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6章 輪迴湖
李治是帶着安靜的笑意走過人羣的,然而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卻逐漸沉默陰沉下來,那種敵視既是男人的驕傲也同樣是每個男人苦惱無奈的地方,梅huā的寒香鋪滿了整個醉紅樓,步非煙坐在大鼓之上,白白嫩嫩的腳丫隨意晃盪着,紅色的絲華麗的遮蓋住她大半的身體,卻獨獨露出深深的乳溝和雪嫩雪嫩的大腿,就這麼一絲不加掩飾的暴露在衆人面前,近處的公子商客們眼力極好,分明看見女人如玉的足上,那晶瑩的指甲上,本處女一般的胭脂代替,不少人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然後嚥下一口吐沫。
舞臺下蠢蠢欲動,不少人已徑招來侍從,悄悄吩咐一二,如果一切沒有變化的話,李大帝今夜是別想豎着走出醉紅樓,牡丹huā下死是眼見着就要拉開序幕,至於做鬼風流不風流,就得問一下地府公務員的福利待遇了。
李治來到步非煙面前,沉默的看着女人的眼睛。
步非煙明顯被李治這個動作弄得小迷糊了,怔怔也看着沉默中的李大帝,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女人呼吸無形中悄然急促了些許。
“步非煙,你說你以後叫李治?”,李治緩緩的問出這句本該應該讓他啼笑皆非的話。
步非煙愣怔過後,略顯清瘦的臉蛋頓時綻放一絲笑容,樂盈盈的微前傾着身子,那軟軟的溝壑被這個動作擠得越發顯得“深不可測”,。李治嘴角勾勒了一絲瞭然的神色,又上前一步,如她所願,把女人刻意營造的曖昧盡收視線之內,李治的聲音很低,低的只有步非煙能聽的一清二楚:“待會別忘了叫你那小侍女芊芊也洗刷乾淨,好久沒有大被同眠荒淫一回了,希望你能有一二絕技,要不然,這輩子你恐怕是要待在青樓一輩子了。”
步非煙悄然收起笑吟吟滿目泫然若泣的掩嘴輕泣可在李治這個角度,女人的眼神卻那般漠然,李治心中微微一嘆,到底自己現在是嫖客,想玩一次“征服”,如今看情形,估摸着得悲涼。不過話說回來,今夜,自己是爲兄弟踐行而來,區區一個女子與自己何干。
李治想到這,淡淡睜大眼睛,遊戲現在纔開始。
李治猛地一跺腳,身子一個跟頭穩穩的立在大鼓之上,是倏然轉身,發現周圍猛地一驚,然後一靜。不少人都被如此突兀高難度的動作嚇住了,可惜李大帝此時一身乞丐裝,否則一個“翻江龍”,的名頭算是闖出來了。
“在座各位爺們,剛纔有人說老子今夜要大被同眠,唉,這話算是說到爺心裡了,半點沒錯,爺就是準備這麼幹,而且還必須得把說話人滾的三天下不了牀要不然,爺這鳥它就是屬麻雀的。”
“哈哈哈……”,
整牟醉紅樓爆出一陣駭浪笑聲,不少南來北往一擲千金的豪客,紛紛仰着脖子臉紅脖子粗的朝李治豎起大拇指,嘴裡一個勁的起鬨道:“暴脾氣暴脾氣,好,老子走南闖北就喜歡這暴脾氣,幹翻他孃的。”,旁邊矜持斯文的書生公子們,開始還能忍住笑意,可被這些“粗人”,一逗再也繃不住嘴角,咧開,呵呵直樂着。整個醉紅樓甭管老的少的富的貴的都哈哈淫笑起來,空氣中充盈着獨屬於男人這個羣體的會意笑聲一切看起來默契十足。
