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位朋友剛剛逛完摩羅街古玩市場,想到你這裡休息休息,討一杯茶水,卻沒想到汪先生也在這裡,真是巧了。”蕭盛華眼睛望着汪士傑,淡淡的說道。
他之前就對汪士傑沒有好感,而現在,汪士傑的所作所爲,無疑是視陳逸爲仇敵,他更加不會有任何的好臉色。
聽到蕭盛華的話語,汪士傑面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恢復了正常。
而那名中年人,向着二人看了看,這二人之間的恩怨,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現在也只得笑着說道:“蕭大哥,汪先生,你們既然認識,那我就不用介紹了,只不過蕭大哥,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小夥子。”
一個小夥子,能夠被蕭盛華稱之爲朋友,已然說明了一切,他雖然已經隱約猜到這年輕人的身份,只不過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作爲一個開畫廊的店主,最爲需要的就是信息的暢通,而他認識的人也是十分的多,在賽馬場上關於汪士傑的事情,已然在這幾天,傳遍了香港富豪圈。
蕭盛華笑了笑,先指着陳逸說道:“宇軒,這位就是我所給你說過的陳逸,小逸,這個穿着很隨意的藝術家,就是這一間畫廊的主人,王宇軒。”
“哦,原來你就是陳逸,陳小兄弟,今日能夠見得到,十分榮幸。”王宇軒面上帶着一抹笑容,向着陳逸伸出了手。
這個年輕人。可是不簡單,小小年紀,便能夠讓蕭盛華爲之投資。而且還是華夏古玩界鄭老的徒弟,可以說無論身份和能力,都是讓人爲之側目。
“王先生,言重了,能夠認識你,同樣是我的榮幸。”陳逸伸出手,與王宇軒握了握手。然後看着汪士傑,忽然說道:“哦。忘了向汪先生問好了,汪先生,賽馬場一別,不知近日可好。”
陳逸也只是說出話語。卻是絲毫沒有伸出手的打算,他雖然沒有興趣與汪士傑說話,但是畢竟要做一個有禮貌的人。
汪士傑眼神縮了縮,面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多謝陳先生關心,這幾天過得非常好,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陳逸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對其說一句話,旁邊的王宇軒見到這一幕。內心也是有些無奈,哪怕他跟蕭盛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也不能顧此失彼。“蕭大哥,陳小哥,你們先休息一會,我送汪先生出去。”現在也只能先送走一個再說了。
汪士傑看了看陳逸身旁桌子上所放的東西,似乎從中發現了什麼,頓時擺手笑了笑。“王先生,我與陳先生幾天未見。所以想要在這裡多留一會,而且,我更好奇的是,陳先生剛剛逛完古玩市場,一定有非常多的收穫了。”
除去剛纔不說,陳逸在賽馬場上,讓他丟臉丟大了,他又怎麼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哦,汪先生既然這麼好奇,那就留下來看看吧,我在古玩市場可以說是收穫頗豐。”陳逸望着汪士傑,微笑着說道,這汪士傑可算是挑對時候了。
王宇軒見狀,搖了搖頭,他的性格也是十分的隨意,既然這兩個人都勸不了,他索性就不勸了,“那我們去裡面看看陳小哥的收穫如何。”
“我覺得在外面更好,也能讓其他人看看摩羅街究竟有什麼好寶貝,你覺得呢,陳先生。”汪士傑卻是沒有同意王宇軒的提議,在外面,更加能讓陳逸丟臉。
在他看來,陳逸那手提袋裡的油畫,恐怕都是普通之物,如果是寶貝的話,又怎麼能用這麼一個垃圾手提袋裝着,更何況,裡面看起來有着很多幅油畫,難道說摩羅街有這麼多的寶貝,他可是不相信。
當他看到自己話語落下時,陳逸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面上的笑容更加的濃郁。
雖然這汪士傑針對的是陳逸,但是王宇軒卻是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了一抹厭煩。
“那好,汪先生既然開口,那就在外面觀看吧,本來我和華叔來這裡,就是要休息休息,觀賞彼此的收穫。”陳逸沉吟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道。
汪士傑心中冷笑一聲,真是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正好這裡有桌子,我們就在這裡觀看吧。”
