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的馬蹄聲以及駕馭馬匹的呼喝聲,很快便驚動了議事廳裡面的幾個重量級人物。
蕭長清、樑有德、富察鴻春、多仁—扎西德勒、艾可南、烏臺吉,以及受邀而來的兵部尚書馮海山。
見有軍隊闖入,議事廳裡的人,臉色皆是大變,六大臣下意識的便向馮海山看去。因爲,除了皇帝外,這位仁兄自然便是軍界裡明義上最高的長官了。
隨即,一身青綠色制式常服,配戴“明黃鑲白四條紋軍銜彰”的馮海山,豁然站起身,大步朝議事廳外走去。
孔武有力的他在經過門口時,只聽“咣噹”一聲,兩扇門板差一點被他給“拆”了下來。旋即“嘩啦”一聲,門上的玻璃也便碎了一地。
議事廳外,只見他攔住一隊騎兵大聲喝問道:“你們是哪一部分的?爲何擅闖此地?是奉誰的命令?”
被他攔住的那一隊騎兵裡,爲首之人正是常耀光。或許是天黑的緣故,也可能常耀光在他眼裡肯本就不起眼。此時,他沒認出常耀光。但,常耀光可是一眼就認出他了!他心中頓時欣喜暗道:“呵呵,正好。一窩全端了。還真給老子省事!”
雖然,他心裡是這樣的想的。但,面子上還必須得客氣。因爲做事,不能做得太絕。萬一他要是沒事兒,將來自己不就慘了?
常耀光立刻收起短槍。跳下馬,向馮海山快速敬了一個軍禮,說道。
“報告長官大人。標下,禁衛軍師團主將常耀光。奉皇帝軍令,來“請”總理府六大臣,以及大人您,入養心殿面聖。”
“什麼?皇帝派軍隊來“請”,這?”
馮海山還沒說話,後面陸續走出來的六大臣,在聽清楚常耀光說的話後,立刻大驚失色。他們紛紛犯着嘀咕。
“皇帝竟然派軍隊來‘請’?這,這還叫請嗎?”
一時間,六大臣及馮海山都是嚇了一跳。不過,馮海山畢竟也是從“槍林彈雨”中一步步走出來的人物,面色還稍稍鎮定。只見他沉吟一下,立刻反駁道。
“常耀光,按軍隊調動程序,當由兵部先提議,待皇帝批准後,你纔可以調動。而皇帝從來沒有直接下旨調動軍隊的先例!也就是說,你們的調動不符合軍隊調動條例。而你私自調動,已經觸犯了軍規,而且,你還擅闖總理府,你可清楚你這樣做的後果嗎?”
若是在平時,被馮海山這麼一嚇唬,常耀光估計就得服軟了。可此時,常耀光卻絲毫不怵。非但不怵,他還覺的自己腰桿硬的很,硬的很牛氣!因爲,在他懷裡面還藏着一件大殺器呢。在他看來: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只要有了它,老子就是規矩!
須臾,他馬上伸手入懷,將那件“小玩意”又重新掏了出來。
只見他狡黠一笑。便將此物亮在馮海山的面前,輕輕晃動問道。
“尚書大人,你可識得此物呀?”
“這,這是虎符?”
……
北京城街道。總理府去往紫禁城養心殿的路上。兩千名全副武裝的精甲騎兵“護送”着一輛豪華馬車在快速行進。
一路上,走在街道上的行人看到後,紛紛害怕的主動避讓。
而在豪華的馬車裡。本來就不算大的地方。此時,卻擁擠的坐着七個人 。而這七個人自然便是總理府六大臣以及兵部尚書馮海山了。
須臾,只聽富察鴻春大發脾氣,說道。
“蕭大人,皇帝他到底想幹什麼?你們說,至我朝建國一百七十年來,有這樣荒謬的事情嗎?哼。老夫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呀!我等也都是朝廷一品大員,你說你想見,隨便傳個旨意就是了,用得着這樣興師動衆嗎?這要是傳出去,以後在朝堂之上,‘總理府’的臉面何在?不行!等一會兒見到他,這口氣我們必須要掙!”
隨即,艾可南也是鐵青着臉憤憤不平說道:“都說天下爲公!可說到底,這江山還不是他們朱家的?你我算什麼?只不過是爲他們朱家打工罷了。咽不下去?咽不下去又能如何?軍隊是什麼?那可是國家公器呀!現在可好,他虎符一亮,立馬成了他的私器了!他想幹什麼便幹什麼?以後,誰還敢攔着他?乾脆,把總理府也撤了算了,我們集體辭職。反正這個國家也是他一個人的!”
緊跟着,便見馮海山拱手說道:“各位大人,下官認爲,陛下肯定是知道‘烏蘭固木’的事情了?這是在向我等示威呀。怨我們沒有第一時間通報他。不知各位大人可有對策?”
