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簡夏直接回了公寓。
嚴晚晚還沒有回來,沒事可做,又不想一個人胡思亂想,簡夏乾脆進了廚房,打算做頓晚飯,等嚴晚晚回來吃。
看了一下冰箱裡的食材,又在網上找了幾個菜譜的資料,她開始在廚房裡忙了起來。
其實,做飯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只要有心而且又不太笨的話,即使沒做過,也可以看葫蘆畫瓢。
當簡夏正忙着切菜的時候,門鈴響了,簡夏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位不速之客,冷凝。
“簡夏,我哥現在躺在醫院裡,高燒到不醒人世,是不是你乾的好事?”簡夏一出現在眼前,冷凝便一副氣憤至極的樣子,咄咄逼人地質問道。
冷凝的話,讓簡夏忽然便明白,早上她跑下樓去的時候,冷彥爲什麼會突然就消失了。
大概是最後沒撐住,倒下,被送去醫院了吧!
簡夏眼裡,劃過一絲的懊悔之後,又恢復平靜,再淡然不過地道,“他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不是個孩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是他自己的決定,沒有人逼他。”
“啪!”
冷凝忽然就揚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簡夏的臉上。
簡夏原本可以避開,或者及時阻止住冷凝的手,可是,她卻生生地受了,就當,還了昨晚冷彥的情。
“簡夏,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房!”冷凝滿臉厭惡地瞪着簡夏,“你以爲我哥還非你不可了嗎?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人,只要我哥動動手指頭,便一抓一大把!只要哪天我哥想通了,不要你了,你就什麼東西都不是了。”
說着,冷凝嗤笑一聲,又道,“所以,趁着我哥現在對你還有幾分憐憫愧疚之心,你趕緊識趣點。”
“識趣點?!”簡夏看着冷凝,微微揚了揚脣,“怎麼算識趣?”
看到簡夏這副不識好歹的樣子,冷凝愈發的氣憤,但是,一想到病牀上昏迷不醒,還一個勁地叫着簡夏的名字,說着“對不起”的自家大哥,她便硬生生將那股怨氣壓了下去。
“去醫院,照顧我哥。”
“呦!我還當這位美女是誰了,原來是天下第一渣男的妹妹呀!”簡夏還沒有開口,不遠處,便傳來了一個譏誚的聲音。
簡夏和冷凝的視線,同時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便看到嚴晚晚雙手環胸,一臉閒適又愜意地走了過來。
“看背影還挺順眼,不過,看這張臉,還有聽這聲音”嚴晚晚將冷凝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搖着頭,“嘖嘖嘖!果然不虧是天下第一渣男的妹妹呀!”
“你什麼東西,敢在這裡隨便放屁!”冷凝瞪着嚴晚晚,臉色都青了。
“放屁嗎?哎呀,真的好臭呀!”說着,嚴晚晚捂住鼻子,然後摟住簡夏的肩膀,“寶貝兒,有人放的屁直臭,咱們還是進去吧,別給薰暈過去了。”
說着,嚴晚晚便摟着簡夏進了屋子,然後,反腳“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冷凝看着那扇在自己眼前緊閉上的門,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喂,你不會心軟,後悔了吧!”嚴晚晚靠在料理臺前,啃着蘋果,看着一言不發正在切菜的簡夏問道。
“後悔什麼?”簡夏繼續一邊切菜,一邊問道。
嚴晚晚又啃了一大口蘋果,看着簡夏,沒說話,因爲她知道,簡夏這是明知故問。
“晚晚,你知道嘛,如果沒有嫁給冷彥,我也會像冷凝一樣,把他當成敬重的大哥一樣來對待。”不知道爲什麼,此刻,簡夏的鼻子酸的特別厲害,水汽,不知不覺間便氤氳了視線,“無法否認,冷彥確實傷了我,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他並不是一個壞男人。”
因爲簡夏一直低着頭在切菜,嚴晚晚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紅了的眼眶。
她深嘆了口氣,拍了拍簡夏的肩膀,“這麼說,你真的心軟了。”
“我會跟他離婚,這是一定的!但是,哪怕我們離了婚,也不可能像別人一樣,成了陌路人,我和冷家啊!”
“怎麼啦!”
嚴晚晚一看,才發現簡夏的菜刀,切到了手指上。
“我靠!你就不能小心點嘛!”