蕭盛華朝着陳逸看了一眼,發現其面上的自信之後,頓時放下心來,對於陳逸在古玩鑑定上的能力,他可是十分的相信,能夠得到那麼多老爺子的讚揚,絕不是空穴來風,他望了王宇軒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既然事已至此,王宇軒也只能繼續下去,招呼着衆人坐了下來後,朝着一旁的工作人員說道:“小劉,端幾杯水上來。”
“宇軒,我們既然觀賞古玩,水就不必了,萬一不小心灑到古玩上,就不好了。”這時,蕭盛華開口說道,雖然很多古玩都不怕水,但還是要注意一些。
王宇軒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他對於陳逸發現了什麼寶貝,也是有着好奇,畢竟其身份在那裡放着,以陳逸能夠在賽馬場上,讓汪士傑丟臉的能力,現在既然開口,想必一定有所依仗。
“我看這袋子裡裝的東西不少,不如就從這個袋子開始觀看吧,想必裡面一定有讓人震驚的寶貝。”這時,汪士傑直接指着陳逸身旁的那個手提袋說道,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他已然看到了裡面所放的油畫,以及第一張的隱約圖像,看起來極爲普通。
陳逸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望了汪士傑一眼,“汪先生果然好眼光,一下就知道這裡面有寶貝,那就看看這裡面的寶貝吧,說起來,這裡面與王先生的畫廊也是有些關係。”說着,陳逸將這手提袋裡的十多幅油畫,慢慢的取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哦,這倒是巧了,還真是有關係,王先生這裡所經營的是油畫,沒想到陳先生所發現的寶貝,也是油畫,嘿嘿,我們先看看第一張油畫如何。”說着,汪士傑不等他人反應過來,直接將最上面的那張油畫拿了過來。
這第一張油畫,正是陳逸之前所鑑定過的那一幅吉他油畫,普普通通,價值也就在兩三百港元左右,王宇軒這畫廊裡任意一幅油畫,其價值,都足以是它的千倍以上。
“哈哈,陳先生這一幅油畫確實不錯,真的就是件寶貝啊,這看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幅畫上的吉他,立體感太好了,王先生,你是行家,看看這一幅陳先生髮現的寶貝如何。”
拿過這張油畫,汪士傑根本沒有認真去看,只是大致看上兩眼,就知道這油畫有多麼普通了,他望着陳逸,頓時大笑着說道,之後,更是把油畫,放到了王宇軒的身前。
蕭盛華也是看到了這幅油畫如何,只不過看了看陳逸面不改色,又望了望這十多幅油畫,不禁一笑,以陳逸的能力而言,絕不是那種把這普通油畫當寶貝的人,買了這十多幅油畫,唯有一種可能。
王宇軒看了看這幅油畫,頓時搖了搖頭,他是開畫廊的,在這裡的人,恐怕沒有人比他更加知道一幅油畫的價值和觀賞性,而眼前這一幅油畫,既沒有價值,也沒有任何的觀賞性,純悴只能當做普通家庭裝飾而已。
他實在不知道陳逸買下這樣一幅油畫幹什麼,以華夏古玩界泰山北斗鄭老的能力而言,哪怕是油畫,也是輕而易舉,那麼陳逸怎麼能看不出這油畫普通至極呢。
“汪先生,繼續看下去,總會發現寶貝的,我可沒說,這袋子裡的油畫都是寶貝。”聽到了汪士傑挑釁的大笑,陳逸面色平和,淡淡的說道。
汪士傑嘿嘿一笑,“哦,陳先生說有寶貝,那一定就有了,我們繼續看下去。”
隨後,汪士傑拿來了第二幅油畫,這幅卻是比上一次更加的普通,甚至連兩百港元都值不了,讓他的面上再次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很快,一幅幅的油畫拿了出來,都是一些價值極低的普通貨色,汪士傑看得倒是風生水起,這些油畫越普通,他越是興奮,直到第十幅油畫,都沒有發現寶貝,他話語中頓時帶着嘲諷說道:“陳先生,這看了十幅油畫,都沒發現寶貝在哪,我看你不是淘寶貝去了,應該是去古玩市場,買裝飾品的吧。”
就算有些寶貝,不能直接拿出來,但也不至於一下購買十多幅,他覺得陳逸一定是看錯了,能力不足,或許在華夏國畫上,眼力很強,但是在油畫上,眼力一定非常的弱。
而這時,旁邊一些在畫廊裡觀賞油畫的人,也都是搖了搖頭,笑了出來,在他們看來,這些油畫確實十分的普通,不明白買來幹什麼,而且還是在古玩市場買的,要是在一些畫廊裡批發,最多一兩百港元一幅。
“呵呵,汪先生,你心急了,想要觀賞寶貝,必須要有耐心。”陳逸依然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王宇軒看着觀看過的這十幅油畫,根本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的,不過望着陳逸面上的自信,他不禁懷疑,這剩下的油畫裡,真的有寶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