“對策?哼!”
待他說完。車廂裡的六人集體冷哼了一聲。而馮海山卻如墜冰窟,他頓時明白了。這他孃的哪有對策?還對個鳥呀對?人家手裡有槍,難道拿腦袋往上頂嗎?
隨即,他也開始暗暗後悔,他後悔當初被他們幾個給忽悠了。什麼爲國爲民,暫時隱瞞?狗屁!這麼大的事情竟敢隱瞞着不向皇帝報告,豈能不遭記恨?這下玩完了。以後他還混個屁呀?
不久之後,只聽蕭長清最後說道:“皇帝年輕氣盛,總想有一番作爲。這一次,我怕是懸了!戰端很有可能要開呀!一會兒,我們必須要統一戰線。爲大明百姓計,爲江山社稷計,我們能制止,儘量制止他!決不能讓他胡作非爲!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明白!”
其他五臣,點頭答應。而馮海山已經上了賊船。他下不去了。他心裡好一陣兒罵娘之後,也無奈點頭稱“是!”
一刻鐘後。養心殿裡。朱暐森正襟危坐在龍椅上,瞪着一雙龍目凌視着下面剛剛走進來的八個人。
隨即,八個人站成一排,同時深躬向他行禮。
“臣等拜見陛下,恭請吾皇聖躬安!”
按照慣例,臣子見過禮後,無論他們官職高低,皇帝都必須是要賜座的,以示國君對臣子的尊重。
而此時,朱暐森卻一反常態,默不作聲。只是凌視着他們一言不發。
八個人沒有得到“免禮”。只能半俯着身子,耐心恭候着。
片刻,站在最邊上的常耀光認爲:這裡應該沒他什麼事呀?老子憑什麼在這陪着你們?
於是,他大着膽子直起了腰桿,向朱暐森立刻行了一個軍禮後,說道。
“臣,禁衛軍師團主將常耀光,向陛下覆命。應到七人,實到七人!請陛下訓示。”
面對常耀光一心爲主辦事的份兒上,朱暐森毫不吝嗇的向他露出一絲微笑說道:“很好!朕記住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
常耀光又是敬了一個軍禮後,便要退下。
而就在這時,一直安靜侍立在御案一側的李德祥,馬上小聲喊道:“常將軍,常將軍?麻煩你把虎符留下吧?”
“啊?哦。”
常耀光停下腳步。其實他是不想停下的。因爲,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可能會忘記上繳嗎?他是在故意裝馬虎眼兒。
如果你們要是都忘記了。那我豈不是還能捂在手裡多玩兩天了?到時候也可以拿到軍營裡去向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輩兒們顯擺顯擺呀!
“唉,可惜了!”
好吧!既然人家沒忘,那他也只有當着皇帝的面,乖乖將“虎符”如割肉一般,上繳了。
待常耀光退下後。又過了一會兒,朱暐森才終於開口說話了。
“爾等不應該向朕解釋一下嗎?”
朱暐森的聲音雖然是輕飄飄的,但飄蕩在大殿裡卻是不容迴避的。
待他話音落下。富察鴻春本來就有氣。此刻,別說是賜座了。就是連“站”都不讓“站直”。真是豈有此理!
旋即,他便直起腰桿子,率先向前踏出一步,執手硬氣問道。
“陛下!您今天動用我大明軍隊,押臣等過來面聖。臣,愚鈍!不知道是犯了我大明哪一條國法?還請,陛下明示!”
此言一出,朱暐森的一雙龍目迅速就眯在了一起。在他看來,這非明就是在藐視皇權!
“你好大的膽子!你敢質問朕?”
面對龍威,富察鴻春也毫不示弱說道:“回稟陛下!我中華大明共和國,至世祖神皇帝創建以來,便是法制社會。無論對與錯,皆有國法來判!臣等不知道是犯了哪一條國法,竟值得皇帝動用軍隊,來押送!請陛下明示!”
“哈哈哈哈”
朱暐森聽後,立刻笑了。但,他的笑聲卻毫無溫暖。讓人聽起來,總覺的陰森可怖。
“好!你頂的好!那朕就告訴你,我大明一千四百三十一名駐邊軍人的性命,以及那三千九百一十二名邊關百姓的性命,值不值得朕動用軍隊來“請”你們?嗯?”
他的一席話,七人聽後皆是大驚失色。
“什麼意思?難道要把這筆帳,算道我們頭上了嗎?”
蕭長清顫顫巍巍的站出來說道:“陛下!您扣的這頂帽子實在是太大了。臣等如何擔當的起呀?我等七人,正在爲這件事苦心積慮,日夜奔波,從不敢踏踏實實的睡一個好覺呀。臣等是想,等將此事處理的差不多以後,再來稟報陛下的,免得陛下爲此事憂心憂神,傷了龍體。卻不曾想竟遭到陛下的疑心,臣等真是萬死難辯了!”
