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小棚子裡,陳逸沒想到竟然能發現這其中的第三組,實在是一個意外的收穫,至於這油畫爲何會在這裡,他實在猜想不到原因,不過無論如何,還是先將這幅畫得到再說。
“老闆,這裡的油畫怎麼賣。”陳逸指着這一堆油畫,對着旁邊的攤主說道,這裡有一部分的攤主,都是身上戴滿古玩,看起來真像個古董,而這位攤主也是毫不例外。
這攤主一直在注意着陳逸,此時在他的小棚子周圍,也就只有陳逸一個顧客,此時聽到詢問,他面上頓時充滿了笑容,熱情的說道:“小夥子,這油畫很便宜的,如果你要得多,我可以批發價給你的。”
聽到這攤主的話語,陳逸嘴角一揚,自己還沒提出來,這個攤主就直接送上門來了,“老闆,你這些油畫的質量並不是太好,從什麼地方搞過來的啊。”
“小夥子,這是我從正規的畫廊裡專門收購過來的,所以,絕對會比畫廊裡的那些要便宜得多,只是需要花幾個錢,買個畫框裝一下而已。”看到陳逸懷疑這些畫的來路,這攤主一臉認真的說道。
而此時此刻,這攤主的心理活動,已然呈現在了陳逸的腦海之中,原來這些畫是從一個附近倒閉的攤主手裡得來的,放在這裡很多天,都是無人問津。
得知這畫的來歷,陳逸看看這個小棚子,周圍的東西非常的雜亂,放置這油畫的貨架還是髒兮兮的,再加上油畫表面是一層灰塵,而且上面的第一張油畫,又是那麼的普通,恐怕沒有多少人會耐心的看完每一幅油畫。
陳逸並沒有再多問,大概的看了看那幅協和醫院油畫所在的位置,然後向着老闆說道:“我要買十多張怎麼算,給個統一價吧。”
“你要是不挑的話。一張五百港元,這是我損失很多的價格了。”這攤主仔細想了想,然後咬着牙說道。
“五百港元,老闆,我確實不挑,直接就拿十幾張,裡面有好有壞說不定。一張最多一百港元。”陳逸毫不猶豫的還價,就第一張那普通的油畫而言。最多也就二三百港元。
攤主頓時苦笑連連,“小夥子,一百港元太少啦,再給你優惠一百港元了,十幅以上,四百港元一幅。”
聽完攤主的話,陳逸也沒廢話,直接從這一堆油畫上,拿了有十多張出來。而那幅價值連城的油畫,就在中間包裹着,“老闆,我就要這麼多,看我這麼爽快,你也爽快點,我拿回家是裝飾用的。要不然,根本不會要的。”
那攤主確實被陳逸這麼爽快的動作給震住了,最後狠下心來說道:“再便宜一百港元,三百港元一幅,這是最低價。”
陳逸笑着點了點頭,沒有再往下還價。“那好,我看這是多少幅畫,然後給你錢。”之後,他數了數,一共十七張畫,一張三百港元,共計五千一百港元。
他從錢包裡拿出了五張金色的一千港幣。還有一張一百港幣,遞給攤主,而攤主接過錢後,急忙給陳逸找了個包裝袋裝了起來。
陳逸笑了笑,謝過這攤主後,便離開了小棚子,心中卻是有着一抹小小的激動,五千萬以上的國畫,他見得多了,可是這個級別的油畫,而且還是華夏畫家所作,他見得確實不多。
就如同他之前對於油畫的理解一樣,凡是怪異和獨特,特點鮮明的畫作,一般都會離成功越來越緊,而曾梵志的畫作,就是這個特別,十分自由,不受任何約束,所畫出來的畫作,也是怪異而獨特。
就像是身邊所常見的醫院一樣,所有人包括畫家都是常常見到,可是也只有曾梵志想到了創作這一幅幅沉重壓抑的畫作,從而在藝術上獲得了成功。
在接下來,陳逸也是繼續用着搜寶術,在整個市場中尋找着寶貝,倒是又找到了兩件價值過百萬的古玩。
一件是明代浮雕魚龍海獸紫檀筆筒,根據陳逸的眼光來看,應該價值兩百萬以上,是在一個古玩店的角落裡的到的,當時上面佈滿了灰塵,他以一萬港幣買了下來。
另一件則是價值一百萬以上的清代銅泥金佛像,爲佛裝彌勒佛,與人們所熟悉的敞開大肚的彌勒佛並不相同,而在其正面刻有大清乾隆敬造的款識,在他發現時,也有一箇中年人在觀看着,只不過看到最後,放棄了,並不能確定這佛像的真假。
而陳逸卻是看了幾眼,直接以一萬五千港幣買了下來,讓那中年人搖頭不已,語重心長的勸說陳逸要小心謹慎,不能憑自己一時的觀感。