靠在門邊的李恪,深吸數口氣,可最終還是忍不住,無聲的笑起來,笑的身子直髮抖,一臉燦爛。
“各位笑過之後,咱也談點正事。你們別看老子穿的爛,可老子也是有錢人,本來這樣穿是想吸引人家huā魁的注意,沒想到到底還要huā錢,實在讓老子想開口罵老鴿她娘。
”李治這麼一說,下面不少想抱得美人歸的寒門士子第一個開罵起來,不過人家罵的那叫一個斯文。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聖人所言大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如此婆娘,康壽不得。”
眼看着所有人都跟着罵老鳩,在下面樂哉半天的李國安李員外生怕有人揭穿老鴆跟自家父子“三代同好”,的情誼,也不甘示弱的跳起腳扯嗓子罵道:“汝母婢也。”(你媽是小妾)
李員外中氣十足,這一嗓子叫的,場面上的亂糟糟的雜音,全被壓下去,醉紅樓寬闊的大廳迴盪着一陣陣“汝母婢也”所有人都把目光集聚在跟潮的李員外身上,李員外身邊那些只是小聲咒罵的寒門士子們,都一退二退三退,然後滿臉鄙夷的看着李國姓李員外,“豎子安能與之共處之。”“織蓆販履之徒共處一室,吾等飽學之士嗚呼哀哉”“大道不復啊。”
商場滾刀子下來的李國姓出奇的安靜下來,嘿嘿的看着衆人作秀,他知道再怎麼解釋都沒用了,這李胖子也給力,一個勁的呵呵樂笑,一個個的瞪回去,一時間仗着厚如城牆的臉皮,硬是立在下風之地,可就是不敗。
李治在大鼓上好笑的看着這出笑劇。
李員外本來面善的臉龐已經變得鐵青,眼角瞅着大鼓上看戲的李治,頓時又是一聲大吼,指着悠閒的李治,叫道:“操!老爺忍你很久了,今天你就是抱着美人歸,半夜裡老爺也要帶人敲斷你的三條腿。”,
聽到李員外如此豪言壯志,李治沒生氣,臺下不少人卻暗暗驚醒,原來可以用“搶”,的啊,不少本來準備血拼一把的豪客們,悄然放鬆了身子,揹着手睥睨的看着全場,用搶,這些黑白兩道通吃的爺們,怕過誰。
大唐走江湖那也是響噹噹的銅豌豆,一如盛唐強武霸世擴地千里的豪氣。
把一切都收在眼底的李恪,也悄然活動開本來就沒甚麼重傷的身體,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大鼓下紛擾一團,李治獨獨站在舞臺上,八風不動,面上猶自掛着淡定的笑意,鬧吧鬧吧,老子十多萬錦衣衛大軍可還沒撤出金陵。
李治走到步非煙背後,幕然間,好似感覺到男人走近的步非煙,身子猛地不敢動了”她緩緩轉過身,可還沒看見男人的臉,身子便是一陣失重一她被李治當着所有人面抱起來了。
抱着美人,李治感受到重新聚焦過來的目光,不過這下,連那些叫好的豪客們也面色不善起來,喜惡分明坦蕩蕩做人,歷來是這些江湖豪客誇口平庸之人的信條。
