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安靜依不慌不忙去赴約,只不過她沒有機會進到咖啡館。馬路對面就是齊雅說的咖啡館,安靜依正等着過馬路的時候,看到齊雅和一個留着大波浪捲髮的女人從裡面出來,兩個人邊走邊在說些什麼。
隔得雖然有些遠,安靜依還是看清了這個大波浪捲髮的女人正是上次跟着蔣易寒去齊家的那個。不知道齊雅和她是什麼關係,如果約了別人的話,爲什麼還要讓自己出來呢?
正納悶着要不要過去,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還是下午那個熟悉的號碼,是屬於齊雅的。
安靜依站在馬路邊,已經綠燈了,但是她現在忽然不想過去了。
“喂,忽然有事,你如果還沒有過來的話,不用過來了。”安靜依拿着手機看着對面的齊雅,其實看不清楚表情,只不過看到她很快的掛掉了電話。
齊雅和那個女人轉眼進了一輛車,車呼嘯而去,安靜依鬱悶的看了眼電話,什麼女人,一會兒讓自己來,一會兒又讓自己不要來了,自己的時間難道就不是時間了麼?
撅着嘴巴看了眼,她忽然想追上去,看看齊雅到底在搞些什麼。那個女人和蔣易寒有關係,齊雅和蔣易寒又有什麼關係?
安靜依,你還真是吃蘿蔔淡操心!
現在沒有事情了,還是去沈家好了,正好可以看看爸爸。
正準備着攔車的時候,計程車不見過來,卻偏偏過來了一輛熟悉的路虎,車子很是準確的停在了她的面前。
“上車!”男人將車窗降了下來,對着外面傻傻站着的女人命令道,安靜依撅着小嘴,假裝沒有看到。
這裡是位於市中心的地段,交警及時的過來,敲了敲車窗:“怎麼回事,這裡不能停車的!”
蔣易寒繃着一張臉,看了眼交警,指了指外面假裝不認識自己的女人:“我老婆不上車,我不能開車。”
一聽見這句話,交警皺起了眉頭,看了看旁邊站着想要走的遠遠的女同志:
“這位同志,怎麼回事?兩口子吵架不要影響交通麼。這是罰款。人家吵架是要錢,你們吵架是罰錢,以後記住了,有什麼事情呢在車裡說。”說完,安靜依手裡已經多了一張罰單。
見安靜依站着不動,帥氣的交警又有些不樂意了:“女同志,怎麼回事,還不上車,嫌我罰的少還是怎麼的?”
知道自己在這麼站下起,可愛的交警哥哥還不知道說什麼出來,狠狠的瞪了眼車裡挑着眉毛的傢伙,只能在這傢伙得意洋洋的眼光中坐上了車子。
臨走之前,交警還說了句:“記得交罰款。”
“喏,你的罰款!”安靜依‘啪’的把手裡被人塞進來的罰單拍在了蔣易寒的面前,蔣易寒自顧自的開車,根本就沒有把罰單放在眼裡。
見男人絲毫不搭理自己,彷彿剛剛讓這男人停車的是自己,安靜依捏着衣角生悶氣。
車廂裡靜靜地,幾乎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上了一天的班,安靜依還是有些累的,而且昨天夜裡又寫稿子寫到了一點多,所以沒有人搭理的安靜依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我要回沈家,不是這條路。”迷迷糊糊中看到周圍的一切都很是陌生的樣子,安靜依揉了揉眼睛,氣呼呼的嚷嚷道。眼前走的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回沈家的路,這個男人想要帶她去哪裡啊?這也不是回家的路麼!
“沈家?我有說過要送你回沈家麼?”蔣易寒的聲音像是硬生生擠出來的,安靜依縮了縮身子,看了眼緊緊握着方向盤的傢伙。她毫不懷疑,要是那是自己的脖子,估計現在自己就不在這裡坐着了。
“你想要帶我去哪裡麼?”安靜依的聲音小了下來,守着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真是一件苦差事呀苦差事!
“對了對了,我知道你的小可人兒去了哪裡,你不要爲難我了好不?”
蔣易寒一直沒有回答,只是在聽見安靜依在說小可人兒的時候皺了皺眉頭,車子忽然以極快的速度向前行駛起來。
要是以前安靜依可能會因爲這樣的刺激高歌一曲,只不過現在她也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邊坐着的男人的怒氣,所以緊緊的抓着車廂上方的扶手,閉着眼睛,一副怕怕的表情。
從眼角撇到坐在自己身邊小女人的緊張,蔣易寒總算是滿意了些,他都快要被這個女人給氣死了。
在公司的時候,他看着一份文件出神,結果特助陳宇進去問自己要簽署的合同時,他才發現自己手中的文件已經整整看了一下午。
他很想知道安靜依在做什麼,而現在她就在自己身邊,他發現自己不能不想她。
所以他直接將手中的關係到上千萬的合同讓陳宇拿去給副總看,然後自己開着車走了。意識到自己做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在安靜依的樓下了。
看到歡歡被人接走,他本來想上前攔着,後來他忽然想通了一點,只要歡歡是安全的,他不是正好可以和她兩個人單獨相處?
所以他跟了她一路,從學校到接她上車。這樣做的所有原因,不過是想和她單獨在一起。
這條路,是通往兩個人的別墅的。
安靜依忘了他,他剛開始生氣,還特意問過小南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當時小南告訴他,人在極度悲傷麻木的時候,會選擇性的忘記一些事情,一些人。
所以說,他蔣易寒就是安靜依選擇性忘記的那個人,他們的過去就是她選擇性遺忘的那些事。
這沒關係,她忘記了他,卻不能在離開他。
車子停了下來,安靜依剛剛要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湊上來的一張俊臉,眼神裡有着淡淡的愁緒,還有說不盡道不明的情愫。
安靜依驚訝的張開了嘴巴,男人的舌頭趁虛而入。
“蔣易寒,你放開我,流氓,無賴!”
好不容易這個男人放過了自己的嘴巴,安靜依張口就罵,只不過很快又被蔣易寒吻了上去,隱隱約約的聽見蔣易寒在說:“噓,我說過,只對你流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