還象第一次一樣,含韻先是小臉一紅,接着又變成了白色。只聽她氣憤的說道:“流氓不許欺負我同學,你們難道就不怕警察嗎。剛纔我還看到很多警察過去了。如果你們再不走的話,我可要喊警察了。”接着又回頭對我說道:“今天學校社會實踐啊,怎麼你都來了還不知道。”說完疑惑的看了看我。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還是這麼的愛管閒事,這次沒想到居然將我當成了她的同學。不行我必須用什麼方法將她趕走,我死了沒有關係,不可以因爲我拖累了含韻的清白。想到這我突然回頭對她吼了起來:“你是什麼東西,誰說他們欺負我了,應該是我欺負他們纔對。我正打的舒服呢,哪個讓你這三吧出來多管閒事的。快給我滾,你他媽的快給我滾。”
說完這些我的心隱隱的在抽痛着,我又一次給含韻留下了流氓的印象。看來這輩子我是沒指望得到含韻了。被我這突然的話語說的愣了一下的含韻,接着便看到她的眼裡傾滿了淚水,看的我心都快碎了。心裡默唸着,含韻對不起,其實我不想傷害你。
而那幾個混混聽我這麼一喊,一個個全樂了起來。在一旁起鬨道:“喲,妹妹,看來你是多管閒事了。這樣吧,你躲開等哥哥收拾了他。陪你好好樂樂。”而令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含韻居然說道:“我不管你跟他們到底是怎麼了。可我知道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對付他們這麼多個。你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來跟我走。”說着便要拉我的手。
我竭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讓她拉到,並且反手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死女人,給我滾,老子跟他們還沒爽夠呢,你真他媽的煩人。”就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一道道閃電彷彿就在我們頭頂上一樣。頓時我們所有的人都被這神氣的景象看呆了。接着便看見一道道閃電劃破天際,向我們批來。
我下意識的向含韻撲去,心裡想着的便是不可以讓含韻受到傷害。就在我將她撲倒的瞬間,我發現含韻看着天空,一臉驚訝的表情。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我還沒來及詢問便昏迷了過去。
就在這時,我無意中發現含韻臉上驚慌恐懼消失不見了,只見她雙眼圓睜,面部的表情充滿了驚訝的看着我頭頂的天空,奇怪她這是怎麼了。難道天上有什麼,比此時我即將對她施暴還要吸引人的事情發生嗎。
正當我準備回頭看看到底,含韻在看什麼的時候,突然從全身一麻,一道強大的電流,流過了我們的身體。完了,我跟含韻都完了。這也是我清醒時候的最後一絲記憶。
“醒了,醫生含韻醒了。醫生快來啊,醫生快來啊。”我從昏迷中醒來,眼睛剛一睜開,便看見一個長的跟含韻十分相似的中年婦女,一把將我摟在懷中,嘴裡不斷的叫喊着,從她激動的神情中,我可以知道她的這一切都不是假裝的,完全是出自內心深處。雖然躺在她柔軟的懷中是那麼的舒適,可我現在倒是給她弄糊塗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跟含韻長的如此相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又怎麼會在醫院裡。我慢慢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記憶。對了我記得在我昏迷後的最後記憶便是,自己正準備對含韻施暴,可在最後關頭,我真是點背到家了。那閃電是那麼巧正好流過我們的身體。對了含韻,含韻怎麼了,我記得當時我們是連在一快的,如果閃電擊中了我。那含韻一定也會受到傷害。不行我要去找含韻。
正當我掙扎着準備起身的時候,將我抱在懷中的那位阿姨,突然開口說話了:“別害怕,別害怕你剛醒過來,醫生馬上便到。”說着又將我輕輕的放在了潔白的病牀上,伸手拉過柔軟的棉被將我蓋好。我又試着掙扎了幾下,可我發現自己除了眼睛能動以外,好象這個身體就不是我的一樣。經過幾次努力,我只能放棄了這徒勞的嘗試。