被李治抱在懷裡的步非煙,能感受到各種各樣的目光都通通從自己身上轉移了,那些癡迷驚豔鄙夷貪婪妒忌的目光都被男人擋住了,被一個見面才第二次的男人如此抱着本該羞怒非常的,可讓自己不可思議的是,本來亂糟糟無從着落的心,徒然落地了。,洗然間,步非煙擡頭仰望男人的臉,從她的角度,李治只留給她一個側臉,不過她還是能看見男人脣角浮起的笑容,那般淡”目不動神不移,對所有人的挑釁無動於衷。
這種魄力,霎那讓女人目眩。
“看來各位爺們都這麼喜歡九爺我懷裡這位姑娘,一個個都杵在那裡,是沒長屁股還是替老鴿省錢捨不得落座兒,都他孃的給老子狠狠的坐。”
“坐”,一個塊頭很大”黝黑着臉卻偏作一身儒服打扮的大漢立馬應了一聲,一下坐了下去。整個大廳都能聽見他盆大的屁股下,胡凳在“嘎吱嘎吱”的呻吟着,坐下後大漢猶自叫道:“老子坐完胡凳,今晚搶也要李治姑娘陪老子。”
這話說完”後座最拐角處的李恪頓時笑開了,笑的一張均臉都擠成了一朵金菊huā。
李治姑娘。
在步非煙的眼裡,李大帝笑意頓住了,一片通紅,氣的狠狠的瞪了懷裡女人一眼。
“幹你孃?”大鼓下頓時一片噓聲,立即有同好之人糗他”“狗日的牛老二,就你一根筋的腦子也想搶美人,要是讓你搶到”老子早金陵這幾十年白混了,以後還有臉在道上說話嗎,大鼓上的也別逗了,大家亮牌子,挑價錢,憑家底子說話,沒錢的自個一邊樂呵去。”
這時被李治“誣陷”的老鳩一看場面安靜下來,二來金子銀子甚麼的,那是天大的事,當務不得,便也顧不得其他,立馬楊柳枝一樣左搖右擺的走了出來,一揮手裡粉桃紅的娟子,笑盈盈地嬌膩膩的道:“喲“…還是王大少爺說話厚道,老身這醉紅樓打開天窗做生意,要是哪裡做的不周到有得罪在座的大爺,事後老身親自擺席面賠禮道歉,酒席照吃,姑娘白摟,要是再不滿意,那隻能老身這把老骨頭也活動活動上陣伺候各位爺了。”
老鴉這頓賠罪話一說,場面一下笑聲連連起來,不少和醉紅樓關係頗爲不錯的回頭客頓時幫腔起來,立馬剛纔李治挑起的鋒銳,頓風平浪靜起來。
這讓李治有點驚訝,難怪周星星同學到青樓學藝,這老媽子嘴皮子爐火純青啊。
欠了一個禮,老鴆跟死了爹孃一樣苦着一張臉:“可說句得罪各位爺的話,我們醉紅樓它到底只是一個女人在做生意,而且還是奴家這個老女人,唉,人老了難免想多賺點養身之資,所以今夜銀子就是大爺,有想成爲步非煙姑娘恩客的各位爺,可得掂量掂量自家的底子。”
剛纔叫囂的王少爺錦衣華袍,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對老鳩大聲道:“媽媽就別賣乖了,良宵苦短,再廢話,都快天明瞭,你醉紅樓的規矩在場的誰不知道,痛快點,多少!”
老鴉矜持的微笑,看着嫖客們,得意的清了清嗓子,戲聲道:“步非煙初夜的起價,三百貫。“臺下不少人深吸口氣,就連那個王少爺也皺了皺眉頭,三百貫起步價,開醉紅樓有史以來最高紀錄了。
“你說你今晚是會躺在殺豬的懷裡,還是屠狗的。”李治抱着懷裡的佳人,很神奇,竟然沒有人讓自己放下,光在旁邊競價了,難道覺得自己和她佳偶天成?
