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進入後廚,魚兒便是聞到一陣好大的白醋味。
“你在做什麼?”魚兒捂着鼻,探着腦袋望着前方做菜的陳川。
“老醋花生!”陳川悶悶的了一聲,便是轉過身去,自己端着盤親自送菜。
魚兒見他奇怪,像個悶油瓶,好像誰惹了他似的。
“菜齊了!”陳川隨手將菜放到桌上,又是瞥了一眼東門飛雪與清歡,面無表情低頭返回。
“靈隱宗廚藝當真是一等一,今日吃到,也是我們二人的福氣!”陳川正要走,東門飛雪突然站起身來,一手摘下斗笠,露出真面容。
躲在後廚中的魚兒,眼睛凝視着東門飛雪,透着一股驚訝。
“果然是魔道第一俊傑!”魚兒靠着門框,呆呆的望着這白衣勝雪墨發紛飛的男,上天怎會勾勒出如此立體挺拔的五官,眉眼的劍氣與他孤傲如雪的氣質渾然一體。
陳川回過頭來,望着東門飛雪,也是有些驚訝。與東門飛雪不同,陳川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溫文如玉帶有一絲機靈,但是在東門飛雪面前,他卻不敢直視。若論整體給人的視覺衝擊力,饒是陸歸雲都比不上東門飛雪。
陳川晃了晃眼睛,視線偏移,原本對魔道的敵意竟是消散了一些。
“不必客氣,你也就只有這一次機會。”
不過陳川想起空相幾人,空相他們來此是爲了尋天書神卷,東門飛雪和清歡魔道中人爲何來此?
陳川打量了一眼東門飛雪,又是心試探問道:“你們魔道中人怎麼也會來青峰鎮?”
“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你管我們!”清歡依舊有着些架,之前陳川跟魚兒咄咄逼人,現在卻還是乖乖做了菜,清歡又是有些趾高氣揚。
清歡還想羞辱,東門飛雪卻是立即將其制止,“陳公莫怪,清歡有些性,我們此來是爲了尋寶!”
“尋寶?”陳川目露驚訝,青峰鎮有何寶貝,難道是有人走漏了風聲,被魔道中人知曉了天書神卷的下落?
“不知這寶物是法寶還是功法?”陳川又是試探問道。
“功法!”東門飛雪重道。
聽到東門飛雪的回答,陳川心中更驚,難道真的是爲了天書神卷而來,那自己必須儘快通知空相他們,免得被魔道中人得到。
陳川點了點頭,偷偷瞄了他們一眼,便是默默不再話,表面裝作淡定,但是內心中卻是波濤洶涌,轉身迅速走入後廚。
見到陳川離去,清歡不解道:“飛雪,你爲什麼要前來尋找功法?”他們來此不過是爲了遊玩,根本沒有什麼目的。
然而東門飛雪卻是輕輕抿了口茶,眼珠直轉似有所思,而後輕聲道:“你猜剛纔我看到了誰?”
清歡一聽這話,立即提起了好奇心。
“江離!”
“江離,你是三清宗未來的宗主江離!”清歡也是有些驚訝,要知道這江離在正魔兩道名頭可不,他怎麼會這麼巧的來到青峰鎮?
“剛纔陳川‘你們怎會也來青峰鎮’,他用了一個‘也’字,這立刻讓我提起了警惕,後來他又問我前來尋什麼法寶,在到‘功法’的時候,他有些猶豫,像是在試探,所以我猜測陳川知曉江離來此是爲了尋找功法!”
清歡聽着,點了點頭,這麼一果然有些道理。這東門飛雪的心思竟是如此細膩,追本溯源,竟是猜出了陳川的心思。
東門飛雪又是喝了口茶水,迅速想着對策,必須知曉江離在尋找什麼功法,對魔道有沒有什麼影響。
返回後廚,陳川心中慌亂,四大宗弟來到了青峰鎮,魔道的兩位大人物也來到了青峰鎮,該不會真的像魚兒的那樣,青峰鎮要出大事了吧?
陳川越想越慌,不行,自己必須要通知宗主,以做好萬全之策!
陳川看了一眼犯花癡的魚兒,也沒喊她,直接從後門跑了出去。東門飛雪的氣息覆蓋住了整個客棧,陳川前腳剛走,他便是感知,撇了眼清歡,示意她前去追尋,而他則繼續喝茶吃菜,因爲魚兒在一直看着他。
空相三人爲了掩人耳目,並未住在繁華地帶,而是在偏郊租了一座宅。陳川火急火燎的趕到,直接推門而入。
房中只有陸歸雲一人,其他三人都出了門。望見陸歸雲在此,陳川匆急道:“路少俠,魔道中的東門飛雪與清歡來到了青峰鎮!”
一聽到這兩個名字,陸歸雲猛地站起身,眼中也是有些驚訝,“魔道七,他們怎麼來了?”
“我打探出,他們是爲了尋功法而來!”
陳川此話一出,陸歸雲更是心驚,莫不成天書遺失的消息不脛而走,被魔道中人得知?
“多謝陳公相告,我們會注意的,你在客棧中也要多多心,切莫漏出痕跡!”陸歸雲囑咐道。
陳川並未逗留太久,與陸歸雲一番交談後,便是匆匆朝靈隱宗走去。只是他卻不知,自己身後,早已是被清歡跟蹤。清歡望着出門相送的陸歸雲,心中驚駭,怎麼陸歸雲也來到了青峰鎮?看來正道是發生了何事纔派天驕來此,不知究竟來了幾人。
清歡又是望了一眼這個宅,記下位置,便是返回稟報東門飛雪。
匆匆趕至靈隱宗,陳川並未敢大肆張揚,免得引起恐慌,只是單獨告訴了宗主張守陽一人。
張守陽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亦是驚駭,青峰鎮上怎麼會來了這麼多的大人物?青峰鎮上怎麼會隱藏着盜寶的高手?
張守陽心情難以平復,連喝一壺茶水。
張守陽望着陳川,重重道:“川,他們兩方實力極強,萬萬不是我們靈隱宗能夠招惹的,往後你就只需表現的平常就可,裝作不知此事,不必插手!”
陳川聽着宗主這話,心中大驚,連道:“宗主,我們靈隱宗不也是正派嗎,既是如此,我們應該與空相他們聯手呀?”他原以爲宗主會吩咐他全力協助空相他們,卻不想宗主竟讓他袖手旁觀。
張守陽一陣苦笑,望着陳川道:“川啊,你還不懂,只有實力相當者纔有聯手的資格,像我們靈隱宗與空相神僧他們聯手反而是一種拖累,你只需在客棧安心做菜,其他的裝作一概不知!”
陳川雖然不是很認同,但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張守陽是宗主,自己從便聽從他的話。
“川,你父親回來了,今晚先回家吧,明早再下山!”
一聽到父親回來了,陳川面色轉而大喜,父親經常替宗門外出辦事,如今一走已有三月,如今總算是回來了。陳川與張守陽行禮告辭,便是朝家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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