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卻不髒了他的桃花扇點滴,而他一身紅袍依舊。
一路過去掃開了大片不知死活的侍衛,他面色冷然猶如死神降臨,此時擋他者死!
對於納蘭天姿,如果失去,他必定成魔!
豈會在乎自己殺了多少人,染了多少鮮血。懶
侍衛死傷無數,漸漸的不過剩餘數十名,在他的面前,這些人都該死!
眼看他就要闖入水泱殿,突然從天而降數十名的暗衛。
個個手持長劍,一臉木然冷漠,穿的是一身烏黑的錦服,瞬間已經將蘭陵北畫包圍在了其中。
洛衍之道,“璃王,就此請回吧!皇上不會見您的,只要您此時回去了,皇上一律不予追究。”
這是姬雲泱的話,而他不過是傳了他的話。
讓他回去?
將自己的妻子扔給別的男人嗎?
蘭陵北畫譏諷一笑,不知笑的是他人還是他自己。
“廢話少說,有多少人全都給本王滾出來,本王一次性解決了!”
她不知道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蘭陵北畫此時到底是怎麼樣了!
還有她大哥知道了這件事情了沒有,若他知道一定焦急萬分。蟲
納蘭天姿看着躺在龍牀上的姬雲泱,他並未睡着,只是躺着然後側過身子目光從頭到尾一直鎖在她的身上。
瞧不出喜怒,卻可以清楚瞧見他眼裡的趣味。
此時一時半會她也離開不了這裡,更不能輕易地去惹怒了他,否則對自己也沒多大的好處,只怕還會惹禍上身。
納蘭天姿只是縮在了角落的位置處,淡淡地看着他,對方不吱聲,她也不吱聲。
只是在時間過了很長之後,空曠的寢宮內傳來了尷.尬的聲音。
納蘭天姿瞥了眼自己的肚子,此時才發覺自己餓了。
一大早吃了些食物,之後一路上顛簸着都在花轎裡。
此時又遇上了這麼多的事情,到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午膳沒吃,晚膳也沒用,摸了摸乾癟的肚子。
“來人,準備晚膳!”
姬雲泱坐起了身,淡淡一笑。
“天姿,何必如此生疏呢,你餓了就說,做什麼忍耐着?我是你夫君,要與你過一輩子的人。”
她撇了撇脣,問道,“你什麼時候才願意放我離開?”
或者她該問他一句,何時才願意把她給休了!
搞什麼鬼!
她竟然嫁給了姬雲泱,雖然沒有夫妻之實。
可如他所言,確實是拜過了堂,成了親,而且此時她就是出去了,蘭陵北畫會相信她是清白之身嗎?
畢竟送入了洞房!
真是流年不利!
姬雲泱見她懊惱而淡漠的樣子,他道:“下輩子都不會!至於離開的話,你就死了這一條心吧!”
剛剛躺了一會,算是用內力平息了體內的欲.火,此時總算是沒有之前那麼難受。
他的洞房花燭夜,竟然落到這樣的下場,需要用內力來平息欲.火。
他這皇帝當得也忒窩囊了,連個心愛的女人都得不到。
他怎麼放手?
捨得嗎?
放了手,他上哪兒再去尋找她?
連下輩子都不肯放?納蘭天姿挑眉一笑,她道:“是麼?那你倒要把我看得牢一些,莫讓我跑了!”
“你倒是試試看!這水泱殿此時有數千侍衛包圍,有百名暗衛守着,還藏了數十名武功高強的死士,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便會一直堅守水泱殿。”
他將身上的被子掀起,朝她靠近過去,笑得如那三月春花,明媚耀眼,是她不曾見過的笑容。
而後他回道:“天姿,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
一句話,沒他的命令,她是插翅難飛了!
也確實如此,侍衛那麼多,她實在沒法子從他們的眼皮底下逃走。
可是機會總是會有的,得看她如何抓住機會了。
“對了,你一定不知道吧,休想揭瓦片,上面也有人守着!”
上一回在讓她從屋頂處給逃走了,這一回他特地派了人守在了那裡。
“姬雲泱,有沒人有說過你很卑.鄙很無.恥?”她問。
姬雲泱點頭,“你不止一次這麼罵過我了,放心,今日我們大婚,心情好得很,你儘管罵,我允許了!”
雖然對於大婚之夜只能如此窩囊地用內力平息自己的慾火,但是總歸還是有他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算是把她給娶了回來,成了他的皇后,他的妻子。
她真是被他氣到七竅生煙了,這什麼男人,老天怎麼還不趕緊把他給收拾了!
禍害人間啊!