“還望公子憐惜。”步非煙一直沒有收起笑容,鎮定自若的看着李治眼睛,似乎要看見李治眼裡,看見他的心裡,偶爾蕩起一絲漣漪,竟是媚意十足,可待李治要看她時”又側過臉,只留給眼前人一個雪白充滿誘惑的脖子。
至於其他,似乎都與她無關,青樓名妓的風範,頗爲大家。
“你啊,其實就是頭待宰的豬。”李治望向下邊的鬧劇,嘴裡掛着的笑容,與李世民、李恪都透着一股神韻。
“不是殺豬就是屠狗,你是屠夫嗎?”女人終於忍不住了,有把女人比作話,比作醇酒”至於禍水、狐狸精,那更是女人不宣於人至高無上的榮耀桂冠,可豬,“你纔是豬,大笨豬。”
“好白菜都是被豬拱的。”李治笑了,“今晚你九爺就讓你知道被拱的滋味。”
“流氓。”
“還是叫我斯文敗類吧。”李治文雅的咳嗽了一下,“要不叫爺禽獸,流氓檔次太低,爺小時候只對我家淑然幹”你還不配。”
步非煙怒極而笑,確實不再說話了,找虐啊。
“好,王公子八百貫了,牛大少,你的意思呢老滿會期望鼓勵的看向牛大少,然後還不忘頭也不回的指着後面的李治懷裡的步非煙誘惑道:“一分錢一分貨”牛大少你看看,如此嬌弱的美人要是被壓在身下,那感覺,嘖嘖,哪怕老身是女人都心動了”明兒個出去,三五好友相聚,牛大少當之無愧的主角,以後在金陵這一畝三分地上,牛大少豈不了得?唉,如果連牛大少也放棄了”老身就真的要絕望了,老身幸苦培養的女兒原來就只是如此身價,老身想到這”都不想再開這個醉紅樓了,唉……”
“牛老二”還猶豫甚麼,我草,上次的huā魁張姑娘就是被王棍子這別子給戳了,你他娘來的時候怎麼說的,不抱得美人歸,回家就老子閨女做孫子,大家都聽見了,可別賴賬。”這時候跟牛二一起過來的損友在旁邊添油加醋又一番刺激道,數次之下,牛老二果然就犯渾了。
“幹,老子拼了!牛老二紅着眼睛:“老媽子,老子押三百頭牛,都是雪域高原上下來的好種,老牛我好不容易搞來的,能值六百貫嗎,步李治姑娘,今晚老子包了。”
“等一等,牛老二!”出聲阻擋的卻是那錦衣華王少,“三百頭犛牛,自打我大唐打下吐蕃後,幾成千上萬的犛牛到了我中原,可是有市無價,地方配額可就那麼多,六百貫賤賣了,回頭你老子不幫你吊起來抽死纔怪。”
“王棍子,你不敢拼姐廢話少說,架起來多少,一千二百貫,有本事你出,你只要出高一貫,老牛我認栽,再好的女人都給你。”牛老二也咬牙拼了,這話說的,其實還是希望王大少出錢,那意思就是你出價多一貫我就讓你,自己也好對朋友交待,畢竟一千二百貫實在太高了,高的牛大少現在也不敢那麼牛了。
不想錦衣王大少真不牛二嚇住了,若是不說,王大少還想再坑一下他,玩個仙人跳,老子得不到,你得到了也別像日的痛快,心痛死你。可這一說,瞭解牛二耿直性子的王大少張開嘴緊緊的閉上,生怕自己喊出一個字眼兒。
“還有沒有別一千兩百貫的了?”老鴿再問一次,不過明顯冷場,不過老鳩笑意已經很深了,她很滿意了。
明明沒風,可站在人羣〖中〗央接受各種佩服、不可思議、白癡、瘋狂眼神的牛二,卻感覺從天靈蓋到涌泉穴那都颼颼的直髮冷,兩隻腿都快軟了,他突然有點擔心,如果今晚自己害怕怕的第三腿也軟的話,自己是不是就乾脆從醉紅樓跳下去得了,要不然,被老爹知道自己賣了那三百頭他哭爹喊娘弄來的種牛,還不乾脆把自己太監了送進宮啊。
“一千二百零一,“……,貫!”