對於這中年人的勸說,他也是點頭謝過,將東西裝進盒子,又在附近買了一個揹包,將筆筒和佛像都裝了進去,至於手中,依然提着十多幅油畫。
之後,陳逸在使用搜寶術時,所發現的都是一些價值不高的玩意,也就沒在再使用,只是在附近古玩店繼續閒逛着。
畢竟每一個古玩市場所蘊藏的寶貝,都是有限的,而且很多人不斷的前來淘寶撿漏,他能夠得到這些,已然是非常不錯的運氣了,其中那幅協和醫院油畫,正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逛了一會,蕭盛華打來電話,詢問他在什麼位置,陳逸將自己現在的位置講了出來,不到二分鐘,蕭盛華便趕了過來,手中也是拿着一個包。
看到陳逸背上的揹包和手中的包裝袋,蕭盛華不禁一笑,“小逸,看你的模樣,這次應該有不少收穫吧。”
“確實是收穫頗豐,華叔,你恐怕也是一樣吧。”陳逸點了點頭,不說其他的東西,就說那一件油畫,足以稱得上收穫極大。
“也就淘到了兩件不值錢的玩意,看你這袋子裡裝的是油畫,這難道都是你淘到的寶貝不成。”蕭盛華擺手一笑,然後朝着陳逸所提的包裝袋望了望,頓時有些疑惑的問道。
陳逸搖了搖頭,“要都是寶貝,我就謝天謝地了,其中只有一幅油畫是我淘到的東西,剩下的,都是掩人耳目用的。”
“哈哈,只有一件也是很不錯了,走,這裡有些不方便,我有一個朋友就在附近開畫廊,我們到他那裡坐坐,休息一下,然後看看彼此的收穫如何。”
蕭盛華大笑了一下,拍了拍陳逸的肩膀,然後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在古玩市場轉了這麼久,他也是有些累了,不過能夠發現這些寶貝,再累也是十分值得。
隨後,他與蕭盛華提着東西,來到了摩羅街附近的一條街道,這條街道與摩羅街大致相同,都是經營古玩的地方,只不過檔次上,還是要高上一些。
走進這街道,看着兩旁店鋪內的落地窗,就知道這個地方與之前的古玩市場大不相同。
隨後,他們來到了這條街道上,一家英文名字的畫廊,翻譯過來也就是新時代畫廊的意思。
而在這畫廊之中,正如同其名字,所經營的都是油畫品種的畫作,至於華夏國畫,則是沒有一件。
“就是這家了,走,我們進去。”蕭盛華笑了笑,帶着陳逸走入了畫廊之中。
在他們進入畫廊的瞬間,畫廊裡的一個人直接迎了上來,“兩位先生,請問……啊,原來是蕭先生,老闆正在和一位客人在裡面談事情,你們先坐着等一會。”看到蕭盛華,這畫廊裡的服務人員頓時客氣的說道,似乎知道蕭盛華與老闆的關係。
蕭盛華點了點頭,“小逸,我們先坐下休息會吧,別客氣,這是自己人的地方。”說着,他帶着陳逸坐在了畫廊一旁的沙發上。
陳逸坐下之後,朝着畫廊之中不斷觀看着,這畫廊裝修的十分具有西方藝術氣息,所展示的油畫,也大多都是精品之作,價值幾十萬以上的比比皆是,以蕭盛華的朋友而言,恐怕也不會是普通人。
在這裡面,他還看到了曾梵志的一幅畫,上面所畫的是一堆有些雜亂的草叢,不過看起來似亂非亂,有一種清勁沉靜的氣息,與他所得到的這一幅協和醫院的強烈批判,並不相同。
以這幅畫作而言,陳逸確實在其中感受到了一些不同的藝術氣息,不過,並不夠獨特,所以,這幅油畫,也是遠遠比不上協和醫院,價值也就在五十萬左右。
畫廊裡的工作人員也是進去通知了一下老闆,而不到十分鐘,從裡面的房間中,走出了二個人,一個穿着隨意而雜亂,頭髮也是十分的新潮,而另一個,則是西裝革履,只不過看到這個人,陳逸和蕭盛華相視一眼,面上都是露出了笑容。
這時,那個穿着隨意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哈哈,蕭大哥,你果然來了,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畫廊裡啊。”
而那個西裝革履的人,看到蕭盛華和陳逸,面上頓時有些驚異,更有一種不安瞬間浮現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