納蘭天姿瞥了他一眼,氣憤地抄起一旁的枕頭,狠狠地朝他砸了過去。
她真想砸爛那一張比女人還要美麗的臉,砸得他靈魂出殼。
卻見姬雲泱輕鬆地接過了枕頭放到了一旁,慢慢地朝她欺近。
見他色心又起,納蘭天姿長腿一伸朝他踢了過去,只不過這一踢卻讓姬雲泱死死地握住了她的小腿。
他伸手將她的繡花鞋脫下,丟到了地上,露出她白皙小巧的腳丫。
見她想要縮回,他哪兒肯,一手握牢了她的腳,而後湊近,舌尖輕.舔.着她的腳心,一股酥.麻發.癢的感覺立即躥了上去。
納蘭天姿只覺得臉色發紅,心跳加速。
“你你你......你變.態啊!”
她嚇得差點想哭,他竟然舔.她腳心,而且露出這麼如癡如醉的神態,她想抽回腳,卻讓他抓得牢固。
他露出一笑,問道,“天姿,我總覺得還是你的身體誠實一些。”
他正欲繼續舔.她的時候,外邊傳來了宮女的聲音。
“稟報皇上,午膳已經準備齊了!”
“進來吧!”
他悻悻地鬆開了納蘭天姿的腳,“不是餓了嗎?起來用膳!”
他伸手去拉納蘭天姿的手,卻叫她給甩了開來。
得到自由後她暫時鬆了口氣,跳下了龍牀將那隻被丟在地上的繡花鞋穿好。
十數名宮女端着飯菜擺放好,行了禮便退了出去,那那門重新關好。
納蘭天姿餓了一整天也不客氣,大方地坐了下來。
見兩個人而已,竟然堆滿了二三十盤盤的菜,樣樣看起來精緻可口。
忍不住道,“你們還真是奢侈,果然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外邊還有多少人吃不飽肚子,他們兩人的飯菜竟然堆滿了這麼大塊的桌子。
“是!皇后說的是,我以後會注意些。”
姬雲泱虛心接受。
納蘭天姿怒道:“再喊一聲皇后我閹了你!”
姬雲泱也在她的身邊坐下,微微一笑。
“你捨得?將來可是關係到你的性——福呢!”
他特意延長了聲音,任誰都聽得出來他話語裡的調侃之意。
納蘭天姿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自己哪兒吸引了他,放眼天下,那麼多比她優秀的女人他不去愛,做什麼非要她不可。
於男人來說,特別是這個年代的男人,有哪個男人受得住自己的女人並非處.子,再說她還失去一個孩子。
她就不清楚姬雲泱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點。
這算是真正的愛?
因爲愛,所以包容她的所有?
她知道姬雲泱的對她的隱忍,他本可以不顧一切地要了她,可是他沒有。
還照顧着她的情緒!
這一點她不得不去承認。
如果不是因爲愛,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呢!
見納蘭天姿沉默着,他問,“怎麼?是不是突然間覺得我對你好?”
“真想對我好?”她反問。
“在我能做到的範圍內,必定對你很好。”
“那把我放了吧!”
這個時候,只怕他們已經拜了堂。
“放了你......”
姬雲泱笑了起來,握上了她的手。
“下輩子你都休想!”他死都不放!
她就知道會等來這樣的答案,納蘭天姿縮回了手,夾了菜往嘴裡放,此時還是先吃飽了纔有力氣想逃跑的事情吧!
姬雲泱是皇帝,他總不能一輩子都同她窩在這寢宮內吧!
他要上朝,他要批閱奏摺,他肩負着天下黎民百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同她在這裡浪費光陰。
“那你就別說大話了,唯有把我放了對於我來說纔是最好的事情。吃飯了,這宮內的滷鴨子味道還不錯了!”
她的神色風輕雲淡。
姬雲泱就這麼安靜地看着她吃飯,她吃飯的樣子特別好看,不過他也瞧過她狼吞虎嚥的時候,卻是百看不膩。
他夾了菜往她的碗裡一放,“多吃些!你太瘦了。”
她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看着碗裡剝好皮的脆蝦,而後將它夾起放回了姬雲泱的碗裡。
“我吃什麼我自己來,不勞煩皇上您了!”
她怕吃了他的口水,整個人也會同他一般變態。
姬雲泱也不與她發怒,深呼吸了口氣,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到她的面前。
“今日你我大婚,除了還未洞房成功,還差了喝合巹酒。”
“姬雲泱,你雖然是皇帝,可有些事情你別想太多了。”
合巹酒,又叫交杯酒,是婚禮程序中的一個傳統禮儀。
姬雲泱自然清楚她會不願意,便加以誘惑兼威脅。
“同我喝一杯交杯酒,我答應今晚不碰你,否則.......你也是知道我耐心有限!這個交易對你來說不虧吧!”
她瞥了一眼他手裡的杯子,接過杯子仰頭喝下,一滴不剩。
“傻瓜,合巹酒可不是這麼喝的!你也知道合巹酒又名交杯酒!是要手臂相交而喝,哪兒是你這般豪飲的?”