驀然中,牛二耳朵猛地捕捉道一聲令他窒息的聲音,木木的轉身,他看見一隻渾身金燦燦的冬瓜向自己走來~李國姓。
真正的隱富,最後一刻,一錘定音。
這刻,這個人在所有人眼裡地位暮然間需要他們仰望了。
“冬瓜來了,你今晚有福了哦!”李治要等的人終於出現了,死冬瓜,看爺不坑你爹到死。
“你捨得?”女人信心十足的暢懷笑道。
“等老子上了,再扔給他有甚麼捨不得的。”李治頭也不低的隨口回道。
這下,女人慌了,眼睛霎那間就朦朧了。
四周鬧哄哄地,老藹的臉色卻斂去了喜意”一時甚麼話也說不出”
一千二百零一貫,豪氣的有點吝嗇。
李國姓李員外挺着肚子,他就喜歡享受別人驚訝的目光,一錘定音纔是他的風範,想搶?老子今晚就在醉紅樓上完再說,情調甚麼的值個屁錢。
李員外走到鼓下,看也不看李治,只是輕輕的摸着自己細膩潔白的手掌,輕輕的道:“小乞尊,放下老子的女人”然後,滾下去。”
一時,全場無聲,所有人都期待着,步非煙也是。
而李治這時做了一個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動作,他放下了步非煙。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下了臺,在一片噓聲中走到人羣看不到的地方,和李恪兩人相視一笑。
臺上,叫步非煙的女人臉色蒼白”眼神絕望的木木站在大鼓上,她呆呆的看了一眼一臉玩味貪婪看着自己的“冬瓜”,張了張口,突然想讓那個壞蛋別走,自己願意…………可,最終她沒有喊,也許那個人的背影決絕的讓她無力吧。
“我想那個叫步非煙的傻女人現在滿腦子都是你了”恨死你了。”
李恪搖頭,滿臉感慨,十足的佩服。
“且,玩玩而已。歡場的女人,哪怕真心都是打折廉價的”小九我可沒那麼博愛,我可是良家牲口。”李治低着頭靠在門上,說出的話卻很深沉很正經。
“哦,那三哥要問一問了,你所有妃子中,哪個是你最愛的。淑然、還是你的媚娘、青衣”總不會是那個甚麼喜善、玄機、清河的吧,不過看你對竺寒暄那麼重視,你最愛的應該是她吧”那個女人,跟畫一樣。”
李治擡頭詫異的看一眼問的鄭重的李恪,又低下頭去。
“不知道。“那都是所有人都愛了。”
“不是。”
“那是甚麼?”李恪皺眉迷惑。
“恐怕只有她們都死了,我並着才知道。”
“可那樣不是晚了嗎?”
李治擡起頭,這次他是正經的看着李恪的:“看一個人真正的秉性要看他飛黃騰達後,劉邦在成爲漢高祖前他就是哥地地道道的流氓,項羽確賣高高在上的六國遺族,豪門之後,可這之後呢,所以,小九歷來是討厭劉邦,看不起項羽,大愛張良,嘆息韓信的。而愛一個人只有等到她失去了你才知道你會多麼痛,人就是這麼賤,知道要珍惜,可不失去他就是不珍惜,不是嗎?三哥。”
李恪閉上眼,點點頭,面含悲苦。
“好!哈哈,今娩你是屬於我的,老子破瓜前先給老子來一段豔舞,快。”“好,國姓爺再多來幾段啊。”
喝彩聲此起彼伏,步非煙在李國姓的命令下,跳起了舞,不過和前次不一樣,這次“名huā有主”,周圍沒有期盼的嫖客們也撕去了君子風範,大聲的把自己內心的渴望叫了起來。
“步非煙。”李治喃喃的看着大鼓上急速跳着胡旋舞的女人呢,不管她再怎麼旋轉,都少了第一次huā海中靈氣,這樣的女人,壓了也沒成就感,看來這青樓還是不太適合自己,嗯,有點想自家媳婦了,快過年了,自己也該會長安了呢。
“這個李國姓,你準備怎麼玩?”,
“沒甚麼大過,陰險一點而已,他的生存之道,不必太追究,不過能眼也不眨的掏出這麼一大筆錢,看來富得流油啊,就不敲他竹槓了,這一千二百零一貫讓老媽子收了,得錢到手了,立馬開搶。”,李治找個凳子坐下來,也不裝酷了,秦王掃六合,一把把所有碟子堆在身前,風捲殘雲的大吃一通。
“你沒投胎當土匪真是屈才了,要不然,春秋盜拓也要甘拜下風。”李恪也坐下來,有一口沒一口吃着,然後他就發現李治盯着他,“怎麼了?這麼多吃的,反正你也吃不完?”李治搖搖頭,神情古怪的嘆息道:“一看就是哥可憐孩子,沒打過羣架吧,還不乘這個空隙補充一下體力,要不待會萬一打不過,戰略性撤退你怎麼辦。”
“小九,三哥這次要被你玩死了。”,李恪喃喃道,不過隨即便成了一頭新的餓死鬼,加入了生吃狂咬的大軍,瘋狂的補充體力。
其實,李恪還有一句話沒說,原來如房遺直、房遺愛、李敬業、蕭陵這些人都是如此聚攏在他身邊的,根本不要講甚麼同生共死,有架打,不忘了拉上兄弟。
一羣征戰天下的主公、兄弟,許許多多不都是這樣開始的嗎?
