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易寒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是這一刻看着安靜依水汪汪的大眼睛,帶着控訴的看着自己,忽然就嘆了一口氣,手上的動作也漸漸的停了下來。只不過箭在弦上,熱血卉張的感覺讓他皺了皺眉,看了看安靜依被強迫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不懷好意的多看了好幾眼。
十幾分鍾後,安靜依紅着臉,眼睛裡帶着淚看着發泄過後不甚舒服的男人。
“你和齊康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蔣易寒沉着臉,卻絲毫掩飾不住臉上的歡喜,甚至還帶着點意猶未盡。要不是小野貓哭了,估計自己會毫不留情的做完全套。
就這樣放過她,自己都有點不相信。這樣想着,蔣易寒惡狠狠的看着她,從她破掉的裙子上撕了布條下來,抓過安靜依的手,認真的擦拭自己留下的痕跡,連手指間的脈絡都沒有放過。
安靜依的手不是那種細細長長的,看起來還帶着肉肉,摸上去軟軟的,也許是因爲長期打字的緣故,手指上還帶着小小的繭子,蔣易寒看得認真,卻也沒用忽視安靜依的回答,良久,沒有等到答案的某人,手上不自覺的就開始用力。
安靜依吃痛,‘嘶’了一聲,“還不說?”
“沒有沒有,沒有人向你一樣無賴又流氓。”
安靜依撅着嘴巴控訴,如果不是手指被這個男人牢牢的抓着,估計是會不猶豫的揮過去,將男人這張長得好看又在傻笑的臉抓花掉。
當然,安靜依也只是想想而已,因爲這個男人絲毫沒要放手的意思。蔣易寒對這個答案很是滿意,擦拭的動作也溫柔了許多,頭髮遮擋住了他的表情,安靜依卻聽到他如釋重負的笑了一聲。
笑個屁啊,死人壞人!亂耍流氓的王八蛋!
“你送我回去。”他一直低着臉,她也看不清表情。這種事情,安靜依生過孩子,還是覺得羞人。她不知道剛剛他爲什麼放過了她,她更不敢想象,要是這男人一意孤行的做下去,會不會羞愧的當場死過去。
就算她在小說裡寫的怎樣的讓人熱血四濺,那也都是自己偷偷看黃片和吸取別人書中的經驗得來的,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真的沒有臉面對的。
她早就不記得是跟哪個王八蛋有的歡歡,雖然蔣易寒一直在搶着承認這件事。
他問她和齊康有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齊大哥那麼正人君子,怎麼會和這男人一樣?
原來這男人不僅是個落魄的高富帥,還是一個潛藏的流氓。
安靜依暗暗的下決心,以後絕對要離得這個男人遠遠地,絕對不能再讓這男人免費的吃自己的豆腐。
“今晚不要回去了好不好?我帶你回我們的家好不好?”
雖然,蔣易寒更想疼惜的是安靜依這個人。
“蔣易寒,你夠了啊!不要得寸進尺!你要是想,幹嗎不去找你的小可人兒?”手剛被鬆開,安靜依就要去推男人,只可惜本就處於弱勢的安
靜依也只是白白用力。
“你要是在這麼說,我這次真的當場辦了你!就算你哭瞎了眼睛我也不管了。”蔣易寒起身。
安靜依不認爲女人哭哭啼啼會有什麼好結果,雖然她剛剛好像也很沒有出息的哭哭啼啼了。蔣易寒拿過被自己扔到一邊的衣服,慢條斯理的穿上,只留了一件外套,看了眼安靜依。
“你要是在激怒我,我那句現在辦了你不是白說的。”
安靜依縮了縮脖子,很明智的閉了嘴巴,拿過他遞過來的外套,蓋在了身上。
外套足夠大,只不過安靜依要縮着身子而已。從後視鏡裡看到安靜依縮着小身子閉着嘴巴乖乖的縮在後面,蔣易寒又有些不如意了。
車子照常的開始行駛,不如意的蔣易寒就有幾分心煩,然後把車窗降了下來。外面本來就是陰雲密佈,這時候雖然還沒有下雨,卻是狂風大作,道路兩邊的樹在狂風中揮舞着枝椏,在爲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作勢。
下午的時候一直悶熱着,這個時候反倒是帶着暴風來臨之前的涼爽,讓本來身上粘膩膩的安靜依覺得舒服了很多,因爲是坐在角落裡,正好靠着窗戶,窗戶一打開,寬大的外套就有飛起來的架勢。
安靜依又驚慌的去整外套,防止時不時的走光,在前面本來是生悶氣的蔣易寒忽然心裡就樂了。
蔣易寒是討厭下雨的,二十多年前的一場雨,自己的家庭離散,然後在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三年前的一場雨,安靜依從此離開他的世界。
所有的幸福美好,都是沒有和他商量過便離他而去,他怎麼能夠甘心?