她的酒量,他自然是清楚,這一杯兩杯的豈能將她灌醉。
他自然也想將她灌醉之後吃幹抹淨,但是依她納蘭天姿的酒量,怕是沒有十壺烈酒是灌不倒她的,那時候,只怕先醉倒的會是他姬雲泱。
“不就一杯酒,你們這些古人也真是的,需要這麼認真!”
她笑了笑,帶着幾分嘲諷,她倒了杯酒,挑釁地看他。
“不是要喝交杯酒嗎?快些吧!”
他自然清楚她的身份,對於她話裡的意思,也不做多大的疑惑。
姬雲泱只是淺淺笑着,目光裡含着深情朝她望去,與她交臂而飲,雖然她姿態淡漠不耐煩,可怎麼說這也算是喝了。
雖然只是個儀式,但他目前得到的也就這麼多了。
總有一日,他要她的心一步一步地沉淪下去,讓她看清楚,他愛她之深。
晚膳之後,姬雲泱讓宮女撤了他們吃剩的飯菜,因爲一天下來沒吃多少東西,這晚膳她倒是吃了不少。
至少姬雲泱對於她今晚的食量特別滿意。
讓她產生出一種姬雲泱有想將她飼養得白白胖胖的打算。
而她能活動的地方也就只有這間寢宮了。
此時夜已經深。
她最想知道的還是外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按姬雲泱所言,這水泱殿此時有數千侍衛包圍,有百名暗衛守着,還藏了數十名武功高強的死士。
那麼,蘭陵北畫必定不會這麼快就進得來的。
這個時候的他正在做什麼呢?
她一想到他娶了池微微,心裡就疼得難受,針扎一般,叫她喘息不了。
可她自己呢?
還不是嫁給了姬雲泱。
雖然心裡不想承認,可她終歸是與姬雲泱拜堂成親了。
她看着窗外,無數盞燈籠高高掛起如長龍一般,也讓她看清楚了這夜晚的皇宮,肅穆,靜謐。
一具淡淡暖意的身子從身後覆蓋了上來,她擡腳猛然一跺聽得身後一聲輕呼,可對方卻沒有因此而鬆手。
“納蘭天姿,你一天到晚就想着怎麼把我殺了對嗎?”
“你若不是他侄子,我必定殺了你!”
反正她也不是沒有殺過人,雖然姬雲泱救過她的性命,卻也幾次差點將她害死。
今日,更是想要毀掉她的幸福。
他渾身一顫,沒想到她心狠如此。
姬雲泱忍着被她踩疼的腳背,將她嬌柔的身子抱在懷裡,緩緩地閉上雙眼。
“夜深了,睡吧!我答應過你,今晚不會碰你,便絕對不會。我只要你躺在我的身邊。”
他這皇帝,要求的還真是少!
“很抱歉,本姑娘今
晚精神好得很!”
旁邊躺着只大色狼,她能睡得安好?
“我卻是乏了。”
他的眼裡有些疲憊,至從他登基之後便睡得少。
這幾天又因爲大婚的事情,思前想後,怕是出了什麼意外,此時總算是把她給娶回來了,算是可以睡一個好覺。
“那你去睡啊!我又沒有限制你別睡覺,你睡個萬萬年那不是更好!這回還真符合了你那萬萬歲呢!”
將她刻薄的話語聽到耳朵裡,姬雲泱笑了起來。
“你非要如此嗎?”
“我如此怎麼了?”
她問,人被他抱在懷裡,掙拖不開。
頭頂上傳來輕輕一聲嘆息,而後身子一輕,竟然是被他給橫抱起身。
接着她被扔到了大.牀.上,滾了幾圈,她坐起身子一臉的戒備。
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往牀.上扔去,必定是想要做那讓人想.入.非.非的事情。
今天算起來還是他們的大婚之夜。
本來此時她該乖乖地縮卷在蘭陵北畫的懷裡,度過他們的新婚之夜的。
可此時她卻要面臨着另一個男人,不知此時的蘭陵北畫所面臨的,又該是什麼。
看不到她,他一定很慌張,很自責,此時一定是心亂如麻!
納蘭天姿朝着姬雲泱望去,只見他躺在了牀上,朝她招了招手。
“還不過來睡,坐在那裡做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
她扔了話,心裡慶幸這牀實在是大,她與他之間還隔着遠遠的距離。
姬雲泱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笑道:“你那身子我又不是沒有瞧見過,放心,如此乾癟,我瞧着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他卻想起在颳風寨的時候,爲了確認她是不是容顏的身份,在她沐浴的時候,躲在了大石頭後面瞧見她一身光.裸的身子。
該大的地方如此豐.滿,該細的地方不盈一握,只是一眼,他清晰地記住了當時身子裡的變化,他竟然想要將她擁有。
那時候的納蘭天姿才十六歲,而三年多之後,她的身子,比起那時候還要惹.火。
剛剛那一瞥,他瞧見她胸.前白皙瑩潤的肌膚,還有那如嬌豔而敏.感的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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