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蠟燭的他,四周觀望了一會,然後點着立在了一處角落,“我說,你這是效仿摸金校尉的手法啊”,二狗子看着他的舉動問他,他沒有回答,直接說“可以動手了”。
多根釘子狠狠的將棺槨蓋子和棺體釘在一起,唯獨只有四角的四根只釘入了一半。記得秘術那本書裡記載要是釘子全釘進去了的話會釘住死者的靈魂,使他無法超生,更不得轉世投胎,通常屍體是三天還魂,一月散魄的,所以那四根只釘一半。
取釘只剩那四根的時候,我感覺不太對勁。“你倆快聽”,我隱約聽到有流水的嘩嘩聲,而他倆搖搖頭繼續取釘,突然,陸豐的那隻白蠟燭無故熄滅,洞裡頓時暗了一半,三個人都驚慌了起來,“快停手,不太對勁”,陸豐四周看了一圈喊了我倆一句說是要撤出去。
此時二狗子竟然莫名奇妙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還當什麼倒鬥村後人呢,原來膽子這麼小,沒膽量就趁早出去,還有一點,蠟燭是我剛纔不小心吹滅的”。陸豐的臉抽到一起,直咬牙生氣。
就在此時,那奇怪的水流聲有出現了,“你們聽你們聽,真的有嘩嘩譁得聲音”,我再次給他倆形容那種怪聲,他倆愣是沒有聽到一丁點的動靜,繼續取着最後的兩個棺釘。
“齊活兒,我倒是想看看,這裡面到底有啥值錢寶貝,用這麼多棺釘給訂着”王二狗說完“哼”的一聲紮了一個馬步,“都給我讓開,讓你倆瞧瞧啥叫天生神力”,話音剛落,雙手往棺槨一搭就是使勁,只聽“哼~哼~”的發力聲,卻不見棺槨蓋有一絲的挪動。不一會,滿頭大汗的狗子終於累的不行,一屁股坐在了蓋子上開始歇息。
“就知道吹牛,真本事真沒見有多少”,一旁的陸豐喃喃自語的說着二狗子,二狗子也不搭理他,愛怎麼說怎麼說去,眼下的活兒就是讓他好好歇息歇息。
“我說老劉,說我狗子,力氣也是大的出名,沒曾想這鬼東西重的要死,既然蓋子重的都令人無法打開,那之前外面的釘棺釘那些不是畫蛇添足嘛,這真他孃的怪了”,王二狗一邊氣喘吁吁,一邊還琢磨着這重如鐵石的蓋子。
最後,我們三人使勁試了一下,可以說是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蓋子才一丁點一丁點的挪動了開來,黑漆嘛唔的啥都瞅不見,眼看就要挪開一半了,頓時墓室又暗了下來,是陸豐剛點着的蠟燭又熄滅了。
三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在電量不足的狼眼手電的照射下,我們面面相覷,二狗子直搖頭不好說話,示意這次不是他吹滅的。當然我倆也知道,我們三人站的地方距離蠟燭很遠,二狗子哪來那麼大的氣去吹滅。
“老劉啊,不太對勁啊,我也聽到水流聲了”,二狗子扯了扯我的一角,一臉驚恐。“我說陸豐,你那蠟燭是什麼名堂,靠不靠譜啊,滅了說明什麼”,二狗子看我不說話,又接着低聲問陸豐。
“我想我們得離開了”,陸豐說了一句就拽着我倆說離開這裡。剛要轉身,頓時從棺材底下突然涌出大量的鮮血,原本黑色的木棺材,竟像是浸泡在血海中一般,左晃右晃的漂了起來。
再低頭看看我自己得雙腿,腥味十足的鮮血已淹沒了我的雙腳。“媽了個巴子的,這是遇到大傢伙了,老劉,你還愣着幹啥溜啊”,二狗子說完就往洞口爬,我扯了扯身邊的陸豐,他似乎就沒有想溜得打算,呆呆的看着涌血的棺槨底座,突然對着我說了一句“我不能輸”。
我回頭看二狗子,他早已站在洞口,着急得咧着嘴罵我,我曾想過打暈陸豐帶他出去。“你瘋了?再不走就出不去了”,我話音剛落,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棺槨蓋子衝着洞頂彈了起來,在空中碎成數塊。再看棺槨,緩緩坐起來一個女子。
順着微弱的手電筒可以看出,她長得很美,長長的柔順黑髮,長裙,嫵媚、始終閉着雙眼。突然對我們三人發出了嬌笑,一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酒窩,一時間,像是陽光灑滿了她身一樣,開始微微發光,根本不會讓視線都放在了她身上的你感到一絲恐懼。
頓時周圍被淡淡的芳香包圍,那味道,讓你不由得有了一種釋懷放鬆的感覺,想像她一樣閉起雙眼,感受這微妙感覺的衝擊。
她沒有像我們想象中赫然從棺材裡跳出來,又是咬要是抓的攻擊我們,而就是那樣呆呆的坐了一會兒,接着又躺在了棺槨之中。當我們不約而同的再想去一睹她芳容的時候,只見棺槨上面浮現了一塊白光,白生生的就像一塊百布,遮蓋住了整個棺槨。
“我去……老劉,我沒有眼花吧,是個美女?”看着趕到我身旁的二狗子,我對他說“不是美女,只是一個漂亮的女鬼”。一旁的陸豐也是驚呆了,他雖知道此處爲他們村裡的兇墓,卻怎麼會想到兇墓下面竟是一“美女”。
正當我們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地洞開始搖晃起來,頂上面的許多塵土紛紛落了下來,卻不曾砸到棺槨。“是該走了”陸豐喊着趕緊出去。
本來是爲了兒女私情賭倒斗的,卻發生這種奇事,歸途中,我和陸豐一直沒有說話,當然此次的輸贏早已不再重要,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一旁的二狗子嘰嘰歪歪個不停“我說,那麼超凡脫俗的女子,怎麼成了墓穴之主呢?莫非她英年早逝,含冤入土”?二狗子一個人喃喃自語了一路。
眼看就要到村子裡了,突然感覺我的雙腳疼痛無比,無法再行,一邊的陸豐也是一樣,二狗子則是滿地打滾,直喊救命。
村子裡的村民聽到了二狗子的救命聲,這才把我們三個擡回了村子。陸豐的父親過來看了我們三人的雙腳,整個腳通紅,像是着了火一樣的紅,又燙又疼。
“你們三個小兔崽子幹嘛去了那會兒?”老漢破口大罵,稱我們三人沾染了屍毒,我剛要說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不料被陸豐掐了我一下,我這纔沒有說出,我大概猜出了他的意思,還想再回去一看究竟。
還好老漢精通陰陽法術,給我們三人祛了屍毒。老漢臨出門時,回頭對我們三人說“老漢我學習風水秘術,倒鬥之術多年,如今少許墓穴還是不敢去碰,就你們三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不要自找死路”,老漢說話夠直接。在我的意料之中,他早已看出我們三人去幹什麼去了。
何況我們三人的鞋子上都是粘稠的紅色液體,此時一看,雖有腥味,卻不是鮮血。我又何嘗想的不是呢,陸豐一開始說的是兇墓,卻出如此美女,何故?當然,我也知道那女子必定是鬼祟,奇怪的是她怎麼做到屍體不腐,不僅不腐,且散發奇香,此時回想,那股香味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