看着簡夏那切了一道長長口子鮮血直流的手指,嚴晚晚趕緊扔了蘋果,一把握緊她受傷的手指頭。
簡夏看着一臉緊張的嚴晚晚,忽然就笑了,笑中含淚。
嚴晚晚狠狠瞪她一眼,趕緊拉着她出了廚房,去處理傷口
“你到底會不會做飯呀?切個菜,都能切了自己的手!”待傷口處理的差不多的時候,嚴晚晚問道。
“煮過兩次麪條,沒做過飯。”不就切了個手指麼,簡夏一點都不覺得疼。
嚴晚晚嘴角一抽,她還以爲簡夏會做飯呢。
“不會做就別逞能了!還是吃外賣吧,多省心又省事。”
“外賣不乾淨。”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簡夏一笑,有嚴晚晚這樣的室友,她是真的賺到了
給簡夏處理好傷口,嚴晚晚拿手機點外賣的時候,順便給冷廷遇發了條信息,很如實地把簡夏悲慘的狀況,彙報了過去。
【你的小七今晚過的很悲崔,不僅被人打了,還切了手指,流了好多血,哭的稀里嘩啦的!】
手機那頭正在開視訊會議的冷廷遇看到信息,一顆心,像是被忽然潑了一盆涼水般,好不舒服,臉上的神色,更是覆上了一層薄霜。
視訊會議那頭的一層高管看到冷廷遇變化的臉色,都懵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或者講錯了話,都同時屏住了呼吸,誰都不敢開口了。
冷廷遇手指飛快地點擊,回了一條信息道【那你是幹什麼用的?】
嚴晚晚看着冷廷遇回過來的信息,低低地“靠”了一聲,沒再理他
會議結束,冷廷遇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暮色,良久,都一動不動。
“爸爸,我想小七了。”
小傢伙進來,扯着他的衣角,仰着圓滾滾的大腦袋,閃着一雙黑亮又動人的大眼睛,軟糯糯地道。
冷廷遇低頭看着女兒,將她抱了起來,殘忍拒絕道,“今天晚上不能去小七那裡。”
“爲什麼?”小傢伙嘟着嘴抗議。
“你想不想小七以後永遠跟我們在一起?”
“想。”
“那就乖乖聽爸爸的。”
小傢伙沒有點頭,只擰起細細的兩條眉,一臉困惑地看着冷廷遇。
但爸爸的話,總是對的!
簡夏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着,很早便起來收拾了行李。
隨便吃了點早餐下樓,準備自己去公司跟冷廷遇會合,然後再去機場的時候,李復卻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簡總監,上車吧,我送你去機場。”
簡夏其實不知道航班的具體時間,既然李復來接她去機場,那證明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看一眼停在不遠處的那輛透着低調奢華的黑色邁巴赫,不用想,她也猜得到,冷廷遇應該就在裡面。
“好!謝謝李秘書。”
哪怕冷廷遇在車上,簡夏也沒有拒絕,因爲她想努力證明自己,可以公私分明。
只不過,上了車後,簡夏才發現,事情並非如她所想,冷廷遇根本就不在車上。
莫名的,一股從未有過的濃濃的失落便在她的心疼涌起。
難道,因爲她昨天的那句話,冷廷遇便徹底地收了對她的心思了麼?
呵
這樣最好,要不然,她還期望怎樣?
到了機場,簡夏才知道,他們去北京,安排的是冷家的私人飛機,而此次去北京談合作項目的人,除了冷廷遇和李復,便只有她了。
三個人就動用私人飛機,還真是奢侈。
當然,北京有分公司在,絕大部分的事情,分公司的同事便可以處理好了。
她上飛機後,一眼,便看到交疊着一雙長腿坐在靠舷窗位置的冷廷遇,此刻,她正低着頭正看着手中的文件,那專注的神色,讓人着迷。
生怕打擾到他,簡夏,不由自主地便放輕放緩了腳步,在離他四五步開外的地方,她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靠近,卻忘記了收回視線,繼續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冷廷遇看完手頭上的文件後,才擡頭來,淡淡掀眸,覷向簡夏。
“看着我幹嘛,不知道自己找地方坐嗎。”
