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氣,無奈地搖頭笑了笑。然後接過司機遞來的一把槍,交給我。
我看了這槍,有些不明所以。“你要幹嘛?讓我殺了你?我可不敢!”
“死丫頭,你就不能想點兒好的?”他讓我握好了槍,舉起手來,想天空的方向扣動了扳機。
‘咻’地一聲,一道光線直直射向空中,我的視線驚訝地盯着那道劃破夜空的光亮。
“好漂亮哦,這是什麼?”爲什麼槍還會變戲法的?
話還沒有落音,‘嘭’,又一聲‘嘭’,緊接着,很多的焰火幾乎被同時點亮。
我看了看趙正南,又仰着頭看着這夜空中那些絢爛的火花。“趙正南,你看,好漂亮啊!”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過這麼多的焰火一次綻放在我的眼前了。興奮地大叫了起來,“趙正南,你看那邊!啊,看,快看這邊……”
“喜不喜歡?”他從身後擁住我。
“嗯,喜歡。”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小蓉,嫁給我,好不好?”風中傳來他的聲音,但是很快又被焰火的聲音所掩蓋住。
“你說什麼?”我回頭問他。
他深深地看着我,低下頭吻着我的額頭,將我面對着他轉了過來。“小蓉,嫁給我,好不好。我想娶你,我想讓你正大光明地站在我的身邊。”
這次,我聽清了他說的話,可是我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看,趙正南,你看那邊,好漂亮啊。”我愣了片刻,又裝作他並沒有對我說過這句話,
“小蓉,我已經和雯姐協議離婚了。現在,我可以娶你了。嫁給我,好不好?”
什麼?他在說什麼?
“雯姐……你們……離婚了?”我聽到這個消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過,他是不會和雯姐離婚的啊!
“是的,我們已經離婚了。是雯姐提出來的,她說,她希望你能嫁給我,希望我們都能幸福。與其三個人痛苦,她說她願意成全我們。”
“那……雯姐以後怎麼辦?”我知道,雯姐對他的感情,從開始也許僅只有姐弟之誼。可是,這麼多年下來,他們的感情早已起了變化,雯姐對趙正南,絕不再僅僅是姐弟情了,我看得出,她也愛着他。
“雯姐說,她還是會留在帥府裡,她說弘兒她會幫我們帶的。”
我愣住了。
我明白趙正南這話的意思,雯姐是想將趙弘過到自己的名下撫養。
“小蓉,孩子還是我們的,只不過雯姐想讓孩子陪她做做伴兒而已。想孩子的時候,我們一樣是可以帶他出來玩的啊。甚至小住一段時間,也無不可,你說呢?”
雖然我對那個孩子還沒有建立起過多的感情,但是,那也是我十月懷胎,千辛萬苦才生下的骨肉啊。
我眼裡噙着淚,萬分地不捨。可是想着雯姐,她對趙弘算得上是盡心盡力,比起我這個生養他的人來說,做得更加像一個母親。
她寧願犧牲自己的幸福,來成全我和趙正南,求的也僅僅是一個老來所依啊。即便是她不求了趙弘去,以後來說,趙弘也是要對她有反哺之情的。如今,她甚至先已和趙正南離了婚,纔來徵詢我的想法。我的應否,她求的不過是一個安心。即便我不答應,她估計也不會過於強求的。
看着趙正南,對於她,我是有愧疚的。既她只有這麼一個請求,那我便應了就是。
我點了點頭,輕聲對趙正南說:“好,我答應。”
趙正南似是鬆了一口氣,“小蓉,謝謝你。我替雯姐謝謝你。”
我在應下她的條件後,似乎也鬆了一口氣,欠她的,也讓我一點點的還清吧。
復又擡頭看着這絢美的夜空,趙正南與我十指交握,將我環在懷裡。
我想,這是不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了呢?
關於我和趙正南的訂婚宴,引起了南京城的轟動,各大報社爭相刊登了我們的結婚像片,我指着報紙裡的像片瞪着他,“你看,讓你當時笑着點兒,你偏擺着張臭臉。知道的還好說,顯得你嚴肅穩重。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逼着你娶我一樣呢。”
他接過我丟去的報紙,看也沒看就扔到一邊,“那我當時不是緊張嘛。”他過來將我摟住,“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啊,大不了,我再陪你去重新拍了便是。”
“登都已經登出來了,還怎麼重新拍?”拍開他不安分地狼爪,我氣沖沖地上樓回房。
門還沒有關上,他又擠了進來。“小祖宗,你就別計較這些了。當時我真的是很緊張,你都不知道,這可是我第一次拍結婚像片啊。我想着,這可是要留一輩子紀念的,說不定到了老的時候,還會給兒子孫子們看到。”他抱着我坐進沙發裡,接着說道:“你想啊,那時候兒子孫子們看見了,就想啊,那時候爺爺怎麼笑的跟個傻瓜一樣?那你讓我怎麼去說?所以我就乾脆,嚴肅一些,到時候他們看到爺爺當年這麼威風,那可得多崇拜我啊。”
感情這混蛋當時腦子裡想的竟是這麼一些有的無的?
