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給人的感覺很好,恬靜淡雅,不沾惹一點凡塵。
只是在花郎等人看到他的面容之後,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因爲她並不能算做是美女,而且臉蛋有些圓,圓圓的臉蛋跟他的身材有些不大相配。
孫晴看到花郎等人之後,有些吃驚,而花郎他們則有些疑惑,因爲從這個孫晴的臉上,他們沒有看出來一絲悲傷,孫子皓已經死了,她不是喜歡孫子皓的嗎,她怎麼不悲傷。
“你們是什麼人。”孫晴有些戒備,畢竟這麼多人突然來到她家,而這個家裡似乎只有她一個小女子,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警惕的。
花郎向那女子微一拱手,笑道:“我們是來調查命案的,孫子皓被人給殺了,孫姑娘知道嗎。”
孫晴看了一眼花郎,仍舊沒有悲傷,亦沒有驚訝,只是有些懷疑,當然,他懷疑的並不是孫子皓真的死了嗎,而是花郎是不是真的調查命案的。
許久之後,孫晴還是打消了懷疑,點點頭:“我知道,其實不久前我剛從孫大娘家裡回來,孫大娘的兒子死了,她一定很傷心。”
花郎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她的確很傷心,可是我看姑娘,似乎並不怎麼傷心。”
孫晴有些驚訝,指了指自己,不解的問道:“我爲什麼要驚訝。”
花郎聳聳肩:“我們剛纔孫子皓的家裡出來,孫母告訴我們說,你是喜歡那個孫子皓的,她很想認你當兒媳。”
聽到這句話後,孫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跟她的氣質很不配,當然,是感覺。
孫晴笑完之後,說道:“這話我的確對孫大娘說過,不過那都是我爲了安慰她的,她是一個很可憐的人,兒子一直娶不到媳婦,我不想她傷心,就這樣安慰她了,這點孫子皓也是知道的,怎麼說呢,這是我們兩人的秘密。”
一切都明白了,突然間花郎覺得他們好像是傻子,被人愚弄了。
不過很快,花郎便繼續問道:“那麼孫子皓對於你們兩人的這個秘密,有什麼看法呢。”
“他雖然不高興,可也不敢反對,因爲他一反對的話,我就要對他母親說實話了,到那個時候,他母親會很傷心。”
花郎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我想因爲你的這個態度,孫子皓一定很發憤圖強吧。”
“好像是的,因爲這幾天他不停的給我買飾品,雖然不值錢,但總比什麼都不給強。”
聽到這裡,花郎等人突然有些驚訝,因爲他們只得孫子皓是喜歡王姑娘的,可他卻買飾品給孫晴,而一個男人買飾品給一個女人,那無疑就是表達愛意的意思。
難道這個孫子皓還是個風流種。
可這顯然不可能,他連搞定一個女人的本事都沒有,又如何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種情況,這個孫子皓是喜歡孫晴的,而對於王姑娘,可能只是男人的幻想罷了,可既然是幻想,卻怎麼說了出來呢,以至於連胡齊都知道了。
事情很複雜,事情並非像花郎想的這樣,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是花郎沒有料到的。
對於孫晴,花郎他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因爲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了。
而就在花郎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孫晴突然衝花郎他們幾人喊道:“我是不會喜歡孫子皓的,我喜歡的張易,他也喜歡我,我們準備在一起。”
張易,花郎等人一驚,這個張易的確長的比孫子皓要英俊不少,只是如此一來,張易和孫子皓就是情敵了。
雖然張易是勝利者,可這並不妨礙他是兇手啊。
也許是他不堪忍受有這麼一個情敵的存在,也許是孫子皓先找的他,而他則殺了孫子皓,不管怎樣,張易這個接觸過屍體的人,突然間有了動機。
一切聽起來彷彿是戲劇性的,爲何在這個時候,孫晴要向他們說出這麼一句話呢,她是有什麼用意的嗎。
也許這個問題,要等問過張易之後才能夠知曉了。
從孫家村離開的時候,天色已晚,不過大家的心情卻是不錯的,至少在對這些人的詢問當中,他們得到了不少意想不到的線索,而只要順着這些線索一個接着一個的調查下去,他們就一定能夠找出殺人兇手。
這是毋庸置疑的,因爲花郎對這個十分自信。
郊外的風景很美,特別是在這天將黑未黑的時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般的美好,鮮花,暖風,還有遠處的雞鳴犬吠,也許,在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漂泊之後,花郎終於開始慢慢喜歡這種寧靜生活了,這種陶淵明式的生活,可又和陶淵明的生活略有不同,至少花郎他們比陶淵明過的舒服,也過的更有意義,更加的充實。
陶淵明的生活也許只是每天作些田園詩,然後到處遊玩,心中雖有豪情卻無處抒發;可花郎他們不一樣,他們有錢,他們想去哪裡玩就去那裡玩,而且他們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探案,而這探案又可以幫助不少人,他們過的很充實。
也許,陶淵明過的也是充實的吧,花郎漫步走着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人只要明確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麼在別人眼裡的不充實,對他自己來說,也許卻是最好的選擇,最最的充實。
過好自己便足矣,又何須去管別人呢。
淮南城在這個時候有着難得的寧靜,街上有孩童嬉戲,有賣貨郎走街串巷,有幾個大姑娘在一起爭論那家兒郎最帥,當然,也有幾個男子討論着那個姑娘的屁股最俏。
這些似乎很不入耳,可當你真正深入到百姓生活中的時候,你會發現事實就是這樣的,他們只是平民百姓罷了,他們討論的說的都是自己感興趣的,他們不像那些文人,張開閉口便是詩詞歌賦,他們只想過的隨意,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炊煙燃起,被輕風吹散,街頭巷尾,一隻貓咪慵懶的走過,一躍跳上了城牆,喵了一聲之後,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