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氓的第一反應是真軟啊。
葉流氓的第二反應是早知道這樣早就直接行動,弄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葉流氓的第三反應是痛死了。
蔣念那一刻真的是腦子都死機了,她實在沒想到葉祈痕是個一秒一個思想的人,那張臉放大的時候她都甚至不知道該幹什麼。
那一刻
她眼中突然浮現出一場年代久遠的黑白畫面。數百年前蒲公英飛舞的那一幕似乎從她眼中呼嘯而過,掀起蒼茫的迴響。
柔軟的白色蒲公英似乎在到處飛揚,和當初年少輕狂的記憶重合,蔣念眼中映出葉祈痕滿是鮮血的面孔,彷彿又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些記憶像是光影播放一般,漂亮的油菜田裡,兩個人追逐打鬧,女子採了漂亮的油菜花,拿到不遠處的男子面前:“貝黑摩斯,別坐着了,看,黃燦燦得,多漂亮啊。”
男子坐在花藤編制的藤椅上,漫不經心拿起旁邊小桌子上的一杯薄荷水。杯子是透明的,又兩層,層與層中間鑲着漂亮的海星。他輕輕抿了一口又遞給女子。遞過去的時候他很仔細地把杯子轉了個圈,使得女子可以喝到他剛纔喝的位置,同時不忘提醒着:“費雷斯,慢點,別噎着了。”
費雷斯一邊答應着一邊大口喝下去,水立刻從脣角漫了出來,她臉色漲得通紅,哇哇地吐了出來,然後不停咳嗽。
貝黑摩斯原本還坐在藤椅上,看見她被嗆到了便立刻起來,剛剛碰到費雷斯卻看見她臉上得逞的微笑:“你以爲我真的這麼蠢嗎?”
她笑容亮麗,染着最爲純粹的陽光,打出一片精緻的陰影,他突然便被迷惑住,低下頭輕輕吻住了她。
那一刻的時光被無限拉長,陽光在他們身後,蒲公英圍在他們的身邊持久不落,貝黑摩斯閉上眼睛,細細感受着這個纏綿的吻。而費雷斯綿密的吻細碎地灑在他臉上,眼神卻沒有絲毫沉醉,反而看着他身後的油菜花田。
過了很久貝黑摩斯才慢慢放開費雷斯,費雷斯收回看着油菜田的目光,羞澀地笑了笑,低下頭。
在這個角度貝黑摩斯能夠看見的最清楚的就是費雷斯驚心精緻的睫毛和下面赤裸的雪足。她難得穿鞋,弄髒了就跑去鏡湖洗洗,然後跑回來繼續踩。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精緻的沒有瑕疵的人呢?完美的像是神的傑作,精緻得如同一張不會老化的水墨畫。
愛一個人,是愛上這個人呢?還是先愛上那張完美的外表呢?
貝黑摩斯看着面前的女子,每一個五官都像是雕刻出來的,無比對稱,精緻的精心,而毫無一絲一號的特色。他老是見到她就能第一眼認出她,可是離開她卻完全記不起這張絕世容顏,只能在心裡更加不停地想着這張臉,如此反反覆覆,以至於將這樣一個人永遠鐫刻在心裡。
……。
……。
蔣念踢了葉祈痕一腳,眼中變幻莫測。葉祈痕正在興上被踢開了,有些懊惱,擡頭看着蔣念正要說什麼卻又被她嫣紅的脣給弄得心神不寧。
蔣念看着他,許久不說話,然後整個身形都顫抖了起來:“你不是葉祈痕……。你不是。”
葉祈痕的眼瞳危險地收縮:“你想起什麼了?”
如果是我想要的,我會更加保護你。如果不是我想要的,我會重新清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