視線和冷廷遇交錯的瞬間,簡夏垂眸,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哦。”簡夏淡淡點頭,爲了不讓冷廷遇覺得自己故意避開她,簡夏直接來到冷廷遇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冷廷遇深邃又灼熱的目光,一直粘在簡夏的身上,直到她坐下後,他才收回視線,又拿起面前桌上的另外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簡夏側頭看向舷窗外,飛機,已經開始滑行,準備起飛了。
偷偷地瞄了對面的男人一眼,感覺到冷廷遇沒有要和自己說話的打算,她才慢慢放鬆下來,然後,閉上雙眼,假寐。
不知道是因爲昨晚沒有睡好,真的累了,還是因爲現下安穩,很快,簡夏便真的沉沉地睡了過去。
冷廷遇放下手中的文件,又沉又亮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對面那張白淨又恬靜的小臉上,看了良久之後,他起身,走過去,小心地將簡夏打橫抱起,走向休息室。
將簡夏放到柔軟的大牀上,給她脫了鞋子後,他自己也脫了鞋,躺到了牀上,簡夏的身邊。
然後,伸手,將簡夏抱進了懷裡,低頭,溫熱的薄脣,落在她眉心的位置。
兩夜都基本沒有睡過,他也真的累了。
那淡淡好聞的味道,還有男人溫暖又寬闊的胸膛,像是磁鐵般,強烈的吸引着簡夏,哪怕,她睡着了。
不自覺地便更近地往冷廷遇的懷裡鑽去,小臉兒在他的頸窩裡蹭了蹭,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簡夏睡得愈發安穩。
冷廷遇睨着懷裡的小女人,低低一笑,亦沉沉地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簡夏感覺到有一個又燙又硬的東西烙在了自己的大腿內側。
下意識地,簡夏便伸手過去,想要將那又燙又硬的東西拿開。
小手探索着,一點點握住那又燙又硬的東西。
那東西烙在大腿上的時候,好歹還隔了她的褲子,沒了那層阻隔的布料,手心這一握住,簡夏便愈發感覺到,那東西的溫度,燙的有些驚人,還硬邦邦的,就跟烙鐵一樣。
半睡半醒間,簡夏好奇地來回摸了摸那物,圓滾滾的,長長的,就像
突然意識到什麼,猛然間,簡夏爭開了雙眼,低頭看去
oh~ygod!
即使這些年來,簡夏早就習慣了在各種場合各種狀況下淡定自處了,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幕,她還是驚訝的差點將嘴張成了o型。
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心裡握着的某物,簡夏一時間失了反應,只有一張小臉,瞬間像朵炸開的紅雲般,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被簡夏壓在身下的男人微微睜眼,睨了一眼懷裡完全失了反應的小女人,一雙狹長深邃的黑眸裡,隱忍剋制的暗芒,不斷地流轉。
有些難受地擰了擰眉頭,然後,男人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一樣,又閉上了眼睛。
哪怕是裝睡,他也要繼續裝下去。
良久之後,簡夏纔回過神來。
當她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彈開了自己的手,然後,想要從冷廷遇的身上滾下來。
只是,還沒有滾,她便立刻又意識到了什麼。
懊惱地緊咬着下脣,簡夏緩緩擡起頭來,朝頭頂望去。
看着頭頂的那張刀削斧刻的絕俊面龐,確定冷廷遇並沒有醒過來後,她微微鬆了口氣,然後悄悄地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像做賊一樣,翻了一個身,背對着冷廷遇,也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睡。
只有這樣,纔是避免兩個人尷尬的最好方式。
冷廷遇再次睜開雙眼,側頭看向離自己已經有好幾十公分的小女人。
眉峰微攏一下,這次,冷廷遇沒有再選擇繼續裝睡,而是直接起身,下了牀。
沉沉地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他轉身,出了休息室。
直到冷廷遇的腳步聲消失,簡夏纔再次睜開了雙眼。
想到剛纔發生的一切,她懊惱地想要撞牆。
其實,冷廷遇什麼都知道了吧!
