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和張強談過話以後,沒有過多少天,整個華夏國官場突然間猶如沸騰的水一樣,變得吵吵嚷嚷,嘰嘰喳喳,翻騰不息了。
從尤海波哪裡傳出了整個官場的官員要調整的消息,這個消息猶如火箭一般瞬間傳遍大江南北,無論是小小的九品巡檢,還是官至一品的各部尚書,超品的副首相等大員們都在想,自己會不會被調整。
嗯,華夏軍還是保留着一些原先大明的官職名稱的,雖然張強調整了不少,可是有些衙門換湯不換藥,實際上乾的事情和大明的衙門乾的事情都差不多,只是名稱和性質變了一些,事情變得更加細分了而已。
大家都在互相打聽消息,被打聽的人是傳出消息的尤海波,一時間尤海波的府邸門前的轎子,馬車都快排到街角去了,整條街快成了他家的待客廣場。
而坐在大堂裡面的尤海波卻內心起伏,平衡不下來,一邊同來訪的官員寒暄着,一邊想着周粥召集他們兩個副首相開的一次決定華夏國南明國官員的前途的會議,是的,朱聿健退了,朱大典這個曾經維護過大明官員的人也退了,以前以朱大典的國舅身份,周助,朱大典的曾經的主人的關係,周粥還有一點自持,但這兩個人一下來,周粥就要對大明官員這個派系動手了。
這或許是張強國王的要求,或許是周粥的自己的想法,他需要全面掌控這個朝堂。
當然全面掌控是不可能的,因爲張強不會允許一派勢力獨大,可清掃掉一批本來在朝堂裡面處於弱勢的南明國官員還是可以的,清掃完了,他就能推上一些自己的心腹來掌控朝局,不會像以前那樣通過張強的威信來維持他對內閣的掌控,但在地方上卻沒有一點勢力。
說實在的他對周粥很是不滿,要不是他是張強的心腹,是張強在內閣中的代言人,尤海波早就聯合一些原先的大明官員,還有他這些年提拔的一些原先大明豪強,鄉紳們身份的官員朝着內閣首相發起衝擊了,現在他已經是副首相了,他也想要成爲首相。
不說其他州,就是他在福建州,浙江州就有不小的實力,還有很多同盟,他已經接到了張煌言,張名振,賀錦,劉良佐,藺養成等人拋來的橄欖枝,幾方達成了一些聯盟關係。
如果他沒有當上副首相,他們只是一些聯盟關係的好友,可當上副首相,這些關係就成爲他的依靠,他的對手當然是金聲了。
相比金聲,他的實力就要弱一些,金聲曾經是吏部尚書,很多南明官員,永曆官員,最重要的是先前培訓的那些華夏軍秀才,舉人這些基層官員都是金聲的門生,這些人目前都已經至少是五品,從四品的州府級官員了,可以說金聲勢力還是名望都比他高出不少。
他只是金華豪強,金聲人家開始就是大明官員,論地方上的名聲,金聲在安徽州,蘇州州,浙江州,福建州,江西州等地是赫赫有名,後來金聲還親自下去管理過廣東州,廣東州的學子都是他的門生故吏,可以說金聲坐在這個副首相位置上其實幹了一大半的首相的活計。
他管理着刑部,工部,商業部,兵部,糧行總部,守備司令總部,新兵訓練總監,尤海波管理着,禮部,學政部,農桑部,懲戒營,民兵總部,諮詢局。
這是兩個人的基本分工,還有一些其他的細碎的分工,但從重要性來說,他覺得自己不如金聲。
這次的開會讓他很是鬧心,因爲他的班底是南明國,魯監國的官員們,還有他在福州府以及金華府的一些鄉村級別的官員,這次周粥說的很明顯,就是要大力提拔原先他們培訓班裡面出去的官員,這恰好是金聲的優勢。
尤海波送走了一些人,正在思考這些問題,管家過來,“老爺,杜歌總監察來了。”
杜歌來了,尤海波站起來,杜歌是他原先的家丁,現在是屬於張強的心腹干將,也是他依仗的又一個在高層的臂助,有了他在,自己不會被邊緣化,這次從福建州巡撫位置上調回中樞,就是證據,他在張強心目中還有分量,畢竟是一起打天下的老臣子,自己支持過他,雖然中間自己走了一段時間,鬧得不是很愉快,可怎麼說後來自己也又回來了。
如今這個局面,尤海波就更加需要杜歌的支持了,雖然杜歌這個人很是不穩定,有一種吊兒郎當的感覺,可畢竟是自己曾經的心腹家將,家丁,怎麼說有一層香火情在裡面,杜歌也沒有什麼班底和駐守,他和他是相互依靠和幫助的,當初也是自己提攜他,他才成爲金華義軍的一員戰將的。
杜歌很是拉風的走了進來,他身上穿的不是華夏軍官員喜歡穿的中山裝,而是馬褂長袍,走起路來很是有一股學者的風範,穩健,斯文,嘴角還帶着一絲笑意。
這段時間他很是得意,終於找到發揮自己能力的地方了,監察部,他享受了那種掌握別人生殺大權的感覺,監察部不僅能監察地方小官,還能監察部級的大官,這使得其他各部的尚書看到他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
這種被人尊敬,被人奉承的感覺比起戰場上廝殺,指揮千軍萬馬更加使人陶醉。
尤海波吏部,張煌言戶部,學政部李光地,刑部肖大壯,禮部錢秉鐙,農業部張名振,工商部朱盼盼,兵部李過,工部萬思元,外交部張亮,民情部黃韜,國防部魏無忌,監察部杜歌,軍情部米林,各部算是配齊了。
另:新兵訓練總監,田顯,軍情部副部長田斌
各方大員,浙江州張名振,福建州李光熊,廣西州金聲,江西州米淳,湖廣州唐殿風,湖北州古月笙,河南州方以智,雲貴州錢秉鐙,安徽州藺養成,雲南州劉良佐,寶島總督朱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