就在剛纔,朱暐森在這裡發了一通脾氣後,他很快也有所冷靜了。深知此時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刻。事情既然發生了,該如何處理好它,纔是最重要的!他隨即便問道。
“朕現在沒有功夫猜疑你們。你們說吧,這件事,你們打算如何處理?朕需要一個滿意的回覆!”
蕭長清一番沉吟後說道:“臣等,已召會E國大使,對此次事件向他們提出了強烈抗議,並明確指出,本次事件,責任完全在E方,E方必須以國家名義向我國賠禮道歉,嚴查肇事主謀!同時,儘快安撫遇難者家屬,發放撫卹金。另外,凡殉國軍人全部追授‘烈士稱號’!”
“哼。”
朱暐森冷哼一聲又問:“如果E方不聽你的呢?你又該如何?還有,只要求他們賠禮道歉,這是不是太輕了?我大明的顏面何在呀?”
蕭長清也早猜到他會這樣問。應對他這樣的問題。蕭長清心裡也是早有準備的。只聽他馬上說道:“啓稟陛下:如果E方拒絕道歉,拒絕嚴查肇事主謀。我方將對E方進一步實施經濟自裁,關閉商業貿易通道,迫使E方與我方相向而行。如果E方繼續強硬到底,我方將立即切斷絕與E方的所有交流,並驅逐E方在華所有人員,與E方斷絕外交關係,並發動國際輿論宣傳,對E方繼續施壓……”
“蕭大人,你今年七十有五了吧?”
朱暐森突然打斷了蕭長清,並拋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來問他。而蕭長清是什麼人?那可是混跡官場幾十年。幾十年的宦海生涯,豈是白混的?朱暐森的弦後餘音,他立刻就聽了出來。心中頓時便咯噔了一下。
只見,朱暐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七十五了!人生七十古來稀呀。你是有些老了。”
“砰!”
突然,他怒火中燒,一拳頭砸在了御案上,呼哧一聲站起身來,指着站在底下的七人開始怒吼。
“你,還有你們!膽子也都變小了!我大明常備軍一百五十萬,每年耗資軍費兩億三千五百萬銅元。難道是養着吃乾飯的嗎?”
朱暐森大發着脾氣。旋即離開了龍椅,撇下他們,大步便開始向後殿走去!
“李德祥!以朕皇帝名義、大元帥名義、天黨會**名義,通知所有在京三品以上官員,少將級以上軍人,明天上午八點,乾清宮朝會。敢不到者,革職查辦!”
“是!”
“再知會‘大明日報’‘中華日報’以及在京的各大‘新聞媒體’,朝會內容可全程記錄!”
“是!”
“速告:蒙古兵團主將傅安雄,七日內到京述職。敢預期不到,撤職查辦。”
“是!”
朱暐森說着說着。忽然停下了腳步。隨即,他又像是自言自問說道。
“如果他敢不來?哼!”
說到此處,他殺氣騰騰。
“同時,再速告兵團黨委,必要時,可對他就地解職,他若敢有不臣之心?立刻格殺!”
“是!”
……
李德祥緊走慢跑的跟着氣急敗壞的朱暐森,飛速將所有的內容一一記在心裡,待皇帝徹底說完。他忙回道:“陛下!臣都記住了,臣現在就去辦!”
說完,李德祥匆匆離開了養心殿。
皇帝在盛怒之下,所說的每一句都是毫無避諱,聲音很大。站在前殿的蕭長清他們,自然也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也是他們從政幾十年來,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帝王之怒”呀!堂堂的兵團主將,統領數十萬大軍的上將軍,在皇帝眼裡算個什麼?算個屁呀!
匹夫之怒,不過血濺五步。可帝王之怒,將會‘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呀!
蕭長清知道朱暐森還在後殿沒有走遠。他慌忙喊道:“陛下,我大明雖然有一百五十萬軍隊,可是疆土遼闊,守邊不易呀!更何況,軍隊都已經二十年沒有打過大仗了,能不能打,還很難說呀!”
福察鴻春,也大聲道:“陛下,近年來黃淮之地年年洪澇,災荒不斷,朝廷每年歲入還要大幅度向黃淮之地傾斜呀!此時,我們打不起呀!”
艾可南也跟着說道:“在東海、南海,我大明海軍,屢遭Y、F、D、X、P、H、M等西方七大海洋強國的挑釁,我大明海疆不穩。此時,不可輕言刀兵呀!”
扎西德勒,也高聲勸道:“陛下,一隻狼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羣狼!請陛下,三思!”
羣臣共同連聲喊道:“請陛下三思!請陛下三思!請陛下三思!”
