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頭,你快下來!”陳川驚慌的在地上踱來踱去,穆老頭站在竹樓頂,這可是有三四丈高,要是真的跳下來,他這一身老骨頭絕對散架,一定會翹了辮。
穆老頭望了一眼坐在地上抱着酒罐的魚兒,朝着陳川怒喊道:“你你你要是不扒開她的肚,還我的酒,我就跳下去!”
陳川焦急的望着魚兒,見她竟然打了個嗝,這是喝酒喝飽了?
陳川趕緊拽了拽魚兒胳膊,“你快向穆老頭道個歉,不然的話,他真摔死了!”
然而魚兒瞥了一眼竹樓頂上,絲毫不在意,反而輕飄飄道:“喝下去是吐不出來了,頂多給你尿出來!”
穆老頭一聽這話,頓時痛哭大嚷,“你這女娃話也不害臊,快還我的酒!”着,穆老頭又是用頭撞房。
“魚兒,你快道個歉吧,不然穆老頭絕對會死的,這可是他的心肝兒!”陳川望着兩頭都是不鬆口,一個腦袋頓時急出了兩個大。
“啊,這酒真香呀!”魚兒又是聞了一口酒灌,露出一副極其享受的模樣。
“那是,那可是我苦苦花了十八年才做成的,十八年吶,一生中能有幾個十八年!”到這,穆老頭又是痛哭流涕。
“哎,是呀,十八年,十八年才釀好的女兒紅,自己一口都不喝就去死,哎,可憐可憐,來,川,還有一口賞給你了!”魚兒手臂一甩,酒罐飛出,陳川恐它摔碎,慌忙接住。
陳川嚥了咽口水,他早就是聞到了酒香,但是穆老頭還站在房頂上尋死膩活,他也不好索要。如今這美酒就在自己懷中,陳川心尖兒癢癢的,眼角偷偷撇了撇酒缸,酒波晃動,還有不少。
陳川又是狂嚥了兩口口水,理智告訴他,千萬不能喝,否則讓穆老頭看見指定會扒了自己的皮。但是那酒香實在是誘人,縱使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能喝,但是腦袋還是不自覺的慢慢靠近酒罐。
突然,不知何時穆老頭早就從竹樓上下來,一把奪過酒罐,汩汩狂咽兩口,陳川看的心急,可一定要給自己留兩口呀。
“啊,真香!”穆老頭抹了抹嘴,對着佳釀很是滿意,而後又是狠狠剜了一眼陳川,“你個兔崽,竟然也想敢打我美酒的主意,想得美!”
穆老頭冷哼一聲,解開衣服,將酒館裹在懷中,迅速朝竹樓走去。哐噹一聲,竹門便被反鎖。
見穆老頭抱着酒罐離去,陳川心中嘆了口氣,自己還是無福消受呀。
“吶,給你留了點兒!”陳川正失落,魚兒忽然從後背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葫蘆,打開葫蘆塞,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
陳川聞之大喜,魚兒竟然給自己留了一葫蘆。陳川連忙接了過來,喝了一口,佳釀順着咽喉,緩緩滑入陳川腹中,遠遠勝過之前喝過的美酒。
“臭,你竟然留了一手!”竹房中,穆老頭又是聞到了院中的酒香,開門一看,陳川竟然還有一葫蘆,立即破口大罵道。
魚兒見狀,連忙拉起陳川的胳膊,慌忙逃竄。
山路崎嶇,跑的陳川氣喘吁吁,腿上實在是沒有力氣,彎着腰連連擺手,“我不行了!”
魚兒回過頭來,望了望陳川,又是朝身後望去,穆老頭沒有追來。旁邊便是草地,魚兒一屁股坐下,望着陳川,“那穆老頭是什麼來歷?”
“來歷?他能有什麼來歷,打我記事起,師傅就帶我來這裡買酒,就是普通村民,”陳川不知道魚兒爲什麼會這麼問。
魚兒搖了搖頭,這陳川太過於單純,這穆老頭制酒手法高超,絕對不會籍籍無名,尤其是他那竹樓的名字,竟然叫銜月居。
“川,你可知道當今十大門派是哪十大嗎?”
陳川眉頭微皺,這個他倒是不是太瞭解,坐在草地上,數着自己的手指,將那些大門派一一道:“歸雲莊、碧海閣、伏龍寺、三清宗、無心門”陳川就只知道這五個經常提起的門派,另外五個倒是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十大門派中有一個很是特殊,他跟你們靈隱宗一樣,並不是專注於靈力修煉,而是另闢蹊徑,專門羅天下情報,名曰銜月樓!”
銜月樓?這個陳川倒還真沒聽過,最主要的是,他沒有什麼想要了解的情報,所以與銜月樓並無交集。
“那他們靈力修爲是不是也很弱?”陳川又是好奇,竟然跟靈隱宗一樣,爲什麼靈隱宗沒有排進前十呀。
魚兒瞥了一眼陳川,“你要知道,這排名是以靈力修爲來排名的,銜月樓雖然不專注於修煉,但是他們只需要動一動指頭,你們靈隱宗就會灰飛煙滅!”
“啊,真麼厲害!”陳川吃驚,爲什麼人家不注重修煉,但還是這麼厲害,而靈隱宗實力卻是這麼弱?
“你有沒有注意到穆老頭竹樓的名字?”魚兒又是問道。
竹樓的名字?陳川經常來,所以就沒有注意,仔細回想一番,好像是叫“銜月居”。
陳川猛地一驚,“銜月樓”“銜月居”,魚兒的意思是,這穆老頭是銜月樓的人?
見到陳川心領神會,魚兒便不再多,心中思忖道:沒想到這裡竟然有銜月樓的人,看來我要仔細心這穆老頭,免得暴漏了身份。
而陳川與她想的卻是不同:天吶,這穆老頭竟然是銜月樓的人,是隱藏在此的絕世高手,身上豈不是有着絕世功法?要是能讓他傳授我功法的話,那我豈不是賺大了?
突然,陳川猛地站起身,望向一旁坐着的魚兒,一把拉住魚兒的胳膊,“走,我們快去向穆老頭道歉!”
魚兒大驚,她正想着如何避開穆老頭,不讓穆老頭髮現自己的身份,現在陳川竟然還讓自己去他那裡。
“爲什麼呀,你就不怕他殺了你!”
陳川眼睛微恍,眼珠輕動,辯解道:“不問自取即爲偷,我們做了不好的事,自然要去道歉!”
見到陳川目光閃爍,魚兒繞着陳川轉了一圈,陳川心虛,不敢看魚兒的目光。
魚兒心中頓時恍然,“好你個陳川,你竟然是想把我交給穆老頭,然後讓他教你功法,是不是!”
眼看着心中想法被魚兒猜出,陳川脹紅着臉,依舊道:“你看你的,我是那種人嗎。”
魚兒不聽他的辯解,直接出手便是教訓他,一路上從山上打到隆福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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