管他呢,反正現在那麼舒服,就當給自己放幾天假休息一下算了。又有人這麼關心我,這可是我從小到大都沒感受過的事情。至於含韻嗎,既然我這個直接被雷劈的都沒啥鳥事。我想她更不會有什麼了。再說了人家有個市長老子,也沒必要我去關心她吧。哎可惜,經過這件事情以後,我真是徹底的沒機會了。現在看來含韻老爸沒來找我麻煩就已經是很幸福的了。不過我是怎麼來到這的呢,觀察了下四周發現這是一間很多儀器我都叫不出名字的病房。
咳咳~~當然,我好象也就認識那個氧氣瓶和心電圖器。住這樣的病房一定很貴吧。如果靠我那五個兄弟,一定住不起這樣的病房。可誰又會那麼好心將我送到這來呢,是想放高利貸嗎。可難道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道即使我好了,也不可能拿出那麼多的錢給他嗎。正當我躺在牀上,胡思亂想的時候。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從外邊來了許多那些我只能在電視裡才見過的,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粉紅制服的護士小妹妹。那個醫生來到我身邊仔細的,看了看擺放在牀頭的儀器,翻了翻我的眼睛。媽的,你想死啊,弄痛老子了,看我好了不給你好看。可現在我只能使勁的翻着白眼來表示我對他的不滿。
我的這一切都沒瞞過,旁邊一個瓜子臉,樣子很清純的小護士的目光。只見她控制不住的咯咯笑了起來。馬上便遭到了撲克臉的訓斥。哦忘了告訴大家,撲克臉就是剛纔給我翻眼皮,弄痛我的醫生,雖然我不能起來打他出氣。可起個外號啥的總是可以的吧。
被撲克臉訓斥的妹妹,顯得很委屈的看了看我。接着在撲克臉的指揮下,這幾個小護士不停的在我身上摸啊摸的。弄的我癢死了,可嘴裡卻說不出話來。沒有辦法只好忍受着這一切。直到所有檢查全部結束,才聽到撲克臉對着,剛纔抱着我的女人說道:“夫人你放心吧,你的女兒現在一切正常。”
“什麼一切正常,如果正常的話,她爲什麼不能說話,也不能活動。我不管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女兒,如果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就不要乾了。”說完話,便看這位阿姨掏出一張手絹抹起了眼淚。這女人真是麻煩,哭什麼哭嗎。老子又沒死,不過這性格我喜歡,有點象我,做什麼事情總是喜歡威脅別人。可惜啊可惜,就是年紀大了點,不然真可以給我做壓寨夫人了。這個年齡嗎,做我娘到還差不多。
聽了她的話,剛纔還一臉撲克牌樣子的醫生,立刻象川劇的變臉一樣,一臉諂媚的,卑躬屈膝的對着這女人說道:“夫人你放心吧,我可以保證您的女兒一切正常,她只不過是因爲遭到了雷擊,現在身體還處於麻痹狀態。估計休息一兩天就可以了。”聽完撲克臉的解釋,那女人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嘴裡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這醫院的院長好象也快退休了吧。我看你醫術醫德,在這醫院裡都沒人能及。可要好好努力啊。”
女人剛一說完話,撲克臉的腰似乎更低了,不住的點着頭,“夫人放心,我一定會二十四小時,觀察您的女兒,保證做到萬無一失。謝謝夫人栽培。謝謝夫人栽培。我就在外邊,如果有什麼要求,您招呼一聲,我馬上就來。還請小姐多休息。我們就不打攪了。”在那女人揮了揮手以後,撲克臉帶着那羣妹妹護士,魚貫而出。
啊撲克臉你走就走嗎,爲什麼把護士妹妹也弄走啊。我可還沒看夠呢。正當我還在回味那羣美麗的小護士的時候。剛纔那個在我面前如慈母般的阿姨,又坐在了我的旁邊,嘴裡還埋怨道:“你看你爸爸,可真是的,女兒都這樣了。他居然還有心思去省裡開會。回頭我們娘兩一定不要放過你爸。咱不給他進門你說好不好含韻。”邊說着邊剝了瓣橘子塞進了我的嘴裡。
我爸爸,省裡開會,我們娘兩,含韻,她到底在說什麼,難道發燒說胡話嗎。還是她本來腦子就有問題。我一邊嚼着橘子一邊一頭霧水的看着她,心裡卻不知由來的恐慌了起來。到底是哪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