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閃光彈被我拉開。瞬間點亮了周圍的水域。這可是個好用的傢伙。王二狗見我執意下水才硬塞給我的。直說全隊只有三個。很是珍貴。
在水裡和鯈魚打鬥不明智的決定。所以我用了閃光彈刺激它的感官。可能是在水底的緣故。閃光彈效力大打折扣。所以當我放心往下繼續遊的時候。鯈魚趁機追了上來。這一次。它卷出的漩渦比剛纔更加誇張。在水底無空氣的情況下我只能感受到浪不斷打擊我的身體的節奏。
鯈魚豎起了它的三條尾巴。像發怒的公雞豎起雞冠一般。四張人臉直愣愣地朝着我吐出黑色的污水。腥臭味越來越濃。薰得我頭暈。
見我還活着。鯈魚乾脆直接用尾巴把我包了起來。並且不斷加大力氣。窒息的感覺席捲全身。我反手抽出腰間的匕首一連在它的尾巴上面紮了五六下。
濃稠的血液從它的魚鱗下冒出來。將周圍的水體染上了重重的味道。
我去。這味道敢再難聞一點嗎。
鯈魚見我反抗。用剩下的兩條尾巴來對付我。肆意地搖晃最終從我的腳下一點點捲了上來。它很生氣。從它變粗的呼吸就能感受到。在水底。魚類總可以用獨特的方式獲得必需的空氣。而人就不同了。
我身上的氧氣袋不小心被鯈魚的尾巴打掉了。所以我現在腦袋充血。無法呼吸。只能憋着一口氣趁它的頭伸過來準備吞噬我時。斬下其中一隻。
短暫的自由已經夠了。我重寫戴好氧氣罩。不斷擺動身體。鑽向水底更深處。
逃。
鯈魚還在蜷縮着自己的身體。努力修復着傷口。我便拼命逃竄。
忽然。前面的景象有所改變。不再是漫無邊際的水。而是出現了一道石門。離我大概十米左右的樣子。剛好在探路燈的照射範圍內。
門口還有一個小的空壩子。像是特意給外來人留的臺階。我輕輕往前一躍。穩妥落在石階之上。神奇的是。水的壓力消失了。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活動活動手腳。完全自主無阻力。
難道這裡沒有水。可是湖底的墓。沒有水也太奇怪了。不管到底怎麼回事。我嘗試着把氧氣袋拉下。小心翼翼地呼吸了一口。竟然真的有空氣。
我欣喜若狂。把潛水服脫掉。整個人少了負擔。神清氣爽。但是石門前面什麼都沒有。更別說老狼和冷冽兩個大活人了。
“不管。總算找到龍脈下面的墓。先上去跟王二狗他們說一聲再來想辦法進去。”我想着興許老狼二人已經進去或者從離我很遠的地方出水了。所以外面沒人。便在石階上休息了一會兒重新穿上潛水服準備游上岸。
這時候。鯈魚再次出現。少了一隻腦袋。三張臉染上了血色。更爲恐怖。張牙舞爪地衝我嘶吼。很快我就發現了。它沒辦法靠近石門。只在周圍無比煩躁地遊蕩。時不時捲起巨大的漩渦。看起來十分憤怒。
它乾着急的模樣逗樂了我。於是我故意站到石階邊緣朝它大喊：“過來呀。過來呀。瞧你那慫樣。”
也許是被我嘲笑讓它不高興了。鯈魚向上躍起。以極快的速度轉身離開。我發現這個墓是一個特別的地方。倒斗的次數不少。卻還沒遇到過這樣古怪的地方。一線之隔。一面是水。一面是陸地。甚至還有空氣。一般墓室爲了保存墓中之物都會減少其中空氣。而且年代久遠之後。空氣會被物質的氧化而消耗掉。
我此時能夠站在石門前順暢呼吸。已然是個奇蹟。
“難怪老狼忽然對這裡感興趣。”我自言自語。又慢慢套上了衣服。一下躍入水中。按照我來的大致方向遊動。
漸漸地。這條路似乎一直到不了頭。我開始懷疑自己走錯了方向。活過頭去卻發現自己竟然還在石門前方几米處沒有遠去。
這是怎麼回事。跟鬼打牆一樣。我無法走出這個範圍。無奈。只能倒回去。一屁股坐在石階上累得直喘粗氣。
待得無聊。我乾脆站起來研究石門。眼前的石門足足有三四米高。不似青銅門那般霸氣側漏。可也透露出一絲肅穆之氣。上面什麼圖案文字都沒有。但是在正中間有一條縫隙從頂上一直貫穿到了我腳下。引起了我的關注。
掏出一把匕首在上面敲了幾下之後。我用力將其插入縫隙用力撬動石門。沒想到剛有了點力氣。腳下的石階就開始抖動。
動地天搖的感覺讓人暈眩。隨之而來的。是緩緩打開的石門。裡面四隻眼睛直直盯着我。帶着防備。卻是老狼和冷冽二人。
“臥槽。姓劉的小夥子。你是怎麼打開它的。”老狼表示不服。他和冷冽在裡頭搗鼓了好半天也沒能弄開的石門。莫名其妙被打開了外面竟然站着我。
不過我弄開的石門也給老狼的猜測做了肯定的證明。他把我的匕首放回我腰間。拍了拍我肩膀：“咱們被關起來了。這裡有很道這樣的石門。我和冷冽就是從對面那道過來的。”
順着老狼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正大打開的石門。正好和我的這一扇相對。形成了個通道。而我們所在的空間十分狹窄。空蕩蕩的一片。
冷冽也面露惆悵。看來他們真的在裡面研究了很久。而且直到我來。有人沒有半點收穫。
“不僅如此。咱們很可能就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了。我試了一下。從石階那裡出去的話。會被困在周圍水域。誰設置了一道鬼打牆。根本出不去。只能在這些地方看看有沒有通道了。”我用探路燈照了一下。仔細數了數石門的數量。足足有八道。除開已經被我們打開的兩道門。其餘的長得一模一樣而且從裡面來連條縫隙也看不見。
老狼問我知道八門金鎖陣不。我微微愣住了。隨即點頭表示知道一二。但其中奧妙始終沒搞明白過。
所謂八門。即爲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每一道門後都是一個困難的考驗。只有生門可以提供活下去的機會。據說是諸葛亮根據奇門遁甲改編的陣法。後又被人改良成了八陣圖在戰場上面使用。
不過。不管是八門金鎖陣還是八陣圖。都必須要有人在陣外控制其中的風雲變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