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老匹夫在哪裡?還不讓他快點出來接他的乘龍快婿。”趙驚風一到陳府門口便放開嗓子吆喝道。
“誰人大膽,竟敢在陳府門口囂張。”陳府守衛眯了眼打着盹,聞聽趙驚風之言,不由的怒從心起,兩眼射出冷光,厲聲喝斥道。
“好你個小子,老子纔多大會不來,就他媽的敢衝老子喝五吆六的了。是不是覺得陳家攀了高枝,就可以不把老子放眼裡了。我打死你個狗崽子。”趙驚風說着,一個箭步上去,“噼哩叭啦”就是一頓大嘴巴子。
鄭老在後面看的嘴只抽抽。這小子,哪是像上門講親的,這分明就是上門找茬的嗎?
那陳府守衛被一頓巴掌打清醒了,看到眼前的趙驚風,臉色醬紫,兩腿發抖,兩個褲管瞬間便溼淋淋的,一股尿騷的味道透體而出。
趙驚風是誰,寒風鎮誰人不知,有名的二世祖,滾刀肉。因爲其父趙秉德身爲寒風鎮第一高手,而且對其又十分的溺愛,造成了,趙驚風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莫說是他一個小小的家族護衛,就算是陳家家主陳天,對其也是頭疼不已,但卻也無可奈何。
好在這趙驚風,對陳家小姐陳含煙情有獨鍾,往日裡還聽陳天教訓。今天,應該是聽說青狼堂副堂主白雲飛來陳家提親,所以,上門來興師問罪來了。
唉,誰讓自己耳拙,沒有聽出是這個煞星的聲音呢?當有此劫,當有此劫啊。陳府護衛只乞求,趙驚風不要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性命,那自己到時候,真的沒地說理去了。
二世祖,滾刀肉都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虛榮心比一般人強的多,就喜歡聽人講些好聽的話,溜鬚拍馬,在他們面前,絕對是百試百靈。
於是那護衛苦苦哀求的同時,大量的,辭藻華麗的讚美奉承,脫口而出,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此刻連他自己都感覺到驚訝。自己什麼時候馬屁也拍的這麼順溜了。
“草,這還差不多,看在你是個誠實人,喜歡講實話的份上,老子就饒了你了。哈哈……以後記得。見了老子多說點好聽的,少受皮肉之苦。陳天匹夫,快出來。”趙驚風拍着那守衛的臉蛋,哈哈大笑着說道。說完,又大喊大叫着,朝着陳府闖了進去。
那守衛怔怔地看着趙驚風離開的背影,忽然淚流滿面,“孃的,今天又說違心的話了。”
陳天一個人正在書房中,皺着眉頭地想着什麼?他感覺到自己今天不對勁,但是那裡不對勁卻說不上來。
“老爺,老爺,趙公子現在闖進府中,正滿地招您呢?”這時,陳家管家陳安在外面,敲了敲門,躬身道。
“趙驚風,他來幹什麼?你告訴他,我不在家,讓他改日再來吧。”提起趙驚風,陳天突然想起,自己今天到底做了什麼事情。
自己被白雲飛那廝給隱害了。
恐怕這一刻起,寒風鎮大大小小的家族,寒風鎮各駐守力量,都已經在猜青狼堂和陳家怎樣的,怎樣的。
三家聯盟尚未正式締結,陳家和趙家的關係被白雲飛一鬧,顯得有些微妙起來。
“陳老匹夫,你別想躲着我。你以主躲着我,這件事情就能解決了嗎?你倒是給我說說,爲什麼要把煙兒許配給那個外來者,你不是最討厭外來者的嗎?”還不等陳家管家離開,趙驚風便已經到了。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把煙兒許配給外來者了?”陳天想起這事就惱怒起來,無名之火轟然迸發。
“老匹夫還敢說我放屁,這會兒恐怕整個寒風鎮都知道了。你還想騙我,拿我當傻子耍呢?”趙驚風也來了勁,一把推開陳府管事,“砰”的一腳把書房的門踹開,對着書房內的陳天怒目橫對。
“這就是你給我說話的態度?難道真以爲老夫不敢教訓你嗎?”陳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教訓我,我呸,以前是看在你是我準岳父的面子上,你教訓我就教訓我了。我也懶的跟你計較。可是現在,你都把煙兒許配給那個外來者了,你還有什麼臉面來教訓我。草,把以前教訓我的話還給我來。”趙驚風不屑地斜眼看了一眼陳天,一口唾沫在地上砸出一個深有半尺的小坑。
“你給我滾出去,滾出陳府,永遠不要再出現在陳府。”陳天手指着陳府大門方向,怒聲道。
“趙公子,您先回去吧。老爺現在也正在氣頭上。等平復了之後,趙公子再來相商,如何?”陳家管家上前扯了扯趙驚風的衣服,好言相勸道。
“啪”的一聲,趙驚風一個巴掌把陳府管家扇出書房:“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本公子千金之軀,又豈是你能隨便碰觸的。當真是不知深淺的奴才。”
