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70年即咸亨元年八月一天早上,榮及一時的武后之母榮國夫人被僕人發現她死在了自己的房間之內,面色安詳,不過死的時候是全身**的。
僕人趕緊去找武敏之,可這個畜生又不知道哪裡風流快活去了。
榮國夫人府上的僕女趕緊給榮國夫人穿上衣服,又派人到宮中告喪。
武后一聽,當即暈倒在御座之上。
冷靜之後,她讓高宗頒詔,命追封榮國夫人爲魯國忠烈夫人,全國舉哀,命京城之內九品以上文武官員和內外命婦全部去魯國忠烈夫人府上吊孝。
武后還叫武壯從鴻臚寺拿來一匹大紅絹繒,這絹繒乃是西域進攻的貢品,據說穿在活人身上可以延年益壽,而爲死人長幔,可以乞求到無窮的冥福。
她把這匹布交給了武敏之,讓他權利操辦魯國忠烈夫人的喪禮。可是這武敏之並不難過,雖然他和他的外祖母有**,可是榮國夫人的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武敏之將那紅絹拿回府上,立刻叫來七八個他最喜歡的歌妓,每人做了一件衣服,當天夜裡羣宿**,荒yin之極。
我這一大家子來到魯國忠烈夫人府上時,只見高大的靈堂之內靈幡飄動,香菸繚繞,灰蝶亂舞。那巨大的檀香木棺槨的四周擺滿了無數鮮花,綠葉紅朵,極盡奢華。
只見朝中大小官員身穿縞素,齊帥帥地跪在靈前,首輔宰相許敬宗帶頭舉哀,哭聲陣陣,嗷嗷嘈嘈,就像是自己的老孃死了一樣。
不,比自己死了老孃還要傷心。
這些人哭完一批,又還另外一批。到處都是哀婉悲切的氣氛。
站在靈臺邊上的人見我,立刻說道:“洛陽王爺前來致祭!”
說着有一個女僕拿來幾根上好的檀香,交到我們手中。
我們手拿檀香,三個深深的鞠躬,插好香,燒了幾碟紙錢,除了我之外,盧婉玉、王錦蘭、李思慧、李思玲全部給魯國忠烈夫人磕了三個響頭。
這時我看見了總管魯國忠烈夫人喪事的太監總管武壯。
我正要和他說話,這時就聽見一陣喜氣洋洋地樂聲傳過來,接着笙簧鼓箏附和,清冽悠揚,婉轉悅耳,和那些官員的哀泣之聲相映成趣。
武壯道:“什麼人如此大膽?”
我冷笑道:“除了那位周國公還會有誰?”
武壯說:“王爺,只有你能鎮得住他,請王爺和奴婢一同去察看究竟!”
我想想,好吧!助人爲快樂之本!
來到後院正房的大廳裡,我們看見姨夫令人震驚的畫面。
在輕鬆喜慶的樂聲中,十幾個美麗妖豔的歌女,有的袒胸露背,有些穿紅掛綠,正賣力的扭腰擺臀,搔首弄姿的跳着歡快的舞蹈。
而武敏之幾乎是全身**,他正在抱着一個**着全身妙齡少女,正用他那雙手撫摸着那女子的胸腹,一邊逼着那少女喝酒,見到那少女嗆得咳嗽,他放肆地yin笑起來。
我看見一向老實的武裝滿臉通紅,顯然是氣的。
我正要說,他猛的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大聲說道:“武敏之,這成何體統?你外祖母屍骨未寒,還未入土,你竟然在這裡和這些**調笑,吹拉彈唱,你還有人性嗎?”
武敏之沒想到這樣一個下三濫的太監竟然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呵斥自己,他一下蹦起身來,指着武壯地鼻子說:“滾!滾!憑你一個沒種的老閹狗也敢來罵我!我不光要彈唱歌舞,我還要唱大戲!你管得着嗎!就算是那個什麼洛陽王,那個王八蛋,我也不會放在眼裡!早晚有一天我會好好收拾他的!”
這下我也忍不住了,他竟然敢指名道姓的罵我,我慢慢從一旁走出來說:“好!說的好!那本王就在我王府之內恭候大駕!”
武敏之沒想到我會出現,當即愣在了那裡。
我對武壯說:“武公公,我們走,懶得看這些污穢之物,齷齪之人!”
武壯哼了一聲,留下呆在那裡的武敏之。
當天夜裡,武壯就把此事報告給了武后,武后勃然大怒,若不是武壯攔着,恐怕這天夜裡武敏之就成了無頭鬼了!
魯國忠烈夫人入土之時,奢華至極,恐怕就只比皇上差點點兒了。
接下來武后開始着手安排太子李弘和太子妃楊鈺的婚事了。
各司衙門開始籌備,洛陽城裡談論最多了恐怕就是這太子的婚禮了。
這天武后宣佈了太子大婚之期,下朝後百官向楊思儉道喜,楊思儉樂的眼睛都變成一條線了。
這楊思儉的府邸與我所住的府邸相隔不遠,我剛回到家裡,正在和盧婉玉他們商量太子大婚送何禮物,就看見門口門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藍韜喝道:“急急忙忙,成何體統!”