兩個人一路無語。蔣易寒原本有些上揚的嘴角緊緊抿在一起,看上去很是不開心的樣子。安靜依也放下了自己一直的張牙舞爪,或者說是假裝的堅強。現在蔣易寒在前面開車,外面又有涼涼的風吹着,安靜依本來還在默默的流淌着小眼淚,車開了一段路之後,就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她真的是太累了,剛剛又被這麼一通驚嚇,現在還好生生的就是一件幸事。
回到別墅的時候,安靜依還沒有醒來,整個別墅一片黑暗,不遠處小南小北的副樓還有隱隱約約的光線傳來,就是在這不多的光線中,眼前的別墅才顯得陰森可怖,像是隨時會將人吞噬了去。
蔣易寒已經習慣了這種黑暗。用外套裹了安靜依,然後沒有開燈,摸着黑在黑暗中上樓。安靜依走後,蔣易寒就讓李媽回了老宅,這裡只有白天的時候有人打掃,晚上的時候就是完完全全的一片死寂。
小怪從暗處跑了出來,親暱的蹭了蹭蔣易寒的褲腳,然後跟着蔣易寒上樓。
蔣易寒抱着安靜依來到兩個人曾經的臥室,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推門而入。將一直沒有醒過來的傢伙放在牀上,蓋上薄薄的毯子,蔣易寒走在牀前,看着她沉睡的樣子。
小臉兒有些蒼白,眼睛緊緊的閉着,睫毛像是一隻
休眠的蝴蝶,長而翹,卻是一動不動的停留在那裡。小怪在旁邊一直蹭着,偶爾會發出一兩聲低低的哼哼聲,蔣易寒將在安靜依臉上撫摸的手拿了襲來,然後溫柔的撫摸着小怪被人打理的乾淨整齊的毛。
“小怪,她回來了你高不高興?”
似是在迴應主人的情緒,小怪伸出舌頭在蔣易寒的手上舔了舔,然後蹲坐在了蔣易寒的腳邊,享受着蔣易寒罕見的溫柔。
即使外面是狂風暴雨,有她陪着自己,自己既不是孤單一個人了吧?
感覺到有些疲累,蔣易寒沒有脫衣服便躺在了安靜依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毛毯裡的人,這世界那麼空曠,至少他還有她。
偌大的臥室裡,往日裡只是一片空蕩蕩,現在兩個人呼吸想聞,空氣裡漂浮着的也是兩個人的氣息,他不是孤單單,被人拋棄的一個人。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蔣易寒皺了皺眉頭,仔細辨認了一下,是從安靜依的包裡發出來的。他下意識的就選擇了忽略,只不過電話那邊的人好像在考驗他的耐性,響起來,沒完沒了的。
蔣易寒帶着怒氣將安靜依的包拿了過來,從包裡摸來摸去,手機好像在和他玩捉迷藏,怎麼都找不到,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摸到了許多。
一生氣,耐性盡失,看了眼牀上睡着了卻讓自己也不能安生的小野貓,蔣易寒直接將安靜依包裡的東西嘩啦啦倒了出來。
男人總是好奇女人的包裡裝了些什麼東西,看着眼前的一堆,蔣易寒直接撫了撫糾結的額頭。
倒是不忙着去接電話,蔣易寒拿過從包裡翻落的本子,大的打開看了看,是安靜依上班用的,上面詳細記錄了學生們的進步什麼的。
想不到這丫頭做事還是蠻認真的,蔣易寒撇了撇嘴,接着看,還有一個應該是安靜依的日記,打開的頁面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蔣易寒饒有興趣,想不到還能翻出這樣的寶貝來,心裡有些躍躍欲試。
私拆別人的信件什麼的是不對,只不過這是自己的老婆,自己應該算不上別人吧?
旁邊還有女生要用的什麼小卡子什麼的,只不過化妝品什麼的基本沒有。蔣易寒的心情又好了許多,這說明安靜依是不注重自己的外表的。
都說女衛悅己者容,小丫頭都不愛捯飭這些東西,只能說明她還沒有在意的男人,連齊康也不是。
他恨不得抱住安靜依狠狠的親,手裡拿着她的日記,心裡樂滋滋。電話卻絲毫沒有感染上他的情緒,一直響個不停。好不容易從一堆東西里把安靜依的手機撥拉了出來,蔣易寒皺着眉頭看着安靜依有些破舊的粉紅色外殼的手機。
齊康是怎麼照顧她的?不是很有錢的傢伙麼?就不知道給小野貓買個好點的手機麼?真是個小氣的男人。
在心裡損夠了齊康,蔣易寒這次打開手機的外殼,看到裡面閃動的號碼,拿着手機走到了陽臺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