後殿久久無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才聽到朱暐森在一聲長長的嘆息後,隨即決絕說道。
“動不動刀兵。朕,說了不算!你們說了也不算!而是我大明無辜遇難的那五千三百四十三條性命說的算!還有我大明四萬萬百姓說的算!羣狼又如何?列強又如何?哈哈哈哈,我中華民族的脊樑骨,豈是泥捏的?你們走吧!朕不願意再看到你們!”
次日清晨。紫禁城,乾清宮。
中華大明共和國。各部門政要、主官幾乎全部都到了這裡。
此刻,正是人聲鼎沸,吵嚷不斷,唾沫星子在半空中來回的飛着。
有拍桌子的,有罵孃的,有赤膊要幹架的。
有主和派,有主戰派。有兩邊都不敢得罪的。
主和派也分:媚和派與溫和派。
主戰派也有:保守派和激進派。
各說各的理,誰也不服誰。
總之,吵了一上午,什麼結果也沒商量出來。最終不歡而散。
再次日,西北邊疆‘烏蘭固木血案’事件,以及‘乾清宮朝會’的詳情,被登上大明日報,中華日報,以及在京的各大媒體主流報紙。
一時間,一石激起千層浪。京師街道立刻便有十多萬民衆,包含:各界人士。自發組織上街遊行抗議。
第七日,全國民意沸騰,各主要城市,繼北京之後,相繼爆發大規模抗議活動。
此外,蒙古兵團上將軍傅安雄按時抵京,立刻被皇帝召見,並向其詳細詢問烏蘭固木血案事件原委。
之後,皇帝問道:“若中E開戰,蒙古兵團可能戰?”
傅安雄道:“能戰!戰之必勝!”
.皇帝點頭,命他當日,便速回蒙古。
第八日,抗議活動升級。北京城內,各界人士對總理府處理該血案事件態度表達嚴重不滿。
從而導致:學生罷課,工人罷工,商人罷市。總理府門前,五十萬人靜坐示威。E國大使館也遭到不滿市民的圍攻、打砸。
第九日,北京市百萬民衆,向大明皇帝連上萬民表,要求立刻驅逐E國使臣,對E宣戰!
同時,要求總理府六大臣集體“下野”。
第十日,總理府六大臣迫於輿論壓力,紛紛向大明皇帝朱暐森上“辭呈表”,請辭!
朱暐森批准:蕭長清、富察鴻春、艾可南三人“請辭”,其他人繼續留用!
隨後,責令參議院提名,衆議院選舉。儘快確定新三大臣名單。
跟着,又動用中華大明共和國大元帥令,撤銷馮海山兵部尚書之職,由原兵部左侍郎葉秋塵“頂上”。罪名:瞞報軍情,貽誤戰機。
第十二日,新三大臣名單出爐。總理大臣:原戶部尚書馬辰(回);左大臣:新兵部尚書葉秋塵(漢)兼任;總理府秘書令:原兵部右侍郎那雪松兼任(滿);值得回味的是總理府六大臣中突然混入了兩名“軍方人員”。
第十三日,中華大明共和國,總理府正式向E國大使遞交國書,要求E國國會同意中方“專案組”人員進駐E國徹查烏蘭固木血案事件。
同時,兵部向大明皇帝申請:因局勢不明,當命令關東兵團、蒙古兵團,新疆兵團立即進入一級戰備。蒙古兵團主力迅速北上,向唐努烏拉山脈移動。黃河以北,所有軍團,全部移師。向外蒙之地開始集結。任命蒙古兵團主將傅安雄爲臨時北疆戰區“大將軍”。授:明黃鑲綠(虎紋)軍銜彰。戰時(京畿除外)可有權調動黃河以北任何軍隊,無需上報!
大明皇帝朱暐森大筆一揮,全部批准。
第二十日,E國拒絕中方要求.但,爲表善意,將中E邊境所有E方駐軍後撤50公里,但同時,卻又從東歐之地,秘密開足馬力向西伯利亞源源不斷的運送兵力以及戰略物資。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隨即,兵部再次申請,因局勢惡化,要求召回兩年退伍老兵。
同時,應提前向北疆戰區大量運送糧草、軍械、彈藥、被服、藥品等各種戰備物資。
最低保障:百萬軍隊一年消耗量。
並且通告全國民用工廠生產線暫時向軍工讓路。
大明皇帝朱暐森:批准。
兩個月後,北疆之地,陳兵百萬,大戰一觸激發。
大明北海、東海、南海,三大艦隊。也隨即進入一級戰備。
並,召會各國大使,嚴重聲明:此時間段,誰敢在我海疆搞事情,我大明海軍將視其爲戰爭行爲。
敢犯我者,一律擊沉!
昌盛3年四月下旬,大明日報發表“勿謂言之不預也!”之長篇大論。
最後警告E國S皇政fu:中華民族絕不是好欺負的,四萬萬人民也絕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