打架,要拉上兄弟。
步非煙的舞跳完了,李治也吃飽了,他站起來甚了一個懶腰,拍了拍沒個吃相的三哥,“飽了嗎?”
李恪現在樣子恐怕要徹底顛覆蕭氏和李琨眼裡的冷峻,他一把挪開李治的手,然後又狼吞虎嚥幾口,一下子灌了一大口已經冰涼下來的茶水,粗俗的吐了嘴裡的茶葉沫,一轉身,紅着眼睛他看着李治,然後一下子把手裡的茶杯“啪”,的一下摔在地上。
“幹,你上還是我上?”季治心裡汗了一下,壓低了李恪的身子,然後在他耳邊大聲道:“要偷襲,笨蛋。”“哦,這方面你經驗多,三哥聽你的。”李恪尷尬的笑了一下,索性周圍亂糟糟的,要不然,這下,就真的曝光了。
“你上,我掩護。”,李治果斷如此安排道,李恪下意識點頭,可是點過後,就轉過頭眼神情古怪的看着李治,甚麼叫你上,我掩護,擺明了坑你三哥嘛。
“你看看你穿的,是不是相當拉風,你上,其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然後我偷偷的隱藏到步非煙身邊,扛了就跑,歸海一刀在後面接應,有不怕死,引過來,你們倆果斷包圓了,弱的直接滅了他,管殺不萃埋。
老子帶着戰利品先回老巢。”,李治兇相猙獰,他這是把。ma活學活用啊。
“那要是滅不了呢。”李恪傻傻的問道。
“隨機應變啊,我相信三哥你可以的,不信,你就跟着一刀跑,殿後這東西,他還行,要是李敬業和蕭陵在這裡,就沒問題了,這是他們老本行,一邊跑一邊擡自家老頭子官位嚇唬追得人,跑不掉就跪下求饒,等來日兄弟們養傷半月,再殺回來。”李治順溜的說出來,跟口頭禪一樣,說的李恪目瞪口呆。
“三哥,你還太嫩了啊。”,李治感慨的拍了拍自家三哥,然後低着頭指了指一個陰暗拐角處,“我先過去了,記得拉怪,哦不是,是吸引注意力。”李治確定道,然後便低頭幾個轉身便消失在大廳中,虎的一塌糊塗了。
李恪看了看桌上杯盤狼藉的樣子,喃喃的自言自語道:“是不是再多吃點呢?”,說完,埋頭又是一陣亂啃。
另一邊,李治已經潛行過去,目標,步非煙。
任務:搶女人。
對手:所有人。
戰局:置之死地而後生。
對策:李大帝護送戰利品回老巢,三哥拉人,一刀作死的扛。
醉紅樓燈火依舊闌珊,吃飽喝足的李恪穿着一身乞丐裝,手裡拎着一個很結實實木打造的兇器、
胡凳。
李恪粗魯兇猛的擠開人羣,然後暴風雨般激烈的衝向不知所措的李國姓。
還有甚麼,比干翻這個冬瓜更能拉怪,不是,是吸引注意力的。
注意到李恪如此瘋狂行徑的李治差點跳出來大聲叫好。
李治緊緊攥着拳頭,給他三哥如此不要命堪稱壯懷激烈的行爲壯行。
“三哥,給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