不過細看了看,他穿着大禮服時候的樣子,還真的是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點子,我勾着他的脖子笑了起來,“親愛的。”我放柔了聲音,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嫵媚一些。
“嗯?”他聽到後,我已經感覺到他身子似乎有些僵硬了,果然,在他應我的時候,嗓子都開始發緊。
“親愛的,”我手指從他的臉頰滑到了他的脖子上,又沿着他的脖子解開了他領口的一顆釦子。“親愛的……”
我一聲比一聲嬌媚,一聲比一聲蠱惑。
他倒吸一口氣,抱着我的手也收緊了幾分,“嗯,說,怎麼了?”
我不說話,解開了他的第二顆釦子。
反正屋裡燒着壁爐,暖和得很,所以我玩兒起來,也沒有太多的顧慮。
在我解開他第三課釦子的時候,趙正南終於有些坐不住了。
他握緊了我的手,聲音嘶啞地警告着我,“別動了,你忘記醫生說的了嗎,現在你還不適合。等你身子好了些再說,好不好?”
他說的是醫生告訴他我身體的情況,生下趙弘後,我身子就受了些損。而且後來在監獄裡面,條件更加的惡劣。回來後又讓自己折騰了那麼一回,所以現在我的健康可以說是比原來差了太多了。
醫生反覆交代,在這個時候,我是不適合再次懷孕的。所以趙正南也就一直沒有對我有所行動,每當忍不住誘惑了以後,往往都在最後一刻他突然想起而懊惱不已。看着他嘶吼咒罵着掀開被子,狼狽的去往浴室裡的時候,我都是哈哈大笑。
當然,笑過他的後果,也會讓自己難受很久。他知道我的癢癢肉在什麼地方,所以對我的懲罰就是讓我笑的喘不過氣來爲止。
可是我今天才不是想要逗他呢,這傢伙,腦子裡怎麼都想的是這種東西呢?我只是想看看,他要是穿上我的衣服是什麼效果而已。
我瞪着他,“把衣服脫了!”
趙正南爲難地看着我,“小蓉,聽話,這樣對你不好。”
我叉着腰,“你脫不脫?”
他咬着牙,還是狠心說了一句,“不脫!不能脫!”邊說着,他竟然還邊攏着我剛剛解開的領口,防備地看着我。
那模樣一下就把我逗樂了,這整個是一個反版的惡霸與小媳婦嘛!
我笑得左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右手拍着他的肩膀,“趙正南,你真應該把這個動作保持住,然後再走到鏡子前面去看看你自己!我怎麼就成了‘惡霸’了?還把你這‘小媳婦’逼的還抵死不從的?哈哈哈哈……”
他鬆開了手,把衣服的扣子扣上,“好了,你這死丫頭,是一天不損我,你就一天難受。”
“正好,今天天兒不錯,我帶你去個地方。”他神秘地一笑,又將我抱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兒,纔將我放了下來。
他讓我換上褲裝,便親自開着車帶我除了門。
到了人少一些的路段,他下了車。
“過來,”他對我招了招手,又把我推進了駕駛的位置上。“你試試?”
“我?”我連忙搖搖頭,“我可不敢!”
“怕什麼,這邊沒有什麼人,路也寬敞着。我就坐你旁邊,不用怕。”他說着,又轉到另一邊的位置上坐下。
“你看,這樣,它就能點着了。然後,你把腳放在這裡,手,手別握這麼緊……”就這麼一點點的指導着,我也逐漸放大了膽子,在恰逢要撞到什麼的時候,他又會幫我扶着方向來調整路線。
“對,就這樣,你先保持直線。”他鼓勵地讓我試着加快了一些速度。
“好玩嗎?”
“好玩,好緊張,但是真的很好玩。”現在熟悉了以後,汽車對於我來說,無疑成了一個大型的玩具一樣。我能在趙正南的陪同下,開的還不錯了。
“那,想不想玩兒更刺激一些的?”他試探着我的膽子。
我猶豫了一下,想了想,他再如何,都不會讓我身處危險中的。所以也就壯着膽子點了點頭,“好啊,什麼更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