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薄祁鈺的話,穆槿歌有些恍惚。
她的太陽穴隱隱作痛,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了幾個畫面,卻怎麼都沒有辦法捕捉到。
薄祁鈺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穆槿歌的神色,見她臉上除了疑惑之外,沒有其他的反應,目光沉了下來。
如果真的經歷過,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是他找錯了人,還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記了?
“給我點時間,等我把她安排好之後,我就不會再和她見面了。”薄祁鈺眼裡的溫柔傾瀉出來,幾乎要把穆槿歌給溺在了裡面,“如果歌兒真的不願意我和她接觸的話,以後她的事情,我都會交給陸巖。”
“歌兒,不生氣了好嗎?”
穆槿歌愣了愣,她沒有想到薄祁鈺會爲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那個女人,可是薄祁鈺的救命恩人啊。
救命恩人……這個劇情,真的很適合發展愛情。
穆槿歌越想越難受,醋意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給吞噬了,她的目光掙扎,忍不住將心裡的問題問出了聲:“你和她之間,有沒有過什麼……”
她沒有把話說完,但薄祁鈺卻聽懂了,他啞然,目光變得玩味:“歌兒承認吃醋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穆槿歌的臉“蹭”地染上了一層緋色:“你……你愛說不說!”
薄祁鈺喉中溢出了笑聲,他握住了穆槿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歌兒,這個地方,只有你住進來過。”
“我身上每個地方的第一次,都是給了你。”他說,“以後也只會屬於你。”
“所以,你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他的目光灼熱,燙到了穆槿歌的心上。
她的臉熱熱的,心跳如雷,目光也四處亂瞥,最後落在了薄祁鈺的胸前。
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情,她摸上了薄祁鈺的胸膛,找到那個被她咬下的傷口,輕輕摩挲着,脣抿了起來:“疼嗎?”
薄祁鈺:“不疼。”
“騙人。”穆槿歌小小聲地拆穿了他,“都聽到你哼了,還說不疼。”
說着,脣靠近了那個位置,輕輕吹着。
她的睫毛很長,隔着布料都能刮到薄祁鈺的身上,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而後扣住了穆槿歌的腰,將人抵到電梯壁上:“一開始是挺痛的,但想到這樣子我的薄太太能夠消消氣,就沒有把你推開……”
“薄太太如果真的心疼的話。”他的脣貼在了穆槿歌的耳廓,“可能一時間心疼不過來呢。”
“畢竟,我現在不止這個地方疼。”薄祁鈺抓着穆槿歌的手往下探,碰到了某個正在擡頭的巨物,“這個地方,也是脹痛得厲害。”
……
宮情臉色陰沉地坐在牀上,手狠狠地捶了一下牀鋪,目光變得怨毒。
她的銀牙都快咬碎了。
這是祁鈺第一次警告她!還是爲了一個穆槿歌警告她!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宮情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個陌生人給她打的消息,上面是一個地址。
【宮小姐,我可以幫你達成你的目的。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來這個地方找我。】
宮情心一橫,她掀開被子下了牀,換了件衣服之後,拉開門就要出去。
一個黑衣人卻攔在了她的面前:“宮小姐,很抱歉,你不能出去。”
宮情目光沉了下來,她握緊了手機,骨節泛白:“憑什麼?”
“這是薄少的意思。”黑衣人說,“宮小姐,請你配合一點,不要爲難我們。”
雖然是請求,但態度很強勢,一副宮情如果要硬闖他們就會動用非常手段的樣子。
宮情氣得雙肩發抖。
如果不是薄祁鈺吩咐過,這些人怎麼會這麼對她!
限制她的自由,是怕她去找穆槿歌嗎?
念及此,宮情心裡的妒火頓時燎原了,她“嘭”地一聲關上了門,坐回到了牀上,編輯了一個短信發了過去。
【我被薄祁鈺軟禁了,沒辦法出去。】
消息剛發過去沒到一分鐘,那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宮情連忙按下了接通。
“宮小姐。”那人的聲音帶着些許的電流呲呲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使用了變音器。
宮情來不及思考這麼多了,那邊剛剛喊出了稱呼,她就急忙開了口:“告訴我,怎麼才能把穆槿歌給除掉!”
那邊頓了頓,隨後聲音有些戲謔:“宮小姐考慮好了?”
“是!”宮情咬牙,她的神色已經有些猙獰了,“只要你告訴我除掉穆槿歌方法,我就幫你達成你的目的!”
“很高興你想通了。”路西法勾起了脣,他壓低了聲線,讓自己的嗓音更加具有蠱惑力,“其實除掉穆槿歌,並不難,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只要宮小姐按照我所說的去做,我保證,很快她就會消失在你的視線裡……”路西法輕聲說了幾句,“明白了嗎?”
宮情聽得心砰砰直跳:“真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嗎?祁鈺不會查到我的身上?”
路西法的手段的確很隱蔽,但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難免有些害怕。
畢竟穆槿歌再怎麼樣,也是一個人啊!
而且,如果到時候處理得不夠乾淨,被薄祁鈺查到的話,那該怎麼辦?
“當然不會。”路西法笑了,“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算到時候露出破綻,薄祁鈺也不會查到你的身上。”
聽到不會查到自己的身上,宮情心裡的顧慮有了鬆動:“真的嗎?”
“當然。”他說,“等事情解決好了之後,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有穆槿歌,薄祁鈺會永遠屬於你。”
屬於她啊……宮情一想到那個場景,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心裡的恐懼也一掃而空:“好!我答應你!”
路西法脣邊的笑容擴大,他掛斷了電話,看着手裡黑屏的手機,眼裡劃過了一絲似笑非笑:“真有意思。”
“你看,只要給予一些適當的刺激,沒什麼事是辦不成的。”他雙手交叉環至胸前,手指有節奏的敲着,“女人發瘋起來,可是比男人還要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