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塔什干城郊的一片住宅區,這一片住宅區都是軍事禁區,簡單的說就是軍區家屬住宅區。陳飛塵的住所就在這一片住宅區裡。
家裡陳飛塵與方慧都很有默契沒有談起關於方慧的任何話題。陳飛塵一回家就彷彿成了另外一個人,不是一名將領,而是一名很平常的普通人。這也與陳飛塵要求家裡不談公事的原因有很大的關係,當然有一種是例外,比如電話裡。
陳飛塵剛剛和勞德普通完電話,電話裡陳飛塵少有的對勞德普進行安撫,這樣的結果就是陳飛塵沒有花費什麼代價就讓勞德普的歸屬感提高了不少。
陳飛塵摸了摸下巴笑了笑,他剛想離開去樓下找額麗娜溫存下夫妻間感情的時候,主席的電話竟然直接打了進來。這是第一次主席會直接打電話到家裡。
主席沒有什麼客套語,而是直接說出了來意。主席在電話裡說道:“飛塵同志,你那裡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異常的情況發生?”
異常情況?陳飛塵一愣,他立刻開始回味這是什麼意思。很快,陳飛塵就大致認爲這是什麼意思了,他回答說道:“這裡情況正常,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伊朗以及蘇聯都沒有異常。”
陳飛塵認爲主席的意思是在詢問邊境情況,可是,主席卻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知道你那裡羣衆百姓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過激的舉動?”
陳飛塵一驚,他連忙回答道:“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發生過激的舉動,雖然也發生了抵制美貨的活動,但是卻沒有攻擊美國人的行爲發生。”
主席也很快就說道:“這就好,一定要控制好局面,不要有脫離控制的趨勢發生。”主席或許也知道陳飛塵肯定有很大的疑惑,他也接着作出瞭解釋。
他說道:“就在剛纔,上海爆發了大規模的衝突,不少百姓衝進美國領事館,不僅打砸,甚至還發生了綁架毆打美國駐上海領事的情況,現在已經波及到了整個上海全市,公安部隊出動都沒有見成效,現在我已經讓駐軍出動維持上海治安!”
陳飛塵沒有疑惑了,但取而代之的就是震驚。他明白這件事肯定是鬧大了,美國人知道後,估計就是妥協也不會妥協了,肯定要反擊,肯定要讓政府作出賠償。這麼一個舉動簡直就是一大敗筆,美國人可以說反敗爲勝,一舉就可以扭轉之前的不利局面。
陳飛塵嘀咕道:“真是不知道幹什麼吃的!”
主席或許聽到什麼,他聲音立刻提高質問說道:“你說什麼”
陳飛塵一驚立刻作出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上海黨政幹部都是幹什麼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當時就沒有派出部隊對領事館進行警戒保護嗎?”
主席彷彿也有了火氣,他大聲說道:“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裡面肯定有很多事情沒有泄露出來,肯定我們內部的同志在搞鬼!我已經命令徹查!好了,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你的任務就是一定要加大監控,務必不能讓中亞地區動盪!明白了嗎?”
這自然是沒有問題,陳飛塵心裡想打,他嘴上回答道:“是,主席,我一定完成任務。”
主席接着就掛上了電話,陳飛塵緩緩掛上電話後,他腦子裡立刻就開始琢磨起上海事件起來。陳飛塵怎麼也想不通汪知養是怎麼回事?難道就不能控制住上海局勢嗎?難道到現在汪知養還不能有效控制市委?這簡直就是無能到家了!
他火氣剛上來緊接着他就立刻想到:不,汪知養不可能如此無能,肯定如同主席說的那樣,這裡面肯定有內幕,可到底是什麼內幕呢?主席說的內部同志在搞鬼,那又是誰呢?
陳飛塵有了很多的疑惑,他想了想後,拿起電話對着總機說道:“給我接上海警備區司令部辦公室,我找楊洪同志。”緊接着他就提高聲音略微不滿說道:“我是陳飛塵,還我是誰”
等了會兒後陳飛塵沒有等到楊洪同志接電話,而是被告之楊洪參加市委會議了。陳飛塵隨即就問起上海發生事情來。接電話彙報情況的是警備區副司令劉威同志。他把情況一一彙報。彙報的很快,但交代非常有條理,非常清晰。
陳飛塵也明白了,現在上海部隊已經逐步接過治安大權,並已經開始執行軍事管制,這個命令是中央直接下達的。而楊洪去參加黨委會,不是汪知養提議的,而是總理已經到了上海,是總理提議召開的。
總理都趕過去了,看來非同小可,肯定要發生大事了。陳飛塵如此想到。陳飛塵囑咐劉威一定要控制好部隊,等楊洪回來之後轉告他一定要服從總理命令,其他人一律不聽。
陳飛塵掛上電話後,他心裡有了很大的不安,不是爲自己,而是爲汪知養,無論如何,作爲上海一把手,發生這樣的事情汪知養難辭其咎,問題的關鍵在於汪知養該遭到什麼程度的處分,是嚴懲還是留有餘地?這一切都在總理的手中。總理過去不是想了解具體情況,而是汪知養已經無法收拾局面,總理過去只有一個就是收拾局面去的。
陳飛塵低嘆一聲,這百姓發動起來,一個不好就會造成很大的影響,這點中央應該想到,可爲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呢?自己或許沒有想到,可是中央肯定會想到,那麼爲什麼還是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難道這一切都是主席授意的?
想到這陳飛塵又想起主席方纔的那番話,他又否決了方纔的懷疑。陳飛塵還是按捺不住,他立刻打電話給孫佳琪,孫佳琪在電話裡也是告之他也不怎麼清楚。
陳飛塵很想發火,可是他也明白三部主要範圍是在國外,國內確實力不從心。陳飛塵只能撥通葉龍的辦公室電話。所幸的是葉龍在辦公室裡。
葉龍說道:“原本我就想打電話給你,我剛掌握到的情況,汪知養同志已經免職,目前依舊暫時配合總理主持上海工作,總理在上海黨委會上發火了,十有八九上海公安系統、宣傳系統都要換人,大規模調動勢在必行。”
陳飛塵一聽就火了,他惱火說道:“難道其他部門都沒有責任?”因爲這兩大系統都是陳系人在主持工作,這如何能讓陳飛塵不惱火,他現在已經認爲這肯定是有人藉着反美情緒在趁機整他,打掉他在上海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