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一個世界的強者擊敗,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只要你的實力夠強,便可做到。
但是你想要將這個世界的心態都擊潰的話,那可就不容易了。而且也不是簡簡單單的打打殺殺那般容易,需要用更多的計謀和做法,方纔可爲。
而他們現在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陰焰界整個世界都爲之恐懼。
甚至在他們此行結束後,陰焰界恐怕在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會生活在驚恐之中。
也唯有如此,他們才知曉厲害。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他們選擇對四界聯盟動手,那麼自然也需要承受相應的代價。這點,自古以來,都是亙古不變的。
雖然這些事情讓一些不知情的人爲之恐懼是沒道理的,但是當初那些無辜的民衆被屠殺,同樣也是沒道理的。
而且他們沒有大舉前來屠殺,便就已然是仁慈。
他們的底線也在此處,那些掌權之人,凡是殘餘這場入侵的大能,都得死!
這也是他們四界聯盟的態度,容不得出現絲毫問題。
這麼做,也不單單只是爲了震懾陰焰界,同時也可以給其他幾個世界提一個醒,有時候動手,那麼是必然要接受相應的後果。
大道無情,自古便是。
飛行船前行的速度並不快,現在也仍然處於飛雲山的地界。
但是駐紮在怒河上面的那些大能見了,卻是開始枕戈待旦。他們知道,對方還要繼續執意前行,下一場戰鬥,那也是避無可避的。
同時許多大能的心中更是感慨不已,這三個小傢伙當真是膽大。以三人之力,竟想要單挑他們一個世界。
如此風采,可謂俱往矣。
但是在此等狀況下,大家都沒了退路,各自都有着信念,唯有一戰。
不久後,蕭揚也從修行中退出,站在了船頭。雖然現在他的實力和狀態也並沒有恢復到巔峰,但前進卻是勢在必行的。
以他如今的狀況,想要恢復到全盛,恐怕還需要十數日的時間。這,拖延不得啊。
隨着拖延的時間越久,那麼對方思量的時間就會越多。說不得,他們的這一口氣,還會被拖沒了。
同時也會讓對手小覷,覺得他們只是開始厲害而已。
要的就是緊湊的進攻節奏,讓他們無法喘過氣來。
“有些修士隱藏在怒河之中,所以我們才無法將其找出來。”蕭揚看了一眼,便就將其中的端倪給說了清楚,道。
明珠公主頷首,她之前便就有着如此猜想,只是無法確定罷了。
現在蕭揚這麼一說,那麼就可以肯定,對方的確是那麼做的。
只是接下來要怎麼度過怒河,也就成爲了眼下最爲緊要的問題所在。
畢竟,那是摩家大院的最後一道防線,可謂精心佈置,說不得還是決戰之處,又怎可能簡單?
“這怒河和飛雲山可謂同氣連枝,有着不少想通的特性。雖然我已經將飛雲山煉化,將這裡的風水徹底破壞,但就怒河而言,威力雖然會被減少許多,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蕭揚嚴肅道。
從某些人的神識中,蕭揚也得到不少的信息。
但是關於這怒河,卻是有些模糊不清,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而已。
甚至當年萬獸界的一位大能,孤身深入,可謂是一馬平川,最後便就葬身在怒河之中。
那位大能,當年修爲不俗,他叱吒天下的時候,蛟龍部族的玄剪,也不過纔剛剛開始修行罷了。
由此可見,這怒河到底有着多少古怪。
“到時如果情況危急,我們不放將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一股腦的丟進去,將怒河炸個底朝天。”明珠公主笑道。
白劍則是無奈聳肩,這等如同比拼家底的打法,他可不會參與。
白劍的法器,盡是飛劍!
他可比不得明珠公主,腰纏萬貫,這一次出征更是拿了不少好東西。
白劍的劍也只能用來殺人,破陣就顯得有些勉強。
蕭揚笑了笑,他覺得沒必要那麼麻煩。畢竟,飛雲山沒了,怒河也會變得如同被孤立一般,就算有着什麼奇妙之處,威力也會大打折扣。
談笑間,飛行船便就駛入怒河上方。
不過剛剛進入,頓時那看似平靜的河水,在這一刻忽然變得洶涌許多,彷彿下面有着兇獸,正在攪動。
與此同時,摩鄔也猛地出現,他的雙眼之中,更是散發出一絲恨意。
如果不是他們三人的話,摩家勢力又怎可能損失慘重?
“你們好大的膽子,當真敢進入怒河?”摩鄔呵斥道。
現在摩鄔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對方步步爲營,甚至將飛雲山都收入囊中,但現在就這麼直挺挺的進入怒河?
當然,也有着另外一種可能,便是他們不知怒河玄妙,所以才未曾將其放在心上。
“怎的不敢?這怒河就算有着再多妙用,恐怕以你們的能耐,也不足爲慮。”蕭揚笑意森然的說道。
此等話語,依舊在誅心。
故作不屑,也足以讓他們爲之氣憤。
若是修士一旦被自己的情緒所牽引的話,恐怕他們的腦子就會出現一些問題。甚至,就連一些細節,都無法察覺到。
“你們的確厲害,但是走到怒河,這一趟行程,便可結束了。”摩鄔冷聲道。
雖然摩鄔的心中十分惱火,但卻還是保持着冷靜。
飛行船並沒有停下,依舊在前行。
摩鄔似乎也只是在說着大話,並沒有看到什麼作爲。
怒喝寬達百丈!
當飛行船即將抵達中央的時候,摩鄔忽然喝道:“起陣!”
頓時,一聲令下,藏匿在怒河中的諸多大能紛紛現身,他們懸立在水面上,手中法決掐動不止。
怒河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本就詭異,隨着本修士的氣機所引導,頓時也變得更加陰森可怖。
一陣陣陰風襲過,蕭揚三人卻是無動於衷。
彷彿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任由這些人施爲,根本就不去幹擾。
當然,干擾也無用處。
衆人早就在此佈下陣法,如今所爲,也只是鞏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