我說:“何事如此驚慌?”
那門子說道:“王…王…王爺,周國公武敏之姦污了太子妃,太子妃上吊自縊了!”
我一聽,一下站起身來,說:“此事當真?”
那人說:“楊思儉大人請王爺火速到他府上去!”
“馮布、司馬巖,立刻備馬!藍官家,你馬上去宮中通報武后得知!”
“是!”
我趕到楊思儉府上時,只聽見裡面哭聲、喝罵聲一片。
“洛陽王爺到!”門口一**喊一聲。
接着就看見楊思儉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
我趕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原來這武敏之自從上次被武壯呵斥一頓之後,心中懷恨,又聽說太子妃國色天下,天下無雙,也不知道是因爲色膽包天,還是想要給武后難堪。就在我們上朝之時,他帶着十幾個惡奴衝進楊思儉府上,不管楊夫人的阻攔,徑直跑到楊鈺房中。
楊鈺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撲上去撕扯楊鈺的衣服,楊鈺竭力反抗,武敏之竟然命令四名惡奴按住楊鈺手腳,將她強行姦污,楊夫人聽見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想要衝進去,沒想到被門口的一名惡奴一腳踢中胸口,口吐鮮血,昏厥在地。
武敏之姦污楊鈺之後,哈哈大笑帶着那些惡奴揚長而去!
楊鈺在光天化日之下受辱,自知再也無顏苟活於世,當即自縊於房中。
楊思儉帶我來到楊鈺房中,只見楊鈺雙目圓睜,死不瞑目,臉上、脖間滿是傷痕,雲鬢散亂。
楊思儉哭着喊道:“女兒!我可憐的女兒!”
我慢慢走過去,房間之內滿是被武敏之撕碎的衣衫碎片,桌几、凳子胡亂倒在地上,房樑之上,那條白色的布圈隨風飄動着。
我看着躺在牀上的楊鈺,說:“你放心,本王一定會爲你報仇的,小姐,請安息吧!”說着我伸手將楊鈺的雙眼合上了。
我扶起楊思儉,說:“楊大人,此事本王會爲你討回公道!爲那些被這畜牲侮辱的姑娘討回公道!“御書房內,武后滿臉怒容,高宗氣的直喘粗氣。
我說道:“這武敏之竟敢姦污太子妃,這是對皇室的褻瀆!對朝廷的蔑視!陛下、娘娘,這武敏之在洛陽不知禍害了多少無辜的少女!請皇上爲死去的楊鈺討回公道,爲那些無辜的少女討回公道!”
武后聽罷,將武敏之姦污宮中才人一事告訴高宗。
高宗當即下旨,廢除武敏之的後姓,復期本姓賀蘭,剝奪一切官爵,流放嶺南雷州。
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周國公武敏之,這位姦污了不少良家少女的色魔,如今被打入囚車之內,在街市上受百姓的唾罵!
我喊上楊思儉來到他出城的必經之處。
那些大理寺的獄卒一見我,趕緊說:“王爺,您所來是爲這畜牲送行的?”
我說:“是!把這個畜牲給我拉出來!”
賀蘭敏之喊道:“來吧!今日之辱,我一定會報仇的!”
我喊道:“拉出來!”
兩個獄卒將賀蘭敏之拉出囚車,按在地上,賀蘭敏之大罵道:“你們這些狗雜種!不知死活東西!”
我躍下馬,接過馮布遞過來的馬鞭,慢慢走過去。
我說:“你以爲你此去還能回來嗎?本王今天就提那些被人侮辱的無辜女子,替楊鈺教訓你!”
我猛地揚起馬鞭,一下、兩下、三下、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抽打在賀蘭敏之的背上。
打得這傢伙哇哇直叫。
打了三十多下,他的背早已是鮮血淋漓,我也累了!
賀蘭敏之道:“洛陽王,李坤,今日之仇,我若不報,誓不爲人!”
我轉頭對楊思儉說:“楊大人,這畜牲姦污令愛,小姐死不瞑目,我本想殺了他以他的人頭祭奠小姐,無奈國法森嚴,請恕本王不能替小姐報仇了!”
楊思儉說:“王爺,你今日鞭笞這畜牲,已爲小女和那些無辜的少女報了仇了。下官替小女謝大人了!”
他猛地跪了下去,我趕緊將他扶起來,我說:“我雖不能殺了他,但爲了小姐的在天之靈,爲了小姐瞑目九泉!馮布!”
“末將在!”
“將這廝的一隻耳朵割下來,祭奠太子妃!”
“是!”
馮布抽出明晃晃的腰刀,只一下就將賀蘭敏之的右耳給割了下來,賀蘭敏之慘叫連連。
“把他帶走!”
兩個獄卒拉起滿臉血污的賀蘭敏之給他扔到了囚車裡。
後來武后知道這件事,並沒有責怪我。
後來我聽說在嶺南一個上山打柴的樵夫發現了賀蘭敏之被啃咬的殘缺不全的屍體。
這就叫惡有惡報。