“趙驚風,你別不知好歹,真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嗎?”陳天緊緊拳頭,整個人便出現在趙驚風面前。
“陳家主稍安勿躁,少主也是心急使然,還請陳家主不要與他一般風識的好。”這時,鄭老出現在趙驚風身邊,一把把趙驚風拉到身後,單掌迎向了陳天。
“鄭福陵,好,好,看來你趙驚風是有備而來啊。真以爲我陳家可以隨意揉捏的嗎?”陳天眼神一寒,全身氣勢噴薄而出。
而這時,鄭福陵已拉着趙驚風掠到書房之外:“陳家主言重了,趙家可沒有其它想法,只是公子自小與含煙姑娘一起長大,而且又對含煙姑娘用情至深,想必陳家主也是知道的,今日驀然聽到陳家主將含煙小姐許配給了外來者,心下不忿,心智大失,做事難免沒了分寸,失了禮數。他日有暇,定當登門賠罪。”
鄭福陵不傻,如今,趙驚風只是一個滾刀肉二世祖而已。陳天真的出手教訓於他,就算是趙秉德也很難說什麼。
所以,趙驚風帶鄭福陵來的目的,就是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可以讓鄭福陵出面當和事佬,至少可以使自己不用吃什麼苦頭。
“哼,你們馬上離開我陳府,從今天起,陳家不歡迎你趙驚風。”陳天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鄭福陵衝陳天使了一禮便帶着趙驚風從向陳府大門方向行去。
“陳老匹夫,莫忘了三家協議,也不要拿誰當傻子耍,要知道玩火者必自焚。”趙驚風還有些不死心,兀自掙扎着,衝陳天嚷道。
“哼,二世祖,滾刀肉。”陳天看着趙驚風,不屑地罵道。
“公子你可是還要去看看含煙姑娘?”脫離了陳天的視線,鄭福陵問趙驚風道。
“不用了,先回趙家。”趙驚風臉色沉着,雙眼之中一片陰霾。
回到趙家,趙驚風帶着鄭福陵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
“鄭老,您老見多識廣,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趙驚風拿出一粒黑乎乎的像是藥丸一樣的東西,問鄭福陵。
“咦,你從哪裡得來的這玩意,好像是一枚毒藥。”鄭福陵說着,從趙驚風手中小心地接過藥丸,然後輕輕颳了一點粉末下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了。
一種淡淡的猶如處子幽香,讓人的靈魂都爲之一振,興奮,愉悅,難以言明的心頭悸動。讓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隨後,便見靈魂消彌了幾分,有一種淡淡的睏倦。
“公子,此藥丸可不同尋常。應該是專門作用於人的靈魂。先是讓人的靈魂達到極度的亢奮,這種亢奮可以使得靈魂之力自燃。待藥力用完之後,靈魂便會隨之消散,從外表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異樣。這簡直就是殺人越貨,居家旅行的必備良藥啊!”鄭福陵回過神來,震驚地對趙驚風說道。
“呵呵……鄭老可曾知道,如果不是我對負能量類的藥物敏感的話,恐怕這次從陳府回來,明天就是我的祭日了吧?”趙驚風輕輕笑了笑。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陳府竟然對你動手了?而且,還是用如此陰毒的手法?”鄭福陵心臟狂跳,一種後怕油然而生。幸好這次趙驚風沒事,否則的話,自己真的是百死難辭其綹了。
“不錯,不過他做的雖然小心,但是還是被我發現了,便暗暗將他震散的毒丹重新凝聚起來,藏在袖口之內。看來,這件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趙驚風的眼睛越來越亮,像兩顆璀燦的星辰一般。
“是誰想暗中加害公子?難道是他?”鄭福陵兩眼一亮,想起了什麼?“可是,這樣對他們陳家也不見的就有什麼好處啊?”
“雖然毒是在陳家下的,但是也不一定是陳家之人,也可能是青狼堂。如今,最不想看到我們三家聯手的就是青狼堂了。但是也不排除陳家之人暗中動手腳,然後嫁禍於其他人。”趙驚風邊踱着步子,邊慢慢說道。眼中所閃現的睿智,哪裡還能看出他是個二世祖,滾刀肉。
鄭福陵看着趙驚風,心中暗贊,那些將自己公子看成二世祖,滾刀肉的人,恐怕現在都還不知道,寒風鎮最大的利益即得者是誰吧。待公子有朝一日回覆本來面目,定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