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是致命的。就連剽悍的冷冽也漸漸力不從心。更別說其他人了。
一轉眼。我已經被狼人打了四五拳。尤其是腹部。已經痛到了麻木。只能憑着本能在行動。最惱火的是。不管我怎麼掙扎刺激狼人始終圍繞在老狼附近想方設法要攻擊他。
“叔。你到底弄好了沒。”白白放了我那麼多血卻一直沒動靜。不帶這樣玩兒的。
正在地上布石的老狼聽到我的呼喊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大喊再堅持一會兒。又立馬回身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再把我的血澆了上去。形成了血環。
看着盪漾開去的血環。我忽然覺得肉疼。得吃多少肉才能補回來啊。
“快。到這個圈子裡面站着。都趕緊的。”
大家其刷刷望向老狼。知道有希望了渾身便充滿了力量。但不是所有人都跑過來了。在途中被狼人撕碎的又是兩個。一陣血霧飛濺到我的臉上。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狼人窮追不捨。但到了血環便不能跨過來。什麼時候我的血可以驅邪了。我望着老狼。希望他能給我一個人解釋。但他沒有說話。只是奪過我手裡的青銅劍。繼而抿着嘴蹲下身子挑了一滴血。又唸了一串梵文。
看不懂他到底在做什麼我也就不再研究。轉頭數人。冷冽跟豆花站在一起。低着頭不知道在看什麼。豆花的匕首掉在了地上。早已經嚇得華容失色。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兩人就像靠在一起。我有點吃味。不自然地轉開了目光。
王二狗還沒過來。
意識到這一點。我立即調轉目光尋找他的蹤影。卻發現他已經被狼人按倒在地。狼人的手指上是尖銳鋒利的指甲。正一點點插入他的肚子。
不能。不能讓王二狗死掉。這個想法控制了我的身體。我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剛走出血環就被剩餘的五隻狼人給包圍。它們不斷拉扯着我的身體。讓我寸步難行。
見此情景。老狼大喊：“混小子。你他媽在幹什麼。老子好不容易弄了個安全地帶。你還往外跑。快回來。”
“我不。二狗子還在外面。我得去救他。”我的聲音已經很虛弱。一隻狼人的手已經開始穿透我的皮肉。那樣清晰的疼痛刻在我的靈魂深處。
老狼見我執迷不悟。急得跳腳。大罵：“你奶奶的。你以爲光是撒兩滴血就可以嚇唬它們啊。沒我的陰陽術就是撒再多血也沒用。”
所有聲音都在遠去。時間的概念在我心裡也變得模糊。眼皮好重。就在我慌神的時候。一滴溫熱的血落在我的臉上。卻見冷冽立於我的上方。左手被狼人撕裂開口。鮮血直流。
他是爲了救我纔出來的。我看着冷冽。說不出話。恍惚間我想起幻境裡我做的那個夢。冷冽朝我伸出手。手上一張娟帛隨風飄動着。
三人可結。三人可結……到底是什麼意思。
“青陽。血。你們兩個是一類人。把血混合。用這把劍畫二龍出水陣。”老狼把劍扔了過來。周圍的狼人暫時被冷冽引開。青銅劍便剛好砸在我臉上。
什麼是二龍出水陣。我茫然了。捏着青銅劍不知所措。老狼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怎麼也聽不懂。
靠。不管。隨便先畫一個。再折騰下去王二狗該死翹翹了。幸虧來到大興安嶺之後我得空仔細研究陰陽秘術這本書。雖然還是不能看懂全部。但也順道記了幾種簡易陣法。
丁墨發現了我的意圖。飛速跑到我跟前。尖銳的爪子牢牢鎖住我的喉嚨。之所以說是爪子是因爲他的手已經變成了灰黑色。指甲更是黑黝黝。他的身體已經狼化到一半了。所謂狼化。就是他一點點失去人的器官肢體然後可以被狼眼隨意支配。
狼眼散發出綠色的光芒。企圖迷惑我的心智。於是丁墨的胸腔處伸出了一顆骷髏頭。和之前藏在狼眼裡面的一模一樣。我們已經死掉四個人了。意味着四條生魂給狼人提供能量。
把心一橫。我舉起青銅劍砍向骷髏頭。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用。丁墨的軀體失去鮮活的生命。我終於得以順暢呼吸。
“咳咳咳。”蹲在地上。新鮮空氣的進入引起我不適。所以咳個不停。
那顆骷髏頭似乎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輕易就被我砍下。落到地上後迅速躥動。被冷冽一腳踩碎。
在骷髏頭破碎之時。狼人發出嚎叫更爲狂躁。已經狼化的眼眸發出森森的綠光。和剛纔狼眼發出的是同一個樣子。本來按着王二狗的那一隻狼人也不按了。繞着我和冷冽繞圈。
“別動。他們還不敢上前。”冷冽攔住我。他的傷口已經爛了。卻不見他呼疼。再看看我自己。肚子上也是血肉模糊。爲什麼沒有痛感。難道我已經死了。
相較於我們的安靜對峙。老狼似乎特別激動。開始組織血環裡面的人布人陣。因爲活人身上有陽氣。尤其現在他們除了豆花都是健壯男子陽氣旺盛。狼人非人而是陰物。用他們做陣眼最好不過。
把鎖仙繩準備好。讓他們各自牽着一個線頭。老狼吩咐他們站在陣眼之上。最好還忍不住提醒：“狼眼沒了。狼人無法再次獲得能量。雖然是個好消息。但是。你們千萬不要放鬆警惕。光是他們體內的生魂就會讓我們夠嗆了。”
衆人點頭答應。無比緊張地牽着手中的線。還能夠隱隱感受到紅繩的溫度。
“天地召召。乾坤堯堯。生魂怨積。鎖仙繩引。”老狼碎碎唸了一堆。在八門方向個扔開一顆小米。小米落下的地方。剛好和血環是個同心圓把狼人一齊包圍其中。他又點了一盞引魂燈在血環圓心處。上面還掛着王明的半縷魂魄。
“按照我剛纔說好的位置。過去站好。”所有人和狼人同時動身。紅繩如天羅地網將狼人罩在其中。發出橙黃色的光芒來。
“嗷～嗷。”所有狼人一起發出哀嚎。像是在傳達某種訊息。然後不斷強烈掙扎着。看得出它們十分痛苦。慢慢地。處於陣中的我看到了他們的脖子後面長出了和狼眼裡一樣的骷髏頭來。若是仔細看去。上面還透着笑意。
沒由來地。心跳漏了半拍。
原本平靜的樹林忽而起風。吹得圓心處引魂燈東倒西歪。一副隨時會熄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