飛機到達北京的時候,剛好是中午十二點,他們一下飛機,一輛跟惠北市一樣的黑色邁巴赫,便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餓不餓?如果不餓的話,我們到了酒店再吃東西。”車上,冷廷遇一邊低頭看着文件,一邊對着一路上一直沉默着不願意開口的簡夏道。
“總裁,”簡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擡頭看向冷廷遇,“我想去住西山那邊的別墅住,不想住酒店。”
冷家在北京西山有別墅,長期以來一直有傭人看守打掃,以前來北京的時候,她和冷彥,就住在那裡。
她也聽說了,冷彥來北京後,也住在西山別墅,但是昨天冷彥還在惠南市的醫院裡昏迷不醒,想必,他肯定還沒有回北京吧。
其實,她也不是不想住酒店,只是,不想跟冷廷遇一起住酒店,因爲不想在酒店裡,他們之間又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所以,只得找了這個藉口了。
冷廷遇倏地掀眸,看向她。
深邃又沉寂的目光,讓人頭皮發麻。
簡夏受不住,堪堪撇開了視線。
“去西山別墅。”片刻之後,冷廷遇吩咐前面的司機,淡涼的聲音裡,不帶一絲的情緒。
“是,冷總。”
簡夏蹙眉,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車子,快速而平穩地朝西山別墅區駛去。
兩個人一個人看文件,一個人看窗外的風景,一路無語,可是,心下,卻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安穩踏實。
有些人,就有這樣的力量,哪怕他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但是,只要他在你的身邊,再紛繁混亂的世界,也會即刻安穩。
而冷廷遇,就是這樣的人。
大約一小時左右,車子開進了西山別墅區的燕西臺,停在了冷家的別墅前。
“總裁,我到了。”下車之前,簡夏禮貌地道。
其實她想說“謝謝”,謝謝冷廷遇親自送她過來,不過,這兩個字卻卡在了喉嚨裡,不知道要怎麼出口。
冷廷遇收了手上的文件,淡淡“嗯”了一聲,然後,就着司機拉開的車門,率先下了車。
另外一邊,簡夏自己推開車門,也跟着下了車。
只不過,下車之後,冷廷遇並沒有進別墅的意思,而是站在車門前,擡頭眯着眼前豪華的別墅。
“總裁,您不進去坐一下嗎?”簡夏不知道說什麼,就隨便問了一句。
冷廷遇掏出香菸跟打火機,點燃,“你先進去吧,我抽根菸。”
話落,他狠狠用力抽了一口。
簡夏點頭,說了一個“好”字,轉身往別墅裡走。
別墅的大門,是密碼鎖,簡夏自然知道密碼。
沒有按門鈴,而是熟練地按下密碼,簡夏推門進去。
來到玄關,打算換雙鞋子的時候,簡夏卻看到,鞋櫃前,亂七八糟的躺着四隻鞋子在那裡。
一雙是男式皮鞋,一雙,是女式高跟鞋。
那男式皮鞋,是冷彥的,簡夏看一眼便知道。
心,在這一剎那間,就像被潑了一冷水一樣,涼了半截。
冷彥不是在惠南市的醫院裡高燒不醒嘛,怎麼可能在燕西臺的別墅裡。
簡夏不信!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卻又讓她脫了腳下的鞋子,然後,輕輕地往二樓的臥室走去。
“啊彥你好棒你真的好棒”
待簡夏走到二樓的時候,女人連連的嬌喘呻-吟,就如一顆顆快速飛過來的子彈,瞬間擊中了簡夏的心臟,衝擊着她的大腦。
“彥我喜歡我好喜歡啊嗯你太棒了啊”
片刻的怔愣之後,簡夏再次邁開步子,一步一步朝之前那間屬於她和冷彥的臥室走去。
“很棒嗎?有多棒?啊!”
“啊棒極了比比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要棒!”女人嬌柔的聲音,毫不吝惜地讚美道。
臥室的門,毫無顧忌地大肆敞開着。
站在門側,簡夏一眼,便看到了大牀上,那兩俱緊緊糾纏在了起的身子。
“彥我愛你啊嗯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你愛我嗎?”女子捧雙手捧着冷彥的臉,深情款款地問他。
冷彥背對着簡夏,腰身,有節奏地不斷向前挺進抽送,**的身子,佈滿汗珠。
“愛!當然愛!不愛你,我還能愛誰!”
心底築起的那最後一堵防禦的牆,在這一刻,徹底地崩塌離析。
不知道是心痛多一點,又或者是失望多一點,簡夏的眼淚,忽然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完全不受控制地砸了下來。
冷彥啊冷彥,你到底要把我當白癡一樣玩弄到何時?
下一秒,簡夏轉身,調頭大步往樓下衝去。
冷彥,他是惡魔,是魔鬼,她再也不要多看他一眼,再也不要
房間裡,忽然響起的腳步聲讓冷彥所有的動作嘎燃而止。
“彥,怎麼啦?”女子捧着冷彥的臉,嘟着嘴問道。
“有人。”說着,冷彥便要抽身從女子身上下來。
“嗯。”女子一把摟住冷彥的脖子,不讓他下去,“不就是傭人嘛,他們不敢上來的。”
冷彥看了身下的女子一眼,即使是傭人,他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興致。
“砰!”
忽然,一聲關門的巨響傳進了冷彥的耳朵裡,這下,他確定,剛纔的腳步聲,一定不是傭人。
倏地從女子身上抽身,下了牀,然後隨手拿過沙發上的一條浴巾,裹在下身,冷彥大步出了房間,朝樓下而去
作者有話說:
妹紙們,明天四叔給我大家發糖哈~期待麼~哈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